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強哥。”我有些發懵,他的意思難道人是慕雪雪殺的,都知道頭孢和酒精在一起會產生強烈的毒素,但多數的情況下是不足以致命的,可我確實不相信這件事兒會是她做的。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慕雪雪坐在我旁邊,就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一樣。
方少強笑了,他說:“不要忘了我是刑警的兒子,只要把他手裡的酒瓶拿去化驗就能知道怎麼回事了,而且地面上的速效救心丸是空的,你父親死時的手勢不是捂胸口,而是指向前方。”
這時他的語氣一頓,表情忽然變的嚴肅說:“我現在能想象到死時的場景,你的父親坐在沙發上喝着酒抽着煙,酒是進口的朗姆酒,裡面被你提前注射好了大劑量的頭孢,可能你感覺不夠,又加了一些粉末狀,而後偷偷的拿走了速效救心丸的藥。”
“我真的聽不懂,是他這個惡魔的報應,他平時就不注意,拿錯了藥很正常。”
我依然還是相信慕雪雪的,一個弱女子,被蹂躪了整整六年,這將是一種多麼人間地獄般的生活,如果慕雪雪真的像少強所說,那肯定不會等到這一天,很顯然他的養父是個老酒包。
“其實很簡單,我聽我爸以前說過,只要將屍體進行屍檢,就可以發現死因。”
方少自顧自的說着,他又指着衛生間說,法院一定會量刑的,當然這件事兒如果沒人舉報追究的話,也很有可能就這麼過去。
“你什麼意思!”慕雪雪憤怒的對我們幾人吼,又說:“是他折磨了我,我是無辜的。”
“強哥,我相信她,何況就算是她動的手又能怎麼樣。”我倒是很不在乎,就算真的猶如少強所說,又能怎麼樣,難道只允許有壓迫,就不能反抗麼?
少強嘆了口氣,搖搖頭,沒有理我,而是對慕雪雪說:“我兄弟太過於天真了,其實你最初的手段我就知曉,不過現在和他說,他也不會相信,我會在這裡看着你,如果有一天你做出不利高飛的事兒,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再次給你送進監獄,相信我,我有這個實力。”
暮雪雪還想開口和少強爭辯,忽然少強指了下衛生間,說:“你所有的秘密都在這個衛生間裡,好了,我不想多說了,華子報警吧。”
我看看慕雪雪又瞄了眼衛生間的位置,那裡除她母親外並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仔細想了想確實很難讓人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爲此我也挺佩服少強的,不管真的假的,反正說起來倒是頭頭是道。
我怕自己被帶走影響過兩天的行程,讓強哥和華子在這兒等着,他們兩兄弟辦事絕對信得過,雖說強哥對慕雪雪很有戒心,可不管怎麼樣,看在我的面子,應該沒什麼問題。
剛要離開的時候慕雪雪拉了下我的手臂,說:“以前的事兒,對不起,是我對你的態度不好。”
在將心的疙瘩放下後,對於慕雪雪我沒了之前的牴觸,更多的是對她六年來受盡折磨的一種憐惜,我說:“包養你的話依然奏效,我還有事兒,活動結束後我會找你。”
離開慕雪雪家裡的時候,我還特意回頭看向了衛生間,時機上並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既然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趕忙打了車再次回到別墅,一會兒還得去和氣質塑形師繼續學習呢。
到了別墅外還是青哥在那兒看守,和他打了聲招呼我又回到了房間,而我帶來的女子還是一個沒見的全都在樓上去上課。
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了,說實話還有點餓了,放着馬龍白蘭度的電影,我看很苦逼的發現,他居然下載是全英文版,本來我就對影片沒什麼興趣,看着看着居然差點睡着了。
而這時文強在樓上緩緩的走了下來,他瞄了我一眼,平淡的說:“你這樣不認真的態度很不好,作爲一個出色的氣質塑形師,需要有着良好的時間守則,讓你看英文版的是想你忽略到他們的劇情對白,完全學習對方拿捏的氣質,這回讓你感受到渾身充滿着力量。”
我現在確實有一種用拳頭狠狠悶在他臉上的衝動,在瞭解對方的工作內容後,我腦海裡就一個念頭,就是他實在太裝逼了。
文強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盯着我笑笑,“你剛剛應該是見了一個女人,現在你的眼眉上揚,看起來很得意,難道說是戀愛了?“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我驚訝的說。
“作爲氣質塑形師要學會察言觀色,瞭解每個人的心裡動向,進而可以投其所好的獲取你的信任,這與換臉是一個道理。”
看着文強以十多歲的樣子來和我裝作的大師的表情,我確實感覺很滑稽,不過仔細合計合計他說的很有道理,看着就連頭髮都梳的一絲不苟的文強,說:“你應該是出色的演員。”
“不對。”文強從容微笑的予以否定,接着說:“樓上的阿mei纔是真正的演員,她能在原有的基礎上讓人儘可能的掩蓋住自己的天性。”
我發現居然有點喜歡和他聊天了,雖然看起來他的語氣很裝,而當靜下來來琢磨的時候,發現他說的確實很有意思,我忍不住問:“什麼意思?”
“你喜歡錢麼?”文強忽然問。
我說當然喜歡,他又問我喜歡女人麼,我說他不是廢話麼,不喜歡女人我還能喜歡喜歡男人不成?
“這就對了,如果你對一個女人說,我想花錢和你睡覺,那麼除了多數的風塵女子外,大多數的女人都是在心裡很反感,但要是你轉變個方法,用玫瑰花和紅酒告訴她,我願意把銀行卡交給你,我相信她自然會和你睡覺。”文強意味深長的說。
大道理我都懂,多數人都是這麼做的,我說這些根本就不用教,社會環境和電視上的鏡頭都在交給我們這些信息。
“其實不然,你知道但是做不到,因爲人的本性若想要掩蓋的話很難,這些風塵女子最突出的地方就是對於物質渴求,她們冷漠,看盡了人情冷暖和男歡女愛,那份從容的氣質已經深入了她們的骨子裡,不過這樣是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的。”
我打斷他的話,遞給了他一支菸,文強要對說了聲謝謝,又說:“所以,阿mei的任務就是教給她們掩蓋住內心的慾望和本性,讓真正的刀藏在懷裡,才能在關鍵的時刻捅出致命的一擊。”
我立刻呆住了,這特麼也太陰了,一個女人有心機很正常,但就怕有了心機後迷失了自己,失去了男人喜歡的模樣,這就好像甄嬛傳裡的華妃和皇后一樣,他們心計深沉,但最終卻敗給了給皇帝戴綠帽子的嬛嬛。
怪不得祥叔他們會對這些女孩子進行威脅,真要是她們培訓好了,俘獲了男人的心,成了鳳凰後翻臉不認賬,甚至反過來對付我們,就麻煩了多。
“作爲一個合格的先生,你有從容不迫的態度,不管面對多大的事兒都能面不改色的心裡素質,而且還要會演,因爲只有你才能放大這些女孩兒的身份。”文強像一個老師一樣對我講解着,當他吸了口煙後,又說:“我見過你父親,他纔是高手,能夠轉換於各種角色,甚至現在影視圈裡都有在他手裡出去的姑娘。”
看來我對我爸還是估計錯誤了,這份心機拖,不是一般人能夠勝任的,就連我自己也有點小看了這個職業。
世界上果然沒什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就像祥叔的五十萬,還有方軍的友誼,都透露事情的不簡單。
“上面那些課程,我需要學麼?”我也收起了之前的輕視心。
文強搖頭,告訴我只要跟他學好了就行了,封閉三天結束後,我才能看到培訓的女孩兒。
“把電影看完,每天都會有人來送餐,看完了我告訴該怎麼做。”
看他那世外高人的嘴臉,我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爲他確實說的很有道理。
一連三天,我總算把那些電影沒日沒夜的看了幾遍,現在只要閉眼就能聽到那些稀奇古怪的英文。
中間文強給我講解了很多這裡面的行道,我也更加對先生這個職業瞭解的透徹,總而言之,我們一夥人就是騙子,而我就是騙子團伙的先生。
第三天上午的時候,祥叔來了,和他打了聲招呼,祥叔對我說:“怎麼樣小飛,學的如何?”
我說沒啥問題,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字,“裝”,而且還要配合這些女人一起裝。
“那就好,派對定在渤海灣,一會兒姑娘們出來,你帶隊去,至於怎麼把他們五個人搞定就看你的了,和我們牽頭的人已經聯繫好了,現在你們的身份就是模特,三線明星,某大學的藝術生,高級白領,女教師,至於身份怎麼分配就交給你了。”
旁邊的文強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勵的說:“你很好,是我見過領悟最快的先生,你天生就是幹這行的料,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