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下,原來司徒火也被算計了,目光看着閆美玲,她的眼神沒有一絲感情的色彩,這也打碎了我的最後一絲幻想。
眼看着自己要被處死的時候,司徒火卻站在我和強哥身前,語氣異常嚴肅的說:“不管你們說我適不適合做青幫之主,但我現在還是司徒建安的第一繼承人!”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司徒火繼續陰冷的說:“高飛是否是殺死我爸爸,你們誰親眼看到了?”
“我青幫有青幫的規矩,不會錯殺任何一個好人,方少強救過我,那就是恩,誰要是敢碰高飛一下,我現在就斃了他!”
司徒火盯着閆美玲,他咄咄逼人的樣子已經顯露出了決心,我知道自己算是得救了,這個局兒太陰了,算準了強哥的義氣,又算準了強哥會保我,司徒火必然會出面,這樣直接將他的位置處在風口浪尖。
這個社會不是古代的世襲制,再這裡誰有錢,誰的拳頭大,誰是老大。
司徒火雖說名正言順,可前些日子毒品出了事兒,這回又加上強哥,他算是徹底的栽了。
冷靜下來,這個局兒很有可能是在踏出東陽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在暗中進行了,我的職責並不是明顯,但卻由於我的加入,讓整個青幫的矛頭對準了天門。
閆美玲的身邊肯定還有人出謀劃策,否則在上滬的她是沒有能力布出這個局的。
深吸了口氣,只要天門和青幫開戰,最後的黑手必然會出來收拾殘局,那個時候也是真相大白的一天。
咬着牙,他害死了強哥,害死了駱駝,不管他是誰,我一定要殺死她!閆美玲的身姿在我的雙眼裡,由絕美的容顏變成了帶血的臉,那一槍,我說什麼都不會原諒她!
“司徒火,你今天是鐵定要保他了?”老狼一步上前。
“事情沒到最後的結果,我不相信是他做的,剛剛我激動是因爲方少強是臥底,現在少強死了,接下來的事兒必須調查清楚!”
“那高飛絕對不能放走!”
老狼主導着閆美玲一邊的說話權利,閉上眼,我忽然間發現了一個疑問,那就是閆美玲胸前的草莓!
司徒建安已經失去了人道能力了,怎麼可能去種草莓?倒抽了口涼氣,我咬着牙盯着閆美玲,一字一頓的說:“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老狼走上前一步,單手端着獵槍的他對準我“信不信我現在打死你!”
“那你信不信我現在打死你?”
一名我沒見過的中年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人羣中走出,用槍對準了老狼的後腦,場面一下子就亂了。
“是大軍!”司徒火情緒很激動。
“不好意思,回來晚了。”
司徒火自語着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上回是我的衝動,讓弟兄們都死的死抓的抓,我對不起他們!”
“別說了大火,剛剛我在一旁看的很清楚,只要我大軍在,沒人能害你!”
大軍陰沉着雙眼,我絲毫不懷疑他會開槍。
老狼把手舉起,表情快速轉變“大軍回來了,有什麼事兒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動槍。”
“老爺子死了,你們就翻天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那賤人的事兒,現在我要把人帶走,你有意見麼?”
大軍的話好像是說給閆美玲聽的,周圍變得很安靜,率先打破這種僵持氣氛的閆美玲說:“青幫大將軍,果然非同一般,這次天門害了老爺子,還需要大軍能出面爲老爺子報仇!”
“放心吧,我會報仇的,只不過我需要先搞清楚仇人到底是誰。”大軍笑笑。
那氣勢在一瞬間竟然蓋過了周圍的人,他繼續說:“現在我要帶走他們,沒意見了吧?”
“隨便。”
大軍司徒火和我的方向喊:“你們兩個,過來。”
我忍着劇烈的頭疼,將強哥橫着抱起,向樓下走時,路過了閆美玲的身邊,我停住了。
“血債血償,所有參與這件事兒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閆美玲眼神很複雜,一瞬間我笑了,想起了那句“等事情結束了,她就會隨我遠走天涯。”
強哥很瘦,我咬着牙一步步向前走着,大軍始終拉着老狼的身體向後走,出了門,我們上了觀光車,隨後大軍把老狼推開,說:“老爺子手下五虎將,就剩下我們哥倆了,老狼,你這次玩的過分了。”
“軍哥,不是我過分,是老爺子過分了,我給他賣命幾十年,是什麼?還不是一條狗!”
“事情不會這麼算了,一旦我找到證據,我會親自取你的命。”
“隨時恭候。”
開車離開了高爾夫球場,別墅裡的人沒有繼續追,我坐在車裡看着強哥的身體,心裡有着非常深的愧疚感,或許我不出現招惹閆美玲,事情可能會換一種形式的去發生。
“別哭了!到底我爸爸是怎麼死的!”
“我進去後就已經死了,房間裡的槍聲是錄音。”
大軍在一旁要槍指着我“說實話。”
“次奧尼瑪的,要不你就打死我,我哥哥都已經死了,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大吼着。
“軍叔,我相信他。”司徒火說。
大軍放下槍,嘆了口氣“其實我挺喜歡少強這孩子的,敢打敢拼,還有義氣,就是沒想到他竟然是臥底。”
司徒火嘆了口氣,翻紅的眼眶好像想到了什麼,自語着說:“臥底也是人,也有感情。”
開着觀光車出了球場,隨後上了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內,大軍在前面開車,他對司徒火說了下青幫的形式。
大體上就是,現在司徒火的嫡系兄弟都隨着上次聯合行動中被上頭給徹底剿了,那天除了方少強冒死帶走了司徒火,就是大軍一個人跑了,而青幫規模很大,司徒建安是龍頭,但是他死了以後,不存在兒子直接繼承。
按照道理,那些班底都是司徒建安刻意爲他準備的,不過被折騰沒了,而老爺子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死,所以還沒來得及獲取多數長老的支持,現在的司徒火,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大軍開車帶我們去了殯儀館,在給了值班人一點錢後,把屍體擡了進去,司徒火看了我一眼說:“等我把家業奪回來,如果還沒找到是誰親手殺了我父親,那我就殺了你報仇。”
“放心吧,強哥死了,這個仇我要報,哪怕傾盡家財,我也會讓閆美玲,還有你們青幫都付出代價!”
靜靜在站在強哥身前,隨後又找他問了駱駝的停屍間,花點錢讓強哥和駱駝住在上下鋪,我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個頭。
“老駱我高飛欠你一條命,強哥,弟弟也欠你一條命,今天開始,我這條命,就是給你們兩個報仇的,所有涉及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站起身,把二人的屍體推了回去,接着司徒火又給了看守人點錢,什麼時候報了仇,什麼時候火化。
在殯儀館出來,我和司徒火面對面站着,他說:“你去哪?”
“回東陽,死了那麼多的人,竹連幫也不會善罷甘休,但我相信天門的實力不會是那麼一點,強哥爲了天門辦事兒,他們也得出面分擔一下,你呢?”
“查找證據,沒有確切的證據,那些老傢伙是不會信服的,手下兄弟被我折騰沒了,這是罪,我自己得贖,一會兒我找人帶你去東陽,否則光靠你,離不開上滬。”
當我還想問他是誰的時候,一輛白色的小寶馬z4緩緩的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