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着歐陽,本來我就比大多數人都成熟,從小的成長環境練就了我對人的觀察力的突出,一瞬間,我好像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陰謀。
“什麼都不需要做?”我指了指自己。
“到時候雷奧會找你出去辦事,九個堂口,背後的隱藏勢力很深,你要知道,天門不是隻有雷力昂一家獨大,他雖是龍頭,但真正的勢力還是掌握在那些三爺的手裡,而且你要知道,雷奧的身份其實在門裡不過也就是五哥,所以,他也會想辦法收買一些人投靠自己。”
在歐陽的話裡分析,我明白他的意思,有強哥的從旁引導,他的目標很容易投向我,找我辦了大新全家也是一樣,大虎對於形式的判斷很好,他感受到了雷奧的野心,所以纔會這麼聽話的去追隨。
雷奧確實很傲,太子的身份讓他無所顧忌,謙遜的外表下也無非是隱藏了一顆野獸的內心而已。
隨着歐陽將那冰凍的屍體分別推了進去,和他並肩站在停屍房的大門外,忽然他右手放在了左胸,我也學着一樣的動作,深深的鞠了個躬,聽見身旁的歐陽語氣低緩而堅定,“安息吧,你們每個人都不會白死的。”
和他離開了火葬場,大半夜的這裡根本沒車,好在歐陽和門衛很熟,借了臺自行車,他騎着車帶我直奔向了市裡。
整整折騰了一夜,到家時天已經快要亮了,昏昏沉沉的倒頭就睡,所有昨晚經歷的事兒都好像是夢一樣。
其實按照套路我應該和歐陽談談條件纔對,比如給我個什麼什麼官位,或者多少錢,再或者安全問題的要求,可一個都沒有提,因爲在我的意識裡,不想華子這麼白死。
足足睡到了中午,被那厚重的敲門聲吵醒,其實我的起牀氣很重,本來不想理外面,可這個門卻沒完沒了了。
實在沒轍了,我在牀上坐起,已經做好了撕逼的準備,我剛打開門,奧巴馬鑽了進來,擡頭看着門衛,我猛的響起昨天把給丟在那兒了。
“哥們,我以爲你狗不要了呢,快領走吧,昨兒這狗一直叫到了半夜一點,沒轍了,我特意出去給它買了份豬肉餡餃子,吃完了才老實。”
我尷尬的連忙道歉,最後賠了人家保安十塊錢,看着對方坐電梯下樓,我和奧巴馬對視了好一會兒,它歪着頭的樣子估計也是在打量這個新主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感覺自己好煩,但是沒轍,又不能送人,這狗可是我和董佳佳聯繫的必要工具,想再回牀上休息一會兒,我才真正瞭解到了哈士奇的瘋狂,我閉眼不過十分鐘,沙發都被它咬壞了。
頓時我就急了,起身就開始滿屋子攆狗,好不容易把它制服,大門又響了,最近我家好像很熱鬧似的。
打開門,韓美美站在我門外,氣色不太好,我禮貌的說:“韓老師,早上好。”
韓美美語氣有些激動的說:“昨天我來找你,你跑什麼!還有於琦和劉穎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報的警?”
我無奈的說:“老師啊,警察去解救了,應該是好事兒纔對,你激動什麼。”
“好事兒?”韓美自嘲的哼了一聲,頓了頓,說:“就在解救後的第二天下午,劉穎跳樓了,是在醫院病房17樓跳下去,還有於琦,他也由於精神的高度刺激被送進了神經科治療。”
我倒抽了口涼氣,頭皮一陣發麻,“這怎麼還跳樓了?”
“我帶你去的目的就想要看看這些孩子是不是自願的,如果不是自願的,你是黑社會,去和他們說說,把這倆孩子悄悄放回來,我把事情壓下,再及時找心理醫生開導,但是在第二天下午警局把整間酒吧封鎖,解救了孩子,還上了報紙,可他們不知道,這對於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女孩兒來說是有多麼大的心裡傷害麼!”
韓美剛剛的話猶如一盆涼水把我澆了底朝天,我做的不是好事兒麼?她忽然又說:“喂,我在和你說話,你聽沒聽見。”
“哦哦,什麼事兒?”連忙收回了心神。
“既然不是你報的警,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的樓上太吵,還有狗叫,儘快處理了,很影響我休息,否則我會報警說你擾民,還有一點,你什麼時候回去上課?”
上課?這個問題最近還真就沒想過,可看到韓美那認真的眼神,我只好說,“儘快吧,現在真的不行。”
韓美走後,我回頭無奈的看了眼奧巴馬,只能把它送去寄養了,現在門內的生意都比較有條不紊,每天除了收收錢也沒什麼大事兒。
剛把屋內收拾差不多的時候,電話響了,我一看是董佳佳,沒想到她能給我打電話,“喂,高飛,今天有時間麼?”
“當然有!必須有。”我呵呵的傻笑。
“一會兒我放學你去接我,咱們一起出去玩。”
低頭看了眼表,距離她們放學的時間也就有個1個多小時,感覺她這個邀請有點倉促,正常兩個人剛接觸,約會哪有這麼突然的?
把奧巴馬給門衛,又留了100元的看管費,我打車到了東陽大學門前,沒多久陸陸續續的開始有學生走出校門。
董佳佳的眼神很好使,老遠就過來和我打招呼,接着我才發現和她們一起來的人,還有四名同樣的高挑靚麗的大白腿。
“哈嘍,帥哥。”對方四人和我打招呼。
給我印象深的是他們四人當中的一個短頭髮女孩兒,頸部若隱若現的紋身,高挑的身材,放到我們萬福路或者竹林路,絕對的焦點!
“我弟弟,高飛!”董佳佳指着我介紹。
“小弟弟,我們經常聽佳佳談到你,今天丹妮過生日,我們幾個又沒男朋友,佳佳就說你知道玩的地方多,帶我們去夜場怎麼樣?”另一個紅色短褲的女孩兒說。
董佳佳站在我旁邊,小聲說:“幫幫忙,我們打賭,話是我吹出去的,你得幫我辦了,別說你做不到,在飯店時候我看的很清楚。”
瞅着她哀求的眼神,我心裡明白,這就和男人在一起吹牛一個味兒,女人在一起也會聊一些隱私性的話題。
把董佳佳拉到遠一些的位置,我小聲說:“要低調,還是要張揚?”
“不用那麼麻煩,帶我們隨便玩玩就可以,保護安全啊。”
我做出一個ok的手勢,感覺這裡的位置距離小濤的場子比較近,那個時候互相留了電話,彼此又都是門裡人,電話打過去,小濤很熱情的表示沒問題。
聯繫好了以後,我走到他們五人身前,“最近的迪吧,好像是娛樂風暴吧?就去那兒吧。”
“你很熟?”紋身的短髮女孩兒問了一句。
“算是吧。”
隨着五人的雀躍,當我剛想說打車的時候,才發現她們這五個人,兩個都有車,我坐在董佳佳的車內,沒多久到了迪廳的門外。
董佳佳在我身旁小聲的說:“我可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哎,早知道不打賭好了。”
她還告訴我那幾個也都是乖乖女,可她們表現的激動樣子,確實是一點不像,看着迪吧外的橫幅寫着的女的免費,我又無奈的去買了份票。
帶着四人進了門,這個時間還很早,勁爆的音樂暫時沒開啓,看起來就像是清吧。
找了個位置坐下,五女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可沒多久幾人不忽然不說話了,董佳佳用手指了指我身後,咧着嘴說:“好嚇人啊。”
“什麼嚇人。”我很迷茫的轉過身。
“飛哥,好久不見。”
“大海,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我多少還是有些驚訝,這兒不是小濤的場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