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了錢,按照李師傅的意思,他們兩個留在這兒也沒用了,看了眼表都後半夜1點了,在二人走後,李師傅點燃了一根兒煙,說:“脫光了,去那牀上趴着去。”
“大夫,我真的沒救了?”我還是很不確定。
李師傅表現的很不耐煩,說:“讓你脫你就脫,墨跡什麼,不信我的完全可以去是醫院,反正特麼的錢我是不可能退的。”
被他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強哥不能騙我,按照李師傅的意思我趴在了牀上,足足三分鐘過後,他才走到我身邊,看那個架勢應該是把煙抽完了纔來。
我開口問他自己該怎麼做,對方照着我屁股狠狠就是一巴掌,“閉嘴,沒讓你說話。”
疼的我叫了一聲,但好像聽到他說,“這點就疼,疼的在後面呢。”
我很懵逼的趴着一動不動,隨着後背的一陣冰涼,感覺他好像爲我塗抹着什麼東西,片刻過後,一陣火焰升起,老混蛋竟然給我點了!
本能促使我掙扎的要起身,但僅僅一眨眼的功夫,感覺背部被什麼東西刺入,隨後頸部,腰部,全身都開始接連的挨紮了。
傻子也知道這是給我鍼灸呢,當他停止後,我自己已經徹底僵住了,李師傅說:“好好躺着吧,五個小時,可能會很疼。”
開始還很不理解,因爲現在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大約十分鐘過後聽到李師傅的呼嚕聲響起,我在心裡一頓暗罵,這特麼也太不靠譜了。
一個小時過後我開始感覺到了疼痛,隨着疼痛越來越厲害,後腦已經要炸了,窒息的感覺讓我快要崩潰,一整晚的折騰,除了忍着以外我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連舌頭都無法移動。
度秒如年的熬到了天亮,自己的意識已經快要麻木,隨着疼痛感的漸漸消失,李師傅把我全身的鍼灸拔了下來。
我深吸了口氣,舌頭終於能動了,耳邊傳來李師傅的話,“試着起來吧,死不了的,有沒有頭腦清醒點的感覺。”
緩了足足三分鐘,我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不難受了,“這麼神奇?”
“每天晚上12點過來鍼灸,三天一個療程,前五個療程不能耽擱,知道麼!”李師傅語言很嚴肅。
不可否認現在頭腦好了很多,以前大夫就說過我有淤血,李師傅照這麼看應該是還有兩下子的。
拜別了對方,我坐着電梯下了樓,剛到樓下我接到了莉莉的電話,一晃也快過了兩個月,當初我還答應莉莉三個月就篡了齊家義的家產。
“小飛哥,我打探了消息,老齊告訴我錢就在別墅的池塘下面,事情我做到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知道了,有時間先把機票和護照辦了吧,去哪個國家你說了算。”
忽然莉莉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小飛哥,現在我有錢了,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走?”
“別亂想,好好的把最後這場戲演完。”
我能理解莉莉的心情,人都是這樣,沒錢的時候希望的是物質需求,有錢了就渴望精神需求。
出了門,滴滴叫了輛出租車,昨天折騰了一整夜,確實也累夠嗆,進了家門我就給歐陽去了電話。
“怎麼了?考慮清楚要做我線人了?”
“警察叔叔你別鬧,我可是好人,幹什麼要做線人,給你打電話是我要舉報一件事兒。”
那邊很驚訝的問我什麼事兒,估計歐陽也沒想到我會給他打電話舉報,我說:“就在名人俱樂部,你們去查查吧,我懷疑他當中有某個組織和老闆之間有聯繫,從事脅迫少女從事賣銀,而且手段極其殘忍,甚至我懷疑他們摧毀了女孩兒的意志。”
等我說完了,歐陽竟然沒說話,這讓我很鬱悶,聲音不由大了,“喂,我在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忽然歐陽笑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就是一個天生的線人,消息我收到了,很感謝,最近我會去調查的,不過..。”
他的一句不過確實讓我嚇了一跳,現在我就怕歐陽和我提條件,“別不過,警察叔叔,大爺,您饒了我吧,我報警是因爲兩個女孩兒是同學!”
剛想掛斷電話,就聽見歐陽喊:“兩個星期後會有一批毒品進入到陽市,接手的就是你們天門,但銷售方是名人俱樂部的後臺老闆。”
連忙掛斷電話,我現在都快死了,還倒騰毒品,又不是我倒騰,忍不住的罵了句,“麻痹的,和我什麼關係。”
折騰了一夜了,現在想想剛剛那陣兒的疼痛感,我都渾身發麻,倒在牀上抱着就睡了一覺,最近感覺事情好多,還得看病,還得奉旨泡妞,這回又扯上了兩個同學被脅迫。
大虎下午時候也給我打個電話,他告訴我那天帶人來了,只不過正巧趕上警局臨檢就扯了,回去後又拍地方民警給抓起來,定了個尋釁滋事關了一宿,才被放出來。
我讓大虎最近全權負責上了奇蘭街一帶的具體事務,尤其得到李師傅的確診,對於這種權利的心態確實一下子淡了很多。
死亡面前,說自己不害怕的人絕對是扯淡,倒在牀上呼呼大睡,一直到了下午,起來後刷牙洗臉收拾下自己,拿着龍澤給我的記錄本,我仔細鑽研了一會兒,發現那個董佳佳的女孩兒確實不錯,因爲她的行程很固定。
學校,圖書館,兼職舞蹈老師,娛樂活動項目我發現只有一條,“逛街。”
如此也可以判定,這個女孩兒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宅女,對付宅女,按照我的分析,應該和宅男差不多,大家都是一個活在自己世界,不太願意和外人接觸的人,而這種人你要想打敗她,必須要先打敗她的幻想。
就像是,她要是喜歡權志龍,那我就必須在某一方面戰勝對方,這種難度很大,畢竟我沒有歐巴那麼白。
歐陽言語當中的透露,讓我對天門產生了多多少少的防範心理,販毒?那可是掉腦袋的事兒,感覺還是龍澤的話靠譜,雖說他沒告訴我女孩兒的身份,可能關乎萬福路開發的關鍵人物,又怎麼可能沒有顯赫的身份。
出了門,按照現在的時間看,董佳佳應該去上舞蹈課了,都是市中心一帶,距離也不是很遠。
走到電梯前,沒等我叫,就看到電梯緩緩的上來,禮貌性的躲在一邊,當電梯打開一剎那,我看到了韓老師的背影,壓根兒我一點停頓沒有直接竄向了消防門。
喘了口粗氣,我挺懼她,說不明白爲啥,和她對視的時候我都感覺發毛,以前我也沒感覺自己這麼怕老師,可現在竟然怕她。
那個時候年紀小,按照現在我的理解,是對束縛的一種恐懼感,韓老師的身上有着七十年代教師的嚴肅感,而我又是一個灰色地帶的人,通俗點比喻,就像是耗子見了貓似的。
下了樓,喘了好幾口粗氣,正巧趕上了一輛出租車,我一溜煙的鑽進去,打車就說:“快點開師傅,去新瑪特!”
這個司機不錯,不多言語,我打車最煩的就是問東問西,你老實兒點開車不好麼?嘮個什麼!
到了新瑪特的後身,面前的是一所國際形體舞蹈學校,我一個老爺們去學校的話就顯得有點唐突。
而當我看到了馬路對面的寵物店的時候,心裡有了打算,一路小跑的到了寵物店,花了1000塊錢買了只二哈。
宅男宅女,寄託自己的情緒孤獨的辦法就是養寵物,二哈有點神經質,這又是條成狗,我幾乎拖着到了舞蹈學校樓下。
算了下時間差不多了,我把二哈帶到了樓道,一撒繩子,當狗瘋跑的時候,我喊了一聲,“大寶!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