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穎和於琦像是瘋了似的到大漢身前,蜷縮的樣子就像只受傷的小貓一樣,她們的聲音非常的緊張,“我們真的沒有想過跑,不要打我。”
疤臉將二人扒拉到身後,二女出了包廂後,我隨手抄起了桌子旁的紅酒瓶,“這兩個姑娘是我朋友,兩位大哥,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次奧。”疤臉對我吐口談,還好反應夠快,眼看着黃痰擦着我的身邊飄過,“什麼叫過分,她們都是自願的,你來這裡鬧事兒,說吧,怎麼解決?”
我向後退了幾步,“那大哥你想怎麼解決?”
“五萬塊,事情私了。”
眼下襬明是要訛我,故意將酒瓶放下,向前走了兩步,“能不能少點啊,大哥我現在手裡沒這麼多的現金。”
“給家裡打電話。”
刀疤比較直接,我又說自己家裡是外地的,倒是卡里有兩萬塊錢,能不能通融點,對方簡單躊躇了半晌,“把卡拿過來。”
很配合的將卡拿出,身材相比較兩位大漢,我要單薄的很多,刀疤極其不在乎的一步步靠近我,這個時候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就當對方出手的一剎那,我搶先一步,猛的就是一記碎蛋腳,刀疤隨即慘嚎着倒地,趁着機會我抓起了那個滿瓶的紅酒,衝上另一大漢狠狠的砸過去。
“啪!”分不清是酒還是血在大汗的額頭流下。
後背已經溼透了,一眨眼的功夫我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緩了好幾口氣纔算是恢復好,說是自己一個打十個的人,不是沒有,但絕對不是我,那種人哪一個不是經過特殊鍛鍊的,像我這種普通人,靠的就是快很準。
感覺被用紅酒瓶擊倒的人腦袋偏硬,竟然搖搖晃晃要站起,趁這個機會我又掄起一瓶酒砸過去。
倆下重擊總算將他擊倒,劉穎和於琦兩個人早就在二人圍過來的時候跑了,我衝出了包廂,站在走廊左右看看,空無一人的走廊顯得很安靜。
暗罵了一聲我向走內深處走去,感受手裡沒傢伙心裡沒底,就把消防栓拽了出來,隨即拿出手機撥打了大虎的電話,“帶人來市中心的名人俱樂部,快點。”
現在也來不及顧忌太多,劉穎和於琦顯然是精神被刺激崩潰了,從我站着的位置一直到盡頭,爲了不讓她們兩個溜走,我做出一個最直接的決定。
挨家的搜,走了幾步一腳踹開了包廂,引起裡面的男女尖叫的同時,我瞄了一圈,沒人,就繼續搜。
踹了四五個包廂門,還看到幾個裸窯(高端皇帝服務)的包廂,再想繼續搜的時候,走廊裡已經衝上來一羣黑半袖的青年。
“馬勒戈壁的!這回特麼要栽了!”我自己罵了一聲。
那些人手裡拿着短棍,被抓到我不死也得殘,看着頭頂上指示牌,我快速的跑向安全通道。
剛到一樓時,又過來五六個人,無路可走的情形下,我拉開了消防栓,“都特麼給我讓開!”
消防乾粉被我打開,本來藉助這股子白煙我能衝過去,可始料未及的是這個消防栓竟然是特麼假貨!
連續摁了幾下,竟然沒動靜,一咬牙輪着滅武器上前砸,一樓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音樂聲放的特別大,而且燈光還調的很暗,我們這邊的拼命根本就不足以對周圍造成態度的影響。
滅火器砸中一人後,我心裡一緊,“糟了,脫手了。”
一眨眼的功夫,鋪天蓋地的短棍瞬間將我淹沒,幾下重擊就把我打倒,雨點般棍子打的我在地上亂竄,與此同時二樓追過來的人已經到位。
兩名強壯的男子把我架起,像拖死狗似的上了二樓,沒多久我就被拽到了一處包房,對方把我狠狠的踹倒在地面,擡頭看到好像沙發上坐着人。
由於燈光有些刺眼,看不清對方的模樣,片刻後就聽見沙發上的人說:“天門的五哥?”
“你們是誰?”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天門很了不起麼?多少年了,竟然敢來我這裡鬧事。”
“我是找我同學的,和天門沒什麼關係,他們被你的人脅迫,大哥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種偷雞摸狗逼良爲娼的事兒,連小的我都不屑爲之。”
對方笑了,“逼良爲娼?我們這裡是正規場所,但你鬧了事兒,攪了幾個顧客,所以你得賠償。”
我剛想問怎麼賠償的時候,男子繼續說:“丟出去,隱蔽點,把他的腳筋挑了,別耽誤做生意。”
“好的,大哥。”
名人距離萬福路較遠,大虎他們多半是來不及了,可是歐陽那個王八蛋怎麼還不來,再晚點來,我特麼就要成殘廢了。
“喂!我是天門的五哥,你這樣不怕和天門開戰麼!我大哥是金三。”
“我廢了你,就是雷先生也不能說個不字!”他的語氣極其凌厲,“拖出去!”
我掙扎着要起來,隨着身旁的人兩次重擊,又被打倒,就感覺有人拽着我的腳出了走廊,眼皮很沉,想要反抗卻沒什麼力氣。
“喂,前面的人,等一下。”
這聲音讓我內心再次升起了曙光,身體一頓的同時,我擡起頭,看到了熟悉的人影,“雷奧,強哥。”
雷奧還是打扮的很有書生氣,強哥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就像是大學校園裡的藝術生似的。
“有人鬧事,還希望沒打擾雷先生。”
我心裡一頓暗罵,那個要害我的王八蛋明明知道雷奧在這兒,卻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想要陰我。
強哥幾步跑過來,用力推了下那個拉我的人,“你特麼幹什麼,放開我弟弟。”
“這個人來鬧事,蔣先生執行規矩,雷公子不會這點事兒也插手吧?”對方反問。
雷奧帶着金邊眼鏡,他的書生氣很重,混江湖的賣相甚至還不如強哥重。
“他是我天門的人,犯了錯自然由我天門來管,還由不得你插手!”雷奧的底氣很足。
誰知打我這名男子很顯然對雷奧沒什麼尊重感,忽然態度變得很強硬,“這裡不是你們天門的地盤,我們蔣先生見你是給你面子,否則你算個幾吧毛!”
沒等強哥出手,雷奧忽然幾步到了男子近前,就當着對方十幾人的身前,雷奧忽然一拳打中了對方的鼻子。
“弄死他!”男子捂着鼻子喊。
接着雷奧非常迅速的在腰間掏出了槍,對着最近一人的腿部,“砰砰”就是兩槍。
人羣頓時安靜了,雷奧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告訴你,我來是找蔣先生談生意,不是來求你們,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是天門的雷奧,信不信我讓你活不過明天!”
包廂的房間打開,爲首一名中年人,她穿着西裝,聲音上聽,就是要挑了我的男子。
“小奧啊,你這樣玩可就不仗義了。”
雷奧將手裡的槍遞給了強哥,繼續說:“不好意思,明天我會讓人把賠償的錢送來,今天本來想見蔣先生,看來你沒興趣,那我們就沒什麼可聊的了。”
強哥攙着我,在雷奧的帶領下,我們三人剛轉身要走的時候,蔣先生忽然說:“小奧啊,你比你爸有魄力多了,我喜歡你,你的那個條件我答應了。”
雷奧回過頭,點頭笑笑,強哥問我,“怎麼樣?”
“還好,估計骨頭錯位了。”我苦笑了一下。
可我們剛剛走到一樓的時候,音樂聲已經停止,俱樂部的門外傳出警笛的聲音,隨後歐陽闊步走了進來,其中有人拿着喇叭喊:“把身份證都拿出來,接到羣衆舉報,這裡有一名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