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落地的心再次懸起來,畢竟強哥和雷奧身上可是有槍的,我看着雷奧說,“奧哥,沒事兒麼?”
雷奧微笑示意我放心,接着強哥把五四拿出丟在了角落的位置,一點點靠近正門時,歐陽也走了過來,“配合下,臨檢,把身份證都拿出來。”
“應該的。”雷奧非常的有禮貌。
一位位警員把整間名人分成了兩隊,男的一側女的一側,我們三個站好了隊後,歐陽開始對我們進行搜身。
他的態度很正派,表現的也絲毫看不出我們兩個人單獨見過,而當搜到了我們的時候,歐陽指着雷奧說:“雷少爺怎麼會來這兒玩。”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打開門做生意,爲什麼我不能來?”雷奧表現的很無辜。
歐陽輕哼了一聲,拿着雷奧的身份證打量完後,輕輕的在其胸前拍了三下,“玩玩可以,不要做那些讓我頭疼的事兒,否則你一定會死的很慘。”
“警官,我能投訴你麼,你剛剛是在對我的人身進行了威脅。”雷奧的聲音很大。
“隨便。”
離開了我們身邊,所有的人都挨邊查了下身份證,沒多久就聽見警員喊,“隊長,這裡發現了一柄槍,彈夾裡的子彈少了兩顆,槍膛還有餘溫。”
“繼續搜!”歐陽厲聲說。
“我們能走了吧警官,你查也查了,看也看了,我可是一個好公民。”雷奧又說。
歐陽這一回沒有阻攔,讓檢查完身份證的人,挨個印了遍指紋,接着我們就被放了出去,沒多久上了雷奧的奔馳轎車。
我坐在後座的位置,雷奧扭過頭,“高飛,我經常聽強子唸叨你。”
強哥插話,“以前奧哥非常照顧我,他比我大,後來去了國外唸書,今年纔回來,以後你在門裡,還得多靠奧哥提攜的。”
我點點頭,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強哥好像變了,沒有以前的那種灑脫勁兒。
路上本來強哥要提議帶我去醫院看看,但我感覺那地方不太吉利,最近經常性的住院,要不是那裡風水不好,怎麼可能有事兒沒事兒的就把我“叫進去”,這回我說啥也不去醫院了。
“小飛啊,我這最近纔在國外回來,門裡很多事兒不是特別的瞭解,那些叔父們也有一部分人看不慣我,所以還得靠你們多多幫忙。”
我忙說哪裡話,人家雷奧可是當朝太子,能用我幫什麼忙?
客套了幾句,雷奧忽然說:“我帶你去們去個地方,以前我小時候和別人打架都是那個老師傅爲我推拿。”
反正只要不去醫院,去哪都行,開車大約行駛了1個小時,停在了一處老建築羣,這所小區我以前小時候也聽過,屬於被遺棄的地方,在八十年代第一20層以上的高樓就是這裡,它仿照的是香港那種風格,走廊較長,一家挨着一家,公用的廚房。
我們幾人下車,雷奧在前面打頭,強哥表現的對這裡也很熟,他對我說說:“我們小時候經常在這邊玩,剛纔你看到那片水泥地,早先那裡就是爛尾樓,以前經常在那邊打架。”
強哥給我感覺有了那麼一絲懷舊的氣憤,雷奧笑笑,“走吧,找李師傅。”
進了大怪樓,電梯還是那種古典拉鍊似的鋁製的電梯,上去後我都擔心會不會掉下去,到了18樓,整個走廊非常的長,至少得有三十戶居民。
雷奧和強哥對這裡很熟悉,走到第六戶的時,門口上立着一個牌子,“跌打,紋身,手機貼膜。”
我愣了愣神,在這兒還有手機貼膜?這個李師傅會的東西還真就挺全面的。
雷奧走在前面敲敲門,大約三分鐘左右,一個穿着古代青色長衫的,年紀大約在60歲出頭的老頭爲我們開的門。
“什麼事兒?”
“李師傅,還認識我不,小奧啊。”雷奧笑着說。
老頭我停頓了半晌,又指了強哥,“我認識你們,兩個小王八蛋,以前經常來找大勇。”
“嗯,是啊,好多年了。”雷奧的聲音也很低沉,這個大勇的名字我從來沒聽過。
老頭爲我們欠身,讓進了房間,一進門看到還有一個客人,20歲出頭,不是來看病的,反而是來刺青。
房間裡除了兩張牀以外,沒什麼多餘的東西,“你們去屋裡坐,我這邊還差個收尾就完事兒了。”
按照李師傅的意思,我三人去了裡屋,坐了快半個小時,誰也沒說話,其實我還是挺好奇,就問了句,“強哥,勇哥是誰,一直沒聽你說過。”
強哥沒有回話,反倒是雷奧說:“大勇是我兄弟,後來死了。”
我連忙道歉,強哥說沒什麼,接着他告訴我那個大勇是他的把兄弟,之所以和我們拜把子時的不自然,就是因爲想到了大勇。
怎麼死的我沒問,他們也沒說,就是提了句大勇死後他媽媽也瘋了,最後跳了樓,就在這棟樓的最裡面的房間。
我瞬間明白,那確實是一個哀傷的故事,一看錶都已經後半夜了,本來合計說明天再來看,但是強哥卻說:“有病別耽誤,李師傅很厲害的。”
中間電話響了,我一看是韓老師,接通後讓對方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只告訴對方我沒事兒,在韓美的暴怒之下我掛斷了電話。
“強哥,這怎麼還有半夜紋身的?”我奇怪的問。
“這個我以前聽說過,李師傅工作不能間斷,按照他的說法,一旦間斷了,圖案就不夠逼真了。”
我點頭表示明白,沒想到他工作還挺認真負責的,一個小時後,李師傅端着茶水進了房間,說:“說吧,這回來是什麼事兒。”
“李師傅幫着看看,我弟弟受了點傷,不想去醫院,都是皮外的。”
強哥話音剛落那個李師傅上下打量我,“他這個病,不太好治。”
我頓時就愣了,這特麼是江湖庸醫麼?我還不到20歲,怎麼還扯上絕症了?包括強哥和雷奧也呆住了。
李師傅幾步走向我,一把拉住我的手臂,閉目的樣子好像是號脈,他的手掌很厚重,力量也很足,接着半晌過後李師傅又一把拉住我的脖子,兩隻手就像是佔小姑娘便宜似的把我從頭到腳的摸了一遍。
最後他輕摸着我的後腦,說:“受過重擊,腦子裡有淤血,這些都是定時炸彈,不治療的話,活不過三十歲。”
“開,開,開什麼玩笑!”我瞪大了眼睛。
“李師傅,還有救麼?”強哥和雷奧兩人對李師傅表現的非常信任。
這不是逗我呢麼,還活不過三十歲?豈不是我現在的人生都已經走了三分之二了。
“你可以帶他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不過以我的經驗來看,他這個病除非開顱,但受傷的部位在後腦,我判斷是他們做不了,要是能做的了,你回來告訴我一聲,這都幾十年了,我也去看看他們怎麼救的。”
шшш.тt kΛn.CO 從那份從容來看,我能感覺他沒騙我,強哥又說:“李師傅,我弟弟這種病,在您這兒能治好麼?”
“不知道,盡力而爲,診費一個療程一萬,而且我告訴你,我是一點把握沒有。”
強哥和雷奧對視一眼,就聽雷奧說:“治了,李師傅的醫術我非常信得過。”接着他又對我說:“讓你去醫院就是打消你的疑慮,小時候我就沒見過李師傅看錯過病。”
緊接着在雷奧遞給了李師傅一萬塊錢,對方說:“你們走吧,一會兒我就給他治着,一個療程是三天,每次五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