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雪雪迷離的眼神時,忽然間我終止了自己接下來可能要做的舉動,聲音低緩的說:“告訴你,你是我的人,如果再不聽話,我發誓會讓人你生不如死。”
“你是在威脅我麼?”慕雪雪出乎預料的強勢,她接着說:“我只要錢!三天,只給你三天時間!如果沒有錢,我就算是去做路邊的站街女,也不要你管!”
說完她用力的推了我下,轉身就像洗頭房外跑了出去,看着慕雪雪的背影,我咬咬牙,心裡的小火苗一次次被點燃,偏激的性格促使我喜歡去較勁,而現在我忽然間響起了大話西遊裡的一句話,那就是當你發現愛上了一個你討厭的人,這種愛情纔是致命的。
關了洗頭房,想着今天回家早點休息,明天還得忙一整天,三爺的話斷送了我不念書的夢,非但如此,還要求我考大學!
就在快要到家的時候,電話響了,我一看是祥叔打來的。
摁通了電話,那邊問我是不是見過了三爺,我將三爺和我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和他講了一遍,祥叔說:“明天下午我派車去接你們,這次姑娘選的怎麼樣,別掉了鏈子。”
我讓祥叔放心,這些女的見過的男人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人在退掉了自己衣衫後就像是卸下了僞裝一樣,而她們也是最洞悉人心的人。
祥叔說一會兒把僱主的資料給我傳回來,接着又告訴我把這次人員詳細信息給他,他要做一些的僞造證明,畢竟人家都是要臉面的,要是知道這些人都是髮廊的野路子,不炸了窩纔怪。
掛了電話我挨個給那五個人打了電話,隨後建了個微信羣,在讓所有人發了份素顏照片後,又將資料轉給了祥叔。
沒多久祥叔也將資料在微信傳給了我,我捧着手機邊走邊看,這一次的金主身份不簡單,其中有兩個今年是五十五歲,其他三人分別是四十二,四十八,和三十六。
至於對方什麼身份的資料寫的很模糊,好比那兩個五十多歲的,上面只寫了個重點關照對象,至於其他三人倒也簡單很多,都是一些私營業主,後面倒是加上了他們的大體性格特徵,包括家庭情況等等。
這雖然是一場派對,可我在這份資料當中嗅到了商機,就好像這個叫韓英傑,資料上顯示的是陝西人四十二歲,距離我們這兒可有個幾千公里,而他又是私營業主,典型的來這裡求人辦事。
如果紮根下來的話,老婆可能會跟過來,不過看他這個年紀,孩子應該是剛剛大學畢業,如果結婚夠早的話,可能現在都抱上了孫子,上有老,下有下,他老婆暫時也不會長期的在這邊,何況守着家裡的黃臉婆,他能不想要點刺激?
否則的話也不能搞個派對,至於派對的主持者,雖然祥叔沒說,看資料也能定準在36歲的馬宏文,他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總,而且至今未婚,典型的愛玩沒夠的人。
像這種人還是不要碰,韓英傑倒還好說,70後麼,相對於而言還很保守,不過越老越瘋,只要點燃了他的導火線,那我這單生意算是就做成了。
這些當中我開始籌劃人選,像這種四十多歲的,這輩子大風大浪也見過,估計也是想玩一點純真的回憶,要是太世俗的話會讓人反感,雖說這次是一錘子買賣的遊艇派對,可我的職業就是將他變爲長期產業。
明天祥叔會給我們接走,到時候在進行一些專業的培訓,搖身一變,這些女孩兒就有了各種各樣的身份,換句話說,如果這一次做的好,她們的人生可能就變了,這也是爲什麼在得知我要搞派對的時候,髮廊的門外會被擠破了腦袋。
一旦買賣做成了,我會對金主的實力予以評估,隨後在讓她按照當年收入的比例支付給我酬勞,這樣的話就算是爲自己徹底洗了底,而且我她們在生活當中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們還會出面幫忙。
但那是我爸做的事兒,像我這種高中生,能幫人家解決啥?就連生理上的問題,估計人家都不稀罕我們這種太嫩的。
要說清純類的,除了慕雪雪以外就屬於柔柔了,只要拿捏的好,這次柔柔肯定能出位。
一轉眼我也已經到了家,打開門就看見高莉婭穿着粉色的連體睡衣,靠在沙發的位置吃肯德基,仔細端詳了高莉婭,要不是她是個心機婊,在我們這行絕對能做到紅牌的位置,現在這麼着急的學習,絕對與三爺說的消息有關。
“我以爲你死了呢。”高莉婭不冷不熱的說。
我說託你的福暫時死不了,臉上現在腫脹的很難受,對她說:“沒看見你哥哥都受傷了麼,去冰箱裡給我拿點冰塊兒,還有煮幾個雞蛋去。”
“自己去,我忙着呢。”高莉是婭眼皮都沒擡。
我就納了悶了,她到底和我有沒有血緣關係,怎麼會這麼可惡,甚至可惡到讓我已經完全忽略了她那漂亮的臉蛋和性感的身材。
我一把搶過了她手裡的全家桶,拿個雞塊兒吃了一口,說:“去,我是你哥,趕緊給我拿冰塊兒煮雞蛋,要不然我留着吃了。”
“你不要臉。”高莉婭氣乎乎在沙發上站起,近距離的接觸確實很春色無邊,但她對我而言,還不如炸雞的誘惑力大。
“你就說去不去吧。”我又吃了一口雞翅,忙忙活活的最近都沒怎麼吃東西,確實餓壞了。
高莉婭最終還是在炸雞的威脅下妥協了,他在冰箱裡翻了半天,給我拿了個凍着的塑料袋,說:“家裡沒冰塊,裡面有一塊兒豬肉,你湊合用用。”
高莉婭丟過來的至少得有三斤多,我接過來雙手捧着,心裡確實還有點不得勁,這肉估計還是我媽去年時候買來的,今年整整一年,他們兩個都特別的神秘,我經常去髮廊,或者買着吃,基本上都忽略了這幾塊兒豬肉了。
高莉婭在廚房煮雞蛋的時候,我捧着豬肉發呆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可能這就是命,誰也沒轍。
自己拿着冰涼的豬肉冷敷了好一會兒,高莉婭煮完了雞蛋,我讓她過了遍水給我拿了過來,她氣憤的說:“你怎麼都吃了!”
“要不然雞蛋給你吃。”我一遍扒雞蛋皮一邊說。
高莉婭氣的起身就要回屋,我將她喊住:“別走,我揉起來不得勁兒,你來幫幫忙。”
“憑什麼!”她瞪着眼睛說。
“最近錢快沒了吧,好歹你也是我名義上妹妹,我要是讓你出去賣,讓外人知道了以後該怎麼看我,以後我還怎麼在這個圈子混,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好好學習吧。”我發自肺腑的說。
高莉婭一直都像一直高傲的公雞,這和她的身材無關,是那種盛氣凌人的氣質,自問家裡現在沒什麼錢,而且高莉婭前段時間穿着的是一雙舊了的旅遊鞋,可現在呢?屋裡擺放了幾個包包,還有三四件兒名牌衣服,手機也換成了蘋果6了,腳趾上塗着紅色的指甲油,包括眉宇之間化着的淡妝,我一眼就能猜到她幹了什麼。
這就是經驗,泡在女人堆里長大的我,不難發現這裡面的貓膩,見高莉婭不說話,我繼續說:“前兩天出去打架,見過三爺了,那個遺囑的事兒我也知道了。”
“那筆錢是我的。”高莉婭認真的說。
我說無所謂了,反正我學習這麼差,憑實力來唄,不過我好像真的沒啥實力。
把家裡僅剩的五千塊錢遞給了高莉婭,說:“拿着吧,以後別出去做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叫做以德報怨,可能這和自己的雄性基因有關,在自己的領地範圍之內,我在潛意識當中可能將高莉婭當做了自己的人,雖說還是很抗拒,但從內心深處還是不想她就這麼混下去。
名義的老爸死了,媽也死了,甚至親爹都不知道是誰的情況下,我還是挺希望自己能有一個親人的。
高莉婭沉默了一會兒,接過了錢,輕哼了一聲:“要你管。”
我笑笑沒說話,不過在當我準備自己揉一會兒臉的時候,高莉婭忽然坐在我旁邊說:“我來幫你吧。”
這讓我有些意外,她接過了我手裡的雞蛋後便開始一點點的替我揉着,她身上洗髮水的香味兒非常好聞,尤其在她東起手臂的時候,總會有那麼半遮半漏的感覺,我閉上眼,說:“以後在家裡要穿正常點的衣服。”
“我願意穿啥就穿啥,你再敢教訓我,回家我就什麼也不穿!”高莉婭叫囂着說。
“得得得,你厲害,我服了。”
我被她的豪放徹底幹敗了,我特麼是他哥,真相把她拽過來,照着屁股使勁兒狠狠的揍她一頓。現在我很關心他和大海的事兒,我們幾個可是把兄弟,要是她敢耍大海玩,我肯定不能讓她。
她一邊揉着的時候,我閉着眼說:“你和大海到底怎麼回事,大海是個好青年,別傷害他,他和我們不一樣。”
高莉婭忽然笑了,說:“怎麼說的好像他成了大姑娘,我成了大灰狼似的。”
“別以爲你打的什麼算盤我不知道,自問我們以前並沒有見過,想了很久我也沒琢磨明白到底自己哪裡得罪你了,如果你想要報復我直接對着我就可以,別搞我身邊的人。”我說的很嚴肅。
她和我同住屋檐下,不管是不是我妹妹,她也算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本着男人何苦爲難女人的想法,我確實想和她和解,率先給的五千塊錢也是一個表率。
“大海確實是個好人。”高莉婭聲音很低沉。
我告訴高莉婭,我這個人很好說話,也很大度,除了做出針對我兄弟的事兒外,什麼事兒咱都好商量。
高莉婭忽然用力摁下雞蛋,碎裂的蛋黃塗抹了我一臉,還未等我發作的時候,她說:“高飛,你永遠不會懂當希望來了以後又變成絕望的感覺,你也不會懂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被奪走時的心裂,所以,這件事兒就算和你沒關係,你也有着推不開的責任,讓我放下?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