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的額頭開始冒汗,嘴脣有些發白,其實我也緊張的大腿發抖,現在不嫌丟人的說自己甚至都已經有了那麼一絲的尿意,我也是被逼的,拿不出五萬塊,豺狼不會放過我,不辦了豺狼我就不能進入門裡,生活還將會一成不變的繼續下去。
用力的攥住大海的手臂,“我們兩個現在沒有機會了,門已經上鎖,賭局裡就這麼多人,要是讓豺狼撞見我們兩個都得廢。”
大海彷彿在做了一連串的心裡鬥爭,我知道黃文波刺激他的改變並不足以強大到可以直接面對豺狼,因爲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咬着牙說:“放心飛哥,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他們過去!”
用拳頭錘了下他的胸口,說了聲好兄弟後,我假裝隨意的走向了二樓和三樓的交界處,在走廊處抽菸的男子上下打量着我,“喂,這裡不讓上,願意玩去樓下。”
“哦,廁所在哪?”我擡起頭。
男子忽然表情愣了愣,有些拿捏不準的說:“你是ktv那個虎逼小子?”
感覺對方認出我了,趁着現在我沒有絲毫猶豫衝上去對着他的大腿就是一刀,男子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抓住對方的頭髮向後一拉,面前青年連續的在樓梯上滾下。
“大海,就是現在!”我喊了一聲後就直接拉開了鐵門。
三樓有三人,被我撂倒了一個,大海只需要面對五人就可以,身高近188公分的強壯體格,他站在走廊的位置就彷彿一堵牆一樣。
隨着大海的跟上,他一把將鋁合金門關閉,將門再次鎖上,一樓的人也發現了我們,“有砸場子的!”
一聲聲叫罵後,那外面的五人抄起了藏在房間角落裡的傢伙向我們衝上來,由於鐵門的反鎖我倒是不太擔心,唯一麻煩的是解決了豺狼後我們該怎麼脫身。
大海臉色煞白,一隻手拖布把子另一隻手握着刀,他回頭看看我,說:“飛哥,快去!這裡交給我!”
“小心點!不行的話,就認慫!”我喊了一聲,直奔向二樓的走廊。
剛上樓就看到一樓也已經炸開了鍋,那五人拎着滅火器向大海噴灑乾粉,有兩個人趁着機會上前開鎖,大海拿着搞耙瘋了似的向人羣開始捅。
別墅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這麼大動靜豺狼三人竟然沒出來,我緊張的額頭開始不斷冒出冷汗,攥着刀的手心也已經浸透,三樓一共三個房間,我直奔向最裡面,自己完全是蒙的,按照傳統大多數老闆的房間都會放在最裡端。
輕輕的敲了敲門,裡面竟然沒人出來開門,時間緊迫我又敲了另外兩個房間的門,同樣還是無人接聽。
現在已經到了孤注一擲的階段,不管對方是誰,也已經沒有了退路,連續三個房間都沒人開門,感覺事情有點奇怪,我挨個門試着打開。
第一個和第二個是鎖上的,而當我推向第三個房間時,面前看到了讓人震撼的一幕,三男三女在進行着瘋狂的派對,除了粗重的喘息聲外,就是六人彷彿野獸一般姿態,地面上散落的錫箔紙和用飲料瓶製作的簡易吸管都在告訴我給他們之前做了什麼。
看得出他們的神智很恍惚,大海還在走廊位置守着,時間緊迫,我衝上去一腳就將豺狼在那個女人身上踹下去。
“呵呵,怎麼孫悟空來了?大聖爺吉祥。”豺狼呵呵的看着我傻笑。
他這是出了幻覺,另外帶來的兩個人還在我旁邊進行着最原始的行動,而我在他們的眼裡就好像是空氣一樣。
駱駝告訴我除了不要他的命,其他都可以,如果事情真的那麼簡單的話,肯定也犯不上被當做一個入門的儀式。
當我猶豫要怎麼做的時候的,忽然門再次被推開,大海看起來非常的狼狽,滅火器的乾粉和血液像是和了泥一樣,“飛哥,來不及了,人上來了!”
大海隨手將們反鎖,面前的另外兩人還是那麼的纏綿,吸食了這種東西精神和體能都是處在一種極度的亢奮的狀態下,他們根本不知道疲憊,直到瘋狂的勁兒過後纔會停歇下來。
豺狼抱着板凳就像是一條反了羣的狗一樣,我注意大海的眼睛紅了,聽不出他是激動還是緊張,竟然變得有些結巴,“飛哥,我來動手,好不好。”
“你行麼?”我詫異的看着大海。
他的眼睛也是紅的,沉聲說:“飛哥,你沒有經歷過我的屈辱,是不會體諒我現在的心情,給我吧!”
我站在一旁默許了大海,忽然他抄出了匕首像是瘋了一樣撲向了還在對着椅子蠕動的豺狼。
怕大海搞出了人命,我目光始終緊緊的盯着他,見到他在一腳踹翻了豺狼以後,抓住他的腿,隨後拿着匕首猛的一挑。
豺狼並沒有慘嚎聲,還是那副癲狂的樣子,就在這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屋子裡面進滿了人,我趕忙第一抄起地面的拖布把,對着面前的人猛的一輪,“都特麼給我滾!”
“小兔崽子,別給自己找麻煩,快點放了豺哥!”
咒罵聲不斷的響起,我掃視着面前衆人,手心已經攥出了汗,沒有任何的退路,一打六,我自認爲沒有這個能力。
困獸猶鬥,就算是被打死,也不能退後半步,豺狼給我的屈辱,給大海的屈辱,必須要付出代價。
六人緩緩的給我包圍,我在衝出去拼命之前喊了一聲大海,告訴他千萬別搞出人命,輪着手拖布我率先衝向了最近一人,手裡的長棍迎着他的面部狠狠的砸下。
對方用手裡的刀擋了一下,藉着慣性我上去就是一腳,那六個人轉眼就要將我淹沒,硬捱了幾下頓刀,我到了牆角的位置,這裡可以看到大海還在一刀刀搞豺狼。
我這邊分出去兩個人奔向他,大海現在背對着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我扯着脖子喊:“小心後面!快點跑啊!”
人轉眼已經到了,一棍子砸中了大海的肩膀,出乎我們的預料,大海沒有被撂倒,而是緩緩的轉過身,這一刻我發現他的嘴是笑着的,渾身狼狽的裝扮配上那猙獰的笑容,竟然讓我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大海弄死了豺狼?那這樣他這輩子不是完了麼!
身前再次有人想去抓大海的時,我趁勢攻擊,又將對方吸引了過來,對他喊:“快點跑啊,別在這兒了!”
大海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其中一人掄起了搞耙砸中大海的額頭,同時也顯露出大海強壯的體魄,他只是倒退了三步,便站穩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所有人傻眼,當我要喊出“不要”兩個字已經太晚了,他一刀捅在了對方的腹部,又是撂倒一人。
尤其那強壯的體魄,配合那種殺氣,竟然讓在場中瞬間寂靜下來,而這個時候樓下不知道衝上來一個人,對方手裡端着個單管獵,指着我們就喊:“都特麼給我跪下!”
我心裡一冷,眼前這個男子在被李戰關起來的時候見過,就是他和另外一個人把柔柔拖走的。
“刀放下!”對方冷冷的對着大海說。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着,我感覺大海好像真的瘋了,那種瘋狂是由內而外的瘋,男子又一次重複,接着打爆了頭頂上的吊燈,聲音讓本來圍觀的人立刻散開。
而這一次大海雖說丟下了手裡的匕首,卻沒有絲毫的膽怯神色,他身邊的兩個人上前就是一搞耙,把大海擊倒後,對方又指向我。
沒有意外,我也被對方一下撂倒,這一擊很重,隨着眼前的模糊,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