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跑出時,我不慌不忙的在水盆上洗洗手,接着回到了廁間,走出後看到肥強正被人摁着脖子,旁邊也開始有人拿出電話呼叫醫生。
穿着警服的男子指着我喊:“快來幫忙!傷到動脈了。”
我也參與了救援,脫掉衣服幫着壓着肥強的傷口,看着正在昏迷的肥頭大耳,我估計他說什麼也想不到我會參與救援。
在肥強被擡走的時候,大門口站着剛剛跑出去的人,接着當天我們被連續盤問,那幾個人嘴風很嚴,誰也沒說是我做的,要我看他們不是想事兒後算賬,就是被打服了。
肥強脖子被縫了7針,輸液了600cc的血漿算是把命保住了,而我們幾個責被勒令抄寫弟子規,因爲這兒不是監獄,不存在禁閉或者加刑什麼的,多數時候還是比較注重心裡疏導和身體治療的。
乾肥強這事兒成了懸案,上面也沒怎麼追究,但經過這次事兒,我發現改變還是有的,最起碼去食堂打飯的時候,我從來不用排隊了,後來肥強出院後也沒再回戒毒所。
電話上交了,而且我也和上面交代自己不見任何人,在戒毒所這段時間除了每日心理疏導就是配合醫生治療,大夫說我身體一點事兒沒有,完全沒有吸毒者的那種破爛不堪,甚至說可以隨時出院。
可那猶如螞蟻啃食的難受感並不是假的,戒毒持續了一個月,感覺精神狀態上了一個層次後,我選擇找上面申報出去,與韓美之間也不像是那麼的陌生,批文下來准許我出去的那天,她也告訴我說要回學校上課了。
這一個月的戒毒生活,和花臂關係處的不錯,互相了留了電話號,在韓美離開後三天,我也領了自己的物品出去了。
把手機開機,一頓短信留言開始彈出,電話足足響了快半個小時,我打開後,有很多是董佳佳給我發的,還有瘦子,胖子,大喜,大壯,雷奧,歐陽。
我挨個點開,董佳佳給我發的一句話,說:“我下個月5號的去美國留學,下午兩點的飛機,登機口是在京華機場第五航站樓,我不想離開你,只要你能來,一句話我就跟你走。”
心裡頓時一熱,我現在已經徹底接受了這個清純甜美的女孩兒,在翻開後,幾乎一天一條,“我想你”,後面則是倒計時。
向下拉,當看到最後一條時我懵逼了,“高飛,我走了,最後一天想你。”
“瑪德!”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真的沒想到董佳佳會離開。
戒毒所周圍不好打車,我瘋了似的向前奔跑,看到一輛出租車駛過的時候,我猛的向前撲過去。
司機一腳急剎車,打開門就罵:“次奧尼瑪的,你特麼要碰瓷啊?老子車上可有行車記錄儀!”
“大哥,帶我去京華飛機場!”我是真的有點要瘋了,所有和董佳佳在一起的時光不斷浮現在我的腦海,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她,但當我發現她就要離開我的世界後,我真切的感受到了心疼,這與當初在她們家分手時候不一樣。
因爲,不管怎麼樣,她是在東陽市裡,這回可是直接跑到美利堅了!
在兜裡拿出2000多塊錢,“快開,師傅。”
錢還是很管用,上了高速就一路狂飆,我不斷看着表,12點半的時候我們到了京華,在讓他把我送到第五航站樓的時候,我拼命的跑了進去。
找到服人員就問:“這裡是去美國的下午兩點的飛機麼?現在登機了麼?”
“暫時還沒。”服務人員的態度很友好。
站在熱鬧的航站樓,我左右觀望,這裡的人很多,但卻沒辦法捕捉到她的身影,拿出手機撥打了董佳佳的手機的,提示我的確是無法接通。
胸中的抑鬱讓我大聲喊:“董佳佳!妮兒!我來了,你人呢!”
這一聲喊叫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甚至有人對我拿出手機拍攝,連續喊了好幾聲,直到保安走過來,“先生,這裡是公共場所,如果需要找人請和我到服務檯登記,廣播會幫助你的。”
我一想也對,立刻拉着保安的胳膊就走,兩人的帶領下,我到了廣播室,服務人員親切的問需要找誰。
我說:“幫我找董佳佳,她是五號飛往美國下午兩點的飛機,就說高飛來了。”
見她們驚訝的望着我,我急切的問:“播放啊,再不播放就晚了。”
“兄弟,你冷靜一下。”
保安攬着我的肩膀,安慰我,接着又說:“今天是6號了,你確定沒有看錯?”
聽到這句話我立刻癱軟的坐在地上,6號了?我擅自做主把手機上交,誰也不見,爲了是躲避麻煩,可現在呢?竟然和她錯過了。
眼淚不由的流下來,我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心裡有着一種強烈的失落感和遺憾,我當時太過於衝動,沒問問她是什麼想法就玩消失,還去了戒毒所躲避龍澤讓我當的法人。
除了後悔,我什麼也做不了,給她發了條信息,“對不起,我來晚了。”
面前的工作人員好像經常遇見我這樣的人,他們勸慰我的同時,我深吸了口氣說:“能不能幫幫忙,把我剛剛的話播放出去。”
他們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在廣播放着尋人啓事的時候,我轉身離開了房間,漫無目的在飛機場行走,隨便坐了一輛大巴車,去往了京華市。
取了點錢,直奔酒吧買醉,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現在只要一閉眼就能想象到董佳佳的樣子,心也會特別的疼。
到了半夜又晃晃蕩蕩的隨便找了間賓館睡下,我由於經常性的神經緊張,現在睡眠很輕,起身去開門,兩名20多歲的女孩兒濃妝豔抹,衣着暴露的走了進來。
“需要服務麼?我們兩個一共2888,包您滿意。”女孩兒用手碰了下我的下面。
“怎麼滿意?想幹什麼都行?”我心情很鬱悶的說。
“當然,冰火漫遊都可以,加錢什麼都玩。”
一錯開身,讓他們進來,想着前些日子瘋傳的鏢客和小姐奇葩的鬥地主,自己沒那麼無聊,心情本身低落到了極點,自然是以瘋狂的扭動爲主。
折騰到了半夜,我靠在牀上休息時,被一股子藥味兒弄醒了,睜開眼就見那兩個陪我瘋的姑娘正坐在沙發的位置,用錫箔紙燒一些白色的粉末。
我醒來後發現他們的眼神迷離,很興奮似的,問我要不要,我特麼剛在戒毒所出來,對這玩意兒有點反感。
冷冷的說:“穿上衣服,滾。”
“大哥,玩玩嘛。”女孩兒又起身湊向我,抓着我的手就向下,還聲音有些發嗲的說:“你看看人家都氾濫了。”
我一扯手,揮手就是一個耳光,女孩兒被我打懵了,另一個也驚訝的看着我們。
“最後重複一遍,趕緊穿上衣服給我滾,否則我立刻報警。”
二女見我態度堅決,嘀咕着罵我神經病,趕忙穿上衣服離開,我將門鎖好後回到了牀上,剛剛那麼一折騰也有點清醒了。
很難想象我這麼反感毒品的一個人,竟然是前不久走私一噸貨的主謀之一,那種全身猶如螞蟻啃食的感覺,我確實是怕了,對於這東西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保潔敲門問要不要打掃,我說不用了,可是她敲一直敲,又說什麼我這屋的水管有問題,需要查看下。
被吵出了火氣,下了牀準備和對方爭論下,剛打開房間內的門鎖時,大門猛的被外面推開。
至少五名穿着短袖的壯漢衝進來,其中一人對我的腹部就是狠狠一腳,踹倒後,人羣給我圍上,昨天晚上陪我的兩名小姐也走了進來,指着我就罵:“牙哥就是他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