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巧巧賊人落網意沉沉聖主憂心,紅樓之慧玉證情,五度言情
黛玉在房中把玩着無嗔大師送的滿天花雨,對在一旁伺候的繡綺雲錦說道:“這滿天花雨真有那麼厲害麼?好想試一試。
繡綺伸手拿過滿天花雨,將之套回黛玉的腕上,板着臉嚴肅的說道:“主子,這東西厲害極了,您快別這麼把玩着,回頭若是不小心觸動機關,這一屋子的人就再別想活了。”
黛玉吐舌做了個鬼臉笑道:“真有那麼厲害,我纔不相信呢!”
繡綺忙說道:“奴婢還能騙主子不成,奴婢幼時曾親眼見過滿天花雨厲害,奴婢親眼見識過滿天花雨的厲害,當時除了奴婢奶媽抱着奴婢躲在夾牆裡,一間大屋裡整整七十個人,瞬間便都死在滿天花雨之下。”繡綺的爹爹原是一位王爺,可她的生母卻是漢人,那位王爺的福晉是個狠毒好妒的,她先折磨死繡綺的親孃,還不解恨,又買兇殺了繡綺外公一家上下百餘口,那時繡綺剛三歲,因被外公藏於夾牆之內才逃出生天,保住性命,後來那位王爺找到繡綺,卻因種種忌憚不能養着繡綺,便將她送到江南林家,名爲服侍總旗主福晉,實則是想借林家保住繡綺。
見繡綺眼圈通紅,卻硬忍着不讓眼中的淚落下來,黛玉也是一陣心酸,便伸手拉着繡綺道:“繡綺姐姐,我原不知道這些過往,讓姐姐傷心了,是黛玉的不是。這滿天花雨是別人求無嗔大師治病付的診金,姐姐的家人斷不會是大師害的。”
繡綺忙跪下道:“主子,您快別這麼說,殺害奴婢外公一家的兇手已經被王爺殺了,自不關大師的事。”
雪雁快嘴,插話問道:“繡綺姐姐,那位狠毒的福晉也伏法了麼?”繡綺搖了搖頭,眼中盡是仇恨,只恨聲道:“並無有直接證據,何況那惡婦孃家有權有勢,便是王爺也不能隨意處置於她。”
黛玉秀眉緊皺,想了一會兒說道:“繡綺姐姐,報仇的法子多的很,你放心,這滅門大仇,我一定幫你報。”
繡綺跪下立刻撲通撲通磕了幾個響頭,黛玉坐正受了,從此便將這擔子接了過來。
雪羚在一旁好奇的問道:“繡綺姐姐,你的父親是那位王爺?”
繡綺咬牙恨聲道:“家父莊靖親王。”
此言一出黛玉都吃了一驚,莊靖親王可是世襲罔替鐵帽子王,見帝不參不拜不迎不送,身份極爲超然,而且,莊靖親王到目前爲止沒有子嗣,繡綺竟是他唯一的後人。
素絹扶起繡綺,用帕子拭了繡綺眼角的淚,軟語道:“繡綺,別傷心了,主子一定會你做主的。”
屋裡說的正熱鬧,黛玉便聽到遠遠的傳來打鬥聲,可是很快便歸於平靜,黛玉便說道:“雪雁,去瞧瞧外面怎麼樣了?”
雪雁應了一聲,飛快的跑出去,不過盞茶的工夫便又跑了回來,笑說道:“回主子,剛纔有兩個不長眼的毛賊想溜進府裡,被逐電大哥廢了手腳,正想請主子的示下。”
黛玉淡淡道:“天亮後送到刑部去,今兒我還聽四哥說他正在刑部當差,只交給四哥就行了,別的不用咱們管。”
雪雁答應一聲便要往外走,黛玉卻又叫道:“等等,咱們府裡可有什麼損失不曾?”
雪雁聽了笑道:“回主子,那兩個笨賊剛翻過院牆便被抓住了,並沒有損毀什麼。”
黛玉聽了竟然嘆了口氣,復又說道:“那就罷了,叫逐電翻翻他們身上,若是有銀票或是值錢的物件,只管全都留下,明兒換成散碎銀子散給貧民百姓,也好讓他們過個好年。”
一屋子的丫頭聽了這話都笑了起來,那賈家着實太不長眼了,惹誰不行非來惹這位小主子,生是不知死活,想到賈家將要面臨的悲慘日子,幾個丫頭不禁大搖其頭。
雪雁出去傳了黛玉的命令,逐電他們聽了先是一楞,既而都笑了起來,這個小主子果真有意思的緊。
次日清早,逐電果然將兩個刺客送到了刑部,只說是有人行刺安平侯,特來報案。胤禛聽得是行刺黛玉的刺客,清冷的臉上煞氣頓現,命高順前去接收犯人,刑部大牢裡自此又多了兩名囚犯。康熙聽了胤禛的回報,沉着臉道:“老四,除了兩名刺客的口供,可還有別的旁證?”
胤禛搖了搖頭,康熙冷聲道:“沒有便對了,那榮國府里根子不淺,沒那麼容易落下把柄的,老四,你只盯緊了寧榮二府,必要有確鑿的證據方可徹底查抄,讓他們永無翻身之地。”
胤禛跪下應了,康熙又交待了些其他的事情,方纔讓胤禛跪安。胤禛剛出南書房,便頂頭遇到太子胤礽,胤禛上前見了禮,胤礽雙眉半眯,淡淡笑道:“聽說老四你在刑部當差當得不錯。”
胤禛淡淡道:“太子謬讚了,不過是原來跟在太子身邊,從您身上略學了些,便有薄有成績,也是太子教導的功勞。”
胤礽哈哈一笑,拍着胤禛的肩膀笑道:“四弟,跟二哥別這麼見外,等封了筆,二哥請你吃酒看戲,好好鬆散鬆散。”
胤禛恭敬的應了,胤礽又說了幾句,方纔放胤禛離開,看着胤禛離開背影,胤礽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眼中透出一絲說不清的東西,過了片刻之後方纔說道:“叫凌普好好查查,老四最近和老大老八他們走得太近了。”胤礽的貼身太監陳溜兒低眉順眼的應了,悄悄出了宮,給太子胤礽的奶公凌普送消息去了。
胤礽以爲在九曲迴廊的半中腰說話,而且聲音也不大,周圍又沒有別的人,他的話便不會傳到其他人的耳中,事實上卻非如此,陳溜兒還沒出宮,胤礽剛纔說過的話便已經被傳到康熙的面前,康熙長嘆一聲,黯然道:“他已經是太子,卻毫無胸襟,李德全,難道朕真的錯了?”李德全哪裡敢開口的,只能垂頭侍立一旁,連呼吸都儘可能的輕淺,生怕惹得萬歲爺更加煩悶。
過了一會兒,康熙嘆道:“走吧,去清和暖塢。”因冬日裡寒冷,太皇太后多半時間都住在清和暖塢。
清和暖塢裡開着各色的花兒,太皇太后正拿着一把小噴壺細細的澆着,整個清和暖塢裡春意融融,與外面的冰天雪地儼然是兩個世界。康熙快步走上前,給太皇太后請了安,太皇太后笑道:“外面冷的厲害,快到炕上暖和暖和。”
康熙走到太皇太后身邊接過噴壺笑言道:“老祖宗,您歇着,孫兒幫您澆花。”太皇太后笑着遞出噴壺,接過旁邊宮女呈上的絲帕拭了手中的手,又到中間鏤雕百花紫銅大熏籠前烘了手,方纔笑道:“玄燁,前朝的事情忙完了?”
康熙一邊澆花一邊笑道:“回老祖宗,辦的差不多了,這會子孫兒就是來陪老祖宗說話的。”
太皇太后笑着揮了揮手,讓一旁伺候的宮女太監退下,自己則拿了個竹花剪子修剪花枝,邊修剪着邊笑問道:“玄燁,咱們祖孫好久沒有好好說話了,告訴皇祖母,遇到什麼難題了?”
康熙輕嘆了一聲,將太子近日的所作所爲大略說了一遍,太皇太后臉的笑意漸漸淡去,亦輕輕嘆息了一聲,當日赫舍裡皇后難產,眼看着就不行了,一是爲了安她的心,讓她心無牽掛的走,二來當時朝政並不穩定,而後族索家在朝中勢力很大,只有立赫舍裡皇后之子爲太子,才能讓索家上下齊心用命,況且太皇太后和康熙都覺得胤礽剛剛出生,只要將他帶在身邊好生教導,自然能培養出一位德才兼備的儲君。起初胤礽也是個好的,他上孝君父下愛幼弟,文韜武略無一不精,滿朝文武誰人不讚,只可惜隨着年紀的增長,又有些別有用心之人挑唆,太子漸漸與父皇兄弟離了心。反親近那些外人起來。
“玄燁呀,胤礽本質不錯,你好好的教導於他,小孩子走點兒彎路也是常有的,你也別灰心。”更換太子是件了不得的驚天之事,爲了朝政的穩定,太皇太后並不希望康熙廢太子。
康熙點點頭道:“老祖宗教導的極是,是孫兒太急燥了。”
太皇太后笑笑道:“玄燁呀,其實也怪不得胤礽,他一出生就被立爲太子,這麼些年過去,那些小的都長起來了,個個都極出色,胤礽雖是太子,可到底也是沒孃的孩子,他心裡發慌呀。”
聽了這話,康熙心裡也不好受,赫舍裡皇后是他的結髮妻子,賢慧溫柔識大體,可惜芳華早逝,這也是康熙心底無法釋懷的痛。
見康熙神色哀傷,太皇太后輕嘆一聲,愛新覺羅家代代出情種,她的丈夫,兒子都是,原以爲孫兒能是例外,不想他也是個情種,只不過比他的父祖懂得剋制,只將深情藏在心中,那萬般苦楚只一個人默默承受着。“玄燁,如海也快進京了吧,說起來我都二十多年不曾見着他了,這回來他來了,一定要來陪我好好說說話兒。”
康熙收拾了情緒淺笑道:“這會了他應該已經在路上了。老祖宗,孫兒還有個笑話說給您聽。”
太皇太后聽了放下手中的花剪子笑問道:“是什麼笑話兒?”
康熙笑道:“那賈家只知道林石到了京城,特特的將他叫到榮國府,原想給玉兒一個下馬威,豈料小丫頭厲害的緊,一絲兒虧也不能吃的,把個榮國府裡從太夫人到夫人上上下下氣了個遍,末末了,那丫頭還讓府裡的賈寶玉吃了個大虧,這會子榮國府上下正焦頭爛額的請醫延藥,亂的不行。”
太皇太后聽了亦笑道:“果然小丫頭是個有能爲的,真真是個好孩子,你那幾個小子可知道玉兒到了京城?”
康熙笑得古怪,只說道:“他們都被小丫頭矇在鼓裡,只知道林石到了京城,卻不知道林石就是玉兒。”
太皇太后想想,卻笑道:“那卻不一定,從老十往下,那幾個小的沒看破我是信的,若說老大老四他們沒看出來,我卻不相信。”
康熙想想笑道:“其實這樣也好,玉兒扮了男裝,和老四他們接觸起來也方便,老祖宗和孫兒都瞧中了玉兒,咱們家兒子那麼多,怎麼也得有一個讓玉兒瞧上的,這樣好的孩子可不能嫁到別人家去。”
太皇太后聽了打趣道:“這可說不準,想娶玉兒,你那義弟這一關可不是那麼好過的。而且玉兒是個有主意的孩子,我瞧着這丫頭比我當年還有能爲,玄燁呀,若想娶到玉兒,怕不容易。”
康熙笑道:“也不急,反正玉兒今年才八歲,按着咱們規矩,她也還有五年的時間,端看哪個小子有本事,能得了玉兒的心吧,老祖宗,您不妨只當是在看戲,這可比那戲臺子上咿咿吖吖的有看頭多了。”
太皇太后大笑了起來,指着康熙說道:“玄燁呀,我還以爲你做了皇帝就轉了性子,原來你還是這般的促狹。”
康熙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搏老祖宗歡喜,孫兒便是綵衣娛親也是樂意的。”
祖孫二人說笑一回,康熙將平日裡不能隨意說的話都說了出來,頓覺通體輕鬆,陪着太皇太后用了午膳,然後才離開了清和暖塢,將太子招到了南書房,這一回康熙沒有訓斥太子,反而溫和的細細關心了太子一回,這一舉動卻讓太子越發的不安,都道是君心深似海,胤礽不知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看着胤礽隱隱的不安,康熙心中暗自嘆息,面上卻越發溫和,只笑道:“胤礽,你是太子,平日兄弟們都敬着你,難免沒那麼親近,皇阿瑪建議你多了兄弟們走動走動,日後你繼了位,還是要倚仗這些兄弟們。”
胤礽心裡一沉,面上卻什麼都沒露出來,只躬身道:“兒臣謹遵皇阿瑪教誨。”
康熙也吃不準胤礽聽沒聽進去自己的話,也不能說的太深,便賞了胤礽幾件東西,讓他回宮去了。
胤礽一回宮便讓人去請索額圖,康熙聽了回報,只搖頭嘆息,枯坐了一會兒,康熙對李德全說道:“備便服,朕要出宮。”
李德全忙去準備衣服,服侍康熙換好後,主僕二人出宮,瞧着康熙直往東邊走,李德全知道康熙這是要去林府,便緊緊跟上。
將康熙迎入府中,黛玉笑道:“大伯伯,您這會兒怎麼來了?”
康熙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看到黛玉便覺得心情舒暢,面上的笑意也多了起來。他牽着黛玉的手笑道:“先前你在江南,大伯伯沒法子,如今既到了京城,有幾日瞧不着你,大伯伯心裡便覺得閃的慌,左右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就過來瞧瞧你。玉兒,那榮國府的事情大伯伯都聽說了,我的玉兒果然好樣的,咱們就得這麼個氣勢。”
黛玉聽了抿嘴一笑,將康熙送到座上,又親手奉了茶,然後笑道:“大伯伯,這事兒不要您管,您一發雷霆之怒,玉兒可就沒有玩的了。”
康熙聽了這話不由啞然失笑,只搖頭嘆道:“你這孩子真是淘氣,好大伯伯依你,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玩膩了再交給大伯伯處置。”
黛玉眨了眨眼睛,歪頭看着康熙,康熙被那雙如水般清純的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問道:“玉兒,你在看什麼?”
黛玉只笑道:“大伯伯,您有事情要吩咐玉兒,對麼?”
康熙笑道:“真是個小機靈鬼兒,什麼都瞞不過你。大伯伯是有事情想要玉兒幫忙。”
黛玉聽了忙說道:“大伯伯,玉兒得先和您說好了,幫幫小忙沒問題,若是大事,玉兒可辦不了,人家還不到八歲,還小呢!”
康熙聽了輕輕敲了黛玉光滑的額頭一記,笑罵道:“小狐狸,大伯伯還沒說是什麼,你倒先來堵着。”
笑了一回,康熙命所有伺候的人退下,包括李德全,纔對黛玉正色說道:“玉兒,這件事情除了太皇太后,我只說與你,就連你爹爹也不曾告訴。”
黛玉心裡一緊,本能的說道:“大伯伯,我可不可以不聽?”
康熙故意板臉道:“玉兒,你沒得選擇。”
黛玉無奈的垮了小臉,撅着嘴說道:“請大伯伯示下。”
康熙摸了摸黛玉的頭說道:“玉兒,你知道胤礽哥哥麼?”見黛玉點頭,康熙嘆道:“你胤礽哥哥自幼被立爲太子,他原本也是極好的,可是現在卻和兄弟們離心,只與那些自存心思的臣子親近,玉兒,大伯伯想讓你彌合胤礽哥哥和其他兄弟之間的關係,他小的時候,兄弟們之間原是很親近的。”
黛玉想了好一會兒,來到康熙面前跪下,擡頭輕輕說道:“大伯伯,玉兒想說幾句不敬之言。”
康熙將黛玉拉了起來,攬到自己身邊說道:“玉兒,你有什麼就說什麼,不用有所顧忌,大伯伯只想聽真話。”
黛玉點點頭,擡頭看着康熙,輕輕道:“玉兒以爲,太子殿下如今與兄弟離心,是大伯伯之過。”
康熙並沒有生氣,只說道:“嗯,玉兒你接着往下說。”
黛玉確認康熙真的沒有生氣,方纔繼續說道:“胤礽哥哥身爲太子,自是身份超然,大伯伯又數次讓太子監國,也難免讓有些人動了歪心思。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鑽營之人爲了自身的好處,一定會圍在太子身邊。而且,其他的兄弟們個個出色,太子殿下便覺自己的地位並不穩定,心亂之下,那起子小人的話難免就會入了心,因此太子殿下才會與兄弟們漸行漸遠,反而與小人親近。”
康熙皺眉道:“那朕有何過?”
黛玉淡淡道:“大伯伯南下北上的巡視,從來都是太子監國,其他諸皇子隨侍,身爲兒子,誰又不想跟在父親身邊,可是胤礽哥哥卻總沒有這個機會,次數多了,胤礽哥哥定然以爲自己在大伯伯心裡還不如其他的兄弟有份量,而且胤礽哥哥生而失母,玉兒相信,在胤礽哥哥心裡,大伯伯的地位比誰都重,那份孺慕之情無處可寄,胤礽哥哥雖然貴爲太子,卻也不過是個可憐人。”
康熙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黛玉暗自心驚,知道自己說的過了,不免暗自反省,再不說話。
過了片刻,康熙臉色稍緩,嘆口氣道:“玉兒,你說的沒錯,是大伯伯的過失。”
饒是黛玉聰明,卻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句話,此時,黛玉才真正意識到攬着自己的是一位皇帝,並不是普通人,他手裡掌握的,是天下人的生殺大權。
察覺到黛玉的不自在,康熙低頭瞧了一眼,只笑道:“玉兒,還和先前一樣,我只是你的大伯伯,皇帝,是在別人面前當的,在玉兒面前不是。”
黛玉聽了這話,沒由來的覺得心酸,只靠着康熙輕聲喚道:“大伯伯!”
康熙摸摸黛玉的頭,將黛玉抱到膝上,笑着說道:“玉兒,別沉心,大伯伯還有求與你呢!”
黛玉這才笑道:“大伯伯只管吩咐,只要玉兒能力所及,就一定爲大伯伯做好。”
“玉兒呀,你胤礽哥哥原是個好的,大伯伯不想他走下道,不如你請你胤礽哥哥過府,勸解於他。”康熙笑着說道。
黛玉聽了這話可是真的發愁了,她和胤礽根本就不認識,就算是交淺言深,至少也得有一面之交吧,康熙見黛玉小眉頭皺得緊緊的,知道黛玉愁的是什麼,便笑道:“玉兒可是在發愁自己不認識胤礽哥哥?”黛玉無言的點點頭,康熙便笑道:“這有何難,玉兒,明兒你進宮來,大伯伯讓你與胤礽哥哥見面。”
黛玉想了一會兒,搖搖頭道:“大伯伯,在宮裡見胤礽哥哥,似是不妥,玉兒有個想法,不知行與不行?”
康熙笑道:“玉兒,你且先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