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龍澤給我的手錶丟到了大海的手中,他握着表,看向我,“飛哥,哥們一定混出個人樣來!”
“相信你!”
隨着漁船的接近,大海翻過了圍欄,躍了過去,和強哥並肩站着直到漁船消失了,他嘆了口氣,說:“你都知道了?”
“嗯,我見過歐陽。”
強哥只是笑笑沒有再多說什麼,看他轉過身,背對着我,“小飛,我一直阻攔你陷入太深,就是想到了會有今天,華子太沖動,你也太沖動,可這個世界不是靠衝動就能解決的。”
在看到他向前走的時候,我在其身後喊住了強哥,“哥,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管是爲了華子的信仰還是爲了自己,這條路我必須走下去!”
他沒理我,見他最後上了旁邊的黑色轎車後,獨自離開了,我們都懂,現在雖說得到了雷奧的信任,可單獨來這個隱秘的地方見面,本來就是值得有心人關注的事兒,何況大海離開並不會隱瞞太久。
習慣性的晃晃了脖子,大海的離開,也算是圓了我的一樁心事,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以他的功利心,很容易做出過激的事兒,不管雷奧對不對他下手,他都很難獨善其身。
港口的位置很難打到車,可我現在又不記得別人的電話,沒轍了只好打給韓美美,畢竟電話人家給買的。
坐在外邊一直等到了傍晚,韓美美開車停下來,“你真是閒的,傷剛好就跑這麼遠,死外面怎麼辦?”
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後,我也沒必要和人家擡槓,拉開車門就坐進去,靠在座位上不知不覺的睡着了,身體虛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少了一樁牽掛。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上了電梯,出乎我意料的是到了韓美美家樓層的時,她竟然邀請我去她家。
站在她身後自上而下的打量一遍,還別說,確實漂亮!
韓美美好像發現了我的眼神,她可不像多數女孩子那樣故意的避開,而是直接面對我,“再偷看,眼睛給你挖出來。”
“你贏了。”我尷尬撓撓頭,對她我是一點招沒有。
跟在韓美美進了她家,其實我更多的是想,祥叔那麼醜,怎麼姑娘這麼漂亮,都說姑娘隨爸,這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一進門,出乎我意料的是韓美家裝修風格很嚴肅,這可能符合她古板而嚴厲的性格,一個二十多歲的女性,竟然用的是中國風的木質傢俱,多少讓人感覺有些不協調。
主色調就是灰黑白三色,在她家,我沒發現過一樣帶有鮮豔顏色的物件兒。
她讓我隨便坐,看得出整個房間被收拾的一塵不染,見到這兒我算明白爲啥韓美老師在學校不受學生待見了,別看長得漂亮,但對學生就像是70年代教師那種嚴厲,並沒有現在普遍的和學生做朋友的感覺。
見她在廚房鼓搗了好一會兒,沒多久端了兩碗方便麪,“吃,吃完了,我給你補課。”
“補課?”我真的要瘋了。
韓美點點頭,自己端着碗開始吃起來,我關注她吃東西的樣子還是那麼的一絲不苟,最後就臉湯也都喝了。
沒轍了只好按照她的指示做,否則真擔心明天會被跟蹤,看了眼表9.30分,韓美拿出了高一的書籍,“我知道你底子不好,從頭開始。”
坐在她們家的沙發上,韓美一隻手掐着擀麪杖,另一隻手指着我面前的數學題,我稍有一點不滿,她就打我。
都說男女共處一室可能會發生點什麼曖昧的事情,但今天我算是徹徹底底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帶刺的玫瑰。
“好了,每天兩個小時,現在下課,你可以回家了。”她指了指門外。
我耷拉着肩膀,感覺全身都被掏空了一樣,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前,卻發現鑰匙丟了!
都這個時間了,找房東也不方便,又不能在外面站一宿,想出去住賓館,錢還都給出租車司機了。
撓了撓頭,沒轍了只好下樓,輕輕敲了下門,韓美爲我打開門時,我的眼神一亮,她竟然穿了身粉色的睡衣,這是在她家唯一我見過帶顏色的東西。
“我鑰匙丟了,這麼晚了,讓我睡你家吧。”我直接了當的說。
她好像很爲難,沉思了好久,這我也明白,畢竟自己身份在那擺着呢,又不是什麼好人,她防着點也是有道理的。
可當我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忽然說:“睡客廳。”
那我也是欣然答應,進了房間,韓美美到了副臥給我拿出了一整套的行禮,鋪在地上,“不允許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不能進我的房間,知道麼!”
我連忙點頭答應,心裡想着還進她房間?沒深接觸還不瞭解,現在熟了,我都想着自己枕頭下面不藏刀都睡不踏實。
韓美美進了房間,我躺在地上,其實感覺她這個人有點奇怪,顏色可以襯托出一個人的性格,黑白灰三色的人多數比較古板,再或者內心當中有着什麼說不出的秘密。
那些和我沒什麼關係了,能有個地方睡覺就好,現在還記得我搬進來的第一天,她找我談話的樣子,好像她失眠。
我這身體剛好,還是虛弱,躺下就睡,本來以爲自己睡的很沉,卻被砰砰的聲音吵醒,第一個想法就是“地震了?”
揉了揉眼睛,靜下心聽了一會兒,確實不太對,聲音是在韓美的房間裡傳出來的,不由的坐起身,就聽見屋內“砰砰~砰砰”極其有節奏的撞擊聲。
第一想到的是她做惡夢了,想推開門,門被反鎖了!把耳朵貼在門上,竟然裡面傳出低吼聲。
“喂!你怎麼了!醒醒!”我猛的敲門,“韓老師!美美!”
可不管我怎麼敲,裡面就是不開門,而且聲音那低吼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看了眼表,現在是凌晨四點,看着面前的木質門,我一咬牙,“去特麼的!”
向後退了幾步,我也不管她這是什麼材質的了,飛身就是一腳,門框晃晃,倒退了幾步又是一腳。
大門直接被我踹開,眼前的一幕讓我愣住了,韓美竟然把自己用鎖鏈鎖住,在她的脖子上挎着鑰匙,看得出韓美竟然把嘴堵上,我感覺汗毛都豎起來,她的瞳孔渙散,好像經歷了很大的痛苦。
“韓美!你這是怎麼了!”我難以置信的盯着她,怪不得她不讓我看到她的臥室。
把大燈打開,掃視着眼前書桌上,擺放着各種藥品,有英文的,中文的,拿在手中一看,“主治心因性精神障礙,抑鬱症..。”
看她痛苦的樣子我很揪心,在我住院期間都是她在我身邊照顧我,可能要不是韓美在,我特麼拉屎都得拉褲兜子裡。
深吸了口氣,坐在她的牀邊,看她掙扎的樣子,我心裡非常的不舒服,將其脖子上的鑰匙取下,“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我相信你。”
說着我就把鎖在她身上的鐵鏈打開,這時的韓美在牀上掙扎,我趕忙跑上前一把摟住她,任由她的指甲,摳入我的肉裡,隨着她的撕咬,我咬着牙一動不動的挺着,足足承受了半個小時,她算是發泄完了,癱軟到了我的懷裡。
將她抱起,走到了客廳,屋子裡的場景不適合休息,剛把她到我的地鋪時,竟然發現她好像有種要醒的樣子。
我連忙再次抱緊,深吸了口氣,“睡吧,沒事兒。”
坐在地板上,我足足抱着她到天亮,最少四五個小時,一動不動,盯着她的雙眼直到她醒過來。
韓美吃驚的看着我,並且快速離開了我的身體,這時我發現自己已經徹底麻了,“你好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非但沒有感謝我,反倒是橫着眉毛“啪”的一下給了一耳光,厲聲說:“誰讓你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