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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善良的小天使》

(文/笑笑)

對於我這樣一個“玩兒文字”的老手來說,這一篇竟然不知該怎麼起筆了。要寫一個姑娘,要送給一個姑娘,要讚美一個姑娘,無論她是否能夠看到……然而我卻感到一時無從下筆。

從題目說吧,在一年多前那個夏天,我曾有一篇類似題目的小文,大概是“謝謝你,美麗的姑娘”之類,記不太清了,現在想起來卻啞然苦笑——那時寫早了!雖然那時正是我的“戰爭”最焦灼困苦之時,雖然我讚頌的也是“那個她”帶着當時所謂“愛情”的來到,雖然我期許的也是“那個她”能陪我度過難關,雖然我也承諾着勝利後帶給“那個她”的幸福……但畢竟,“那個她”在我戰爭遠沒有結束時、甚至在戰爭激烈情節還沒有來臨時,就絕然也決然地、甚至是無情地離去了,我的讚頌送的太早,那場有些尷尬而荒誕的“愛情”,不提也罷。

但這回的這位姑娘、這個“她”不同。截然不同。

這得倒筆一下,我不禁又啞然而苦笑了:就在我發出的一切這幾天的對這場愛情的擔憂及期許、預感及希望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噩耗”就傳來了——這段感情,果然戛然而止。無論我是不是“預言家”,老天,卻真的跟我開了一個大大大大的玩笑,玩笑到近乎惡作劇,近乎黑色而絲毫不幽默。——姑娘再次遠去,愛情再次遠去,戛然遠去,消失。但我必須重點申明的是:不是她離開我,也不是我離開她,而是荒謬絕倫到幾乎令人憤怒的現實——人,本身——給我們生生的拆開了。

我不想過多渲染那些摧毀我們這場愛情的人,但我必須說:我終於完全理解魯迅先生當年《狂人日記》所說的了——“縱觀歷史,古時大抵是要吃人的,而現在翻開,通篇的吃人寫滿了仁義道德禮教,也寫滿了兩個字,吃人!”,雨果也說:“只要世上還有愚昧存在,悲慘世界就會永遠存在。”所以《簡愛》裡也說:“教育和文化的缺失直接導致傲慢與成見如荒草一樣橫行蔓延。”

好了,言歸正傳吧。

她,是一個天使,是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般的天使,不幸的是降落在污濁的俗世凡塵人家;她,善良而純潔、美麗而可愛,不幸的是出身在這並不純潔美麗的人間;她,是一隻小蝴蝶、一隻小貓咪,不幸的是周圍充斥任意撕扯她的虎狼之家人;她,有最美麗的無邪的心和翅膀,卻被猛獸毫無情面的撕裂;她,柔軟而多情,卻無法抵擋住愚昧無知甚至粗暴的家族魔爪的侵襲和傷害;她,溫暖而無暇,卻在風暴製造者面前蒼白無力而毫無絲毫招架之功……

她,將最真摯的、火熱的愛給了我、甚至給了我的家人、家庭;她,將最嬌豔動人的自己投入了我的懷抱;她,將最銀鈴般的醉人的綿綿的呢喃話語送進我的耳朵;她,將最詩意的行動譜寫成樂章演奏進了我人生的歷史中。

她,用我的母親的話形容:至真,至善,至美。

這一切讓我感到了天堂般的幸福和快樂,這一切按劇本兒來說本該是“王子公主過上了……”然而,沒有,劇本還是劇本,只是劇本殘酷就殘酷在:總在最美好的時刻轉爲最殘忍(我自己不就是寫小說和劇本的麼,看看,這就是我遭的報應了吧?)——這場幾乎唯美到夢幻的愛情,卻只延續了兩個月——整整兩個月,不多一天,不少一天!生活又一次模仿了文藝作品,而文藝作品又一次模仿了我的生活,可我沒想到,這一次,生活和作品同流合污、沆瀣一氣,雙方模仿的這樣百分百。

剛纔說了,這場愛情的結束是出於什麼荒謬的原因,今天不多提了,單說,無論這如天使般的姑娘是怎樣的無法抵抗強大的“力”而敗下陣來,我都不會怪她一絲一毫!我尊重她的一切選擇乃至抉擇。哪怕,她依然沒能見到笑笑哥哥“戰爭”勝利的時刻,沒能和我屆時一起慶祝、一起分享勝利的喜悅和果實,一起開啓勝利的“銘悅”香檳,我都不會怪她一絲一毫——這本身也和她沒有絲毫關係。因爲,她這兩個月給予我的愛,勝過了我過往的、甚至這世間的多少無愛而只是時間概念上延續的情侶甚至夫妻!她這兩個月給予我的愛,抵過了所有那些口口聲聲說要陪我一起“扛到底”的虛情假意的“她們”!用姑娘自己的話說:“這一個月多麼不可思議,我自己都沒想到我們會那樣迅猛地融化了對方。”

都說“濃縮就是精華”,我雖然持有保留意見,但連我這個在生活的動盪和情感的波折裡摸爬滾打過來的“老油條”都覺得真的不可思議!可我也真的明白:這一切,就是人們所說的緣!就是心靈、精神、思想和人本身高度的契合!就是氣場之合!就是那兩億分之一的概率!就是張愛玲說的“於千萬年之中、千萬人之中、時間漫長的無涯裡、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就那麼遇到了”的緣!這,就是愛情。

可老天對所有世間有情人、對世間一切真正的愛情的嘲弄,也正在於此了:老天可以讓太多人有“緣”,但卻讓你們無“分”,“緣”讓你們奇蹟一般的走到一起,“無分”讓你們撕心裂肺般後會無期,後會無期……

我和她,我相信,我們都如周華健老歌的歌名“我是真的付出我的愛”了。那麼短,卻那麼美。好美。如果聶魯達的詩句說的是“愛,那麼短,遺忘,那麼長”,我要說:“愛雖然那麼短,但回憶,卻那麼長。”

在分離的那天晚上,我心碎地看到了她不停流出的晶瑩的淚水,而我的淚也不自覺地落下。她曾一次次地對我說,在認識我之前,她幾乎已經成了個“女漢子”,而認識我之後,卻連自己及友人都覺得她溫柔似水了,像個被寵的小公主(其實在我心裡,她始終就是、也就該是小公主);而我,在沒認識她前,其實也同樣——兩年多的“戰鬥”生涯,我早就是個老謀深算、心硬如磐石、面對牲口一樣的強敵都不會畏懼絲毫、更不會落一滴淚的戰士……然而此次的愛,讓我一下回到了小男生的時代,讓我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讓我的心完全“紊亂”,讓我想全身心的去撲入,呵護一個人、照護一個人、愛一個人,甚至,我設想了我們的婚禮、我們的新房、我們的日子。她曾說過,她“想的太少”,我說“我想的太多,而正是太多和太少的結合,才讓我們如此契合到心照不宣。”

分別的那晚,我倆因爲彼此,因爲彼此的真摯的愛,因爲愛即將被分裂,而哭的都似淚人兒。那一刻,我們都回歸成了孩子。

最後的兩句對白是,她說“謝謝哥哥”,我答“謝謝寶貝”——我不知道蒼天可否看到我們的這場愛和這些對白,如果看到而無動於衷,那麼蒼天便無眼。人間其實已經無心無眼,蒼天還要跟着起鬨。這就是常態麼?

說起“謝謝”,我還要再次重複:謝謝你,美麗的小天使!那兩個月,是哥哥度過的最美麗、美好的兩個月,短暫卻如天堂般幸福,它來到於寒冬,終止於寒冬,卻讓我(我相信我們都是)感到了無比的小陽春般的溫暖,六十天,全是陽光明媚。那兩個月,將留在我心底一生,所以,用老歌的歌詞說便是:我要說聲謝謝你,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這隻小天使是老天送我的禮物,但確切的說是“借”我的,借也行,但老天太摳兒了,給我的時間如此短暫便匆匆將天使收走。遺憾的程度是碩大無朋的,卻又似乎完美到沒有遺憾。用鄭鈞的話“如果這是一場夢,我願長醉不願醒。”——可現在夢醒了,我不一定感謝這夢的製造者,但我必須感謝這夢的主角,她。

我不知道還該寫上些什麼了,用家母太后的話說:“想對小傢伙說的太多太多,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其實我也是。我本想:既然如此,那就把其他沒有說到的、說盡的話留在心底吧,畢竟有心靈感應的人、氣場合的男女雙方,不用說太多,就會明白。我相信我和她,是。

然而,最終還是想對這“小天使”將母親及我沒有說完的再囑咐下:

丫頭頭,你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知識女性、都市白領,你沒有活在舊社會,你沒有必要爲那些給你製造悲劇的家人犧牲!如今,你應該有如陳寅恪先生所言的:“自主之思想,獨有之人格”!哥哥說過,尊重你的一切選擇,但是,即便你現在還小、還沒有經歷過太多的風浪、沒有見識到太多人性的黑暗,從而無力分辨是非,而暫時屈從了命運的擺佈和那些傢伙,你在這個偌大城市裡的哥哥和媽媽也不希望你一生被這些左右!雖然成長成熟的過程是慢慢覺醒甚至警醒,可畢竟這是二十一世紀了,是一個多元且每個人都該追求個性、平等的世界了,我家的美好和諧你也都見到了,你也說過“這就是我向往的生活啊”,所以,我真的希望今後,當你意識到了你的選擇有可能是錯誤的、當你意識到“什麼對於現代女性纔是最重要的”時候,你能勇敢的和那些羈絆你的“蠻荒部落”說:不!而後大膽地去尋求你的幸福、你的愛人、你作主的愛情和婚姻。否則,等你發現那些所謂的“愛”其實是“害”的時候,當你發現他們給你劃定的生活方向實際是撕碎了你所有美好的少女之夢的時候,一切可能便會真的如莎士比亞《仲夏夜之夢》裡所說:“女孩啊,請不要再去尋覓那隻曾經歌詠的話梅鳥,因爲它的聲音已經乾枯暗啞,它已爲尋求潔淨的靈魂而滅亡。”

好了,糟心的不提了。我忽然想到,她曾在這我們的最美的兩個月間不只一次表示想成爲我小說裡的女主角兒,而今天,她成爲了!但我卻沒想到,竟是以這樣的形式,而不是我的小說作品。——好吧,小貓咪,這是笑笑哥哥最後能送丫頭的禮物了,用剛纔引用的聶魯達的詩歌名就是:今夜,我可以,爲你寫。

最後想表達的是:如果說,我先前的感情經歷,都無法用準確的語言形容,那麼這一場愛情,是迄今唯一可以讓我準確表述的,稍微修改一下泰戈爾的詩詞就可以了:“來,如夏花之絢爛;走,如秋葉之靜美。”

謝謝你,曾經的,我的,小天使。

如我曾經彈着吉他對她唱過的歌詞:“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可是,如果時間是部攝像機,請將你記錄下來的那一個最動人的鏡頭永恆的定格吧,假如我有下一部小說,我定將這個真實的場景筆下再現:

去年十一月初的某個冬夜,即將打烊時,我家店門前停下了一輛橘黃色的小自行車,而後門被輕輕敲響,我將店門拉開,一個穿着銀色長裙的少女帶着可愛的臉龐和最美的微笑翩翩走入,於是,我和她四目相對,那一刻,我相信了一見鍾情在世間的存在,我相信了什麼叫緣,我相信了這個冬天將不再寒冷,同時我更相信——我,見到了天使。接着,我聽到了我聽過的最動人的嗓音,她告訴我,她,名叫莎莎。

…………

《被遺忘的時光》

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撩動琴絃

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

漸漸地回升出我心坎

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撩動琴絃

記憶中那歡樂的情景

慢慢地浮現在我的腦海

那緩緩飄落的小雨

不停地打在我窗

只有那沉默無語的我

不時地回想過去

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撩動琴絃

記憶中那歡樂的情景

慢慢地浮現在我的腦海……

(……網“情感專欄”刊載,2017年2月25日)

這是我和莎莎分別半個多月後,作爲撰稿人身份的我時隔兩年之後第一次給網站供稿,用該門戶網站情感專欄主編的話說:“我的笑笑祖宗,您可算動動筆了,兩年來您幹嗎去了?”我笑而不多語,只說了句:“主編,這篇我不要錢,只希望你能登出來。”

當天專欄裡一登出,便點贊加留言無數,更賺取了數不清的眼淚。——可我不在乎這些,我希望莎莎可以看到。但我也明白,茫茫“網”海,偌大的城市,她哪兒就能看到這篇小文呢?

然而,莎莎卻看見了。

幾天之後,我的電子郵箱內冒出了一封莎莎給我的郵件。

笑笑哥哥:

你的文章我看到了,我是流着淚水看完的,我想說:我的淚值得爲你的文字而流、值得爲你而流。

在這裡,我想稍微“澄清”一下我自己。

《莊子.秋水》篇有云:“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今爾出於崖涘,觀於大海,乃知爾醜,爾將可與語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於海,萬川歸之,不知何時止而不盈。”

雨果說過“比大海更遼闊的是蔚藍的天,比天更遼闊的是人的心靈。”——你的心胸,你和叔叔阿姨的心胸像大海般遼闊,但我身處的家族、我的至親,卻往往如井底之蛙。

對於我的父親、甚至母親和族人,我不是沒有反抗,我不是沒有據理力爭,只是我和他們無法溝通,根本說不通。而我的父親,那個專橫的爹,甚至拿“假如再和他有來往,便和你斷絕父女關係”爲要挾。哥哥,要知道,我只是一個小女子,一個來自中原地帶邊遠農村的女孩,我無法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去抗爭。我只能忍辱忍淚遵從。

但是有一句話,我是撂下後才從家裡出發回城市的,那就是當我的父親說:“你跟了這個笑笑,他的家庭會讓你吃很多苦的!”我說道:“決不會,相反,我會很幸福!這樣一個對家人忠誠付出、義無反顧地去拼搏戰鬥、對父母全身心孝順的男子,作爲女人,是完全可以託付其一生、信任其一世的!我現在可以順從你們的旨意和哥哥分開,但笑笑哥哥和他的家人在我心裡是最高大完美的。”

哥哥,我喜歡你,深愛着你,我更喜歡你和家人的生活方式,那是一種我渴望而不可及的生活。我更羨慕你父母對你生命中一切自由發展的支持,你玩過音樂,當過搖滾歌手,搞過美術設計,現在又是撰稿人,可以把想表達的東西化爲音樂、文字、語言讓全世界聽到看到!我更羨慕(請原諒我甚至有些嫉妒哥哥)你身爲電臺的主持人信馬由繮於電波之上,而今,你又成爲了一個真正的戰士,以孤膽英雄的姿態很爺們兒的爲你的家、你的家人戰鬥。你信馬由繮於人生夢想的草原,你同時又可以馳騁在生活戰鬥的疆場!你的人生如此充盈甚至完美,用海巖的話說:你的生命又如此多情。哥哥,我想說,你是我心裡永遠的英雄!我的榜樣!你是我永藏心底那塊永遠的痛,但也是永遠的愛!

莎莎深知自己配不上哥哥,但真的希望和你一生在一起,做你的賢內助,幫你度過難關,迎來勝利,然後過我們最甜美幸福的小日子,孝順彼此的父母,享受屬於我們的天堂般的快樂。但這一切都被無情的擊碎了,這樣的憧憬不會有了。

哥哥,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莎莎讓你和家人堵心了!

我想送你件禮物留做紀念,比如衣服什麼的,但沒有機會了。請原諒我食言了,我沒能陪你一起走到你的戰鬥結束,沒能陪你迎接勝利,沒能陪你並肩奔天涯。請接受我最後一個飛去的吻吧!

還記得你給我買的純白色羽絨服嗎?當時你說“只有最潔白的天使才能駕馭最潔白的衣裳”;還有,阿姨送我的那對耳環,現在就佩戴在我的耳朵上。雖然你心中白色的小天使飛走了,但是我會永遠珍藏這些,作爲最美的回憶。

今生有緣相遇,是莎莎的福氣,但此世無份再續,是莎莎的命不好。我感謝上蒼讓我也擁有了如你所說的最幸福的兩個月。讓我最後一次的隔空擁抱你!如果有緣,如果有來生,如果來生還可以相遇,我還要來到這個城市,還要和你在一起,我改一改李碧華小說裡的話:哪怕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叫一輩子!

其實,有千言萬語想對哥哥說,但真的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說四個字吧:謝謝哥哥!

我多想在哥哥彈奏吉他時爲哥哥唱響一首歌,一首我最愛的歌,同樣沒有機會了,其實,莎莎不是不會唱歌,只是,不想破壞了哥哥爲我演奏彈唱的最浪漫氛圍,那時我只想聽你唱。今天,我把歌詞放在這裡吧,羅大佑寫的,正是你我:

“起初不經意的你,

和少年不經世的我,

紅塵中的情緣,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着。

想是人世間的錯,

或前世流傳的因果,

終生的所有也不惜換取剎那陰陽的交流。

來易來去難去,

數十載的人世遊,

分易分聚難聚,

愛與恨的千古愁。

本應屬於你的心,

它依然護緊我胸口,

爲只爲那塵世轉變的面孔後的翻雲覆雨手……”

笑笑哥哥的小貓咪:莎莎

2017年2月30日

隨郵件還有一張電子賀卡,封面是一個五彩斑斕的桃心,點擊它後,賀卡展開,開頭寫着——

“又及:始終還是沒能與哥哥一起過一個情人節,今天莎莎將禮物補上,願哥哥的戰鬥早日結束並勝利!莎莎等待哥哥的好消息!到時哥哥一定要將整場戰鬥寫成一本書,莎莎希望能成爲裡面的一個角色,並且,我們的這段愛情故事能被記錄下來……”

但後面,莎莎卻附上了一首流傳甚廣的看似灑脫實則悲情的詩歌: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不知莎莎是有意爲之,還是真的落下了,她“遺忘”了倉央嘉措那最後幾句: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

讀罷信和賀卡,我沒有流淚,爲這場愛情,我們倆已經流夠了淚水,我關閉電腦,望向窗外的夜空,暗自對自己立志——

“最美的插曲結束了,彩蛋播送完畢,那麼接下來呢?”我的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我會把所有悲傷化做力量從新開始用在我的戰鬥中,我會把對愛人的思念化做我這場‘債戰’裡對敵人更深重的仇恨而去與之奮勇作戰。我這場債戰的敵人、對手們,咱們的故事可還沒完呢!等着我,用電影《終結者》的臺詞說: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