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他不是慕雪雪的父親麼,我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兒,慕雪雪的父親在車內看樣子是在不停的咒罵,而她此刻彷彿一隻嚇破了膽的小白兔一動不動任由旁邊大灰狼的蹂躪。
大亮也看見了,他語氣驚訝的說:“他不是她爸麼?”
右轉彎剛剛要進入醫院的時候,慕雪雪父親的那輛夏利也開始要向左轉彎,眼看要與我們擦肩的時候,我對大亮說:“亮哥,幫我個忙,截住他。”
大亮說了聲‘好勒’自己也罵罵咧咧的說慕雪雪的父親怎麼怎麼禽獸。
我們在醫院的位置違章挑頭,與此同時紅燈亮了,大亮違章闖了過去,一個加速,奔馳車提速很快,瞬間的功夫大亮就來了漂亮的擋車。
我快速打開車門,剛剛看到的場景讓我內心確實快要炸開了一般,不由分說的拉開車門,沒等慕雪雪父親開口和我理論的時候,我上去就是一腳。
“給我滾出來,你個老流氓,我特麼打死你!”
我很憤怒,非常非常的憤怒,她爸被我拽出了車裡,由於對方一隻手纏着繃帶,我佔據了很大的優勢,我像是瘋了一樣逮着哪就踹哪,蹲下身,掐着他的脖子又是兩拳。
“你打我幹什麼!”
我說剛剛他把手放在慕雪雪胸前的情形被我看到,誰知道他父親說:“我在幫她系安全帶,你特麼是不是有病,她是我姑娘。”
“誰特麼系安全帶還用手連掐帶揉的,你個老流氓!”越說越來氣,我揮手又是幾拳。
慕雪雪的父親開始向周圍的人呼救,又喊什麼報警,又喊我殺人了的。
我看到開始有人對我們進行拍照,大亮確實夠意思,明明還擔心節外生枝,看到慕雪雪的事兒便立刻轉變的和我站到了同一戰線。
車內的慕雪雪此刻彷彿一個旁觀者一樣,面部無喜無悲,一雙空洞的眼神,不知爲何總能觸碰到我內心的柔軟。
“你個老流氓,畜生,王八蛋!”我對着他的臉吐了口唾沫。
由於堵塞了交通,周圍的車輛有的開始鳴笛催促,大亮也跑過來拉了我一下,說:“快點吧,一會兒警察來了就麻煩了,出了事兒祥叔該收拾我了,快跑。”
我趕忙跑到了副駕駛拉開車門就拽慕雪雪,她歪着頭異樣看着我,說:“爲什麼要回來。”
我說她是不是有病,那個老流氓都那麼對她了,還不走,在這兒等什麼,我向外用力的拽了她,誰成想慕雪雪居然緊緊的抱着車座不動。
“你是不是有病,快跟我走啊!”我急了,剛剛的情形能讓我聯想到什麼叫做人間地獄,內心當中的善良促使我必須要帶走她。
“我不能走,不能走,不能走!”慕雪雪像是瘋了一樣,一邊喊一邊哭嚎着。
大亮跑到我身邊拽了我下,催促我快點,再不走可能就來不及了,他說:“你特麼是想讓我失業麼!快點走!”
就像大亮說的,現在不走還真就來不及了,我們兩個快速跑向車裡,一腳油門的駛離了現場,我對大亮說了聲謝謝。
他表示沒什麼,又說:“這不叫個事兒,那個混蛋誰看誰不生氣,那個妞兒是你女朋友?”
我否認了大亮的話,說她是我的員工,大亮笑了,說:“哥哥我今年27,比你年長几歲,我可得提醒你,這個女人你還是少接觸的好。”
我問大亮爲什麼,他只是呵呵的笑着說聽他的準沒錯,不用太當真,逢場作戲可以,但要入戲太深的話,很容易出事兒。
我不知道大亮看出了什麼又不明說,可我相信自己的感覺,慕雪雪肯定是遇到麻煩了,而且這個麻煩肯定和他的酒鬼父親有關,那雙揉搓的手,我百分百保證自己沒有看錯。
有些心煩意亂的同時我給高莉婭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這幾天我可能都不回去了,祥叔讓我跟着他們一起培訓,誰知道要培訓啥。
沒多久車子開回了別墅,我在心裡還是放心不下慕雪雪,甚至有時候都忍不住自己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幹嘛那麼賤,又不是沒見過女人,這一屋子裡的人,不都是女人麼!
一進門,就看到五位姑娘一個不落的坐在沙發的位置上,她們姿態各異賣弄風騷,見我進來,幾人紛紛起身跑過來,莉莉湊過來說:“小飛哥,咱們什麼時候走啊,這些人哪都不讓我們去,難道還要把我們關起來?我上次去的也沒這麼嚴格啊。”
看得出幾人都顯得很害怕,雖說出來賣,但誰也不想白讓人佔了便宜,俗話說的好,人都是有尊嚴的。
簡單下詢問了幾人這些看守有沒有做出一些過分的事兒,好在聽她們五人的意思,除了拍了點照片外,都還很規規矩矩的。
“我有點害怕了,不做了,行不行。”丹丹從旁說。
我安慰她們放心,祥叔也和我說了,事情沒那麼複雜,只不過關乎於以後的秘密,防止姑娘們換了生活後忘了本。
在我們聊天的過程中房間的門打開了,祥叔領着五位男女走了進來,我站起身迎了上去,祥叔給我介紹:“這些都是公司的造型師,禮儀師,演員,語言培訓師。”
介紹到四人的時候,明顯祥叔漏掉了一個與我差不多大小的年輕人,我剛想詢問的時候,祥叔說:“他是氣質塑形師。”
我第一次聽到這種名稱,什麼叫做氣質塑形?感覺疑惑的同時,祥叔對他們介紹我是新來的先生。
面前的大師,一共三男兩女,女的是禮儀和演員,我問祥叔我要在這裡幹什麼,祥叔指着那位和我年紀差不多大小的男子說:“你和他學習。”
“氣質塑形?”
而我這句話卻把那名造型師男子逗的捂着嘴笑了起來,她確實比大芳還要讓人感覺到寒顫,人家大芳是柔中帶剛,完全是那種細心勁兒才讓人誤會他很僞娘,可這個造型師這一舉一動,讓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哎呦喂,氣質塑形師?老祥可真有你的,你這麼會遣詞造句,怎麼不去是寫本書啊。”
祥叔尷尬的看我笑笑,而當我疑惑的看向少年的時候,造型師極其細膩的說:“氣質速行駛就是裝逼大師的意思,你好,我叫阿k,你長得好英俊哦。”
我的汗毛剎那間都豎了起來,連忙找藉口離阿k老師遠點,站到女人堆裡我才能恢復點自然。
祥叔拍拍手,嚴肅的說:“現在開始,造型,禮儀,演員和培訓四位老師將會對你們進行填鴨式教育,你們必須在三天之內完成交代的任務課程,高飛去和氣質塑形師學習烘托自己的氣質,現在開始大家需要每天18個小時的學習工作,現在開始。”
見五女被帶到了樓上的房間,我和那位裝逼大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眼神淡然的看着我,說:“我叫許加強,不過我很喜歡看上海灘,就把加字改成了文,所以你可以叫我文強。”
麻痹的,許文強?我確實有些無奈,氣質塑形師?不過看他的淡然和從容勁兒,確實給了我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你知道人生麼?”他忽然沒有沒腦的說。
我懵逼的看着他,誰知文強居然笑了,說:“我們的人生都是在戴着面具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如果我把本該屬於自己的面具換成了你的面具,想象成你,自然就會有了你的氣息。”
說着他忽然整個人的氣息變了,左手的大拇指摸了摸耳朵,歪着頭,那眼神都讓我看起來無比的熟悉,見他嚥了口唾沫,接着說:“在我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你喜歡用左手扣扣耳朵,這就表示你這個人很拘謹,見到外人的時候放不開,而後和我握手的時候眼神喜歡盯着我,這顯得很侵略性,證明你很固執,而且你當情緒波動的時候就喜歡嚥了口唾沫。”
我仔細琢磨了一會兒他的話,忽然我發現非常的有道理,居然全中了!而且他說話時的姿態居然也和我感覺相差不多,最重要的是氣質的變化。
“懂了麼?這就是氣質塑形。”文強又恢復到了平時的狀態。
我愣住了,這種氣質的轉換你說明白哪裡的不一樣,就像是你看到一個男人或者女人,也許他很帥很漂亮,可卻無法讓你眼前一亮,反之有的男女確是不同,總能讓你對他的印象特別的深。
“我建議你看看馬龍白蘭度的電影,學到了他的皮毛,才能保證你到了高端上流的社會也能坦然自若的面對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
許文強說完了就遞給了我一個ipad,他告訴我裡面已經被他下載了十多部20多年前的好萊塢老電影,他說只有那個年代的影片,才能更好的讓人領略氣質的精髓。
聊了幾句後他站起身,抻了個懶腰,說:“我還有點事兒,先不陪你了,看完了記得告訴我,現在我要去看看我今天的股票收入怎麼樣,沒什麼事兒的話,不要打擾我。”
我一陣惡寒的同時,確實被他糊的挺懵的,不說別的,光那份從容的表情就不是我能做到的。
打開了ipad,看着上面的老電影,心裡有些浮躁,說實話還是擔心慕雪雪怎麼樣了,而就在這時,天快黑了的時候,我接到了一條短信,點開後,發件人是慕雪雪,她說“你能來我家一趟麼,我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