抻了個懶腰,還沒等我帶着他準備去打車,就聽見身後有人大喊:“抓住那個女的!”
我和高莉婭就站在離船不遠的地方,順着聲音回頭看到正是那兩個在船上追高莉婭的那兩名大汗,和高莉婭對視一眼,她喊了一聲:“跑啊!”
後面人追,我們兩個狂奔,由於現在是清晨四五點鐘,除了晨練的大爺大媽外街道上並沒有什麼人,看樣子高莉婭那一腳踢得對方確實不輕。
最主要一點她不像我跑的快,眼看要被身後人追上的時候我對她說,“我揹你。”
一個停頓讓高莉婭躍上了我的背部,我開始猛的加速,繞了好幾個衚衕才總算將身後的人完全甩開。
蹲在地上喘着粗氣,“因爲什麼踢了人家。”
“想踢就踢了,別惹我,否則我也踢爆你的。”高莉婭半開玩笑掃了我一眼。
這很不理解了,按照我對她的瞭解,和男人之間本來就是稀鬆平常的事兒,至於這麼大反應麼?難道我以前瞭解錯了?
攔了輛出租車我們兩個回到家,本來我應該拿三萬的,不過一合計這錢也不好分,索性我就拿了五萬,三天賺了五萬塊,這放在什麼單位也沒辦法賺到這麼多錢。
不由的我也有點飄飄然,給高莉婭一萬塊,說:“一個屋裡住着,以後你對我態度好點,我吃肉一定有你湯喝。”
她倒是沒客氣,直接一把的接過了我的錢,連句謝謝也沒有就裝在了包裡,我不高興的說她:“喂,好歹你也說聲謝謝啊!”
“謝什麼,又不是外人。”
我確實很無語,高莉婭當着我的面兒就開始換衣服,無奈的轉過頭回到自己的房間,說實話,感覺我們兩個的關係好像比開始的時候緩和了很多。
給莉莉和柔柔發了個短信,告訴她們一定要吊足了胃口,莉莉採用柔弱法,而柔柔則要顯得獨立自主事業型,幾人都給我回復表示明白。剛準備給祥叔打電話回報下的時候,他卻給我來電話了。
“小飛,上面交代的事兒怎麼樣?”
“還可以,問題不大,不過有一個人不太聽話。”
“哦?你打算怎麼做?”祥叔電話裡顯的很驚訝。
我說還能怎麼做,當然是按照規矩辦事,要不然以後我在這行怎麼混下去,他丹丹毀了我一條財路,就得事先做好準備,去之前我也告訴她們了,所有的事兒必須按照我說的辦,不聽話的後果自負。
掛了電話祥叔又囑咐了我關於韓英傑的事兒,他告訴我要搞到韓英傑準備開發我市哪一個區域,而且最好還要搞到規劃圖。
掛了電話,躺牀上準備眯一會兒時纔想起今天是週日,明天竟然還得去上課,不知不覺我還真的走到這一條路,開始只想單純當個洗頭房老闆,手下有萬千姑娘給我賺錢,而現在那些想法變成現了要靠陰謀來謀取利益的一種手段。
對於我爹和祥叔他們的身份我更加的好奇了,第二天一早我兜裡裝着一萬塊錢,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上學。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開門就對同學們揮舞着雙手:“大家好!好久不見,諸位想我了沒有。”
“我們都以爲你不念了。”大海衝過來就拍了我一下。
“怎麼可能,我熱愛學校,熱愛你們,我可是要考大學的人!”
說完就哈哈大笑,越經歷外界的殘酷越感覺學校裡感情的可貴,不管怎麼樣,我們只是完全憑藉着感情去做事,而不涉及任何的利益。
“考大學!考大學你會考考個全年級的倒數第一!”
熱鬧的場面一下安靜了,班主任出現在大門口的位置,可能是我剛剛說話的聲音太大了,把“狼”引來了。
大海率先的回到座位,那表情看樣子是想和我拉開距離似的,接着班主任走到我旁邊,滿臉不屑的樣子,其實我也明白,會考的分數可是涉及到老師的績效獎金,就我這樣的,這次至少得拉下他幾百塊錢的績效獎。
“這幾天幹什麼去了!”
感覺老師好像是在找我茬,我對她解釋最近生病了,而且也請過假了,並且我只休了週五一天。
“眼看就要高考了,你瞅瞅你一天天還能幹點什麼,學習學習不行,體育體育不行,又沒有什麼特長,以後早晚會成了社會的敗類!”
班主任今天好像是來了大姨媽,她言辭聽起來很刺耳,有些激怒了我,深吸了口氣平穩情緒,要不是因爲這是在學校,我早就急了。
可是她卻越說越來勁,居然拎着我的書包開始抖了起來,“你看看你上學帶的都是什麼!”
我愣神的看着她,今天真是我爲數不多帶書包的一次,可裡面沒有書,只有一萬塊錢!
人民幣嘩嘩的在書包裡往外掉,老師傻眼了,周圍的同學也愣了,班主任驚訝的問我:“你幹什麼去了,這錢是在哪弄的!”
“我叔叔給的。”我說。
班主任擺明了一副不相信,而且看她那咧嘴的樣子應該是抓到了開除我的條件,畢竟我要被抓到派出所,那學籍肯定無法保留,那個時候就算是去了她的一個心病了。
低着頭把錢都撿好,自己也嘚瑟,本來心思有錢了,就請哥們幾個好好玩玩,吃點東西啥的,誰成想沒嘚瑟明白還讓老師給抓了。
剛裝好錢就被班主任像押解犯人似的推出了教室,邊推我還邊說我不學好,我有些反感的推了下手,誰知不小心卻碰到了她的臉,老師一下子就炸了。
“你還敢打我!有沒有教養,老師訓你幾句怎麼了!今天有你沒我!”
班主任竟然哭了,我很無奈,按理來說就他這三十多歲的年紀,不應該是這種胡攪蠻纏的階段,怎麼看上去他這麼煩人呢。
嗚嗚吵吵的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外,她猛的推開門,剛想訴苦的時候發現辦公室內竟然坐着一位中年女人。
“校長...。”班主任剛想開口。
校長對我們揮揮手,示意班主任先出去,沒辦法我們兩個只好識相的再次退出門,第一眼與那個中年婦女對視的時候,我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而且我所有熟悉的這個階段的女子來看,也就是船上桂嬤嬤等人。
一直在門口等了十多分鐘,校長室的門被打開,臨別時還聽見校長對中年女子連連保證沒什麼問題。
仔細打量下,確實很像,中年典型的短粗身材,脖子上挎着的珍珠項鍊,由此也可以看出她是屬於暴發戶家的大老婆身份。
直到中年女子走遠了,校長才收起了一臉的嚴肅,班主任氣勢洶洶的把我扭進了辦公室,剛進門我眼睛尖,正好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份寫着投資的文件。
感嘆自己還好是用了田騾子的名字,這女子百分百就是我在船上見到的,這種自信源自於經常性的面對顧客,要是連臉兒都分辨不出來,你怎麼知道誰是警察假扮。
班主任率先開始訴苦,“校長啊,他我是真教不了了,平時不學習不說,今天又拿着一堆來歷不明的錢,我說他幾句竟然打我,今天你要是還讓這種人在我們班,我就辭職不幹了。”
班主任說的是抑揚頓挫,我盯着她有些想不明白了,不就幾百塊錢麼,至於麼,何況很多學生家長給送的禮也不少了。
“小韓吶,這件事兒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校長再三對老師保證,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好像我把她怎麼着似的。
緊接着校長話鋒一轉,對我說:“你的問題很嚴重,而且這錢究竟是怎麼回事,把你的家長叫來,不說清楚的話,學校只能報警了。”
我一看這是真沒轍了,以後還真得低調點,一萬塊錢就惹了這麼大的麻煩,要是十萬我不得被抓進去。
不管我怎麼解釋就是沒用,而且校長也說了,如果不說清楚的話,錢只能學校待我保管了。
盯着校長那副勝利的面孔,我忽然感覺這老東西就是特麼故意的。
沒轍,只好撥通了祥叔的電話,他接了電話就說:“正好我有事兒找你。”
校長得知我這邊找人過來,還叮囑我不要找路邊的司機來騙他,對此我只能等祥叔自己來說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校長室門外有人敲門,我們班主任咬牙切齒的盯着我,擺明了一副今天必須給我弄開除的架勢。
可當她去打開門時,就聽見她驚訝的說:“爸,你怎麼來了!”
“是啊,我來找小飛,你怎麼也在這兒?”
“啥!”班主任聲音高了一個分貝。
祥叔推開我們班主任走進辦公室直接對校長說:“錢是我給他的,怎麼了?難道給錢還犯法?”
“爸你在看玩笑麼?錢是你給的!”班主任抓着祥叔,顯得很激動。
“小美,小飛是你爸一個把兄弟的兒子,他爸爸死了,所以是我照顧他,給了點錢,他是你學生?”
祥叔的脾氣很柔和而且一點不急躁,怎麼他姑娘這麼讓人討厭,不禁的打量起她幾眼,以前聽同學說班主任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所以導致脾氣非常不好。
“還有小美,我給高飛請個假,最近他老家奶奶身體不好,讓我帶他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