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飛被大海的話氣的哭笑不得,還特麼上錯墳了?他救大海完全是出於好玩,閒着無聊,尤其見到他警察爭論時表現出了的天真,他感覺很有意思,加上擡槓,也就是順手而爲。
“起來吧,煞筆,以後出門在外激靈點,不知道什麼叫做財不外漏麼!”
洪飛留下這句話就繼續向前走,他覺得沒必要和這個孩子牽扯太多。
大海擦了擦額頭上的灰,說:“頭我也磕了,繼續賭啊?”
“怎麼?不服?”
“對,不服,我要贏回來!”大海憤憤的說。
“那你想怎麼賭?”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服。”
洪飛又被氣樂了,捂着肚子笑了一會兒“大老爺,輸了就要認,有什麼服不服的?你想贏回來,可以啊,現在開始從這條路向前跑,我報警說你搶劫,被警察抓到了,算你輸,躲過了一個小時算你贏。”
“行!”
撂下這句話大海頭也沒回的開始跑,輸了以後他非常不平靜,磕了頭就覺得沒面子,單純的想要把場子找回來。
而洪飛看着大海遠去後,自己掉了個頭向反方向走去,叨咕了句:“真特麼缺心眼!”
可他還沒走十分鐘後,兩輛白色的麪包車一前一後把洪飛堵在中間,洪飛一個激靈,頓時把煙丟在一旁。
麪包車嘩啦啦出現了一羣人,其中爲首的一名光膀子的中年人,指着洪飛就罵:“你以爲到這裡就躲的過去嗎,龍頭棍在哪!”
“真是特麼的陰魂不散,你這輩子也別想獲得龍頭棍,香港地區的洪勝已經派人過來,我看你能蹦噠到什麼時候!”
洪飛伺機逃跑的時候,對面光膀子的中年人大喊一聲:“給我砍死他!”
兩輛麪包車前後加起來的二十多人瘋了似的砍過來,洪飛很靈活,想着翻牆跑,可還是慢了半拍,被人一刀砍在腿部,腳下不穩就摔下來,片刀像雨點似的落下,洪飛抱着頭打滾避免着要害。
千鈞一髮的時刻,大海手裡的拿着消防栓,噴着乾粉就衝過來,由於他的忽然出現讓周圍人一愣神,大海趁這個機會到了洪飛近前,一把攙起了對方。
周圍人反映過來的時候,大海已經到了洪飛近前。
“你特麼誰啊!”周圍人喊。
“你管我是誰!這麼多人打一個,要不要臉!”大海反駁。
他隨手撿起了地下別人掉落的片刀,洪飛歪着頭滿臉是血的說:“你是不是傻逼,衝進來幹什麼!”
“你欠我三個頭,你死了我跟誰去要!”
“一起砍死他們!”對方大吼一聲。
二十多人又一次衝過來,大海一隻手架着洪飛,另一隻手拿着片刀和對方周旋,好在衚衕口窄,大海幾乎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在這羣南方仔裡面簡直就像是史瑞克,加上他抗揍,硬捱了好幾下就是不倒,隨後兇狠的連捅三人,氣勢竟然站了上風。
就在眼看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衚衕口忽然又出現了五六輛的豐田霸道,洪飛笑着說:“得救了!”
東洋大學,酒吧事情過後,董佳佳幫着忙,讓高飛解決了安安父親的賬目問題,可回到家她父親就急了,非要安安出國,說在東陽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怕她出事。
安安在和父親吵了一架後就獨自回到學校,她自己經常會說,我抽菸,我喝酒,我紋身,但我是一個好女孩,我渴望有一個轟轟烈烈的愛情。
和大海的一見鍾情,他被這個男人的質樸與兇狠多吸引,半張臉的紋身,激發起了她強烈的好奇心。
都說好奇心能害死貓,尤其一個女人的好奇心,更足以改變她的一生。
“佳佳,幫我找高飛,我要知道大海去哪了。”
“不會吧,那個怪獸,那麼高,那麼醜,安安你什麼審美觀點!”
“你的高飛也不怎麼樣,這麼久都沒來見你,要說帥一點的還得是丹妮的老公最帥。”
“我最近被禁足了,哎,那個混蛋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撂下電話,本來決定去上課的她,又被李昊給堵在學校門口,不知道他是在哪知道自己剛剛失戀,但李昊的名聲不太好,安安很反感。
剛下了宿舍樓,就被眼前的氣憤搞的很無奈,李昊抱着玫瑰花,簡直浪漫極了,可在她眼裡,這些浮誇只不過是一種手段而已。
“安安,做我們嫂子吧!”
“你是不是有病!”安安到了李昊近前。
丹妮剛想回宿舍就看到安安,也連忙湊過去,李昊一副欠打的樣子,真誠的求愛,安安接過玫瑰花,狠狠的丟過去:“滾!別拿你這套來丟人,你到底是怎麼個人渣,以爲我們都不知道麼?若琪前些日子剛爲你打了胎,你就來勾引我,你對得起她麼!”
“安安,你別這樣,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李昊面目表情很抽動。
安安脾氣很急躁,和大海兩個人都挺像,忽然間他猛的給了劉昊一個耳光,說:“滾!再來這裡丟人現眼,我特麼把你出來亂搞的事兒發到學校貼吧,看你以後怎麼辦!”
“臭婊子!”李昊也急了。
安安瞪着眼,劉昊舉起手,剛想打的時候,高飛竟然出現了,他還是穿着一身運動裝,表現的很隨意,長期混在黑社會讓他的身上有着一種獨特的陰冷氣質。
說實話,安安不喜歡高飛,甚至不願意去看他,她總覺得高飛沒安什麼好心,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離這個人遠點。
“用不用我幫你?”
安安很不感冒的說:“不用了,我有件事兒想問你。”
“什麼?”
“劉大海去哪了,我怎麼聯繫不到他!”
在她話音剛落,李昊急了,和高飛打了起來,不過高飛的身手不錯,轉眼就把這幾個人打散。
當她們處理完後,坐在一間餐館裡,當安安和丹妮聽到高飛要找佳佳時,丹妮和安安完全是兩種表現,安安覺得高飛好像並不愛佳佳,在一起時,那種眼神根本沒有戀人的灼熱,還有在酒吧的時候,他記得高飛好像拉着一個女人,但這一切她並沒有告訴董佳佳。
接過了高飛給的電話,安安撥了過去,大海真的接通了。
“你爲什麼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安安質問。
“我..。”
“你什麼你!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喜歡我麼!”
“喜歡!”
“那好,你願意娶我麼!”
“願意!”
“你在哪?我去找你!”
“安安,我這裡很危險,天天都在打架,我怕你來了,我照顧不了你。”
大海深吸了口氣,他也喜歡安安,從第一眼,安安就已經進入到了他的心裡。
“我現在就去,深圳機場,我只等你三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後,你不來,我轉身就走!以後咱們兩個人誰也不認識誰,我不管你是黑社會,還是在殺人,我就特麼問你,你要不要我!”
電話那頭的大海沉默了半晌,彼此之間只有呼吸的聲音,忽然間大海開口說:“我要!你來吧,我劉大海用命發誓,肯定會到!”
撂下了電話,安安在對高飛和丹妮說完了自己瘋狂的想法後,不顧丹妮的反對離開了飯店,她很優秀,也很漂亮,但不知道爲何,從大海瘋了似的爲她出頭後,她就覺得自己已經無法自拔了。
上一段感情,安安覺得自己就像是垃圾一樣被人用夠了丟掉,一句出國,就算是了結了三年的感情,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腦子抽風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去找他。
拿着自己平時攢的錢,直接就去了飛機場定了去往深圳的票,這一路上她沒有任何遲疑,因爲她堅信大海和她是一樣的人。
和大海聯繫後,告訴了對方時間,關了手機後,安安笑了。
傍晚的時候,她下了飛機,本以爲心愛的人會準時的來接她,可是她卻沒有看到等在候機口的大海。
看了眼表,她就航站樓的外邊,兩隻手捧着一部手機,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鬼首,一會兒洪哥要約高進那夥人和談,傢伙事兒準備好,這是鴻門宴!”
“宇哥,我女朋八點半的飛機,我得去機場接他。”大海爲難的說。
“讓她自己來,這邊真的離不開人,你知道的,洪哥現在就我們幾個人了,香港洪勝的人簡直就是牆頭草,不打贏了,他們不站隊,沒有支持,洪哥是獲得不了廣東話事人的。”
“可是...”
“沒可是了,來不及了,快點吧,槍你拿着,到時候乾死他們!”
宇哥是名高壯的青年,大海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六點半了,安安還有一個半小時就到了,他咬着牙,心裡很難以平靜。
洪飛打開了倉庫的門,看着大海,宇哥,大炮,火龍,十幾個人,說:“走,跟我去辦了他們,成敗在此一舉!”
大海低着頭,看着手裡的組裝槍,他知道躲不過去了,那天他救了洪飛後,眼前這些人把他們兩個送到了醫院,洪飛搶救了一天一夜後被救了過來,第一件事兒,洪飛當着所有人的面兒對着他咣咣磕三頭,說了一句,“我特麼也上錯墳了!”
沒多久到了郊區的一間海鮮大排檔,高進的人很多,門外堵着裡三層外三層,洪飛這邊就他們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