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面前的海洛因,出生牛犢不怕虎,在心裡沒把這個東西太過於放在眼裡,合計着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還會讓這個東西給難住了?
自己這麼多苦難都過來,它也不在話下,不動聲色的拿起了那小塑料袋,衝着羅布等人笑笑後,直接狠狠的吸入到了鼻腔。
僅僅是一瞬間我的腦子是懵的,那種感覺無法言語,就好像一雙大手將我的腦漿調換了個底朝天,聽覺,嗅覺,觸覺同時也都變得無比敏感,一陣微風都讓我有種全身毛孔舒張的舒暢感。
也咬緊牙關不讓自己那亢奮的另一面表露出來,內心當中一直有個聲音在拉我不要墮落到這個感覺裡。
“哈哈,好,果然夠朋友,這是地地道道的純貨,一會兒找兩個妞給你敗敗火,絕對讓你欲仙欲死。”羅布大笑着。
他的聲音不斷迴盪在我的腦海,一時間我竟然忘了我要來這裡幹什麼,內心當中想的什麼,甚至還有一種把自己秘密都說出去的衝動。
“勁兒太大,我回去休息下,再談下去,我怕你們佔我便宜。”我開着玩笑說。
羅布示意布落圖把我送回去休息,一切都等我清醒過來後再說,這些人彼此一會兒漢語一會兒泰文,我腦子彷彿都要炸了。
被半架着離開了工廠,出了門肖劍鋒就跑過來,警惕的問布落圖:“你們到底對五哥做了什麼,怎麼臉色這麼差!”
“你們在中國根本沒用過純度這麼高的東西,他肯定受不了了,擡回去休息,醒過來後繼續談生意。”
我就好似個酒鬼還笑着說沒事兒,自己什麼狀態和臉色我不知道,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很舒服,自己彷彿成了這個世界之外的人,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所浸透。
幾乎是被拖着回到了小木屋,躺在地板上我的意識還有些恍惚,可這時一雙大手掐住了我的腮幫子,手指進入我的喉嚨使勁兒扣。
“傻逼,什麼都敢吸,高濃度的海洛因是會要命的!”
連續幾聲乾嘔,一大口胃酸被我吐了出來,想要開口罵人,但只要一張嘴就是一口水,意識開始漸漸的有些模糊,除了舒服以外,我甚至感覺自己死了都會挺好的,一些個莫名的情緒開始滋生,抱怨命運的不公,抱怨兄弟的死去。
後來我也記不清發生了什麼,好像被灌了水,又洗了胃,直到我失去直覺之前,還感覺渾身無比的舒暢。
可再次睜眼時算是要了命了,渾身上下哪裡都疼,頭昏,沒勁兒,噁心,精神恍惚,看着肖劍鋒,王寶,莫少奇,錢多多四人的時候我竟然叫不上來了名字。
“你叫啥!”肖劍鋒給了我一個嘴巴。
“次奧,你特麼打我幹什麼!”
“我問你叫什麼!”對方又要抽我。
“高飛!”我立刻說。
接着聽到他身邊幾人好像同時說我沒吸傻了,除了難受外我並沒有任何的感覺這玩意兒很傷人,而且不可否認一點,第一口下去後,確實很舒服。
這個心理想法我誰也沒和誰說,就剩下我們六人,大耳朵看樣子也是剛剛昏醒過來沒多久,見他興致勃勃的問我:“怎麼樣,剛剛聽說做天你來了一把高純粉兒?”
“是啊,怎麼了?”
“爽不爽!”大耳朵神秘的說。
我搖只說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不過大耳朵卻是一臉的不信任,雖說沒直接點破,他還是說:“粉兒這東西,需要感覺,沒有音樂,女人是沒什麼意思的,我告訴你,當初..。”
在大耳朵還想要誇誇其談的時候,肖劍鋒上去就一撇子,說:“閉嘴吧,次奧,昨天要不是我們給五哥洗了三遍胃,他今天估計就得死了。”
“那麼嚴重?”我驚訝的問了一句。
錢多多嘆了口氣,講了一下我昨日的瘋癲,人家抽我嘴巴我竟然還笑,而且什麼事兒都說,淪喪神智的時候差點跪下舔木版。
感覺冷汗都流下來了,昨天是爲了顧全大局,以後打死也不能碰了,就爲了舒服一陣兒再把自己折騰進去就完了。
“恢復好的話,咱們就去談正事,那邊早上來催了。”肖劍鋒說。
我幾乎是一步三晃的起身,不知道他們營救韓榮輝的事兒進展了怎麼樣,不過看幾人急切的表情,好像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
“小坤沙還沒回來?”我問。
大耳朵表示那邊會在出貨的時候來,雙方認下人,也好是互相能夠熟絡一下。
我們一起出了門,陽光照射到我皮膚的時候,讓我竟然有了一絲的不適應,以前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或許和吸那玩意兒有關?
白天的金三角很美,原始森林的自然風光,熱帶雨林的氣候條件,還有風韻各異的女人。
路上我也問了下他們的進展,錢多多告訴我昨天外面站崗時和那幾個保安聊了幾句,對方告訴我韓榮輝跑了,抓住的三人也是想打聽韓榮輝的下落而已。
聽他們的意思,好像韓榮輝負傷跑的,這裡的毒販出去了三分之一入山去抓他,算起來時間韓榮輝已經進山三天了,只要一天沒有毒販在外邊回來,就代表韓榮輝是安全的。
幾人急切的樣子顯然是想快速談判,我發現了,他們四個祖宗的心思根本不在和毒販較勁兒,來這裡就是爲了救人,順便幫幫我而已。
帶入到了一個小木屋,我們所有人都走進房間,一張長長的桌子,對方除了羅布,部落圖,還有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坐在椅子上。
而我這邊只有我自己,禮貌的點了點頭,對方直接開門見山說:“要多少量,我們需要大規模出貨,境外包損,總價基礎先支付百分之五十。”
“當然是大量的,我們天門有東南亞最好的銷售渠道!”隨後我拿着手機鼓搗了一下,看着上面用着替代的詞語,說:“海洛因要400公斤,其他兩個,各自三百公斤,一共一噸!”
這些東西在批發價格就近乎三千萬,而這也是雷奧給我的要求,按照翻倍計算,哪怕他轉手賣給了青幫,至少也會翻三倍,加入自己銷售,就是翻十倍甚至五十倍。
這些事兒我一點說假話,當初雷奧就是這麼囑咐我的,看到那三人表情都變了,我也明白,他們這裡是廠家,本身價格就很低,我一次性要這些,幾乎算得上是承包了他們最近的總營業額。
“我們需要準備時間,如果全款到位,我做主支付你每克5毛錢的好處費!”羅布激動的站起。
我不知道到底他們和楊勝和打的什麼樣了,從看他們着急出貨的樣子,也能想象到對方資金的缺乏。
“可以,貨備齊了,看到貨上路,我這邊直接打付百分之五十的訂金,而且我還要親自驗貨沒什麼問題吧。”我又說。
“都是應該的,海洛因量夠,冰和麻黃鹼少一點,最遲明天下午,我這邊一定給你湊齊了!”羅布認真的說。
算是談妥了,再原有價格的基礎上又減價了百分之20,絕對算得上是促銷活動,只不過這些都是我導演的,雷奧遠在幾千公里外什麼都不知道,他一直認爲我這邊打的不可開交了。
現在已經到了最後一哆嗦,只要明天見面,我拿不出錢,那就必死無疑。
結束了談判,和羅布握了握手,他告訴我明天坤沙就會回來,晚上邀請我們去泰國看泰拳比賽,算是一種招待。
對此我應了下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錢多多倒在地上猛的抽搐,肖劍鋒隨手過去用白色粉末擦了下他的嘴脣,直到錢多多恢復的時候,我看向羅布無奈的說:“看來我的兄弟身體不太好,還是不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