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厭惡他,而且他現在並不是以前的黑二代,所以說話也完全沒什麼顧忌,李向北陰沉着臉不敢發作,二十萬並不是小數目。
對於我來說他的價值已經充分體現過了,並且我又不是爛好人,不能什麼人都交心當朋友,反而我交心的人都是拿命交,這種連對他好的六叔都想草的男人,根本就沒什麼底線。
“知道了,別生氣,小飛哥。”李向北忽然對我諂媚的笑了。
我哈哈大笑的拍拍他的臉,“這纔是好兄弟,走吧,一起吃飯。”
攔了輛出租車,我率先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隨着大虎和陳郞的上車,李向北自己拄着拐極其緩慢的挪上了車,自始至終他都咬着牙。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願意和我交朋友,我當然樂意,但還是那句話,你是我朋友,但我未必是你朋友。
趕到了百姓樓,瘦子辦事兒挺麻利,不知道的以爲今天搞個什麼同學會呢,把錢給了胖子手裡,叮囑了他,算完賬,再把剩下的錢給陳郞,要是不夠,就給我打電話。
胖子點頭答應,那魁梧的體格,打死陳郞,他也不敢去拉硬,沒多久山珍海味一頓上,走偏門看似賺錢,但實際上真剩不下什麼,剛賺錢就得給大家分出去,不是吃飯,就是唱歌,要麼給錢,財散則人聚,人聚則財興,捨命不捨財的人是走不了這行的。
吃吃喝喝,酩酊大醉,這就是他們的青春,按照我所理解他們都是活在幻想裡的人,因爲他們所做所爲,都是處在社會的底層,爲的幻想着有朝一日能一飛沖天,但是,有那麼容易麼?
吃飯的時候我和所有人解釋了一遍,不是我要收徒,而是交友,我高飛和所有人做朋友,但不是所有人的大哥,誰有事兒可以找我,但我有事兒還希望大家不要吝嗇。
一連翻官腔打完,幹了兩杯白酒,我就藉口離開了,這種地方還是少呆,否則他們不灌死我都是怪事。
拍拍瘦子的肩膀,示意這裡他先照看着,我獨自一人出了門,夜晚的空氣很清爽,讓人也感覺舒適,恍然間離開學校也有兩個月了,摸爬滾打,總算還有點小成就,但我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太過於膨脹。
立足的根本我也考慮過,我能如此,很大一部分是靠的自己對錢財的敢於舍,要是鐵公雞,估計沒幾天身邊的人就該都散了。
打電話給藍琴,他告訴那些老闆都自動回來工作了,包括竹林路和萬福路也恢復了以往的和平,昨天晚上我那一套絕對是劍走偏鋒,撈一回可以,但總不能一直讓這條街封上。
可我自己也有打算,萬福路那邊很多人都不是我的,真要有點什麼事兒,那些人可是靠不住的,一旦讓生意成了正規,要麼就都得按照我說的辦,要麼就都得滾蛋。
走在天橋的時候感覺有點暈,坐下來歇會兒,可這時身邊忽然湊過來一個老頭,“小夥子,這兒是我的地盤,你去前面那個橋。”
老大爺還給特意的向前面指了指,“前面那個橋最近那個啞巴沒來,你去吧,肯定比你工作一天賺的多。”
我詫異的看着老大爺,他竟然把我當做要飯的了!我這兜裡裝了20萬,雖說不是英俊瀟灑,但也不至於頹廢成那樣。
“大爺,你看我像要飯的?”我指着自己一臉不可思議的問。
“現在乞討都出了新花招,弄個袋子一放,寫幾個字,不也是爲了要錢麼,你們這樣的我見的多了,快走,去那個橋上要去,瞅你那一臉愁容樣,不是出來和我一樣要錢的,難道你還是富二代?”
老大爺的語言比較犀利,甚至給我說的有些啞口無言,這種經常在底層滾打的人,看待問題比較直接,雖說我有錢,但氣質上也確實不像個老闆,最近壓力又比較大,感覺好像都老了很多。
“你誤會了,我就是喝多了,歇一會兒就走。”嘆了口氣,坐在了天橋的圍欄邊。
看着腳下過往的車輛,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有種自己的一切是建立在泡沫之上的高樓一樣,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倒,今天我賺了三十萬,可能明天,或者後天,把命搭上。
可就當我反思人生的時候,又在天橋上走上來了一名中年人,說實話,他的樣子可確實像是要飯的,分不清顏色的西裝,渾身的酒糟氣,年紀至少在四十歲出頭,亂糟糟的頭髮和不修邊幅的鬍鬚,顯得極其狼狽。
但我的眼睛尖,這個男人竟然穿了一身阿瑪尼,就這西裝,沒個七八萬根本下不來。
他一隻手拎着低價的白酒,搖搖晃晃的站在了我的旁邊,忽然他張開雙臂對着過往的車輛大喊了一聲,給老頭都嚇得一激靈。
“麻痹的,要瘋啊!”老大爺來了一句。
我也是一樣,感覺這個人好像真是有精神病,他忽然站在了欄杆上,高聲喊:“我次奧踏馬,什麼都沒了!一輩子的心血的,竟然讓一個女人給騙了!”
看到男子的舉動我想起了在陽市,去海邊比較麻煩,很多人都會選擇直接跳天橋,因爲這樣跳完了,必保會在第二天登上頭條。
我沒那麼多管閒事,命是自己的,他不珍惜,別人幫忙也沒用,何況這種人也不值得人可憐。
自己本來就是一身麻煩,別再最後惹了個一身騷就得不償失了。
可當我剛剛站起身準備走的時候,對方竟然拿出一張相片就要向外丟,由於風的做用相片被刮飛到了我的近前,本能的向下一看,雖說天橋上的燈光比較暗,但照片上的女子竟然感覺有點眼熟。
低下頭趕忙撿起,中年人對我喊:“把照片給我!”
“次奧!她在哪?”我驚呼了一聲,瑪德,照片上竟然是慕雪雪!
“你認識她?她在哪?”對方竟然反問我。
我倆四目相對,忽然自嘲的笑了,說:“看來你也和我一樣都是個上當受騙的人,只不過你年紀輕輕的有什麼,可我呢?本來幸福的家庭,公司的股票,房產,全都沒了,老婆不接受我,孩子不認我。”
難以接受眼前的這個震撼,慕雪雪到底是什麼人物,怎麼還把這人騙的這麼慘?而且強哥也和我說過,她家囚牢裡的女人後來神秘死亡,體檢身體時查出先天子宮萎縮,沒有任何的生育能力。
慕雪雪在一刻又成了謎,而且他再次浮現在了我的世界裡,雖說我沒損失了什麼,但男人的尊嚴告訴我,被耍了,就要把場子找回來!
“你們兩個什麼關係?”我深吸了口氣。
“情人!她是我一直未曾謀面資助的一名學生,今年忽然來到了陽市見我,我被她的美麗所迷惑,深深的不可自拔,說實話我愛上了這個比我女兒還要小兩歲的女人!”
男子越說情緒越激動,隨後他告訴我自己老婆偶然間的發現,家庭的破裂,最後公司強行分割給了妻子一半,自己帶着股票和現金準備和慕雪雪環遊世界的時候,卻發現股票被套了現,現金也被轉移,自己一夜之間成了窮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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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口氣,這種手段絕對的陰狠毒辣,完全就是利用男人的心裡去謀取利益,她們直接將事情做絕,做死,讓和她們接觸的男人均不的善終,開始我以爲桑倩是這種人,但現在看來,慕雪雪纔是真正的女師爺。
“你知道怎麼聯繫她麼?”我想要見到慕雪雪,她爲什麼接觸我後又離開,難道我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
“聯繫不上,她就好像是幽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