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的說:“啥意思,哥,你們是來綁架的?”
他上來就給我胸口一拳,打的我差點背過氣去,罵他能不能輕點的時候,正巧診所的大夫過來,換了藥包紮好了以後,我們兩個出了診所。
“次奧,你特麼是不是很怕別人不知道我是劫匪?”
大壯罵我缺心眼,雖然我們兩個往大街上一站,看起來是他比較缺,但他說的也在理,這事兒還是低調點,我也知道楊勝和他們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否則也不能在金三角那麼複雜的地方站住腳。
“綁到哪了?我正好去找大個兒他們敘敘舊,好長時間沒看見了。”我說。
大壯壓根兒就沒把我當外人,我們兩個顯示打了車從京華東城幹到西城,隨後繞了幾圈,又折返回東城,光打車就花了2個多小時外帶一百多塊錢。
沒發現大壯平時大大咧咧的,關鍵時刻竟然還挺謹慎的,京華我也不熟悉,下車的地方已經能看到大麥地了。
天色有些暗了,跟着他進了大麥地,步行了十幾分鍾穿過去後是一處破舊的廠房,灰色的磚頭,長滿雜草的院子,還有那個看不到絲毫有金屬存在的大院子。
大壯學了幾聲狗叫,別說,簡直像極了!
遠處茅屋的燈亮了,我們兩個快速走過去,一開門就聽見他們咒罵:“你個煞筆,啥時候了還敢單獨出去,要不要命了!”
聽見大壯和對方互罵,我就知道那人是小日本,擠了進去,我看三個人都在,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
“你怎麼把他搞來了?”虎頭瞪大眼睛奇怪的問。
“我來的不是時候?”我指了指炕上的綁着的男男女女。
虎頭他們很注意,沒有直接叫我的名字,大壯說:“這小子正好在京華遇到點事兒,我閒着沒事兒撩他,就順便過去幫他了,和哥怎麼樣?”
“和哥去談判了,讓咱們等消息,錢到位,放人,不到位,就把這些人拆吧了送他家去。”虎頭很隨意的說。
仔細打量了,炕上坐着兩名二十多歲的女孩兒,還有一名四十歲出頭的中年婦女,加上一名少年,一共四人蜷縮在一起,他們眼睛蒙着黑布,嘴上和四肢纏着膠帶。
“瑪德,你們看到我怎麼不見到高興啊?”我抱怨着罵了一句。
在話音剛落,四個人同時把我圍住,齊聲說:“還錢,瑪德,一共八千塊,把錢拿出來。”
“次奧,那是我贏了的。”
“贏了?你玩賴,憑什麼你的紅包一次發四個人的,我們就一次就發一個人的,你仗着網速快,欺騙了我們的感情。”大個兒抱怨說。
大壯也摩挲着雙手說:“別看你現在是傷員,不還錢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麻痹的,你們真是土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要不然咱們就再賭!”我無所謂的說。
“怎麼賭?”虎頭挺有興趣的問。
“有撲克麼?”我問。
四人搖搖頭,告訴我和哥怕耽誤出事兒,撲克和酒一律沒有,四周啥賭的東西也沒有,小日本在我身邊說:“小飛啊,你把錢退給我們,咱們繼續搶。”
“你傻啊,看看他啥手機,咱們啥手機。”大個兒推了下小日本。
看得出他們都是閒着沒事兒憋的,我想了想說:“走,出去玩打姥爺。”
“打誰姥爺?”虎頭和大個兒齊聲問。
小日本是延邊的,我和大壯是北方的,小時候都有這種遊戲,三塊兒磚頭擺在遠處,我們相隔五米左右,大家輪着砸,最後末尾淘汰制。
“也行,呆着也是呆着,說玩多大?”虎頭和大個兒都很愛賭的問。
“一個磚頭一千塊,賭不賭!”
幾人表示錢不夠,他們摸了摸兜,最後湊了五千塊錢,商量了片刻後虎頭說:“我們幾個人決定讓大壯代替出戰。”
“放心,哥幾個,今天咱們贏得他連褲衩子都穿不下,看那個黑塑料袋沒,裡面十萬塊,剛剛他捱打賠的。”大壯喊着。
周圍人開始起鬨,感受到了他們接納了我,拿我當哥們,但賭場無父子,何況哥們了。
我去擺好了磚頭,悄悄的在磚頭下用小石頭頂住,他們幾人站在旁邊吶喊的時候,我讓大壯先打。
他狠狠一丟磚頭,“啪”的一聲,中了,就當虎頭他們吶喊的時候,我親眼看着磚頭晃了幾下,沒倒。
大壯尷尬的喘口氣:“意外,意外,下一個肯定中。”
“麻痹的,哥幾個全部家當!”大個子在一旁喊。
第二個,大壯又中了,還是晃了幾下沒倒下,我擺了個五個磚頭,他就擊倒了兩個!
輪到了我,他們不知道我做了手腳,擺好了磚頭後,我在一片驚呼中,五個全中,贏了他們三千塊。
就當虎頭吵吵着還要賭的時候,電話響了,瞬間喧鬧的場景安靜下來,目光投向虎頭,他接通後表情有點陰沉。
剛掛了電話,大壯急切的問:“咋啦?快說啊,別憋着。”
“和哥打電話,告訴咱們剁個手指送過去。”虎頭沉聲說。
我們幾個人也沒了玩下去的性質,跟着一起回了房間,見虎頭拿出了一把菜刀,走向三女一男。
“一共欠了和哥多少錢?”我問大壯。
“一千多萬,要了一大批的冰,工廠裡的師傅連夜趕出來的,材料費和工資都壓了不少,錢要再不到位,時間長了,人心就是散了,要不然和哥也不能這麼着急。”大壯也認真的說。
他還告訴我金三角那段時間打仗,買武器,死人都是錢,訂金的一千多萬花差不多了,尾款不打,耽誤很多事兒。
見到虎頭把那個少年拽出來的時候,幾人開始哭嚎,可能是男人的本性,他還是選擇剁男人的手。
虎頭沒有絲毫的遲疑,一刀剁下來三根手指,接着丟在了一個剛吃完的外賣盒裡。
“你們看着點,我去送。”
“保持聯絡,有問題我們撕了票後去救你與和哥。”大壯認真的說。
虎頭讓我們放心,接着對我說:“前幾天沒辦事兒時候想找你玩呢,大壯說你還進了戒毒所,下回在來的時候,你得請客,讓哥幾個好好領略下你的黃色產業。”
“放心,一個人給你們安排三個!”我笑着說。
隨後虎頭走到草叢裡推出來一輛摩托車,帶上頭盔就離開了工地,剩下的我們三人的時候,其他三人表現的都很低沉。
我問他怎麼了,小日本插嘴說:“和哥辦事兒很講究的,出來後嚴肅囑咐我們不準侵犯這幾名女性,但這回讓剁手,肯定是出了點意外。”
毒販不管是販毒的還是製毒的,都是心狠手辣,我也爲和哥擔心,炕上的男男女女嗚嗚的哭着。
這種血淋淋的場景讓我有些不適應,我們四人誰也不在說話,都消停的坐在一旁抽菸,接近一個小時,大壯的電話響了。
我看他接通後臉色越來越難看,在他撩下電話時,大壯沉聲說:“對方反悔了,把和哥與虎頭都扣了。”
“瑪德,撕票!”大個兒拎着菜刀就衝向人羣。
大壯與小日本也顯得很平淡,這時我衝上前抱住大個兒的腰說:“個兒哥,你先別動手,這裡面肯定有事兒!”
“和哥出事兒,我剁碎了他們!”
看着宛若野獸般的大個兒,我快速說:“我不知道誰欠你們錢,可這些人必然是他們的家人,你現在殺了他們,就是連最後的籌碼都沒有了,那和哥和虎頭肯定會死,現在他們百分百沒出事兒,對方制止住了人就是想談判,壯哥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