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的心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因爲接下來我也知道將會發生什麼,那名自稱龍先生的男子端着一杯紅酒宛若欣賞着什麼精彩的電影一樣,他在茶几的位置遞給了我一隻雪茄,“都是出來討生活的,這點事兒就接受不了了?”
深吸了口氣,忍受着頭皮的發麻接過雪茄的手甚至有了那麼一絲的顫抖,“還好,你們玩的有點大。”
“如果效果好的話,我可以加錢。”龍先生目不轉睛的盯着屏幕。
屏幕當中李蕾,嬌嬌,劉若幾人被擺成了各種的姿勢,而那些蒙面的男子卻好像那絲毫沒有人性的野獸一樣,各式各樣的玩法層出不窮,我發誓這是我看過最勁爆的場面,可我的心裡卻沒有賺錢所帶來的喜悅感。
“她們是昏迷的?”我說。
“也不能說全昏迷,如果那樣的話會少了很多的樂趣,意識和肢體還是柔軟的。”龍先生說着就遞給了我一杯酒,“聽馬宏文說過你,他說你雖然年輕,但是辦事很穩妥。”
“謝謝。”
“有沒有興趣以後交個朋友。”龍先生眯着眼盯着我。
短短接觸我能感受到龍先生的實力絕對非同一般,就這間私人會所的地皮足以邁進數千萬的大關,何況能開起這種會所的會是普通人麼?
“當然可以。”
龍先生遞給了我一張名片,上面寫着的是龍澤,我很奇怪,百家姓裡難道真有姓龍的?
坐在這間包廂裡和龍先生看了一整夜的現場大電影,到了中期那些女孩甚至已經開始了配合,她們墮落在這個不爲人知的世界裡,張揚着一種灰色的氣息。
深吸了口氣,到嬌嬌表現我感覺自己應該是多慮了,龍先生哈哈大笑,說:“這個姑娘不錯。”
“用嘴能起瓶蓋,當然不錯。”我無奈的說。
當這場慌亂的遊戲結束後看了眼手機已經是第二天的八點了,龍先生揉了揉眼睛,“總算結束了,今天的表現我很滿意。”
和龍先生客套了一下,他打了個電話沒多久有人送來了一黑色的兜子,龍先生把兜子遞給我說:“一共六萬,多下來的那三萬當營養費了。”
屏幕裡的三女躺在地上叉着腿,半眯着眼流露出了一種非常的疲憊,我明白他的營養費是什麼意思,當某些人可能會有心裡落差的時候,你在原有的基礎上加給他一定的籌碼,就會瞬間打掉這種失落感。
收好了錢,龍先生和我握了個手,說:“以後多多合作。”
我說一定,隨後來了一名服務生帶我出門,剛走了幾步的時候,我問身旁的服務生,“對了,昨天晚上我進來的時候聽見有爭吵,發生了什麼事兒?”
“是李公子賭錢的時候輸急眼了,沒什麼大事兒,調節調節就好了。”服務生微笑的說。
“這裡還有賭局?在哪?”
“高先生先玩幾把?”
我說自己也多少有這麼我一點的愛好,服務生隨後非常欣然的帶我去了一樓一套間外,其實也明白,肯定我要是玩的話,服務生必然會有提成。
拿出了二百塊錢遞給服務生說:“一會兒我那幾個姑娘出來,帶他們去客房休息一下,我玩兩把過去找她們。”
服務生見到了錢那臉笑的和花兒似的,在他離開後我看了眼時間,今天入門,現在不到8點,三爺告訴我中午11點左右去他那兒,感覺時間應該來得及我就走了進去。
剛進門就被屋內的煙氣差點薰了個跟頭,定睛看到周圍的人都聚集在一個大屏幕前,上面播放的是一場足球賽。
服務員小姐走到我身邊詢問我下注不下注,問了問才知道屏幕上播放的是美國大聯盟的球賽,球隊是多倫多fc對蒙特利爾,對於美國大聯盟我只知道洛杉磯銀河,但看到周圍至少十幾人情緒激昂的樣子,感覺比賽應該很精彩。
“先生,一萬塊錢起下注,兩隊實力平均,賠率都是一比一。”服務員微笑着說。
掃視了房間所有人,通過昨天的判斷坐在最前面屏幕最前端情緒激昂的年輕人,肯定就是李戰他兒子,而且很顯然他應該買的是紅隊,而且他的身邊是空着的,足以證明這個人很難接觸。
但這個世界上有兩種奇怪的人,一個是菸民,另一個就是賭徒,他們之間的交流並不需要太多的熟悉,我大步坐在他身邊,感受着文強交給我的氣質要求,比賽剛剛開始紅隊就有了一次大門。
看李戰他兒子懊惱的樣子,我搭着話問:“大哥,這球賽哪對哪,英文我也不認識啊,你壓哪隊,我跟您壓吧,到時候賺了錢,我請你嗨!”
“呦呵。”他較有興致的看着我,又說:“我壓的蒙特利爾,別問我爲什麼,這叫做直覺!”
說話牛氣哄哄的樣子,表現他很自大而且膨脹很厲害,順着他的話,我繼續說:“那好,我也壓!”
說話的時候能捕捉到周圍人不屑的樣子,但我主要目的是接近他,李戰這座大山我搬不動,只能找他兒子先接觸了,這種好機會怎麼可能放棄。
“有眼光!”對方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
一萬塊錢,我們兩個成了朋友,可服務員卻告訴我比賽已經開始不能壓住,但李戰他兒子又一拍桌子吼:“次奧,憑什麼不能?我問問你現在比分多少?0比0,瑪德,把你們經理給我叫來,我看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服務員面漏難色,恰巧這個時候龍先生走進來,他看到我明顯一愣,隨後對服務員說:“讓他下吧,給李公子個面子。”
“對嘍,還是你小子識相。”說着他抽出幾張老人頭遞給服務員,“給那人的小費!”
龍先生沒有拒絕,他那一副低調的樣子可以讓人忽略其本身的華貴,而恰恰是這份低調,讓我感覺到了壓力,那是一種捉摸不透的壓力。
在他欣然接過小費離開後,我不斷的扮演着弱勢的角色詢問李公子球賽的進程,和自大人在一起,捧着他聊天,自然會成爲朋友。
而且你要緊緊盯着他的眼睛,一場球賽過後,出乎意料的我們兩個竟然中了,球迷的興奮感讓我們兩個熱情的拍手。
到了吧檯結算,我又賺了一萬,一晚上聊天知道他叫李向北,在一間叫做西城高中的貴族學校讀書。
彼此留了個電話,李向北帶着兩個兄弟離開了龍脊會館,當我轉身時恰巧看到了龍澤,他對我笑笑,說:“放心吧,我這個人不是那麼的嘴欠。”
“那我就先謝謝了龍先生了。”
聰明人打交道不用說太多,一句話彼此就能明白,所以這也是我的宗旨,寧願和聰明的人互相過招,也不想被傻子氣死。
找了服務生問了下三女的房間,一進門,看到她們三個臉色慘白,而且劉若的眼角是紅的,應該是哭過。
三女腿部發顫的站起身和我打招呼,隨即我把算上我贏得七萬塊都丟放在沙發上,說:“每人兩萬,那一萬是我個人給你們的辛苦費,去醫院做個檢查,有問題的話及時找我。”
“謝謝飛哥,我..,我以後不想做了。”劉若忽然開口。
去留隨意,我這裡又不是賊船,告訴劉若如果有什麼需要用得着我的地方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昨天整整一夜,就算是出來做活的人,也很難能夠忍受那種無間地獄般的折磨。
金錢與風險並存,其他兩人倒是目光很堅定,沒辦法,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帶着幾人離開了會所打車去了髮廊。
必須得馬上去找三爺,否則一會兒來不及了,下了車看到大海站在髮廊外,他和我顯得同樣憔悴,瞄了眼地上的菸頭,他應該也一夜沒睡。
“走吧,我們得找三爺了。”我對大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