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的父親畢竟也曾經是我們這一片管事兒,誰沒幾個好朋友?有他幫我打招呼,我讓人弄了幾個隔離帶,標註上前方施工禁止通行,萬福路的必要行車路口就被我擋住了。
但這完全不擔心影響什麼,畢竟萬福路說是路,其實很想是一條長鬍同,而且少了車輛意味的路人的減少,相比較鏢客而言,多了一定的隱私性,否則也不會有那句遠鏢近賭這句話。
回頭看看橫幅,覺得一百一張確實有點少,這樣不方便管理,琢磨了一下,我又讓他們幾個把橫幅換了,直接改成了200一張。
漸漸的人開始多了起來,我心裡也挺沒底,不考慮鄭偉的賭局,自己的也絕對不能黃了攤子,就在第一個顧客來了的時候,他左顧右盼的疑惑問,“這是幹啥?要拆遷啊?”
“沒有大哥,我們是在東莞學了一段時間回來的,想把萬福路創新一下,自助模式,200塊錢一副面具一張條,進去後可以自己選,放心吧,都戴着面具,隱私性絕對好。”藍琴幫我忽悠着。
注意中年男子的眉毛一挑,“呦,這麼會玩麼?”
“要不要試試。”藍琴故意拉低了領口。
“想試試你不行麼?”中年人還故意的撩了撩閒。
看藍琴那躍躍欲試的樣子,我無奈的咳嗽了幾聲,今天給她們主要的任務是當接待而不是接客,都去幹活了,那整條街不就亂了套了。
南北兩條必經之路,設置上了關卡我也是在賭,萬一人家看到這個路障不來了,就麻煩了。
“不行啊,我可是工作人員,等下次我換班的,記得來哦。”藍琴飛個媚眼。
“那好吧。”
中年人試探性的交了200塊錢,我已經讓大虎帶來的人都進行的調配,所有的指令已經傳達,姑娘們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
女人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物種,甚至她可以說是五千年來全世界的人都無法研究明白的一個課題,而這個課題當中,要屬紅塵女子最爲豐富。
而我手下的這些女人,各個都是精英,一旦我放開了管理的方式,她們是絕對有辦法讓這些男人流連忘返的。
有了一個客人,就會有另外一個,不到三個小時,估計是倆面顧客打電話的呼朋喚友,人數竟然越來越多。
我心裡也捏了一把冷汗,趕忙叫來了大虎,“大虎,告訴你的那些小兄弟一定要看緊了,別出點什麼事兒,顧客多了,別弄出來摩擦。”
“用不用我再叫來點人?”大虎也擔心的說。
我想了想,說:“你能叫來多少人?”
“多少都可以。”
“靠得住的呢?”
“五個。”大虎比了比手。
嘆了口氣,不管誰都是一樣,看似一堆人,真正信任的也沒幾個,大虎長得較爲成熟,實際上還沒有我大呢。
“叫來吧,人再精不再多,現在這幾個人靠譜麼?”
大虎告訴我一點問題沒有,都是經常和他在一起的小兄弟,天天叫囂着混社會,隨便用,廉價的勞動力。
陳郞在南面跑過來,喘着粗氣,說:“飛哥,人有點多,我怕人手不夠用怎麼辦?”
“收了多少錢了?”
“我這邊五萬多了。”陳郞擔心的說。
我心裡也是一緊,自己這裡也收了四萬多,可現在還不到十一點,按照200塊錢的門票來算,現在最少也得放進來四五百人了,萬福路一共一百多個姑娘,現在平均下來一個吃四個客人,倒是沒問題,可要人真的再多,就該出事了。
必須得把現在生意扯上了正軌,否則根本就沒心思和鄭偉去攪局,拿起手機猶豫了片刻,我還是撥打了花姐的電話。
“喂,花姐。”
“小飛?小飛啊,是你,真的是你?”花姐語氣就好像是見到了親人似的激動。
“生意怎麼樣?”
“怎麼樣?”花姐輕哼了一聲,略帶幽怨的說:“你這小子出了雞窩就是鳳凰,搞了萬福路,老街坊都不管了,現在鏢客們都知道你萬福路風生水起,圖新鮮,傳遍了,咱們這兒就算是大馬路里光着腚都不會有人來看的。”
知道了花姐這是鬧情緒,而一個區域當中,中年婦女的心聲是絕對可以代表這一代的心聲。
“這樣吧,把你的人都帶來,要形象氣質好的,收益我抽一成。”
“真的!你可不要騙我。”花姐疑惑的說。
我告訴了花姐,不僅僅是他,就連整個竹林路的姑娘都給我掉到這裡,趁着今天晚上我要搞出整個陽市最大的射情聚會,而且花姐她們那羣從一線退居二線的職業媽媽桑,絕對要比萬福路這種姑娘頭頭要懂行情。
那邊興致勃勃的告訴我馬上就到,撂下電話後,陳郞在我旁邊嘆了口氣,“飛哥,人又開始增加了。”
我咬了咬牙,必須要挺住,如果砸了就全完了,又去了中間看到付玲,她是負責提供各種特殊要求的道具,只要你花錢,兩情相悅就可以嘗試一下。
到了嬌嬌那邊,告訴他現在開始記錄好,又讓陳郞留在嬌嬌這裡,主要因爲陳郞夠滑頭,大虎帶來的人帶着面具整齊的一排向前進行巡邏,尤其在沒有了車輛經過,萬福路竟然真的有了那麼一絲老九街的風味。
一個小時過後,客流量開始加大,門外這個時候接二連三的走進來一個個打扮的豔麗,穿着短裙的年輕女子,而在他們女子之前,則是萬福路有了名的五朵金花。
花姐,容姐,陳姐,李姐,劉姐,這幾個人年紀都在四十歲之上,絕對的老油條,伴隨的還有一些其他店的老闆。
“哎呀小飛,生意興隆了不忘了街坊鄰居,你小子真是好樣的,小時候我覺得你是個人物,沒想到這麼爭氣。”花姐捧着我嘮嗑。
“對啊,人家小飛十一二歲就去我們店裡偷看姑娘,絕對是這塊兒料。”容姐也在一旁打趣。
事先我已經想好了,竹林路的這些人都是後加的,要是直接去店裡肯定會引起糾紛,爲了能夠讓大家更爲和諧,我讓大虎帶來的小兄弟下去傳話,今天晚上的總收益額,姑娘們可以分百分之十。
我擅自做主是不和規矩,但也沒辦法,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不動點腦筋,萬一出了一個摩擦,這裡就會亂套。
“小飛哥,我這邊已經收了十萬了。”藍琴也不像開始那麼隨意了。
看向街道的最前端,剛剛攆走了那麼多的老闆,消息不可能沒到郝瘸子那裡,自己搞出這麼大動靜,郝瘸子能不知道?
十一點半的時候,這時候客人最多,到了12點以後開始漸漸減少,畢竟男人麼,說自己半小時都是吹牛逼的,大多數扒拉鳥的時間都比干事兒長。
就當我有點放鬆警惕時,街道遠端一羣人影快速向我走們這邊走過來,心裡一緊,難道是郝瘸子搗亂來了?
趕緊打電話給大虎,讓他把所有人都集中這裡,抄上傢伙,不行就得幹了。
這些小兄弟一個個都站在我的身後,他們躁動的樣子看起來恨不得天都塌下來一樣,但當人影清晰的時候我頓時感覺到了壓力。
“瑪德,他們這是跟我玩陽謀!”
就連陳郞都不由的抽了口冷氣,我的雞皮疙瘩也開始漸漸佈滿全身,因爲那些組隊的人影,竟然都是一羣年紀在七十歲上下的老頭,甚至還有一些打扮髒兮兮的民工,距離越近,小風吹來時我竟然聞到了一股子臭味兒。
粗略的看了一眼,這些人大約在一二百人的樣子,要讓他們進來,這生意沒發做了,畢竟顧客與顧客之間,一旦看到這種人也是沒興趣的,還有一個就是姑娘會拒絕,總而言之放他們進來也不行,不進來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