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在回家的時候已經半夜了,和王子聯繫好了以後,我把資料一次性給了歐陽,明天這一路上危險難料,覺得還是見一見韓美的好,可當我剛準備敲門的時候,電話卻響了。
雷奧急切的說:“一會兒晚上我讓車送你去京華,剛得到消息東陽市現在就要變天,亂子大了,別把你扯進去,現在你就動身,手機裡有資料,把你想現在地址告訴我,我讓司機接你去。”
撂下電話,我轉身離開了小區,沒去打擾韓美,可能她在知道我是真正的黑社會並不是加入黑社會的時候,所以可能難以接受這些事兒。
站在空蕩的街道中,我知道得爲人家歐陽辦點事兒了,不管是誰打交道,首要任務就是證明自己的價值。
歐陽也交代過,我這次主要任務就是將緬甸的貨給帶出來,還有銷售方式,和運貨渠道,按照我的理解,肯定是國內這邊很沒轍,各種打擊就是打掉不掉,那些人總能用一些層出不窮的手段把違禁品帶入國內。
如果,找一名警察去潛伏到了黑社會,從而進入到權利中心接觸販毒網絡,不是說不可能,但是很難,真正刀尖上玩命的人,警惕心非常的大,誰也不會輕易相信不熟悉的人,哪怕他能一步步做到犯罪組織的上層,當中消耗的人力物力都是很大,而且警員的自身危險也很難保證。
我不同,我本身就是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自己的冷靜和乾淨的底子吸引了對方,加上華子和強哥的父親,我先天就有被兩方人信任的優勢。
大約三十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我面前,裡面的人對我揮揮手,“上車。”
坐上後座,司機遞給了我一個包裹,“裡面有明天去雲南的飛機票,護照沒來得及辦,想辦法自己過境。”
“我人生地不熟的,你讓我去那裡找誰?”我驚訝的問。
“包裡有地圖,那裡人都聽得懂中國話,會有一個叫大耳朵的人會和你接頭,他是門裡的那邊的負責人,到那邊聽他的安排就行了,雷少爺讓我告訴你,必須看到所有貨安全裝運。”
收好了包裹,和男子簡單的聊了會兒緬甸那邊的事兒,本身我也算是健談,熟絡了,男子說:“當哥哥的我就提醒你一句,到了那邊,少說話,精點,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大哥,你以前去過?”我疑惑的問。
“上回那批貨就是我去接的頭,你說呢?”
東陽距離京華也算是挺遠,我遞給司機一根兒煙,幫他點上,他讓我叫豪哥就行,而且聽他的意思,以前他是雷力昂身邊的貼身保鏢。
“大哥,我到了那邊都得注意點什麼,不就是看貨上運麼,有那麼難麼?”
“要是那麼簡單就好了,告訴你,坤沙是個老狐狸,他本名叫辛安,因爲崇拜96年的金三角皇帝坤沙,所以把自己的名字也給改成了坤沙,都知道這個王八蛋很喜歡耍貓膩,萬一他三批貨給你少走了一批,那你就得死。”
我一想也對,黑吃黑,這玩意兒又不受到法律保護,真是坑你,絕對的啞巴虧,並且聽豪哥的意思,人家主要的銷售渠道不在國內。
有一句沒一句的,我們後半夜到了京華,豪哥給我找了一間賓館後自己就開車回去了,我和雷奧通了個電話,他和我要了葉伯清的藏身地。
躺在賓館的大牀上,我翻開了包裹,裡面有點現金,還有一套僞造的證件,這玩意兒在緬甸當地還能用,回到國內估計就是失效了。
我打開自己的電話,點了下格式化,怕的就是萬一我出事兒了,手機上的信息太多,反而在雷奧給我的那部手機裡,裡面有着坤沙的簡介,和一些簡單的地形圖,以及注意事項。
瞭解了差不多,天快亮的時候眯了兩個多小時,就火速趕往了機場,換了登機牌,坐在了靠窗戶的位置。
我喜歡每次做事前都要在腦海裡模擬一遍,手機內有那個大耳朵的聯繫方式,登機之前打了電話,無奈的是竟然提示關機了。
本着聽天由命的心態,踏上了我的緬甸之旅,飛機上的雜誌很多,翻看了一會兒也算是瞭解着當地的風俗。
下午四點的時候在雲南昆明下的飛機,站在不熟悉的地方,我也算是懵逼了很久,在北方時候感覺米線就不錯,所以第一件事兒就是打車殺到餐館整了碗米線,味道和咱們這兒的不太一樣,吃完了感覺家那邊的更像是麻辣燙。
吃完了飯又給大耳朵打了個電話,這一次竟然通了,“哪位?”
“是大耳朵麼?”
“次奧,你特麼誰啊?”
我發現他好像不太喜歡這個外號,“我叫高飛,東陽那邊的人。”
對方卡了一口痰,又確認的問了我一遍,緊接着驚訝的說:“這麼快!不是明天麼!”
簡單的敷衍了幾句,大耳朵告訴我自己沒在國內,剛剛在緬甸的賭場裡剛出來,準備明天來昆明接我。
我提議在這裡住着等他一宿,但大耳朵結結巴巴的說:“兄弟啊,不瞞你,剛剛輸了點錢,不夠去昆明的路費了,要不然你過來?”
我忍住罵人的衝動,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在東陽,我非得去特麼抽他!
掛了電話,他告訴我先做飛機去西雙版納,好在手裡的現金足夠,下午八點多到了西雙版納,一出飛機場我是真熱懵逼了,這裡竟然特麼的沒有空調。
撲面的熱量差點給我掀個跟頭,更何況現在都已經八點多了,又和大耳朵聯繫了下,這一次電話通了卻不是他接的。
聽起來口音像是廣東那邊的,普通話說得很饒舌,“雷好..你朋友欠了我吾萬塊。”
仔細辨別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說啥,讓對方說的慢一點,意思就是,“你的朋友欠了他五萬塊錢,如果我不帶錢去,他們就會要了大耳朵的命。”
電話裡的聲音變成了大耳朵的哭嚎,“兄弟,你快來救我啊,這幫人沒人性的,麻痹的,院子裡有鱷魚,他們要丟我下去啊。”
電話又被廣東人接通後,我勸對方別激動,詢問了下得知大耳朵欠了一萬多塊錢,但是還款日到了,卻消失了三天,漲價到了五萬,不還就把人丟去喂鱷魚。
真要是他死了,誰帶我去和坤沙接頭,到時候靠自己還得麻煩,五萬塊錢也不是很多,讓對方等着,這錢我替他擔着了。
廣東仔告訴我到了勐海給他打電話,他派人過來接我,這倒是省了我的偷渡過去的麻煩。
在atm機取了2萬塊錢後,找了間賓館睡下,第二天一早,又取了兩萬,坐上大客直奔向勐海。
感覺一路上風塵僕僕,在車上的時候也有點睏倦,到勐海時已經下午了,一路上我們至少檢查了不下20多次,並且我也被多次盤問。
爲此我只說自己是去旅遊的大學生創業,四處轉轉,體驗下熱帶的風光同時想進點茶葉,所以纔會帶了這兒多的現金。
邊防倒也沒怎麼爲難我,按照我所想,出去容易進來難,畢竟那邊可是毒品發達國家,骨幹力量還是集中在看管入境。
站在勐海的街道,感覺就像我們家裡的老照片一樣,感覺四周的經濟都很落後,我打電話給了廣東仔,不到半個小時,一個年級在五十多歲,皮膚黑的就像是燒完了的木炭,他騎着一個125摩托,說:“上車,和哥讓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