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雪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簡單梳理下頭髮,駱駝對我豎起大拇指說:“真特麼牛逼,這麼漂亮都能下得去手!”
“漂亮又不當飯吃!”
談話之中駱駝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了一把仿六四,槍口也是對着慕雪雪,他又歪過頭對門外三人說:“放下槍,我們已經和談了。”
駱駝的反應速度和應變能力絕對不是我可以比擬的,慶幸他能與我一起下車,慕雪雪對那三人擺擺手,幾人把手裡的武器都放下。
“高飛,去把傢伙事兒都收回來,穿紅色胸罩那人手裡拿着的可不是組裝貨,應該是美國走私過來的正品,能賣好多錢呢。”
順着他的目光,我真沒發現誰穿的是紅色的,仔細搜索了一會兒纔看到中間站着的女性,左肩的部位露出了一絲紅色的肩帶。
這老流氓,眼神一直盯着人家胸脯看,暗罵了一句後,我到了三人前,分別卸下了他們的武器。
慕雪雪又說:“你們幾個下去忙吧,這兒沒什麼事兒。”
三人猶豫了片刻後,下了樓,又剩下我們三人了,我說:“這裡人太多,去你的住處吧。”
慕雪雪在前面帶路,我們出了會所,上了我的豐田後直奔向了慕雪雪的家,小區很僻靜,看起來像是剛剛建造完成的。
我們進了她家,駱駝拿起酒架上的一瓶洋酒就開喝,我讓他別喝多了,可人家說了,這酒他在電視上看到過,一萬多一瓶,這一口就是好幾百塊錢呢。
和他一起感覺非常的跌份兒,無奈的對慕雪雪說:“打電話吧,把他騙來。”
“之前說的算數麼?”
“我高飛又不是沒捱過揍,只要辦了孫瓊,咱們兩個就兩清,以前你坑我的事兒我也不追究了。”
在我說完後,慕雪雪拿出了手機撥了過去,接着我眼看着她他由剛剛的冰冷,變成了小鳥依人的樣子。
“永博,我感覺非常不舒服,是不是懷孕了..嗯嗯..我在家呢..等你。”
見他掛斷了電話後,我對其豎起大拇指:“演的真特麼好!”
“多虧了你爸的功勞。”她反駁說。
這一下給我噎沒電了,但隨即我又對她笑笑說:“做戲做全套,你這樣很難讓人信服啊。”
“你想怎麼做?”
“忍者點,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慕雪雪默認了我的舉動,隨後狠狠的對着她就是一記耳光,駱駝一邊喝酒邊罵我沒人性,給她好個打,也算是對我之前被坑的事兒有了一個交代。
將其衣服撕扯的亂七八糟,看起來就像是被強了的一樣,直到門鎖響動聲音時,我悄悄躲在門後,當孫永博露頭的一剎那,冰冷的槍口直接頂在了他的頭部。
“不好意思,我們又見面了。”
關上了門,孫永博緩緩的轉身,與其對視的時候,他驚訝的說:“高飛?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那就不用你管了,來吧,進來聊聊。”
脅迫着孫永博到了客廳,慕雪雪凌亂的蹲在牆角,駱駝喝的有點高,色眯眯的樣子確實看起來好像是發生了什麼。
“你麻痹,你們把雪雪怎麼了!”
孫永博轉過身要和我拼命,但隨着我一槍托砸中了他的額頭,才讓其安靜下來。
“別激動。”
“雪雪!”孫永博爬到了慕雪雪的身前。
我看到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知道這回又有一個傻逼上當了,還真是問世間情爲何物。
“永博,對不起,是他們逼我的。”
“沒事兒,沒事兒,只要你沒事兒就好。”
孫永博抱着慕雪雪一頓安慰,隨後咬着牙看向我說:“高飛,你特麼不算個男人,我特麼要殺了你!”
我將槍口舉起,對準了孫永博,冰冷的說:“這次來我們是收賬的,收完了就走。”
“我不欠你的,你收什麼!”他對我吼。
駱駝卻在一旁開口說:“你爸爸殺了我兒子,我替他報仇,報完了仇,我們就走。”
氣憤一下子凝固了,孫永博在慕雪雪的挑動下已經變得想對他爹下手,當中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感情的羈絆。
不過我還是要做戲做全套,上去打了孫永博一個耳光,繼續說:“還有那個什麼馬的那個,他打了我,這個仇也要報。”
注意到孫永博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晴不定,慕雪雪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不停的抽泣,大約過了半分鐘後,感覺他好像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似的。
“好,我答應你!”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引誘小紅帽的大灰狼一樣,孫永博說:“這幾天我爸前天抓了一個臥底,關在了冷庫,這幾天據說一直都在那兒審問,馬叔也一直跟着我爸。”
“臥底?”我感覺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不過強哥應該和司徒火跑了,難道歐陽還安插了別人?
“有問題麼?”孫永博問我。
“地址在哪?”
孫永博給我寫了一份具體的地址,接着我在慕雪雪家翻找了下膠帶,竟然找到了一套用於“愛思愛目”捆綁的道具。
她果然是會玩,把孫永博挺好一個小夥子都給玩傻了。
臨走的時候,駱駝還不忘拿了一瓶酒,我們兩人馬不停蹄去了冷庫,當中駱駝還幫着我偷了臺車,原因我們這豐田實在太扎眼了,根本就和隱藏不沾邊。
一直等到了天黑,看到冷庫一直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裝貨卸貨,在外面感覺不出任何的不同尋常,天剛一擦黑,那些裝貨的人進了冷庫就沒在再出來過。
隨着兩輛黑色的轎車停下,車上走下六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直奔向冷庫,我叫醒了睡在一旁的駱駝。
“人來了,怎麼辦?”
“殺進去,都幹掉!”
駱駝直接推開了車門,我連忙喊:“霧草,不用先計劃一下麼?”
“計劃個幾吧毛,我們有槍,還怕他們?”
“萬一他們也有呢?”
“那他們肯定沒有我的槍法準。”駱駝很自信的說。
接着他肩膀扛着大獵槍,手上拎着六四,大步的就向倉庫走過去,我快速在後面跟上,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因爲如果是審訊的話,怎麼會沒有人在外面看守。
“老駱,小心點。”
“你確定那個孫瓊進去了?”
“親眼看見的,他走的最快。”
駱駝對我做出一個ok的手勢,到了冷庫的大門,他端着獵槍一腳就踹開大門,我緊張的額頭冒汗,躲在大門旁很怕對方有武器給我幹掉了。
“沒人?”駱駝忽然說。
我也感覺奇怪,確實看到六個人走進去了,上前一步,眼前是被吊掛的豬肉和排骨,地上也有零散的豬頭,那刺骨的寒冷讓我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有點不對勁。”我說。
駱駝輕輕點點頭,他左右觀望了一下,面容平靜的說:“人向裡面走了,跟上去吧,肯定有暗門。”
我點點頭,跟在駱駝的身後,穿過周圍冷凍着半截豬肉,感覺很瘮人,單手緊握住繳獲來的槍,在這麼冷的地方我竟然出汗了。
不到五分鐘,我們穿過了豬肉堆,面前有着一鋼結構的小門,駱駝輕輕推了下,發現好像被鎖了。
他端着獵槍就要打,我想制止已經來不及了,“砰”的一槍,鐵門緩緩開了,裡面很黑,我頭皮變得發麻,畢竟這也太詭異了。
不知道駱駝什麼時候裝着的手電,當其照射周圍的時候,我們兩個都吸了口冷氣。
剛剛進來的六人全死了!而且各個都是中槍而死,而在正中央的鐵柱子上用鐵鏈鎖着一名血肉模糊的青年。
我緊張的一把搶過了手電,照上去的瞬間,我傻眼了“王寶!”
駱駝忽然對我喊:“外面有人,瑪德,這是個圈套,剛剛那些幹活的人都是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