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奇怪的問我搞樂隊幹什麼,我抻了個懶腰,說:“還能幹什麼,鄭偉他撈偏門,我就只能正的偏的一起撈,否則還不如人家一場局兒的收益多呢。”
“也不至於,現在經濟形勢不是很好,大的局兒已經少了很多,何況現在又是淡季,幾大聯賽除了歐冠以外都踢完了,也沒什麼可賭的了。”蘭姐說的頭頭是道。
我敬佩的豎起大拇指,果然有一套,不愧是江湖裡混過的一姐,連賭場裡的行當都明白,就這些事兒我都是聽大海說的,主要他老爸總是賭,大海已經抓到了固定的時間週期了。
將手上的菸頭掐滅,歐冠的決賽就是在下個月的月初六一兒童節的那天,這也掐掐是我所擔心的,那場西班牙國家德比,有着絕對的懸念,放出的注肯定也是恐怖的,可能這一個月鄭偉天天在家玩女人,但只要那天運營好了,就足夠和我拼了。
“樂隊的事兒沒問題吧?”我又問了一句。
蘭姐告訴可以給我聯繫,他們這兒掛名了很多樂隊的,隨時可以個我聯繫一個,簡單的聊了幾句後恰巧蘭姐的手包不小心掉在地上,她剛下腰要撿的時候,透過她的衣領看到了熟悉款式的內衣邊。
我笑着走到辦公桌的位置,將那個黑色趣味內褲拿起,丟給了蘭姐,“以後別隨便亂扔,萬一人家老婆來了,怎麼解釋。”
“我說怎麼沒找到。”蘭姐裝好後對我笑笑。
她們的麪皮早就被現實磨出了繭子,根本就不存在害羞不害羞的,給我的理解那就是有錢就行。
恰巧這個時候楊日升回來了,進門就熱情的和我握手,開口說話一股酒味兒有些嗆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同學聚個會,自我介紹下,我叫楊日升,這裡的老闆。”
說着他遞給了我一張牛皮紙,我笑着接了過來,出來就是爲了錢,如果我不收,他的心裡也沒底,我知道對方忌諱的是我門後的那個門裡,說到底我加入進來不也就是爲了個錢和地位麼。
將錢收好了以後,我說:“以後咱們要一起共事了,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楊老闆連連點頭,在門裡,我們五哥是與老闆打交道,一旦發生了什麼意外,這些人通知我們,我們通知堂口,不能讓堂口的人接觸老闆,反之也不能讓五哥手底下有弟兄。
而五哥又不管錢,所以最後組織內就變成了五哥有名氣,掌櫃的有錢,堂口有人,只有三個組合到了一起,才能展現出強大的實力,至於二爺,三爺,六叔,他們主要負責的就更高端了。
最後我們這些底層的賺來錢交給上頭去做一些更高端的生意,讓他們走進上流社會。
但在二爺之上還有龍頭,也可以叫坐館或者山主,可坐館有個規矩,就是不能在二爺挑人,三年一選,人員就在三爺裡面挑。
這些事兒駱駝給我講過,主要也是避免二爺獨大,按照我所想,這就是一個和尚挑水,兩個和尚擡水,三個和尚沒水的這個關係。
說是和大家熟悉,其實也就是爲了混個臉熟,順便收點錢,今天第一天做這個也挺沒頭緒,我所接管的這個地面兒,主要是由個叫李爍的堂主負責,還得去和他熟絡下。
感覺自己忙的都要瘋了一樣,與楊日升簡單告了個別,走出了辦公室後沒多久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兒,柔柔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這邊也聯繫不上她,合計和蘭姐要下電話號,回去也好問問什麼情況。
可我剛折返回去就聽見了辦公室內的喘息和撞擊聲,蘭姐那火辣的身材換做誰也把持不住,更何況那楊老闆又是酒後亂..呢。
爲了不討人嫌,又再次走下樓,陣陣音樂的轟鳴聲,我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感,方家兩兄弟出了國一直沒有電話,小三子因爲家裡的事兒和我們越走越遠,大海勵志想要堂主,就連慕雪雪也沒了動靜,高莉婭也消失在好聲音奮鬥中。
有種這所城市就剩下了我一個人心態,揉了揉臉,生活還得繼續,總不能去死,那就活的好好的,爭取活的漂亮。
舞池裡瘋狂的音樂和男男女女扭動的身體,對我來說就像是兩個世界一樣,我穿過了人羣,剛要出門的時候,忽然一個人抓住了我的手臂。
由於燈光較暗,乍一看我並沒有認出眼前的人是誰,音樂聲太響,他抓着我就衝出了舞池。
“陳郞?”我脫口說。
“大哥,我可找到你了!”陳郞哭喪個臉。
我指了指門外,示意這裡有點太吵,出了慢搖吧我感覺輕鬆了很多,“你怎麼在這兒?”
“大哥啊,在船上下來你跑的也太快了,我跟在你身後跑追了好幾百米愣是沒追上!”陳郞抱怨着。
想起了剛出來時候被人追,沒轍了只好快跑,船上的時候我忽悠陳郞跟着我幹,結果後來真的把他給忘了。
“大哥你之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手下現在確實一個人沒有,感覺陳郞這個人除了逗比點,對女人倒是有一套,“行,算數,這幾天正好有一件大事兒要做。”
“能分多少錢?”他的眼睛頓時放光。
我說兩三萬應該沒什麼問題,陳郞一拍大腿的答應下來,“就這樣,以後你就是我大哥,我跟你,你讓我幹嘛我幹嘛!”
“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先生的,桑倩告訴你的?你和桑倩什麼關係?”我記得桑倩說過船上的工作人員都是她的人。
陳郞嘆了口氣,說:“我之前說的都是真的,我確實是大學生,在外面玩的時候見過桑倩,但不知道你見沒見過她真面目,她長得實在太漂亮了,所以我就上前搭訕,結果她問我想不想賺錢,就把我帶上了船,遇見你的時候桑倩告訴我,說跟着你有錢賺,而且比陪那些老女人賺的多,我就主動找你了。”
手底下確實缺人,我告訴陳郞就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工資什麼的沒有,只能管口飯吃,願意跟就跟,不願意就拉倒。
“跟,幹嘛不跟,桑倩那個女人邪的狠,我相信她的話。”
攔了輛車,現在駱駝回家看cba了,我得和那個堂主碰個面,打了個電話後約在了一間酒樓見面。
我們都是一個輩分,相輔相生的人員構造,只不過給我感覺五哥的地位有些尷尬,現在經濟社會,不看門面,光有名沒實力,人家頂多拿你當個擺設,真正有了事兒,偷偷的直接聯繫堂主好不好,幹什麼非得過二遍事來找我。
規矩都是老規矩,現在就連主持儀式和壇主都是花錢請來的。
到了飯店門前,剛下車我電話響了,一看是個陌生的外地號,掛斷後居然又響起,爲了不耽誤事兒,我接通了電話,“哪位?”
“想我沒有?”
“高莉婭?”這聲音一點問題沒有,就是失蹤了好一段時間的高莉婭。
我問她怎麼樣,高莉婭告訴我已經快殺入半決賽了,而且光音樂公司就已經有三家找她了。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實力。”
“給你打電話是有一件兒事兒想要求你幫忙。”高莉婭語氣忽然變得正式。
“什麼事兒?”
“聽倩姐說你入了門裡,這件事兒只有你能幫我,我以前被門裡一個叫李楠的人強迫拍過一些照片,你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能不能幫我要回來,然後銷燬。”高莉婭有了那麼一絲哀求。
“我可以幫你,但你也要幫我一件兒事。”
“什麼?” www▪ тTk an▪ C〇
“這個月必須回來一趟,爲我搞一把演出,而且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