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造的各式各樣的長短槍,連續把五個箱子撬開,四個箱子一共有二十把手槍,十把微衝,還有一箱手雷。
按照以前駱駝說的,這些都是原裝進口的,在美國的槍店比大街上的麥當勞都多,只不過買的話會比較難辦,慕雪雪的野心果然大,她想自己在社會上站住腳,但從看守倉庫這件事兒來看,她好像誰也不信任。
這麼點東西應該不值得他這麼謹慎,想了想,我讓大壯告訴四個越南人,我們一起翻找了好久,終於在一個集裝箱內,發現了大批的武器。
這個時候我是傻眼了,如果讓人知道我有這麼多的傢伙事兒,想不死都難。
“怎麼辦?”我扭過頭看向大壯。
“這事兒我得與和哥聊聊,這玩意不太適合你。”
大壯說的是實話,我可是最近立志要好好學習的人,在東陽市,很多時候槍只是嚇唬人用的,非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拿出來,並且都是一些組裝件兒,超過三十米都不如氣槍準。
我在一旁聽着大壯打電話,他把情況與和哥聊了一遍,隨後把手機遞給我:“你倆聊吧。”
接過了電話,沒等我開口楊勝和直接開門見山說:“多少錢,我全收了。”
“賬戶我給你,你看着給,這個東西不是我的,只能賣給你一半。”
“爲什麼?”
“剩下的我要上交。”
楊勝和笑了:“知道了,我這邊派人過去取貨,什麼都不用你管,你把賣給我的東西區分好了,到時候我用車拉回來。”
至於怎麼運輸的我不管,只是把賬戶發給了他,自己留下了一把左輪後,剩下的全都原封不動的裝好,不可否認,他是個惹禍的東西,我又沒想過搞什麼大買賣,或者恐怖襲擊什麼的,單純的爭權奪利和報仇,如果用上它,那我多半也是廢了。
慕雪雪真是個瘋子,只要賺錢,我看她什麼都幹。
我出了倉庫已經半夜了,連夜讓人回去開了臺大貨車,整整折騰了一夜都沒休息,武器總算運出來很多。
還有一個麻煩的就是那個讓胖子帶走的女孩,我一狠心,聯繫了以前認識的人販子,直接給拐賣到偏遠山區了,不知道她能不能與丹丹做個伴啥的,人家慕雪雪是人蛇頭子,估計缺德事兒她也沒少幹,我這也算是因果報應了。
整整到了中午的時候我纔算是休息,輝煌洗浴讓我給關了,韓樂樂也出去度假了,現在非常時期,留在東陽都是危險。
叫來了幾個姑娘,讓大壯他們幾個去客房玩耍,我在幾個月以來第一次給歐陽打了電話。
“歐陽警官,我舉報!”
“舉報什麼?舉報有人要殺你麼?”
聽他的口吻不冷不熱的,多少感覺有些奇怪,但嘴上還是笑着說:“怎麼會,我是良好的青年。”
“王寶出事了,你知道怎麼死的麼?”
“不知道。”
“我有消息說是你泄露的,王寶被人發現。”
歐陽這句話可給我惹毛了,抄着電話我就急了:“我告訴你,強哥死了,現在我特麼不當你線人了,牛逼你就給我抓起來判了,斃了,怎麼都行,隨你便,但是你不要侮辱我,王寶也是我兄弟,他死了我很遺憾,那天孫瓊不是我殺的,我和駱駝也差點被抓,你那點消息到底是特麼誰給你的!”
“如果不是你,會是誰?最近我查了很多,還是沒有線索,當他我們刻意放走了司徒火,沒有人知道王寶是線人,除了你和方少強。”
歐陽的語氣也很凌厲,我深吸了口氣說:“強哥死了,青幫要殺我,你管不管?”
“我們是不會幫助你參加黑社會爭鬥的,要是你想尋求庇護,我可以把你抓起來,以我現在掌握的證據,足夠判了你。”
“警官..我發現所有接觸的人當中,你是最狐狸的,到底你是不是害我的黑手?”
“不是,雷奧被我抓了,我的任務基本上算是快達到了,而且青幫的保護傘也已經被揪出來,現在正在尋找確切證據,用不了幾天,那個幫派會承受到打擊,只是最近又傳出他們要針對你還有東陽市的天門。”
“我知道王寶是誰害死的了。”
“誰!”歐陽的語氣非常的認真。
“在東陽暗算我和駱駝的人,強哥的臥底身份也是這麼泄露的,那個人和孫瓊有聯繫,最後殺死了孫瓊來消滅證據,王寶死了,強哥死了,知道他身份的人都死了,而且他的目的是把戰火引到東陽,歐警官,恐怕過幾天你會很忙了。”
“那個人是誰?”
“我也再查。”
歐陽深深的吸了口氣,說:“有消息通知我,王寶是我帶出來的人,我不會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我送你份大禮,互利互惠。”
歐陽問我是什麼,我將那倉庫的武器額事兒講了一遍,隨後說:“歐警官,這可是涉及到了城市安全的大問題,而且倉庫就是青幫的,以前孫瓊的貨,你知道我和他們有點誤會,就帶人去抄了,結果發現了這個玩意兒,惹禍的東西我不敢留,只能上交了。”
“我會帶人去看,我知道你的小算牌,但東陽市是我的家,我不允許有人在家門口叫囂。”
得到了歐陽的認可後,我心裡也算是有了點底,當讓我疑惑的是,又一條線索斷了,不是歐陽過河拆橋,這個黑手還另有其人。
閒着沒事兒就和司徒火發發微信,在他的手裡要了一份資料,他告訴大軍最近都在幫着他聯繫一些老部下,都在想着如何重新執掌青幫,可在老狼和閆美玲的刻意渲染下,上下竟然變成了同仇敵愾。
事情越來越難辦,而且他說自己發現,整個元老會,竟然有一多半的人支持閆美玲,這讓他非常非常的意外。
我給司徒火發了一條信息:“我借給你點人,火哥,不要讓我失望啊。”
“要點好手,那些元老的手下都很難搞的。”
告訴大喜上去把他們幾個叫下來,該談談正事了,光一味的等待肯定不行的,必要的時刻就得主動出擊。
大喜上了三樓客房,我坐在大廳裡,讓他們四個亡命徒去上滬,只要青幫的人出來,他們就下手。
可就在這時,洗浴的大門打開了,我記得很清楚,門是被我上了鎖的,不敢怠慢我連忙躲在了沙發的後面,大門這個時候被打開。
零碎的腳步聲很重,握緊了手裡的左輪,我知道自己的槍法實在很爛,心懸在了嗓子眼,擡起槍瞄準頭頂上的吊燈,一下子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我傻眼了,竟然特麼的沒打中!
這時候也躲不了了,在我的正前方忽然出現了一蒙面人,對方擡槍就要打我,這回距離比較近,加上我的手還是舉槍的動作,想都沒想的就開槍了。
如此近的距離,我竟然打到了對方的肩膀上,可緊接着又是一聲槍響,本以爲自己完了,卻發現燈滅了,四周變成了漆黑。
我躲在沙發的後面,聽着不斷有槍聲和摔倒的聲音傳出,等安靜的時候,就聽見大壯喊了一聲:“高飛,你特麼死了沒有?”
“沒死!你們怎麼樣?”
“沒事兒,弄死了三個,抓了兩個,去二樓。”
我深吸了口氣,自己好懸死了的絕地,竟然被他們幾個呼吸的功夫解決了,大廳的燈壞了,看見他們上了二樓,我也跟了上去。
見大壯和那四個越南人上去咣咣一頓揍,打的他們幾乎失去了抵抗力時,大壯一把撩開了對方的衣袖,胳膊上紋着的是一條眼鏡蛇
“說吧,毒蛇堂一共來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