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董建國,他親口說要保我,這就足夠了,我能感覺到一個人的爲人,就像董建國他表現出來的就是那種嫉惡如仇,一個唾沫一個釘的人。
開着車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東郊公園,心裡的情緒有着說不出的複雜,閆美玲是我最愛的女人,可她卻殺了我最親的人。
一個多小時後,距離東郊公園越來越近了上回和東記火拼沒打起來,也是定在這裡,承載着東陽市傳統拼鬥的精神。
還沒等到地方就看到成排成排的車輛已經將東郊公園圍的水泄不通,密密麻麻數不清的人頭,瘦子已經算是集結了所有能集結的人。
車子前面過不去,開始有混混設置出關卡,沒辦法我下了車,那名青年一看見是我,立刻恭敬的說:“飛哥來!”
“人都齊了?”
“齊了,東南西北城市入口都讓胖哥把人帶回來了,現在青幫的人也在東郊公園。”
我大步向公園深處走去,道路上所有的人間到我均會恭敬點頭,直到我走到隊伍的最前端,纔看到瘦子,大喜,王子都站在那兒與對方對峙着。
“飛哥來了。”
我揮手打着招呼,現在的心卻是已經懸了起來,因爲我知道自己處在一個死局當中,局裡的生門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猜測的是正確,等待生門打開的時候,還需要防着眼前的瘋狗。
閆美玲一身黑色長衫,表現的非常平靜,但當我目光掃視了一圈後,卻震撼的發現,就在他的身邊竟然站着的人是大海。
“大海!”我率先叫了一聲。
此刻的大海變得我幾乎沒認出來,半面紋身,一身西裝,挺拔魁梧的身材配上他猙獰的樣子,絕對能把小孩子嚇哭了。
“哦,飛哥,好久不見。”
他笑着在閆美玲的身邊走過,我也向前,就在東郊公園中,我和大海之間相距只有不到一臂的距離。
對面是青幫的數百人,我們兩方在東郊公園對峙着。
“握個手吧。”大海一笑起來很瘮人。
“你和她在一起?難道你特麼不知道強哥是被他打死的麼!”我情緒失控的喊。
“飛哥,不要這麼激動,好久不見了,你還是這麼衝動。”
我喘着粗氣,眼眶也感覺發熱,大海是我最好的兄弟,可他竟然和仇人站在一起,我輕咬着嘴脣,讓自己保持着理智。
閆美玲也靠過來,表情生冷的說:“這位是洪勝在廣東的話事人鬼首佛,認識一下吧。”
大海也對我伸出了右手。
“鬼首佛?次奧。”我歪着頭吐了口唾沫
“類面壁,次奧,fk。”的一些列語言在閆美玲他們身後的人羣傳出。
大海卻笑笑說:“飛哥,不要這樣啦,我們可是好兄弟的。”
“能不能把你的舌頭捋直了在和我說話。”
我的現在非常的陰沉,掃視了周圍一圈,又說:“安安呢。”
“安安,你猜。”大海癲狂的笑着。
“我猜尼瑪比。”
上去一拳就給大海打倒,他身後的人,瘋了似的拎刀就要衝,瘦子也帶人衝在最前面,可大海起身後回頭就喊:“都特麼給我回去!老子在和我大哥說話,關你們什麼事兒!”
我這邊人也止住了手,接着大海又說:“我們洪勝一直和青幫有着業務上的往來,這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加上我也是在東陽走出的人,所以決定和他們回來一趟,司徒建安的命不能白死,你是天門的五哥,這仇,自然得天門來背。”
“天門已經解散了,你想怎麼背。”
“三天後,我們在這裡用最古老的方式決戰,但這三天,我們必須要爲老爺子報仇。”閆美玲聲音很激昂。
她又說:“天門因爲澳門的賭場股份,派高飛和方少強殺死了我青幫幫主,又殺害竹連幫三大堂主,再想蠱惑司徒火掌權時,被幫中元老識破。仇恨要分清主次,你和青幫的之間的決鬥,還是放在後面。”
我笑了,胖子劉一直不出面,這回人家找上來了,其實我也想看看天門的底蘊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好,我答應你,三天後我在這裡等你。”
我雙目始終盯着大海,他很怪,整個人身上都透漏着一股子邪氣,到底是什麼事兒把他禍害成這個樣子。
爲青幫的人讓開一條路,這場仗沒打起來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閆美玲的主要目的是天門。
在人羣散了以後,瘦子告訴了所有骨幹這次集會的支出全部走公司賬目,輝煌洗浴也有自己的賬單,現在打架哪有不要錢的,小孩子出來幫你衝場子,你一分錢不出,連飯也不請,那以後也就不用混了。
所以說,江湖更多的是在混錢,錢大,人多,名氣大,你就是大哥。
散了以後我坐上車,打給了大壯,他說:“我在避暑山莊,一個人的看守都沒有,發現了一個死人,照片你也看了。”
“壯哥,趕緊回金三角,東陽要變天,千萬別把和哥扯進來。”
“什麼意思?你特麼瞧不起我,來了這麼久,一個人沒辦呢,你就讓我走?”大壯很不滿意。
我讓他等一會兒,見面再談,現在胖子劉死了,花豹等人的消失,很顯然分明是有人在計算着天門。
最近我都帶着點充電寶,電話利用率實在太高,司徒火那邊也已經開始行動,青幫三十二個元老,已經被他抓了一半,在消息裡他還告訴我這四個人太猛了。
見到了大壯,一上車我就說:“壯哥,聽我,立刻走,這場風暴太大,會刮死很多人,我已經找到了保護傘,放心吧。”
“和哥說了,一切讓我聽你的,你說去上滬咱就去上滬,找他們四個,辦完了事兒我就走。”
我算是心裡的懸着的石頭落地,親眼看着大壯走了以後我才放心,整個天門的地下室裡全部消失了,彷彿東陽市就沒存在過天門一樣。
回到了輝煌洗浴中心,我讓瘦子,胖子,大喜他們幾個人帶人全出去,青幫來的幾百人很快就融合到了東陽市的城市中,在外人看起來,誰也想不到會有三百多名黑社會來這裡殺人。
楊勝和幫我控制着竹連幫,我和那兩名毒蛇堂的人溝通太費勁,聊了幾句我腦袋就疼了。
第一天悄無聲息,第二天的時候,瘦子給我打電話“飛哥,已經查到了,天門所有的產業都在遭受攻擊,而且他們這些人去了李家灣。”
“去那兒幹什麼?”
“不知道,今天上午走的。”
“帶人去看看。”
我現在哪裡也不敢去,董建國還在查,不證實我說的是真話的話,他是不會來救我的。
到了下午的時候,大喜給我打了個電話“飛哥,我在李家灣,大海帶人進了山裡的一處農家院就再也沒出來,我找村民打聽了,那裡一直住着一名老人,好像是在療養。”
“你問問,他是不是叫雷力昂!”我的冷汗流下來。
三分鐘後,大喜又給我打電話“沒錯,就是雷力昂。”
我想了想說:“別等三天了,這就動身,你把人盯住了,我這就帶人過去。”
讓瘦子集結了所有人,這場仗必須得打了,因爲我感覺到閆美玲好像是孤注一擲,上滬那邊連續被抄,她這裡竟然一點反應沒有。
不到一個小時,我先後接到瘦子,胖子二人的電話,統計了一下,一共約在四百多人的樣子,十臺奔馳,十臺豐田霸道,加上8臺金龍大客車,走之前我告訴大家,誰也不允許帶槍,這種大規模的火拼,動上了槍,性質就變了,隨即我們直奔向李家灣的方向。
王子說他在集結人,同樣的話我也對他說了一遍,他告訴我一會兒就過去幫忙,能答應的這麼爽快算是又讓我意外了一把。
我現在顧不得那麼多,都是在搶時間,如果再晚了,我就無法幫強哥報仇了,真正的幕後黑手,我已經猜出來他到底是誰,只不過現在他的所作所爲已經讓我無法反抗了。
在車上的時候我又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接通後我非常正式的說:“夢瑤姐,幫我個忙,那個精神病證明能不能再嚴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