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大戲前奏

在路上的時候,任凱接到景瑞集團總裁辦公室的電話,臨時股東會改在明天上午九點三十分。本來他還在疑惑,現在明白了,有人怕股東們搞小動作,就玩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把戲。只是那人算來算去,也沒算到重山是鬼。

這是一輛白色埃爾法,重山開着車,任凱坐後邊。

他琢磨了一下,對重山說道,“安全嗎?”

重山輕輕搖搖頭,卻說,“安全。”

他就明白了,這車裡有監控系統。

把座椅放倒,溫度調到適合,躺下來閉着眼睛假寐。隔着老遠,就已經聞到了硝煙。

沒想到首先向張景瑞開炮的居然是張景菲。而且作爲張景菲一張暗牌的重山居然是官方的人,在感到意外的同時,也感慨官方的強大。

一路上走走停停,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看了看錶,差十分鐘八點。馬上就下高速了。

高速零點恢復收費,所以返程高峰昨晚基本就結束了,只有一些零星車輛等着交錢過站。

重山在等待過程中,扭頭問道,“任律師,直接去公司吃早餐,還是去小弟肥腸面?”

在時間充裕的情況下,沒有提到讓他回家。可能事態的發展已然脫離一些人的控制,是張景菲,她有些急了。

小弟肥腸面是餐館的名字。就在公司對面。任凱不太滿意公司的廚子,少鹽沒油,反而極爲欣賞這個肥腸面。問題來了,重山是怎麼知道他的這個不算公開的小癖好。

他不動聲色的點了一下頭,說道,“去小弟吧。”

餐館不大,也不乾淨,牆都被污的看不出原色了。除了本地老饕,一般人真不知道這裡。正是飯點,人聲嘈雜,以前門口還能擺幾桌,後來城管上門堵了幾次,老闆也不敢了。

任凱和重山進門,正趕上老闆出門。見他愣了一下,笑道,“任律師,好久不見了。”

老闆姓費,五十多歲,長的很胖,很少有人像任凱這樣稱呼他爲“老闆”,大多數都是叫他胖子,或費胖子。胖老闆也知道好歹,明白任凱這麼叫並不表示尊敬,而是疏離。

壘起七星竈,銅壺煮三江,胖老闆雖說沒有阿慶嫂的眼力勁,可也是個精細人,知道任凱這種人不太可能與自己發生交集,所以也不上趕着巴結。越是底層的老百姓,這種發自內心的自尊越是強大。可以理解,只剩一張臉了,再不珍惜點,真就一無所有了。

任凱笑着衝胖老闆點了點頭,說道,“老規矩。”

餐館裡只有四個人打理,胖老闆是大廚,老婆還有老婆的妹妹與妹夫打下手。畢竟是一家人,胖老闆爲人也不算摳,這麼個家族小店就一直紅火着。

胖老闆趕忙回去,親自切了一碟子臘腸,又盛了一大碗麪湯送到一個空位上,衝任凱不好意思的說道,“人多,拼一下吧。”

任凱笑着點了點頭,與重山坐在兩個女孩子旁邊。他在這吃麪前一定要熱熱的喝一碗麪湯,沒什麼講究,習慣而已。端起碗,先吹了吹,慢慢的小口抿着。偷着看了看對面的重山。重山正在不住的用手機發消息,一條接着一條。他就開始琢磨這個重山,柳嫣然是張恆的親閨女,這個不會有錯。柳嫣然也是重山的女人,這個也是一定的。那張恆與重山的交集點是在官方?難道張恆也是隱身景瑞的官方人?不可能。張恆一定是黑的。他的勝利逃亡,讓張景瑞陷入一個十分尷尬的境地。使得張景瑞只能硬撐着頂在景瑞的前邊,與景瑞共存亡。現在張景菲逼宮,十有八九是看到,景瑞在堂兄手中的風險越來越大,已經快到懸崖邊上,就等一起風,整個景瑞就隨着掌舵人一起沉入海底,不得翻身。

尤其現在,謠言四起,整天傳着張景瑞不是被抓就是跳樓。相信景瑞的大部分股東也是這個意思。無奈,張景瑞不幹。老子拼死拼活的把蛋糕做起來了,快到分的時候,想讓老子滾蛋?那好,誰也別吃。誰伸手,我咬誰。

正想着,面上來了。淺紅的滷湯裡滿滿的麪條,上邊蓋着一層肥腸。旁邊的兩女孩看了,邊吃邊小聲的議論,他的腸子怎麼這麼多,吃個飯都分個三六九,太不像話了。

任凱假裝沒聽到,倒了一大勺子老陳醋,吸溜吸溜的吃起來。對面的重山看了看兩女孩說道,“景瑞哪個部門的,看看幾點了,不打卡嗎?”

倆女孩臉紅脖子粗,也不敢吃了,放下筷子結了賬一溜煙跑了。

任凱不禁莞爾。重山也有這樣一面。

昨晚的大餐雖然豐盛,可畢竟不合口味,再說心情也不好。這時候,一面在手,天下我有。

吃完後,掏出一百塊給重山讓他去結賬。重山接過錢猶豫了一下,又把錢遞回來了。

任凱正要推脫,突然發現錢下邊漏出一角,好像是個小紙條。他心裡一動,假意推了一下就把錢抓在手裡,用眼角餘光掃了周圍一眼。也沒敢當場看,就塞在兜裡了。心中尋思,有什麼話還不能說,要用這麼隱秘的辦法?怕只怕,提防別人是一個意思,主要還是不想落自己手裡什麼話柄,誰知道你會不會把談話用手機錄下來?

這個重山,的確不簡單。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公司。這是景瑞集團的舊總部,位於開發新區的新的總部大樓已經落成,正在裝修,原定於年底搬遷,看樣子是夠嗆。

舊總部有十五層,底下兩層是門面,三十年的使用權打包全賣出去了。最上邊兩層是違建,因爲當年批規劃的時候是按照十三層批的,後來起了十五層,被對手卡着不給辦產權證,只能走了行政處罰,交錢消災。但是違建沒有正規手續,只能留給物業使用。

集團有自己的法務部,處理集團所有對內對外的法律事務。嚴格來說,任凱雖然是律師,但並不屬於法務部,而是隸屬總裁辦的。因爲張恆一直兼總裁辦的大主任。

總裁辦在集團是個比較獨立的機構,只對總裁負責,不受總經理及其他部門領導。說句大白話,總裁辦的人,只有張景瑞和張恆能管,其他人不尿。

這個行政構架在最初的時候,受到總經理時茂全的激烈抨擊,因爲這相當於在他的上邊除了董事長又多了一個總裁辦。作爲職業經理人,這種情況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可是,他的反對沒有用。在某次股東會上,由張景瑞動議,總裁辦的設置明確的寫進公司章程裡。

任凱在集團有自己的一間辦公室,在十一層,離張恆的辦公室不遠。因爲平時不怎來,就主動申請了一個比較小的套間。別看是小套間,代表的意義可不一樣。

因爲十三層是可容納千人的大會議室,公司年會或者什麼大型活動都是在那開。十二層是總裁層,有一部電梯直通這層,張景瑞就在這一層的正中央。張景菲、張恆等一些元老也都有辦公室在這一層,只不過都是象徵性的,平時都在集團下邊的子公司或者控股公司,很少來這裡。十一層就是總裁辦了,偌大的一層,只有總裁辦一個部門。

總裁辦女孩子居多,都是有模有樣的。畢竟代表一個公司的門面,歪瓜裂棗的破壞工作的心情不說,也有損集團形象。

任凱雖然很少來這個辦公室,但有專人打理。所以,簡單是簡單,可非常乾淨。寬大的辦公桌,舒適的老闆椅,窗臺上滿是綠色。

辦公室裡邊是個小客房,按照酒店的小標間佈置的,有獨立的衛生間。平時工作晚的話,可以休息一下。

任凱進衛生間衝了個澡,順便把重山給的小紙條看了,然後撕碎扔馬桶裡沖走。又從衣櫃裡拿出套正裝換好。坐到椅子上翻了翻工作日誌。

聽到敲門聲,他喊了句“請進。”

一個靚麗的女孩子進來,先鞠了一躬,然後說道,“任律師,會議時間就要到了,就在樓上張總的小會議室,您看……”

任凱沒有擡頭,依舊翻着手上的工作日誌。就在女孩感到爲難的時候,他嘴裡“嗯”了一聲,衝女孩擺了擺手。女孩如逢大赦,呼了一口氣,拉上門走了。

任凱這才擡起頭,想了想,拿了公文包和筆記本電腦來到樓上。

九點十分,距離通知的開會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這是個小型會議室,說小是相對的。一圈真皮沙發在外圍緊靠牆壁,中間是寬大的回字形大會議桌。

當他進去的時候,裡邊已經有六個人了。坐在外圍的沙發裡,正神侃呢。如果仔細看看,就發現六個人居然分成三個圈子。

從法律上來講,集團有表決權的股東有十一個。但有兩個人只是名義上的,從來沒見過他們參加過股東會。他們會通過授權委託書的形式,將投票權交給張景瑞。常年如此。任凱懷疑這倆人極有可能是景瑞在政界的靠山,他們只分紅,不參與公司的決策。

景瑞集團別看下轄大大小小几十個公司,可作爲核心,景瑞的總部仍然是有限責任的組織形式,經歷這麼多年,股東變化並不大。

張景瑞在最開始的時候絕對控股佔百分之五十一,只是後來不斷引進投資人,他的股權一再稀釋,到現在爲止握有百分之三十一,她的堂妹張景菲百分之十五,下來就是失蹤的張恆百分之七,然後毛良平的天南水產與兩個神秘股東三人各佔百分之六點五,天南洪宇集團的牛洪宇,天南茂土財務的裴茂土,天南錦繡集團的胡引弟,三人的公司各佔百分之六,劉力與錢東東是自然人股東,分別佔百分之五和百分之四, 剩下的百分之零點五作爲股權激勵,由公司的一些管理層瓜分,但沒有參與決策的權利。

張景瑞的百分之三十一與受委託的百分之十三加上張恆的百分之七,正好是百分之五十一,這讓張景瑞在往常的股東會上無往而不利。現在張恆出了變化,張景瑞的權威第一次面臨考驗。

張景瑞和張景菲不在,張恆外逃,兩個神秘股東照例沒有出現。剩下的全在這裡。

見任凱進來,一向高冷的胡引弟居然第一個走過來主動打招呼,快六十的老女人,心態也就四十歲,可打扮是奔着三十歲去的,超短裙,黑色襪,大波浪,乍一看還可以,仔細一看就有些受不了。撲的粉底太厚,一笑起來,那粉直往下掉。濃郁的香水,嗆得他睜眼都費事。老女人是靠洗浴中心起家的,幾年前,花大價錢買了個小殼,在A股上市後,底子算是洗白了,現在收購了幾個頗有影響力的女裝牌子,號稱女裝大亨。她在年輕時確實是龍城有數的漂亮女人,可畢竟是當奶奶的人了……生活不易啊,她固然不易,圍着她轉的人也不易。

任凱謙卑的點頭哈腰,他明白自己的分量。這裡邊隨便拽出根毛來,就夠他奮鬥幾輩子。別看現在衝你笑嘻嘻的,那是衝着張恆那百分之七的投票權去的,沒了那東西,你爬地上舔人家鞋底子,人家還嫌棄你刷牙沒刷乾淨。

這裡邊真正有交情的是茂土財務的裴茂土,他弟弟就是裴茂財,江湖人稱三老財。兩年前,任凱就是給他辯護,把他從死刑硬是打成無期,算是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一條命,當時最高法的死刑複覈都下來了,就等着執行呢。爲此,裴茂土很記任凱的好,逢人便說他的好。可他是放高利貸起家,現在更是聚賭抽頭的大莊家,他要說你好,你想,你能好到哪去。這也是任凱爲很多人詬病的一個原因。

可這次裴茂土看任凱的眼神有些躲閃,好像有什麼虧心事。江湖人有城府、有算計,可畢竟整天和一幫直腸子打交道,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手法玩起來還不純熟。

看了這,任凱心裡一沉,聯想到重山的小紙條,覺得張恆這個股權代持協議籤的有些毛躁了。當時,只是預留一手,誰想到現在被動了。

洪宇集團的牛洪宇,茂土財務的裴茂土,錦繡集團的胡引弟,這三人都是撈偏門出身,搞走私、高利貸、洗浴中心。現在雖說轉型了,可是三人的關係那真是在血雨腥風裡結成的,已然成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這是一個圈子。

劉力與錢東東都是南方人,不過不是一個地方的。他倆名義上是自然人股東,其實手裡的資本大部分來自南方的鄉黨。他們倆只是牽個頭,負責整個團體的日常工作。南方人這種以同鄉爲單位的集資方式非常厲害,經常短時間就能籌集大量的資本,看好項目就一頭扎進去,就跟魚鷹一模一樣。深諳穩、準、狠三昧。這倆人又是一個圈子。

剩下的是天南水產的毛良平。這人向來獨來獨往,張恆在的時候,和他還算走的近些。龍城一半以上的水產都來自他的產業。毫不誇張,凡是上檔次的星級酒店,都是按時去拜碼頭,得罪了他,別說海鮮,就是海帶你也沒地方買。

還有兩個最關鍵的重量級人物沒出場。看這樣子,這對兄妹極有可能正在攤牌,談妥也就不說了,談不妥的話,這個會怕是不好開。

任凱沒有去湊熱鬧坐皮沙發,而是規規矩矩的在中間的會議桌旁找了個邊角坐下去。

看了看時間,九點二十八分。正琢磨呢,會議室的門大開,張景菲充當門童拉着門,立在門口,張景瑞大步流星的進來了,邊走邊微笑着跟各位打着招呼,張景菲緊跟在堂兄身後,帶頭輕輕的鼓起掌來,邊鼓掌邊微笑的看着大家。衆人一愣,趕緊熱烈的鼓起掌來。

掌聲漸漸落下,各位大佬也紛紛坐定。時間正好九點三十分。

大戲正式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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