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的身材本來就強壯,就這一蹦讓面前堵在門口的衆人同時向後退了一步,他繼續大叫着:“來吧,孫子們,你們真想打架麼?”
剛剛大海的顛覆性變化氣場很足,最主要一點,就連我都以爲他好像成了精神病,其他人更別提了,而且精神病殺人不犯法的說法一直是同年齡段人的一種懼怕的嚮往。
黃文波帶來的五個人爲我們讓開了一條路,雖然他們低聲咒罵,但卻沒什麼表示,大海瘋瘋癲癲的樣子確實像個精神病。
出了麪館,他張開雙臂,對着馬路就是一頓吼,我擔心的拍了拍他,“怎麼樣?要不要看醫生。”
“沒事兒,飛哥,我發現自己好像變得特別有勁兒。”
大海的身體有些顫抖,在廁所裡他和黃文波的對話也能聽出以前他所受到的屈辱,老實人爆發確實比張揚的人厲害百倍。
豺狼賭局的位置我不是特別熟,但大海的父親長期長在那裡,作爲唯一的兒子,肯定經常去找他爸,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們兩個馬不停滴的趕往了叫“春江別墅”的小區。
看了眼時間,豺狼下午兩點會到場,一般賭局會在三點開始,進去了就不允許出來,哪怕輸乾淨也必須等到第二天散局兒纔可以,而且這裡還有一些老賭棍,就像大海他父親那樣的,沒什麼錢就在一旁壓百家樂溜縫,而且賭局也給他們提供食宿,不愛走,直接留下來就可以。
急忙的趕到了別墅外,大海很熟練的帶着我就往裡走,兩點半以後賭場會封鎖,進去必須要熟人帶,而且都是隻進不出,也代表他們做賭局的一種求財的心裡。
車還沒等到別墅正門的時候,大海讓司機停車,下了車我疑惑的指着前面距離至少還有五六百米的距離,疑惑的問他怎麼不過去。
“門衛都是通風報信的,而且還會登記時間,雖說駱駝保證了沒有後顧之憂,咱倆也得注意點,萬一被陰了怎麼辦。”大海嚴肅的說。
我對他豎起大拇指,讀書好的人做事確實不一樣,不過想到了他以前懦弱的性格,我還是多問了一句,“怎麼樣?我一個人做就行。”
“飛哥。”大海嚴肅的叫了我一聲。
“嗯?”
“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活了,哪怕是死,我也不要像以前一樣。”
黃文波的刺激讓他確實獲得了新生,或許這纔是他本來的性格也說不定,由他帶着我,直奔向春江別墅的外側圍欄,我們兩個都挺靈活,幾步就翻了上去。
感覺大海對這裡確實很熟悉,我們兩個一直走到小區最深處的一棟橘色的別墅外,還沒等去敲門,就見身後過來兩個和我們年級差不多大小的人。
“你們哪裡的?”二人警惕的看着我們。
大海陪着笑說:“兩位大哥,是我啊,我是小海,我來找我爸爸的。”
“爛大蟲的兒子?進去吧,你爸也真是的賴在這裡不走,豺哥的錢給帶來了麼?”
“這不第二天麼,明天一定。”大海繼續陪着笑。
那兩位看門的把我放了進去,至於我也沒有過的詢問,給我感覺他們應該是把我當做大海的同學,陪他一起拉他爸爸來的。
進了別墅大院,大海敲敲門,裡面的防盜門打開,出現的是一位光着膀子的青年,“幹什麼的?”
“大蟲的兒子。”大海恭敬的說。
“他呢?”對方指了指我,模樣看起來很警惕。
“放心吧大哥,這是我同學,陪我一起拉我爸的,讓我們進去吧。”
男子考慮了一會兒,把門給我們打開,這個時候我也很緊張,整個賭局的看守實在是太嚴密了,正門有人,門外潛伏着有人,屋內還有看門的,現在時間13點35分,按照黃文波所說還有25分鐘豺狼纔會來。
進去了別墅,整間房都是烏煙瘴氣的,可能也是由於時間沒有開始,大多數的賭徒都在沙發上坐着聊天打屁,而二樓顯得清淨很多,偶爾還能看到一些衣着暴露的女子在走廊裡來來回回的走過。
整棟別墅大約在200-250平米之間,三層樓,瞄了一眼,三樓應該是睡覺的地方,大廳擺着兩張長桌子,掀開蒙在上面的黑布能看到寫着莊,閒,天地人等賭局慣用的文字。
那名給我們開門的人,在我們進來後就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而且我注意大門是反鎖是在裡面反鎖的,一樓包括二樓三樓所有的窗戶上面都安裝着鋁合金圍欄,要想出去必須找到那個人的鑰匙。
跟着大海一樓裡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他爸爸在哪,隨後我們又上了二樓,大海一臉愁容的嘆了口氣,緊接着極其熟練的走到走廊最深處的一間房屋,輕輕的推開門。
我在一旁也跟着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房屋用着板材隔斷成了兩間,而眼前看到大海的父親正和一名三十歲上下的女子躺在一張大牀上,另一邊也是一樣。
大海剛要上前,我對他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隨手悄悄的把門關上,“我們是來做事的。”
“知道了飛哥,我爸..。”大海提到父親又嘆了口氣。
我說這事兒不怪他,有這個父親誰攤上都迷糊,看了眼時間,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我們兩個這次可算是孤注一擲了。
趁着豺狼還沒來,我把屋子裡從頭到尾的繞了一遍,一點不出意外,所有的門窗弄的很嚴,讓人鬱悶的是二樓上三樓的地方被上了一個鋁合金的鐵門,而且門上是用鐵鏈子鎖上的。
而且整個房間連一個安全出口都沒有,出了正門外,根本無路可走。出了二樓走廊看到大廳上的賭局已經擺好了,各個都是拿着籌碼,形形色色的人羣一個個眼眶通紅的盯着賭桌。
兩點整,搖色子拼大點,誰贏誰做大位置,而且大位置只分天地人和莊家對賭,其餘的不管你有錢沒錢,都得站在後面當散臺,有的賭徒上了二樓,他們對我和大海根本就是視而不見,估計也是把我們兩個當做了看場子了。
下面人聲鼎沸的同時大門開了,我和大海在二樓的臺階位置看到豺狼帶着三個兄弟浩浩蕩蕩的進了房間。
“豺哥好!”
至少有六個人問好,算上豺狼帶進來的三人,一共九人,這還不算外面站崗的,我現在我心裡非常沒底,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
看大海的額頭也在冒着汗,性格轉變並不代表膽量也會隨之轉變,一切都是練出來的,躲在走廊的拐角向下觀察着,每個人和豺狼都挺熟,賭局是他的,缺了錢的賭徒都會在找販子拿注,豺狼路子野,不拿抵押他也敢放款,像大海他爸就是個典型。
“怎麼辦飛哥?”大海低聲說。
我讓他彆着急一切都先看看再說,由於大海的身材比較壯,我又長得不像是好孩子,往哪兒一呆,只要刻意的躲開豺狼,他的那些小弟也沒人理我們兩個。過了兩點半,他告訴我誰也出不去,哪怕是來接他爸,也必須等到局兒散了才能出去。
低着頭隨着在二樓假裝溜達串門,直到豺狼上了二樓時,我們兩個躲在其中一間擺放着麻將機的屋子裡觀察,看到他沒有停頓的打開了三樓的鐵鏈。
而在樓梯的位置還站着一個保鏢,我急得汗也流了下來,如果被發現了,那我們這次肯定完了。
摸了摸手裡的匕首,是妥協還是反抗,腦子各種思想不斷的勸說着我,深吸了口氣,對大海說:“你行不行?”
“什麼意思?當然行。”大海疑惑的看着我。
指着角落位置放置的一把拖布,我說:“一會兒我衝上去辦豺狼,你守走廊,守不住,咱們兩個今天都得交代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