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的話讓我一愣,都怪她?什麼意思?
董佳佳連忙說:“其實不怪丹妮,劉大海接到了短信就跑了,看他那緊張的樣子,我們都以爲他出了什麼事。“
丹妮也在隨着說:“是我嘴欠,看到大海和那些人很熟的時候,就多說了句你怎麼上廁所還沒出來,然後那個叫花豹的人來了,告訴所有人先別管你。”
我在一旁聽着丹妮給我講的細節,先別管我?可他們爲什麼還假裝在舞池裡玩耍?難道這個局兒不是給我準備的?
閆美玲跑出時,那些刀手不可能不認識她,但那些人誰都沒有攔,卻把目標放在了我的身上,但實際上我只聽到的是隻言片語,雷力昂現在得了胰腺癌,不可否認當初閆美玲對那個老頭是有着很強的恨意,而且我也不會忽略一個女人的報復心。
放她走,留下我,這一切是不是本來就是個陰謀?迪吧的刀手是追殺,還是埋伏?我現在滿腦子都是疑團,整個天門一萬來的門衆,如果真的拼起來,最終的結果只能是驚動武警部隊,徹底全部掃掉。
而這個組織的做用就是約束,讓門裡人都賺到錢了,就不會有人扯亂七八糟的事兒,心也會安穩,可花豹,陳江華,小濤,侯三他們幾個要做的是顛覆,要是還有其他的堂口支援的話,事情恐怕會更亂。
整整一個多小時,我始終都在考慮這麼怎麼逃出去和今天的事兒究竟是要幹什麼,董佳佳估計是看出了我在思考,她還特意的讓其他幾人安靜一點。
幾次權衡利弊,我必須要保住雷家,強哥的線已經摸清了,真要是再換了,又得重新進行前期工作,到頭來幫派內進行清洗,無辜的人牽扯更多。
深吸了口氣,站起身走到了門前,左右看看這四個人手裡都有傢伙,當務之急我得想辦法通知一下歐陽,保住老傢伙不死,問題就不會變得太過於複雜。
“你們幾個有人抽菸麼?”我看向五人。
“不抽啊,你還想抽菸?”董佳佳奇怪的看我。
剛剛打架的時候身上的煙和火機在掏出電話的瞬間都帶了出去,“真不抽啊?”
“我,我有。”安安忽然說。
接着她在自己緊身的短褲的屁股兜拿出了一盒極其精緻的細小香菸盒,我接過來,看得出是外菸,只有五六釐米的長度,煙盒旁是建議的火柴。
拿好了香菸後,我把包房內的沙發撕開,廢了好大勁兒做出了六個口罩,隨即拿着桌子上的啤酒把幾個口罩弄溼了。
“捂住口鼻。”對他們五人說。
盯着眼前的膠紙電線,還有那海綿沙發,猛的我把那電線拽下來,帶着噼裡啪啦的聲音將她們五個嚇得退到了牆角,接着一劃火柴點燃了沙發,由於火勢不太旺,看了眼桌子上的xo,拿着酒瓶灑了上去。
大火瞬間就起來了,火焰連着電線,帶着閃電,噼裡啪啦的樣子轉眼濃煙覆蓋了整個房間。
我大聲喊:“都蹲下,跟緊我!”
五女早就慌了神,我安撫了好一會兒她們纔開始配合,隨着濃煙越來越大,眼看感覺手裡的建議口罩要支撐不住了。
這時候我快速跑到大門的位置,拉開門,那四個躲在不遠處聊天的看守當時就驚呼了一聲,“麻痹的,着火了!”
濃煙非常大的往外滾,趁這個時候我回到了五女身前,她們幾人按照我的要求依然手拉手,隨即我拽着最前面的一人向外跑。
剛出了包廂她們幾個就嚇得坐在地上,這幾個人本來就是普通的女孩兒,甚至連夜店都沒去過,奢求她們像我一樣冷靜是不可能的。
二樓的服務員開始都跑來救火,就在一名女孩兒端着滅火器過來的時候,我衝到她近前,撞了對方一下,順手偷出來了腰部的手機。
回來塞到董佳佳的手裡,認真的說:“打110報警,告訴這邊的發生大規模械鬥。”
握緊了董佳佳的手,她的臉早就被薰成了黑炭,頭髮亂糟糟,眼眶通紅的樣子看得出很受驚嚇。
見她不語,沒轍了,我蹲下身子抱抱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不要害怕,這裡人都不會傷害你們,記得報警。”
董佳佳的身體很僵硬,時間來不及了,藉着濃煙,我衝到了樓梯口,聽着外面如常的音樂聲,還有那零散的人羣,我猜的一點沒錯,真正的局兒就在這裡!
雷力昂已經患了胰腺癌,活不了多久了,就算再怎麼折騰也難逃一死,而他所有的牽掛,只剩下了雷奧。
陳江華,小濤,侯磊,花豹他們四個應該是外應,閆美玲是魚餌,侯三是內應,這些人準備裡應外合直接剿了雷家。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強哥的身份,在外人看來,方少強就是雷奧的心腹,大海答應做刀手,百分之八十也是因爲強哥,他想親自持刀,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強哥的安全。
閆美玲和這些人有了分歧,到了臨門一腳時,她退縮了,這纔會有侯磊的激動,因爲所有事情的受益者最大的人,就應該是他的哥哥。
看着左右跑過去救火的人,我大步走到了二樓超市,進去直奔向水果的位置,那裡放着一柄三十多公分的平頭西瓜刀。
拎着刀快速下了樓,大海是我兄弟,強哥也是,但是大海被花豹等人所迷惑了,整個迪吧現在就是個陷阱,二樓的人被下達了命令不允許到一樓,一樓客人被請出,留下二樓的一部分客人也是爲了在最後事情鬧大的時候,準備的障眼法。
這個計謀已經算得上是萬無一失了,可我偏偏帶人五個女人來唱歌,小濤怕拒絕我的話,就會引起我的疑惑,按照他們的猜想,我肯定也是雷奧的人,畢竟滅了大新滿門的事兒,在門裡不可能一點消息不透露。
還有那個出腳絆我的人,他可能就是這起鴻門宴當中的師爺,再或者是主角。
顧不得那麼多,一旦雷奧死了,按照侯磊剛剛的態度,他們是不可能留強哥一條命,天下大事可能和我無關,但我不允許身邊的人再有人喪命!
快速下了一樓,音樂的砰砰聲很刺耳,我站在空地掃視了一圈,發現角落位置的散臺上坐着幾十名門裡的青年,在最前面的人正是雷奧和陳江華等人聊天,強哥始終像是影子一樣站在雷奧的身旁。
我把刀藏在褲腿裡,昏暗的燈光能夠看到他們那裡的有說有笑,整個舞池裡到處都是刀手,看得出這些人的目光不在我身上,音樂播放的曲子我聽過,這些人笨拙的動作都在等待一個進攻的信號。
時間太過於緊迫,我開始在舞池的外圍跑向音響的位置,在這些人羣當中我是渺小而不起眼的。
拼命的擁擠的繞到了音響下,我一個健步翻了上去,音響師警惕的看着我,不給他任何的機會,我掏出了西瓜刀猛的就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由於音響聲音太大,說話也聽不見,我指了指音響,又指了指耳朵,看他裝糊塗時,我一腳踹了上去,手裡的刀就指着他的臉。
和其對視的時,間他還沒動靜,我舉起了西瓜刀就要剁,對方立刻會意的起身做出哀求表情,不到半分鐘,他把整個迪吧的音樂關了,場面瞬間變成了一片寂靜。
我撿起了放在一旁的邁克,扯着脖子喊:“奧哥,強哥,這裡是個陰謀,陳江華,小濤他們要殺你門,所有舞池的人都是刀手!快點跑!在晚了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