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上前一刀劈砍在了滅火器上,手裡的長刀不是外面買的那種殺豬切菜,而是用鋼板切割焊接出來的闊刀,並且刀刃也是由機器打磨的後的,雖然不是很鋒利,但足以破開筋骨。
對方打架經驗也很豐富,上來踹了我一腳,單手拿着滅火器對我們三人一頓噴,與此同時那間包房的門讓人推開,就聽見有人喊:“次奧,是高飛那夥人!”
我一隻手擋着眼睛,另一隻拿着刀亂掄,走廊很狹窄,對方一時也衝不過來,忽然感覺肩膀一沉,睜開見到大海一個衝刺,扶着我的肩膀躍起,一腳將那人直接踹到了樓梯滾下了一樓。
在大海上前掄刀抵抗另外衝上來的三人時,我上前踹了一腳向包廂,一腳竟然沒踹開,“瑪德,剛被反鎖了!”
大海龐大的體格堵在了中央,由於那三人手裡沒長型武器“快點吧,樓下開始上來人了!”
順着昏暗的燈光發現樓下至少衝上來五六個人,而且手裡還都是有傢伙事的,我再次猛的踹門,“強哥,門打不開!”
大海那邊眼看要頂不住,我跑過去支援,頭皮現在已經開始發麻了,沒有退路了,現在眼前人這麼多,非到萬不得已也不能用火器。
我掄起的闊刀砍在衝上前的人身上,隨後又是一腳蹬開,音樂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做的,被放的特別大聲,除了叮咣的打鬥聲,我們已經無法用語言來進行溝通了。
轟鳴的音樂聲,昏暗的燈光照射在刀身而散發起的寒光,正在一點點將我周身的熱血點燃。
忽然大海用盡了力氣對我喊:“飛哥!守住,我去開門!”
在他向後退的時候,我連忙抄起地上的滅火器,猛的丟向人羣,強哥由於沒有長武器而選擇在那邊踹門。
有人丟過來的酒瓶砸中了我的額頭,鮮血緩緩的流出,回過頭看到大海那幾乎巨人般的身體猛的撞門。
三下過後,大門竟然真的撞開了,他和強哥二人衝進去,我邊打邊向後退,到了包房外時,快速拐了進去,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被驚住了,小寶雙手託着單管獵指着大海,李戰坐在沙發的位置,懷裡抱個女人,鄭偉也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
懸起來的心再次沉入了谷底,身後的內保也馬上要衝進來,沒有任何的猶豫,我猛的掏出了五四指着李戰。
片刻的功夫我們三人被前前後後的包在中央的,李戰輕輕拍拍懷裡的要妖豔女子,不屑的對我們三人嘲諷的笑笑,“你就你們幾個?也想來辦我?”
“放我們走。”我咬着牙說。
我們已經到了絕路了,小寶手裡的單管獵指着我們,現在只有我一人手裡有五四,強哥和的大海兩個人現在如果有任何的異動,他必然會開槍。
“走?”李戰拿了個面前果盤邊上的西瓜皮,對我對過來,“拿把破槍嚇唬誰呢!”
內保當中一人進了房間,對李戰恭敬的說:“戰哥,對不起,是我們安保不利,這些人交給我。”
“你出去,這裡沒你的事兒,把門帶上。”李戰眼皮都沒擡一下。
那內保恭敬的走出去,在他剛出了門就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說:“怎麼了,誰來我這裡鬧事?”
“六叔好!”
門外的青年幾乎是齊聲說,接着我見到穿着紅色緊身吊帶連衣裙的六叔出現,紅色的裙沿只到她的大腿根部,當我向上看時,見她塗着紅嘴脣,黃色的大波浪髮型,看起來讓人心裡不由一觸。
“你去那邊。”李戰不帶有絲毫感情的指着他身旁的那位高挑美女,又對六叔說:“來了,美玲,過來坐。”
六叔邁着貓步極其嫵媚的坐在了李戰身邊,在包裡拿出一隻香菸,輕吸了口,說:“又是這個小子,怎麼了?玩不起,就想來陰的了?”
深吸了口氣,說:“六叔,凡是要講道理,上次李戰不顧身份的問題讓李楠做了我,而且還三番五次的要廢了我,這次我也是被逼無奈想要找戰哥好好聊聊,好能公平的去爭奪五哥。”
六叔輕哼了一聲,眼皮擡都沒擡的說:“那又和我什麼關係?你們兩個人的事兒而已,戰哥,這幾個小子怎麼處置。”
“能怎麼處置?丟喝了餵魚唄。”李戰說的很隨意。
我咬了咬牙,必須要拼了,搞不好大家都得死,拿着五四,我對着天花板我砰砰的鳴槍兩次,頭頂上的吊燈被我打碎,大門緊接着被踹開,小寶拿着獵槍嘲笑似的盯着我。
李戰表情陰霾的看着我,忽然將桌子上的啤酒一把打掉,小寶則對正衝進來的幾名內保說:“搜那兩個人的身,這個老青那個小子我知道,做事喜歡配全套。”
內保的光頭青年給強哥和大海搜了身,大海眼眶通紅喘着粗氣,剛剛他拼的實在太狠,從前那怯懦的樣子已經完全不存在了。
五四被對方拿走給了小寶,隨後放在桌子上後,李戰看了看,將兩把五四分別在手裡擺弄了幾下,說:“想置我於死地?這幫混蛋,吃裡扒外,要不是我這些年爲公司賺了這麼多錢,那些老東西都特麼得去喝西北風!”
“消消氣,誰讓你做事那麼高調,得罪了二爺不說,也不給雷公面子,他們肯定會不滿啊。”六叔嫵媚的說。
我端着五四的手已經變得痠軟,兩把五四被人拿走,本以爲自己手裡有刀有火器,就能和無所不能,可衝進來才知道自己還是太過於莽撞了。
強哥嚴肅的說:“李三爺,我是方軍的兒子,也知道你爲什麼你想要弄死高飛,無非也就是因爲你們和他爸爭龍頭,雖說大耀死了,但他的兒子有也有進入三爺爭龍頭的資格,你這麼做雖然是除掉了威脅,但又能怎麼樣,骯髒的手段是當不了龍頭的。”
“呦,你知道的還不少,方軍這個外人竟然什麼都知道,回去我得找金三好好聊聊了。”李戰眼皮擡頭沒擡。
跟我爸爭龍頭?雷力昂,還有桑倩的話,難道桑倩說的還真的是真的?
“可你知道的多又能怎麼樣,下屆選,我一定要當龍頭,任何人對我產生威脅,我都會拔掉他!”李戰說的極其陰冷。
“放我們走,我答應你高飛不會去爭五哥。”強哥妥協了。
現在我也妥協了,畢竟被這麼多人圍着,緊接着李戰竟然笑了,他摸了摸桌子上的兩把五四,緊接着熟練的拆開了彈夾,將子彈一個個的挑了出來。
現在我也搞不懂他在幹什麼,但當他挑完了以後忽然把裝果盤的盤子拿起,一把蓋上了兩把五四,快速就像是搖色子似的晃動,半分鐘後,他將盤子掀開,隨手丟在了一旁,冰冷的看着我說:“要不要賭一把。”
“賭什麼?”
“賭命!贏了就放你們幾個走。”李戰指着桌子上的兩把五四,隨後又對我說:“選一個吧。”
警惕的看着李戰,不知道他到底耍的什麼目的,小寶指着我:“把槍放下,聽戰哥的話,否則死!”
我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放下手裡的武器就代表把主動權全部交給了對方的手上,小寶平靜的說:“一,二,三。”
“砰!”的一槍。
“不要!”我大喊已經來不及了,小寶槍砂打在大海的腿部。
我的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大海!”
“放下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小寶將單管獵再次上了膛。
我粗重的喘着氣,眼眶已經徹底的溼潤了,都是因爲我,我半跪在地上,看着痛苦的大海:“對不起,大海,對不起!”
“飛哥,我,我沒事兒。”大海咬着牙,虛弱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