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深深的震撼到了,剎那間感覺脊背都是涼的,確實沒想到她受到了這麼大的刺激。
緊緊的抱着韓美我一言不發,但她接着說:“我很愛他,所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回家後我也沒提,就像你一樣,我讓她就這麼抱着我睡。”
我知道事情不會就這樣簡單的結束,聽着韓美的敘述,我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爸爸知道了這件事兒,他被我爸捅了十幾刀殺死了,而恰巧我那時候剛下班看到了這一幕,我瘋了,非常的激動的質問我爸,最後他告訴我是因爲我丈夫欠了錢,又得罪了人,所以拿我出去抵債。”
我也感覺這個男人很不爺們,啥事不能自己扛?爲什麼還把老婆退出去供別人玩樂?
“就那一晚,我以死相逼,躺在他懷裡整整一夜,從那以後病痛折磨了我快兩年,直到遇見你,我發現竟然會好轉,就想着試試看,能不能治療一下,爲了報答你,我給你補課,阻攔你加入黑社會。”
直到韓美的過去,我嘆了口氣,並沒有評價什麼,每個人可能都會遇見自己的不堪回首,被陌生的人知道,那是重新掀開傷疤,但要是暴露給知心的人,卻又是在療傷,我懂她的想法,所以只甘願做一個聆聽者。
“方心吧,你會好起來的。”輕輕的拍了拍她。
剛剛她臨時發病估計也是因爲我提起了加入黑社會的事兒,又說不一定是壞人,所以纔會引起了她的心病。
看着對方精緻的五官,不知道爲何,我特想親親她,向前剛剛湊過去的時,韓美忽然一個轉身,躲了過去。
“有事兒你就先走,我沒事兒的。”
尷尬的笑笑,但由於我們聊天太過於投入,並沒有聽見外面有沒有人,但與此同時,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我一擡頭,尷尬的說,“祥..祥叔?”
“爸爸,你怎麼來了?”韓美也坐起身。
祥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極其不確定的又問:“你們?你們兩個?”
“別亂想!我們什麼事兒都沒有。”韓美沒好氣的說。
本以爲祥叔會生氣,可我發現他怎麼好像是很開心似的,“沒事兒,沒事兒,要不然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聊。”
祥叔接着又對我說:“高飛啊,沒想到你在這兒,時間來得及,一個小時,我來接你。”
說完他關門就要走,韓美幾步下地把祥叔拉住,我也尷尬的坐起身,祥叔上下打量我的時候笑了,隨着他的目光,我看了眼自己,揭竿而起頂着寬鬆的睡褲成了個小帳篷。
怪不得會誤會,放誰誰都得誤會。
“爸,你來這兒幹什麼?有什麼事兒嗎?”韓美臉也有點紅,都刻意的避開了我在這兒的問題。
祥叔也識相的不去問,回到客廳,祥叔攤開手說:“本來是有事兒的,但看到高飛在這兒,就沒事兒了,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會兒喝點茶水,我和高飛出去辦事兒。”
“怎麼和我有關係?”我撓了撓頭。
祥叔曖昧的對我挑了挑眼神,我現在發現她爸好像要瘋了似的,得是看到韓美和男人在一起,那興奮的感覺估計就差抱着我親一口了。
祥叔讓韓美泡點茶,就剩下我們兩個的時候,他曖昧的說:“什麼時候處上的?我怎麼不知道?今天本來是想告訴美美去相親,還碰到你了。”
怪不得說和我有關係,我剛想解釋下和她只是補課關係的時候,祥叔忽然嘆了口氣:“美美心理有嚴重創傷,我問過大夫,只有和異性多多接觸才能治療好,讓她去學校做老師,也是大夫的建議,只有在人多的地方她纔會漸漸的恢復,現在學生放假了,我正擔心呢,沒想到你倆還在一起,多餘話不說,只要你讓你美美恢復了,我這條老命交給你都行!”
可憐天下父母心了,也沒說什麼,反正和她在一起其實也蠻不錯的,每天晚上還可以抱着睡覺,除了幾處禁地不讓碰以外,我也算是該幹嘛都幹嘛了。
聽他們父女聊了一會兒,到了時間我和祥叔出了門,開始時韓美不瞭解情況還說她爸爸,意思我祥叔拉我進了黑社會,而祥叔也沒和她過多的解釋。
上了車,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祥叔忽然收斂起了之前的笑意,嚴肅的說:“高飛,雷奧已經完全掌握了天門,但那個小子太瘋,心很野,你必須得時刻防着他點。”
“放心吧,我知道。”
“還有方少強,他最近也有點張揚,前幾日聽說他帶着人去了緬甸,在那邊談成了生意,估計要走私過來點毒,現在天門多數的泡沫經濟,八個掌櫃的所有行業百分之九十虧損,雷奧也想來一次大的,爲天門謀取些利益,可這東西終究是玩火。”
在看到我和韓美的關係後,他對我明顯說了一些更深層次的話,包括雷奧最近的所作所爲,他認爲堂口太多,不利於門內的和諧,各自爲王的環境下會造成下邊的私鬥較多,所以他決定廢除兩個堂口,以9變爲了7。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雷奧想讓你做七個堂口的堂主,整個天門的所有地下勢力都交給你。”
“爲什麼!”
我確實震驚不少,天門什麼力量我可是很清楚的,七個堂口都給我,換句話說,那天門就都將是我的了。
“我這一大把年紀了,17歲就入了天門,從未見到過天門會產生這樣的變化,雷奧看中了你的底子乾淨,加上你上次辦了侯勇,滅了大新的事兒,都讓他很滿意。”
開着車再次到了上次所去的那間倉庫,不管怎麼樣,地位越高,接觸的東西就越多,華子死了,強哥也是幹着玩命的活,我不做點什麼,就對不起兄弟二字了,何況,我並不喜歡天門這個組織。
下了車,和祥叔一起進了倉庫,剛進門就看見那個巨大的關公像,雷力昂也來了,他看起來很憔悴,估計應該是快晚期了。
明顯這次要比我當初入門時候的人少了很多,最後一排的叔公位置至少得少了三分之一,主持儀式的霍二爺也不在了,三爺只剩下金三一個人。
雷奧大熱天竟然穿着西裝,看起來絕對的意氣風發,他對我擺擺手,“來,高飛!”
“奧哥。”我恭敬的說。
雷奧示意我站在他的旁邊,在這些當中我並沒有看見強哥,難道又被派出去了?
金三對雷奧說:“好了,現在人也差不多了齊了,可以開始了。”
在場中應該不超過一百人,金三給關二爺上了香後,起身面向衆人,聲音洪亮的說:“天門近日發生了很多的大事,先是兩個堂口意圖暗害同門兄弟,後是門內三爺篡權犯上,所以我應了山主的要求,特意再次召開天門大會。”
雷奧自信的樣子,讓人有種這天彷彿都是他的感覺,隨着金山繼續說:“老山主因疾病,特意退讓坐館之位,在座的各位都可以推選自己的中意的人選。”
一切都是內定的,大家走了一個形勢,隨着第一人推舉了雷奧後,最終他以全票的方式當上了坐館。
雷奧站在關公像前,隨着新老交替後,雷力昂把龍頭棍給了雷奧,他舉着棍子,他站在最前端舉起了紅木龍頭棍,說;“我一定帶着大家共同打下屬於我們的江山,天門之所以無法在京華生存,就是因爲太過於保守,所以我要帶領大家做到東陽市的第一,從而進入京華,所有跟着我的人,都將會飛黃騰達。”
“奧哥!”“奧哥!”
隨着年輕人的吶喊聲,雷奧忽然拉住我的手舉起,喊:“天門7個堂口需要團結,太多的五哥限制了門內的團結,所以,今天我宣佈,高飛從今天開始是7個堂口唯一的五哥,你們以後要多多配合高飛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