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得幹,本來就我們就佔着理,現在陳郞和李向北躺在地上明顯捱了揍,我拎着棍子對着其中一人的腦袋就是一下子,要不是他躲得快,我有信心給他ko了。
對方身體一個踉蹌,回過頭就喊:“瑪德,有人砸場子,快叫人!”
陳郞的戰鬥力幾乎可以爲0,李向北還是個瘸子,不過就他那酒色掏空的身體,怎麼看都不像是把好手。
木棍所向無敵,何況他們只有兩個人,本來房間裡的的賭徒早就趁亂拿着籌碼跑了,此刻房間裡只剩下我們五個,輪着棍子和對方糾纏着,樓道這時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估計內保也上來了。
賭局最忌諱鬧事,因爲很容易把事情搞大,有的人趁亂搶了籌碼,過幾天來玩再兌換,這錢就算是讓人搶了,你賭場不能拒兌換,可丟錢的人你又不知道丟多少。
我衝上去一腳踹倒了一人,隨後趕忙站在大門口的位置,讓人都衝進來我就廢了,但守住門口就沒事兒,畢竟這裡可是隻能容納一個人進來。
對於陳郞我是已經放棄了,那個混蛋竟然試着打開窗戶,看樣子他想跳出去。
“把東西放下!”外面人對我喊。
這時有人認出了我,“次奧,他是高飛,來攪局的!”
“放屁,我們是來賭錢的,你們這羣混蛋,輸了不認賬,還特麼誣陷我們出老千,就我兄弟李向北的腿賬沒和你們算呢,真不知道鄭偉的人,怎麼都這麼不要臉!”
“李向北什麼時候成了你兄弟了?誰不知道他爹是你弄死的!”人羣開始有人叫罵。
“你特麼沒證據就不要亂講話,信不信我報警抓你!李戰是死於過敏,這是道上都知道的事兒,誰要特麼的再敢挑撥我們兄弟感情,別怪我單獨找你聊聊!”我大喊着。
其實名氣這東西,關鍵時刻還是有點用的,最起碼這幫人會和我多廢話一會兒,而不是直接選擇上來就開幹。
也不知誰喊了一句,“快給偉哥打電話。”
他的這句話也救了我,要是讓我來分析,鄭偉的手下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再爭五哥,江湖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勝者爲王的架構,萬一我要是贏了,他們就都是我的人了,得罪自己的大哥?很顯然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我們就這麼靠着,走廊裡至少站了快十個人,我自己拎着棍子站在門口,誰也不敢闖進來,估計這個消息又會被喝完酒吹牛逼的人傳的很玄乎。
隨着一陣陣的叫罵聲響起,我明白這是短信起了效果,面前其中一人指着我說:“留倆人在這兒,其他人跟我下樓!”
在他們嘩啦啦的退出後,我沒有絲毫猶豫,輪着棍子再次衝過去,這麼好的機會不去拼,難道等一切都沒機會時候再拼麼?
我的主動出擊讓二人有點措手不及,胡亂輪着的棍子砸中了對方的額頭,ko一人後,另一人也跑了下去,當我追到了走廊位置的時候,發現整個鄭偉的場子包括哪些賭徒均蹲在地上。
“飛哥!”下面的人齊聲喊。
我一眼看過去都是一些一臉稚嫩的小孩兒,他們不屬於像我這種門裡,只能算是社會邊緣人,既是學校,又渴望刀光劍影的廉價勞動力。
大虎沒讓我失望,這個短信是發給他的,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給我聚集了至少快七八十人的規模的能力也是值得稱讚的。
雖說一個個賣相不咋地,但絕對有衝勁兒,我將手裡的棍子一丟,緩緩的走下去,讓自己變得嚴肅,知識這個東西一旦學會了,就是伴隨一生,好比文強教給我的自我催眠法,甚至我都感覺自己不去演藝圈混都可惜了。
掏出一支菸剛叼上,立刻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過來麻利兒給我點燃,我拍拍他的手,“好好幹。”
“是,飛哥。”少年竟然有了那麼一絲激動感。
吸了口煙,剛剛那些囂張到不可一世的人此刻都半跪在地上,有人看到我後抗議說:“你這樣來砸場子不和規矩!”
“尼瑪的,飛哥讓你說話了麼!”給我點菸那少年上去就是一腳。
有人給我拉了一把椅子,我坐在那兒翹着二郎腿,說:“今天沒別的意思,第一就是想玩玩,第二就是給我兄弟討回個公道,現在給鄭偉打電話,讓他過來。”
大虎站在我旁邊,小聲嘀咕:“飛哥,我們一共四十人,要是鄭偉那邊來人多怎麼辦?”
我擺擺手示意他別當回事,接着又給大虎耳邊小聲交代了一下,這個時候李向北和陳郞兩個人也走了下來,隨即我立刻對旁邊的人說:“去給你北哥搬把椅子。”
大虎帶來的人很多都堆積在門外,有的賭客這時提議要出去,但我說:“都別動,一切等你們鄭老闆來了再說,萬一你們這裡有人拿錢跑了,我也沒法和人交代。”
這讓他們都沉默了,環顧四周,我這幫人的平均年齡應該也就是初中輟學的階段。
等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外面的人忽然緊張的跑進來,說:“飛哥,外面好多人!”
我拍拍手,示意大家別慌,隨後帶着李向北,走出了別墅,剛到了門口就見到面前至少數量與我們相差不多的人羣,只不過他們的賣相較好,多數小平頭,黑半袖,乍一看確實挺唬人。
“高飛,你特麼砸我場子是什麼意思!”鄭偉在對面指着我就喊。
我們這夥人都在別墅的院子裡,鄭偉的人站在院子外,在地勢上看,我們佔據劣勢,畢竟他們可是進可攻退可守,不過我最大的優勢就是身後的別墅,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場子被砸。
“我砸你場子?你看看我兄弟的腿讓你打的!”我義正言辭的說。
現在圍觀的至少得在一百人上下,雖說各自夥兒的人向着自己陣營,但誰的心裡沒有桿秤?
“什麼時候李向北成你兄弟了?”鄭偉瞪大了眼睛,估計也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手。
“北哥,咱們是兄弟不!”我回頭看向李向北。
“當時兄弟!”隨後他瞪着眼,指着鄭偉就罵:“你個王八蛋,要不是我爹你能有今天?次奧你祖宗的,你特麼是一條喂不熟的狼,在你這兒賭錢輸點我不在乎,但你不能打斷我的腿,何況我爸和你爸還是把兄弟,你這麼辦事,也不怕遭報應!”
“你別胡說八道,要不是你在我這兒耍無賴,我能打你麼?”鄭偉也顯得有些慌亂。
我在身旁的大虎手裡接過了一把開山,隨後敲擊着地面,“啪啪”清脆的聲音響起時,我喊:“動我兄弟者,怎麼辦!”
“死!”
周圍的人也開始跟我敲擊着地面或者圍欄,陳郞的細語在我耳邊身邊響起,這個王八蛋竟然嘀咕,“真特麼會收買人心。”
敲擊聲越來越大,我們這邊很顯然已經佔據了優勢,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別墅外開始不斷有出租車到來。
一輛車裡面最多兩個人,但隨着第一輛到來後,出租車就開始接連不斷的到,眨眼的功夫小區的人又開始增加,站在遠處的人各個手裡也拎着傢伙走過來,“我們是飛哥的人!”
聽到這個聲音後,我忍不住回頭看大虎,這小子簡直就是羣衆演員裡的羣頭,怎麼什麼人都搞的來。
“多少錢一個,不是讓你整點民工嗎?你這是在哪找的?”
大虎小聲在我耳邊嘀咕着:“我打電話讓人傳你今天和社團人約架,準備收徒了。”
“握草!你特麼是坑我,門裡五哥不讓收人!”我腦子一陣頭大,雖說帶點人去幹仗沒毛病,但要收徒,那可容易讓人抓小辮子,規矩上定的,五哥管堂主,堂主管兄弟,但五哥自己不允許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