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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遇到了你,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自己平常有多麼大大咧咧,同時,我才第一次體會到被一個大哥哥如此關愛呵護的感覺……”莎莎在我懷抱裡說道,“大哥哥確實不一樣。”

時值2017年1月25日,農曆臘月二十八,氣溫寒冷,但擁抱在街頭的我倆卻溫暖之極,這溫暖來自彼此的身體,更來自彼此給予的愛。

我陪莎莎等待着來接上她一起回家過年的同鄉們,他們集體包了一輛商務型麪包車。莎莎是想起頭晚我給她列出的一系列需要帶好的東西及路上的注意事項的詳細大單時說出上述那番感慨的。

“好啦,小貓咪。”我微笑着說,“你這感慨發了不只一遍了。好好回家過年,把我和我父母給叔叔阿姨帶去的禮物給他們,向他們致以春節的問候。然後呢?哥哥靜候佳音。想繼續聽哥哥這樣的叮囑嘮叨,你可以聽一輩子呢!”

“是的,我很期待。今後的日子,莎莎什麼都聽哥哥的,莎莎是哥哥的,莎莎的全部都是哥哥的。”莎莎的臉依偎着我,喃喃說道。

“但是,前提是你回來做我的新娘!”我笑道。

“小點聲,哥哥,”莎莎嬌羞地看看車水馬龍的四周,“大街上。”

“大街上怕什麼的?”我說,“我自家的老婆,就秀恩愛了怎麼着吧?”

莎莎剛要笑着捂我的嘴,一擡眼,車來了。

我和她的同鄉姑娘小夥們一起把行李搬至商務車的後備箱,關上門,對將要登上車的莎莎說:“到家就給我發信息報平安!”然後又擁抱了她。莎莎說放心吧,然後登上了車。

望着商務車向遠方高速公路開去,我內心感慨:謝謝蒼天的眷顧,在我這樣艱苦焦灼的戰鬥歷程裡,賜予我如此一場愛情,從天而降的愛情,賜予我這樣一位可以相伴終生的善良美麗的伴侶。

我想早了,也想多了。

……

那個大年三十兒,那個春節長假,我和父母過得異常快樂。按說案件的焦灼期我們其實迎不來這樣的愜意,但莎莎這一個多月的到來,以及沉浸在熾烈愛情裡的我和對即將迎來這樣一個未來“完美兒媳”所憧憬的父母,還是被這樣的心情所籠罩從而讓春節長假從除夕到初四的五天裡充盈了愉悅。

五天。

三十兒晚上,電視裡播放着春晚,窗外花炮齊鳴,我和莎莎用手機視頻連線,說不盡的甜言蜜語,道不完的彼此想念,但莎莎說,我們的事“繃”幾天再告訴她的家人。我沒在意。我覺得無所謂早晚。

初一到初三,都是如此。初三的晚上,莎莎在視頻裡說,她第二天將對父母提我,並表明我們的戀愛關係。我很開心聽到這樣的消息。

初四我沒敢打擾莎莎,我知道這是個“大工程”,而怎樣去說,或者說怎樣去說服她的父母,這就看莎莎了。但我對我的小貓咪有信心。於是初四的夜,我們沒有連線,甚至連微信短信都沒有通,我給自己留了懸念,期待第二天一早能有好消息到來。

然而到了“破五”那天,任由我怎麼發微信、短信、呼叫視頻連線甚至直接打去電話,那頭都沒有人迴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開始在我心中產生。我把頭天剛買的、準備在視頻裡穿給莎莎看、並準備問她哥哥帥不帥而得來所愛之人誇讚的新衣服脫下來,默默扔到牀上。我隱約感到,這一幕不會有了。那邊出問題了。

莎莎“失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