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擔心我去搞黃文波,沒辦法,其實我還真就不想大海也瞎混,他學習那麼好,好好學習考上大學比啥都強。
中午的時候打着車我們到了三高中門外的一家麪館裡,點了兩碗麪,這兒的角度很好,可以直接看到正門。
吃麪時,透過窗戶看到黃文波帶着幾個鄉村f4到了學校門外,還真讓大海說對了,黃文波確實挺色,不知道最近又在蹲守誰,反正往那兒一站就不像是好人。
大多數女孩兒都怕麻煩不會告訴家裡,他們又選擇中午,因爲晚上很多的家長都會去接,這幫人再怎麼猖狂還是有一絲顧慮的。
“一共六個人。”我對大海說。
“啥意思飛哥,難道我們就這麼出去拼?”大海愣神的問我。
我說不用,大白天的確實也不好下手,而且他還那麼色,我想了想,對大海說:“你給他打電話,就說請他吃飯,爲昨天的事兒道個歉,我一會兒去廁所等你,明白了麼?”
我注意他竟然額頭冒汗了,就這個性格還想入門裡?估計連個老孃們都打不過。
“喂,你行不行?”我又問了一句。
大海點點頭,表示沒問題,看他緊張的樣子我真想踹他,把面吃完了,告訴服務員把碗都收拾好,算了賬我藉口上廁所躲了起來。
和大海說了,他要帶黃文波過來,敲三下門,我就出來,大約等了快十幾分鍾,門緩緩的敲了三下。
我把匕首亮了出來,在打開門的一剎那,正好與黃文波對視,他還在笑呵呵的樣子忽然變得嚴肅了,剛開口罵的時候,我手裡的匕首已經頂在了他的脖子上,“別吵吵,雖說我不敢弄死你,但肯定會毀了你臉。”
“大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特麼要陰我!你可要想好了今天你做的事兒。”黃文波冷言對大海說,話語之間有了那麼一絲威脅的意思。
我感覺大海好像變得猶豫不定,不讓黃文波繼續說話,我上一把給他拉進了廁所,刀始終對着他,黃文波攤開手,對我說着軟話:“兄弟,沒必要這樣吧,都是豺狼做的,和我沒什麼關係,而且我和大海以前也是初中同學,有什麼事兒咱先把刀放下。”
“豺狼家在哪?我找他有點事兒。”匕首嵌入他皮肉一分。
黃文波嚇得臉都白了,我繼續說:“我在問你話,他豺狼難道是你親爹麼?連地址都不說?”
“他一般下午兩點會去賭局,有場子的話會一直呆到第二天的上午,今天聽說來了幾個場子,估計會玩很晚。”黃文波低聲說。
我拍拍他的臉,隨後問了下賭局的地址,這幫人是在郊區租了個別墅,大海在一旁還是顯得很緊張,就好像黃文波給了他多大的壓力似的。
我拍拍黃文波的臉,說:“好了,你這麼快的出賣你豺哥,我想你肯定不會想讓他知道,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說的。”
“謝,謝謝。”黃文波低着頭。
“那咱們算算前天晚上的賬吧。”我陰冷的說。
“昨天我沒對你出手啊,找我能算什麼賬啊?”黃文波辯解。
我上去狠狠就是一個嘴巴,“次奧!他是我兄弟,你打了就白打了?現在我給你一次機會,跪下來,叫聲爺爺,我就放了你,否則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耳朵。
抓着着黃文波的我頭髮,向下拉,他聲音大了起來:“大海,你特麼的幹什麼呢?今天這事兒你要不管,等以後咱倆沒完!”
我們的吵鬧聲引起了外面的人注意,開始有人砸門,感覺時間緊迫我猛的掄起拳頭對着他的後腦砸了幾下。
黃文波還在威脅大海,我們兩個撕扯的時候,大海忽然喊了一聲:“都給我停下!”
大海的聲音很嘶啞,感覺到他已經崩潰了,我和黃文波分開,見大海就像是一匹野馬一樣喘着粗氣。
黃文波繼續趾高氣昂的喊:“次奧你嗎的大海,你敢陰我,今天這事兒沒完!”
“我尊重你的選擇。”我盯着大海說。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幾步上前,狹小的空間內大海像是瘋了一樣一腳踹在了黃文波的心口,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他頂在了坐便的位置。
“次奧你嗎的,你敢打我?”黃文波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兒。
“啊!”大海拉着長音大喊着發泄自己的鬱悶。
我始終站在旁邊,大海的體格本來就比黃文波強壯至少兩個級別,瘋了的前提下,黃文波在他手裡就像是小雞崽子一樣。
一腳,一拳,大海連續的擊打黃文波,“我殺了你,殺了你!”
黃文波蜷縮在角落裡,而大海內心當中的火焰也被他一聲聲的咒罵聲所點燃,漸漸黃文波趴在地上。
大海再次蹲下身子抓住黃文波的頭就磕坐便。
粗壯的手臂和強悍的力量,黃文波完全沒有反抗的實力,接着摁着他的頭塞到了坐便裡,那裡面甚至還有沒衝乾淨的糞便。
“救命!”黃文波害怕了,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喊出了一個字又一次被塞入了坐便裡。
“初中的時候你和別的班同學就是這麼打我的,校內的男廁所,你特麼還記得麼!給我吃,不吃今天我打死你!”大海像是瘋了一樣。
抓起的黃文波,滿臉溼漉漉的樣子,甚至在頭髮上還掛着幾個黃色的渣,“跪下,像我當初一樣的跪下!”
大海瘋狂的說,在一旁的我知道他變了,或許說是解放了本來的天性,成長環境下的壓抑,讓大海變得自卑,膽怯,但種種負面情緒集中爆發的時候,所產生的毀滅力量是足以改變一個人的。
推了黃文波,又是一腳,大海指着他就喊,與此同時衛生間的門被人踹開了,他們一行的五人叫罵着就要衝,我拿着匕首堵在門口:“次奧尼瑪,誰動誰死!”
“放了波哥,快點!放人!”他們喊着。
這個時候對方有的人到後廚取來了菜刀,我拿着匕首和他們對峙,這些人就是瞎咋咋呼呼的可以,真格的時候也都草雞了。
反過來看大海,竟然把我給他的匕首掏出頂在了黃文波的脖子上,外面的人尖叫着喊:“你特麼要幹什麼!報警,快點報警!”
“我就問你一句,跪不跪?這是你欠我的!”大海冷冷的說。
黃文波喘着粗氣,他已經被大海的狂轟濫炸打的失去了抵抗力,最重要的是心裡已經被完全擊潰。
見大海推了下黃文波,就這麼冷冷的註釋着,而接下來黃文波果然撲騰的一下跪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錯了海哥,饒了我吧!”
“叫爺!”大海重複了一遍。
“爺爺!”
在黃文波喊完了以後大海忽然哭了,嚎啕大哭的那種哭,他仰着頭,哭的聲音非常大,漸漸的又變成了笑,笑完了又哭,苦笑轉換之間,外面的人也呆住了,包括我在內也以爲他瘋了。
接着大海幾步到了我旁邊,一把攙着我的肩膀,“走了飛哥,我們去做事!”
“你確定沒事兒?”我也怕他刺激的瘋掉。
“沒事兒。”
徑直的走向大門,那些人本來還想上來蘭我們,可大海到了人羣的時候,忽然一蹦,學着電影裡主角亮相似的,喊:“來啊,一羣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