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傾絕可只想來看場熱鬧,至於救人?他沒興趣。
“威王殿下,南屏可是傾慕你已久,你總要爲這點情分,救救我這個可憐巴巴的小女子吧?”蕭南屏是絕對不會放過北冥傾絕的,因爲,她這一身繁重的嫁衣,實在是不方便與人打打殺殺的,太礙手礙腳了。
黑衣人之前忽聽蕭南屏喊北冥傾絕“威王哥哥”,還以爲他們多熟呢!
誰知這狡猾的小女子話音一轉,明顯又和威王不熟悉……
黑衣人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戲耍了,便有些惱怒的瞪向蕭南屏,他看她是找死。
他是畏懼北冥傾絕手中的劍,不敢與之爲敵。
可這個小女子,他卻不怕。
既然她和北冥傾絕沒關係,他也就不用在心裡權衡利弊顧忌什麼了。
蕭南屏騎在馬背上,丟了染血的破劍,笑看向北冥傾絕言道:“威王殿下,你身爲北國重臣,忽然出現在南國……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你這一路上,可就免不了要有點麻煩了吧?”
呵呵!與其指望北冥傾絕這樣的人救她,她還不如激他殺人……可能會比較容易點。
北冥傾絕已飄然握劍落地,他看了那位把禍水引向他的南國公主,雖然沒有說什麼,可面具後的眸光,卻比之之前更爲冰冷了。
蕭南屏心裡還是有點害怕北冥傾絕發瘋的,要知道,世人對北冥傾絕這個人的評語,一向都只是殺人如麻、冷血殘酷、無情猶如他手中的劍。
所以,北冥傾絕到底是會殺她,還是殺那些黑衣蒙面人,她還真的不敢肯定。
北冥傾絕只是淡冷的收回眸光,轉頭看向那名帶頭黑衣人,淡色薄脣輕啓道:“鬼王殿的人?”
蕭南屏忽然覺得有點冷的想抱臂打哆嗦,她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冷的聲音,就像冰山之中冷漠之神發出的聲音,冷到了人的心底。
黑衣人眼中神色已是大變,因爲他清楚感受到了重溟劍的寒冷殺氣,這預示着北冥傾是對他們動殺心了。
北冥傾絕的拇指按在劍柄上,傳說中的重溟劍已出鞘半寸,雪亮的銀光,映在了對面那名黑衣人的眼睛上。
黑衣人握劍的手,已是止不住的顫抖。
這股森寒殺氣,令蕭南屏身下的馬兒有些不安的打噴踏蹄,她伸手撫摸了摸馬脖子安慰它,眼睛卻緊盯着北冥傾絕手中的劍。這劍還沒拔出來,煞氣就如此之重,要是拔出來了,那豈不是要把這羣殺手當血祭給吃了?
“蒼啷!”
北冥傾絕的劍出鞘了,一道刺眼銀光乍然閃現,雪亮的令人目不能視。
蕭南屏只是擡手遮了下眼睛,耳邊便傳來一聲慘叫,等她放下手睜眼看去時,便看到黑衣人滿身是血,而他身前腳下……呃?這是被劈成兩半的人嗎?
黑衣人自知今兒他逃不掉了,雖然,他之前隨手抓了一個屬下擋了北冥傾絕一招,可這招卻用不了第二次,只因北冥傾絕的劍太快,就算他們老大親自出馬,也無法在北冥傾絕出劍第二招下,全身而退。
可他就算死,也要拉這個狡猾的女人當墊背……
蕭南屏在黑衣人忽然飛撲向她,想抓她當人質之時,她手中的流星鏢已飛出,精準的……擦破了對方手背一點皮,可這也夠了。
“你……”黑衣人怎麼也沒想到,這位深藏不露的南國郡主,不止身懷不凡武功,更是個善用毒的蛇蠍美人。
他中毒後,便是臉色鐵青,心口窒息般的難受,喉嚨堵的他再也發不出聲音,一手緊捂胸口,踉蹌向前邁出兩三步,便眼睛泛紅的……撲通跪在了染血的地上。
蕭南屏看着呼吸不暢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她羞澀一笑道:“第一次用毒,不小心藥量下重了,抱歉啊!”
而她這聲毫無誠意的道歉,死狀極爲扭曲的黑衣人,已經是聽不到了。
剩下的六名殺手,在看到他們頭兒中毒死後,那還有人敢和北冥傾絕拼啊?立馬做了魚羣四散逃命而去。
可他們的腿,還是沒快過北冥傾絕的劍。
北冥傾絕在黑衣人中毒到斷氣的時間裡,他手握那把殺氣騰騰的重溟劍,身形如鬼魅,劍快如閃電,不過幾息之間,剩餘的六七名四處逃散的殺手,便已在萬分驚恐之下,被一劍劈成了兩半,連垂死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蕭南屏從沒有見過這麼快的劍術,也沒見過殺人如此兇殘的人。這一刻,她才明白,天機子之前對北冥傾絕的評語,還是太留有餘地了。
這男人不止極爲冷漠孤僻,劍術更是驚心動魄的快,心也是冷到了極點。
不過,凡世上之武功,唯快不破,北冥傾絕的劍術,當真可說是快如閃電,剎那間的驚豔了。
想她練了兩輩子的劍術,修了十五年的內力,可在北冥傾絕面前……不止不夠看,估計接下來,還可能是死路一條。
因爲她的劍術修爲,暫時還快不過北冥傾絕。
而世上所有的輕功,恐都快不過對面男子手中的劍,還何談在對方手裡逃跑之說?
北冥傾絕冷漠的持劍在原地,死在他劍下的殺手,沒一個是留有全屍的。
蕭南屏暗暗握拳,在盯着北冥傾絕權衡再三後,她決定……趕緊拍馬屁保命。想好後,她便笑的一派天真無邪的拍手讚道:“威王殿下好厲害,殺人比屏兒快多了。”
看在她如此甩掉節操來賣萌的份上,他今兒能不能大發慈悲放了她啊?
北冥傾絕的劍並未收回鞘裡,而是擡手劍尖直指她,永絕後患的法子,便是把可能給他帶來麻煩的人,全部殺掉。
蕭南屏一見北冥傾絕居然要連她一起殺了,她忙恐慌的高舉雙手哀求道:“北冥哥哥,屏兒以後就是你的人了,求你別殺屏兒好不好?屏兒還小,真的沒活夠呢!”
這回要還是賣萌不成,她只能……再換個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