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墨鏡的青年絲毫沒有逼退的意思,能感覺他始終註釋我,足足僵持了有半分鐘,閆美玲拉了我一下“老狼你先下去吧,這就過去。”
在關上門後,閆美玲說:“司徒建安這個人你看起來慈眉善目,其實心狠手辣,並且他不會有人違抗他的意思。”
要是別人說這話,我肯定罵他裝逼,但這可是青幫的地盤,好像老狼給過閆美玲打過電話,由此可見,他應該是司徒建安的心腹。
坐在沙發上看着閆美玲化妝,她換上連衣裙,對我說:“過來幫我把拉鎖拉上。”
深吸了口氣,看着他昨晚被我抽過的傷痕,有些心疼的嘆了口氣,低下頭輕輕的親了他一下“到底是爲什麼。”
“高飛,現在的你還給不了我想要的,放心如果我做完了該做的事兒,我回去找你。”
我有正面問過他到底要做什麼,可閆美玲口風很緊,一點沒有對我提起,只是讓我等。
她是天們叱吒風雲過的六叔,所以,多說什麼也沒用,我只按她的意思辦了。
換好衣服和她一起出了門坐上了門前的賓利轎車,老狼開着車帶我們緩緩的離開,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高爾夫球場的外面。
“這個球場是司徒建安的私有產業,有時候會用來接待一些客人。”
幾乎三四個足球場大小的草坪,遠處歐式的建築,甚至在球場裡還有湖泊,養着一些珍稀的鳥類。
這種豪華可不是東陽那兒能比擬的,兩輛觀光車開向了我們,距離接近時,對方對我揮手:“小飛!”
“強哥!”
強哥坐在觀光車旁,開車的是一名穿着西裝的青年,他叼着煙,留着陳浩南那種長髮,穿着西褲黑襯衫,顯得很桀驁,一身高昂的名牌。
百分百這個人就是司徒火了,距離靠近了,強哥下了車,老狼對青年點頭恭敬的說:“少爺。”
“狼哥,我爸找你有事兒,你帶着玲姨先進去。”
“小飛,好久不見了,最近聽說你辦了孫瓊?”
司徒火走到我近前,非常熟絡的拍了下我肩膀說:“強子經常聊起你,說你小子重義氣,你是他兄弟,也自然是我兄弟。”
“謝謝火哥!”
司徒火拉着我的胳膊上了觀光車,他帶着我們在高爾夫球場四處亂轉,說:“孫瓊是線人,這回交接貨出事兒就因爲孫瓊的舉報,你殺了他都算便宜他了。”
停下車,強哥在觀光車後拿出來三把球杆,分別遞給了我們,他說:“火哥,人沒事兒就行,那批貨我一直也不建議你去碰,別看我是天門過來的,但雷奧的野心太大,天門經濟的問題只要緩緩就能好,他非要去碰一噸多的貨,這回被海警,武警,邊防聯合掃了,他算是起不來了。”
“都是特麼的孫瓊,害我損失一個億!”司徒火咬牙切齒的。
我心裡已經炸開了鍋,孫瓊不是被我殺的,不是被司徒建安殺的,這很顯然有人想要滅口,而我和駱駝是去幫着頂雷了。
“強子最近小點,這些日子和孫瓊的手下拼的有點兇,我得到消息有好幾個人盯上你了。”
“隨意,爛命一條,不服就幹!”
見司徒火揮杆,罵了句“次奧,又偏了,高飛打一下試試。”
“我?”指着自己,無奈的攤開手“不行啊,我從來沒玩過。”
“那不會學麼?你下生難道會泡妞?”司徒火爽朗的說。
短短的接觸,我發現我對司徒火的印象很不錯,他和雷奧都是富家公子,可雷奧是那種冷冰冰的傲氣,所有人和他接觸都是手下,但司徒火卻好像拿我和強哥當兄弟。
狠狠的一揮,讓我懵的不錯,距離球洞還有個三五米,司徒火回頭對我豎起大拇指“真特麼準,小鳥球!”
“懵的。”
強哥在一旁點燃了煙,我注意他的左手好像有些抖,而且手指也不是特別的靈活,走過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手怎麼了?”
“沒事兒,受了點傷。”強哥笑笑。
我把他的衣服向上一拉,發現強哥竟然從手掌的位置被砍掉,剛剛抖動的其實是用硅膠做的假手。
頓時我眼眶有些熱,內心裡咒罵的着人確實歐陽,那個傻逼,害了少華,強哥的手也斷了,現在我也沒好到哪去。
“沒事兒,一隻手一樣可以奮勇殺敵。”強哥無所謂的說。
司徒火忽然語氣變得低沉:“我會讓那些人百倍償還!”
“誰做的?”我問。
強哥指了指別墅,無所謂的說:“剛來的時候和竹連幫的人打架,被砍的,混社會就是這樣,上頭一句話,這仇就得停了,現在和他們成了朋友,老司徒怕火哥控制不住情緒,讓我們出來轉轉。”
司徒火狠狠的把高爾夫球杆打斷“麻痹的,這回要不是孫瓊搗亂,這批貨出了,我就可以上位,帶着人把臺灣竹連幫的企業全部幹掉!”
強哥告訴我在青幫,司徒火雖然是大公子,那也僅限於大公子,要想動用幫裡的實力,就必須要有政績,這批貨如果走私成功,司徒火就會靠這股雄厚的利潤,直接問鼎公司上層,而且還會有決定權,最起碼可以指揮自己一脈的弟兄。
“行了強子,那幫混蛋,我早晚剁了他們給你報仇!”
司徒火又看了看時間,說:“那幫混蛋也該談的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真搞不懂老頭子怎麼想的,這麼大歲數了還想入臺灣籍,不知道自己底子早就把人家局子裡的檔案室裝滿了麼。”
“老爺子年紀大了,自然想做一些愛做的事兒,入了臺灣籍就可以參加黨派選舉。”
“就他那底子,我還不知道麼?我是老兒子,前三個哥哥都讓人砍死了,老司徒的家的種兒就是黑社會,他現在想換根兒,不是太晚了麼!”
“人生追求吧,人家能幫他洗掉底子,老爺子不知道會拿什麼去換了。”
司徒火輕哼了一下說:“還能什麼?當初咱們不也是因爲三家地下賭場和一家黑彩中心打起來的?肯定得大出血,老爺子性格犟的要命,誰也沒轍,瞎折騰吧。”
有了錢就想要一些別的事情來滿足自己的慾望,多數人都會不斷找形形色色的女人來彰顯自己的身份,可老爺子沒那功能了,自然把眼界盯在了權利上,也有一些老闆會去參選村長,不過很顯然我們的司徒老爺子眼界太高了。
掐算了下時間,司徒火開着觀光車說:“一會兒晚上咱們出去玩,高飛第一次來上滬,不醉不歸,晚上再給找幾個俄羅斯和韓國的姑娘耍一耍,體驗下異國風情!”
“那我可得謝謝火哥了!”我一點也不矯情。
到了歐式別墅下,四下看了眼竟然沒人,司徒火奇怪的說:“瑪德,人都哪去了?出去吃飯也不知道叫咱們,竹連幫那些娘娘腔,早晚乾死他們!”
“最近咱們也沒少打硬仗,快好好休息休息吧,孫永博這小子夠義氣,連他爹都賣,我也服了。”強哥在一旁勸說。
跟着司徒火剛進了別墅,我注意大廳位置見到了老狼,司徒火問:“人呢?”
“少爺,老爺讓我跟您說點事兒。”老狼語氣很恭敬。
司徒火轉過頭讓我們坐,但老狼卻又說:“你們兩個,老爺子說想感謝下少強這些日子的拼命,他想和你們兩個談談。”
“肯定是老爺子怕你心裡不舒服,想給你點補償,快去吧,他有的是錢,使勁兒宰他!”
司徒火對我們豎起大拇指,在他被老狼帶到房間外時,我和強哥上了樓,邊走我還邊說司徒火人不錯,強哥卻表情很認真的說:“不可否認,他是個好兄弟!”
我知道強哥內心的糾結,他本來就是一個重義氣的人,轉眼上了二樓,地面上放着一把槍。
“誰掉的?”我無所謂的走過去撿起,正好擡頭的時候看到了屋子內一片的屍體。
“瑪德,有人暗殺!”我對強哥急切的說。
他在腰間也拿出武器,可當我衝進房間時候徹底傻了,“砰砰砰!”連續的槍聲。
“是槍聲的錄音!”我和強哥對視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