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屏沒有去追那名身輕如燕的紫衣男子,她在打量眼前這名異域服飾的藍眸男子。對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草藥清香,定然善使毒,她可得需小心應付了。敖敦與古谷交好,自然是認識蕭南屏此女的。
如不是神王非要得到北冥傾絕,他也是不想和她爲敵的。
朋友的朋友,也就是朋友。
可如今,他卻因爲身上揹負神王之令,不得不做出傷害朋友的事。
唉!這真是件讓人兩難擇的壞事呢!
蕭南屏在對方出手攻向她之時,她手中的鞭子便揮灑了出去。
啪!
敖敦險險的躲開那一鞭子,回頭便看到街邊店鋪的柱子上,被抽了一條深約一寸的鞭痕。
嘖嘖嘖!這一下要抽在他身上,可非得深可見骨不可啊!
果然是個兇殘的女魔頭,古谷一點沒誇大。
啪!
蕭南屏鞭法詭譎多變的抽向那飛檐走壁躲閃的藍袍男子,最後一下抽出去時,她另一隻手裡的匕首也甩了出去。
噗呲!敖敦悶哼一聲,一手拔出腹部深入一寸半的匕首,揮袖灑出一把七彩煙霧,他便捂着傷口極速逃跑了。
太狠了,簡直比血雨那個女魔頭還狠。
至少,血雨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對着他這漂亮的臉蛋兒,就從來都下不了狠心的。
可這個女人,他色誘都沒用。
難不成,是他穿的還不夠薄,露的還不夠多嗎?
不行!下回等春暖花開後,他要露一雙大白腿和裸肩坦腹來色誘她,就不信她還能對他下這樣的狠手。
蕭南屏哪知道對方是在色誘她啊?她還以爲對方薄衣裸肩露胸的衣着打扮,就是他們西域一些民族的特色呢。
畢竟,之前她見的天竺少女,肚臍眼都外露着呢!
……
另一邊,傅華歆和商海若帶人在護送迎親隊伍。
朱雀帶人搜查四周可疑之人,青龍則是帶人去追北冥傾絕了。
北冥傾絕是一路追着一個紅衣女子而去的,一直追出了健康城,行至西城三裡外,那名女子便詭異的驟然消失了。
這是……倭國忍術嗎?
紅衣女子在前方驟然消失,便又從北冥傾絕背後現身,握着一把倭刀,向北冥傾絕的背後劈去。
北冥傾絕與對方距離大概有一丈遠,在對方一刀揮來時,他便原地一個轉身拔劍揮出,與對方的刀氣,在半空中碰撞出極大的爆炸力。
“啊!”女子握刀仰身飛退向樹林,穿着紅色木屐的雙腳向上……居然是裸着的一雙修長白腿,在紅裙下似露非露,若隱若現。
一名黑衣男子飛來接住了她,男子臉上戴着一張金鷹面具,尖尖的金鼻子,雙翼在兩鬢垂着墜着金葉子的細長金鍊子,妖異且風騷。
青龍已帶人追了上來,可對方也帶了不少人。
兩方人馬對上後,便亮出兵器打了起來。
樊彥對上了青龍,鬼王殿消失後,他並未能如願的離開,而是被收編入了神王殿。
黑衣男子出手亮出一柄金笛,與北冥傾絕的重溟劍對了上。
北冥傾絕第一次見到能與重溟劍對抗之物,這柄盤龍金笛讓他想到了一個傳說,傳說風燭的師父乃墨家人,善機關術,曾打造過一柄能瞬間打出九百九十根金針的盤龍笛。
金衣公子的武功雖然不低,可對上手持重溟劍的北冥傾絕,還是逐漸應付的吃力了。
當下他便手腕翻轉笛口對準北冥傾絕,打出牛毛金針如雨,鋪面灑向對方,讓對方避無可避。
噗!噗!噗!
一根根金針刺入北冥傾絕胸腹上,他能擋開的也只有部分金針而已。
“呵呵呵……北冥家的少主也不過如此,連你也鬥不過呢!”血雨自後靠在金衣公子的背後,一雙妖媚的狐狸眼盯着那隻待宰的羔羊,紅脣微翹冷笑道:“對我不憐香惜玉的男人,再美,也只能做我手中的美人骨扇。”金衣公子手握盤龍金笛,偏頭對她一笑道:
“他,你暫時可不能碰。等神王用過了,你纔可以將他剝皮拆骨做美人團扇。”
“哼!等神王用完了他,他那身皮還能像如今這般水嫩嗎?早就被毀盡了,我還要來幹什麼?”血雨不高興的撇下嘴角,看向北冥傾絕時,眼中可是充滿遺憾與可惜的。
這麼一張美好的皮囊,就要毀在神王手裡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金衣公子緊盯着低頭持劍一動不動的北冥傾絕,他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兒。
就算北冥傾絕很厲害的打落了大部分的金針,可他身上也至少會中了一兩百根金針吧?
而那金針他之前可是用軟筋散泡過的,中針之人不當場倒地不行,也不可能這麼久還站立不倒啊?
“走啊!”血雨瞬間瞪大了雙眼,嘶吼一聲,拉着金衣公子就向後退去。
可忍術迷霧還是沒能幫他們毫髮無損的脫險,而是兩人都受了嚴重的傷。
“噗!”金衣公子傷的很重,一口血噴出,連自己的兵器盤龍金笛都撒手丟了。
血雨傷的也不輕,臉上身上皆是劍傷,可她還是拖走了金衣公子。
“啊!”金衣公子後背心中了一鏢,痛叫一聲,臉色瞬間變得一片黑氣瀰漫,他瞬間便暈死了過去。
“攔住他!”血雨嘶吼一聲令下,半抱着金衣公子迅速撤退,連被劍氣震盪的吐了一口鮮血,她也沒敢停頓一下,拼着一口氣逃離了此地。
樊彥被抓住了,或者該說,他壓根兒就不想反抗,更不想再回那個人間煉獄去。
幽冥人是殺完人就隱退,神出鬼沒,來去不留蹤跡。
蕭南屏找來時,便看到北冥傾絕在脫外袍,腳邊散落了不少金光燦燦的牛毛金針。
青龍捧着一柄盤龍金笛,走過去交給了他家主子。
蕭南屏拿起那柄金笛耍了一下,勾脣笑說:“真是沒想到,傳說居然是真的。風燭的那位神秘的師父,果然打造了一把這樣神奇的……樂器。”北冥傾絕甩了甩衣袍,把上面的針全部彈掉後,他才重新穿好衣服,扣好玉扣腰帶,提劍走了過去。
青龍讓讓小心着點去收起了那些針,等回去找玄武一起研究下。
蕭南屏研究了一下這柄金笛,裡面有機關簧,做工精細精巧,玄武恐怕也研究不出這裡頭的門道,回頭還需去找廣白看看。
北冥傾絕慶幸他穿了這件什麼金絲軟甲,否則,他今兒就栽這裡了。
“先回去吧!我們等他們找上門,再好好的收拾他們。”蕭南屏耍了一下盤龍金笛,轉身向建康城方向走去。有了這柄盤龍金笛在,她就不擔心引不出那洞裡的毒蛇。
敢設計殺她,就要做好死的覺悟。北冥傾絕跟在她身後,異常的沉默。
蕭南屏走了一段路,至少是出了林子了。她才發覺身後有點奇怪,轉回身盯着他看,關心的問了句:“你是不是受傷了?”
北冥傾絕擡眸望向她,蹙眉說出心中猜測道:“我覺得那個神王……可能是百年前分支的北冥家一脈,他似乎是練功出了意外,急需要我體內的北冥功法幫他脫困。”
“啊?那這樣可就糟糕了。”蕭南屏依舊笑吟吟的對着他,絲毫不見緊張和急躁。
北冥傾絕望着她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說了句:“沒心沒肺。”
“沒心沒肺,本姑娘我活着不累。”蕭南屏一個轉身走到他背後,撲上去就讓他背。
北冥傾絕習慣的雙手背後托住她膝彎,揹着她緩步的向前走。
“哎,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啊?你可是好久沒抱我親我了。”蕭南屏雙手摟着他脖頸,歪頭盯着他如玉的臉龐看,想從他的表情和眼神裡,看出一點點一二來。
可這人太會藏情緒了,面上無表情,眼中波瀾不驚,活脫脫一個心如古井無波的出家人。
北冥傾絕揹着她一路向前走,眼底平靜無波,面上更是無一絲情緒表情。整個人平靜沉默的過分,可卻沒有再像以前那般冰冷的難以接近。
“小嵐同學,咱不生氣了好不好?”蕭南屏捏着他胸前垂着的一綹墨發,在他細瓷般的臉頰上,一遍遍的撩撥着,就想他理一理她嘛。
他都好些日子不親近她了,根本就是再給她施冷暴力。
北冥傾絕依舊面無表情的任由她惡搞他,只啓脣淡淡說了句:“我沒生氣。”
“是是是,你沒生氣,你就是不高興,對不對?”蕭南屏伸手捏着他的臉頰,一臉愁苦的嘆着氣。
這麼好看的美人兒,她至今沒吃到肚子裡也就罷了。
最近更是連讓碰也不給碰了,天天一副禁慾系修行人的模樣,誰受得了啊?北冥傾絕被她探入衣領中的小手撩撥的有點受不了了,好看的修眉輕皺一下,薄脣輕啓問了句:“什麼時候成親?”
“這要看皇伯父的意思,估計要在閼辰他們之後吧。”蕭南屏這幾日飽受着無盡的相思之苦,此時聞聽他氣息有些紊亂,她那還忍得住見美色而不動啊?
“嗯!”北冥傾絕眉頭緊皺,頸側那雙柔軟的脣舌,簡直比利刃刮骨,還讓人覺得痛不欲生。
蕭南屏吮舐着他白皙如玉的脖頸,依稀可見他白皙肌膚下的淡青血管,細細的卻很清晰,是血脈下流動的生命力。
“別鬧!”北冥傾絕眉頭緊皺,有些受不了的咬牙悶哼一聲,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
蕭南屏舐吻他如玉的耳垂,一隻手自後撫上他脖頸,掌心可感受到他喉結在劇烈的上下滾動,另一隻放在他衣領重胸膛上的小手,也清晰的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狂亂心跳。
哼!小樣兒,讓你給我冷暴力,看本公主不弄把火把你給點燃了。
北冥傾絕在她玩的正起勁的時候,驟然把她放了下來,轉身抱着她一起滾到路旁積雪草叢裡。
枯黃的細葉草,高高過人頭。
一隻狡兔嚇的跑出來,過路躥進了另一邊的草叢中。
撕拉一聲響,草動雪拋飛。
“天!你要幹什麼!”蕭南屏發出驚恐聲,伸手抓住了一把高高的細葉草,手背青筋凸起,她咬脣悶哼了一聲,冰肌雪膚的臉頰上,瞬間爬滿了一片紅暈……
草叢中,二人一上一下相疊,身上肩上皆抖落了不少細細白雪。北冥傾絕伸手按住她肩頭,俯身低頭在她頸側輕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淺淺淡淡的牙印兒。
蕭南屏還以爲他是要狠咬她一口呢!在實在掙扎不開他的束縛後,她才偏頭閉眼咬牙等他下口,準備好一切忍痛心理後……
咳!看來,她還是不太瞭解他啊!
北冥傾絕倒是想對她做點過分的事,可總有太多人,專愛在不適宜的時候出現煞風景。
蕭南屏也聽到馬蹄聲了,是往他們這邊來的。她與他對視一眼,二人便起身隱藏在了草叢裡。
一匹黑色駿馬飛奔而過,上面人的着裝,分明是八百里加急的傳信使。
這人是向建康城去的,莫不是,北國出大事了?
“也許是吐谷渾。”北冥傾絕站起身,目光看向的是西北方。
今年中原的風雪很大,塞外只會更惡劣。
吐谷渾人的畜牧如果大批被凍死,當權者手裡再沒有糧食,很可能會率兵進軍中原,以搶奪糧食過冬。
“邊關若亂,皇伯父定然會派人前去。可派的會是誰,你我可就不可知了。”蕭南屏最怕是蕭衍要試探北冥傾絕的忠心,因而會派他去攔截吐谷渾那羣餓狼,並且不會多派兵馬給他。
此爲試探他的本事,也是在給他一個下馬威。
恩威並施,是當權者一貫收服人心的手段。
她那位皇伯父雖然近年來崇尚佛教,有那麼點老糊塗了。
可很多時候,他卻還是那個工於心計善御人的帝王。
“我身中奇毒,明日便會昏迷不醒。”北冥傾絕一本正經的看着她,胡說八道的編造他不能出征的謊言。
蕭南屏挑眉勾脣看着他,伸手捏下他臉頰,笑着誇讚他道:“真是越變越聰明瞭,謊話編的真是不錯。就這樣決定了,也別明日了,現在你就昏迷不醒吧!”
“現在昏?”北冥傾絕皺下眉頭,眼神打量着她這副小身板,很是懷疑道:“你確定你能把爲揹回去?”
“不確定,可以試試。”蕭南屏勾脣一笑,便背過身去,右手拍拍自己左肩,示意他上來。
北冥傾絕低頭看着她削瘦的小肩背,伸出一隻手搭在她左肩上的小手上,覺得她這肩膀連二十斤都難承受得住,更不要說他一個一百來斤的大男人了。
蕭南屏拉住他瑩白如玉十指修長的手,一個用力便把他背起來了。
可走兩步後,心裡嘆聲氣,真是太沉了。
果然,男人看着再精瘦無贅肉,那身高和骨架也是大的。人一高大,就能沉死個人。
“還是等青龍來吧。”北冥傾絕一手環住她的腰腹,雙腳落地,低頭望着她臉頰微紅的模樣,心情忽而變好一笑,可也只是曇花一現,笑完立刻恢復面癱臉,眼神平靜的如冰封的湖面,一片冷靜無波。
蕭南屏臉色黑沉的回頭怒瞪着他,不要以爲她沒聽到他在偷笑,胸膛的激盪起伏,是騙不了人的。
“還是讓幽冥人來吧。”北冥傾絕一臉平靜道,擡手招出了一名穿着黑袍道幽冥人。
蕭南屏看着拿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臉上還戴着一個紅脣微笑白麪具的黑袍人,她覺得滲得慌。
這白天還好,晚上這麼個醜面具,出去都能嚇死人。
北冥傾絕遞給幽冥人一個眼神,輕點下頭,他便雙眼一閉向厚倒去了。
蕭南屏伸手托住他後腰,還沒把美人抱進懷裡疼惜一番,就驟然被人給搶走了。
幽冥人抱起“昏迷不醒”點北冥傾絕,便運起輕功快速向建康城飛奔去。
蕭南屏氣到在後握拳咬牙,最終還是無奈的追了上去。
她的男人都被人搶走了,她能不追上去殺人嗎?
幽冥人抱着他們少主在前頭裝作焦急無比的飛奔着,後頭卻傳來一股森森的殺氣。
唉!未來少夫人,果不是一般兇殘啊!
青龍帶着人出林子後,已不見了他家主子的蹤跡。
然後,他撿了一隻送上門的兔子,拎起來對兔子微微一笑,心裡想的卻是今晚怎麼吃兔肉。
紅燒太鹹,燉湯太腥,燒烤……雖然有點燥,配點烈酒也不錯。
野兔蹬着腿兒,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它太倒黴了,居然當了一回撞柱而暈的兔子。
而這個笑得非常滲兔的人類,卻因爲它的愚蠢,做了一回守株待兔的幸運兒。
嗚嗚嗚,天理何在啊!
……
幽蘭山莊
在十年前,清涼山有富人修建了一座宏偉富麗的山莊,名曰幽蘭。
藍家人丁單薄,二老去世後,妹妹嫁了人,只剩下了一位常年有病閉門謝客的病少爺。
也是因此,幽蘭山莊附近,便再無人來往於此了。
此時的山莊內,一座雅軒中,正躺着幾名傷着。
重傷的金衣公子,昏迷不醒,臉色發黑,脣瓣泛紫,正躺在靠北牆的羅漢牀等救命。
內傷頗爲嚴重的血雨,在羅漢牀另一邊盤膝打坐,自行療傷。
唯一會醫術能救人的敖敦,此時正躺在西窗下的花梨木美人榻上,臉色蒼白的虛弱哼哼唧唧。實在太疼了,那小妖女刀法不行,跟生手似的,斜刺進他肚皮裡,害他一大片肉都疼啊!
紫雪低頭爲敖敦清洗傷口,雪白的帕子,一條一條被血染紅,他神情淡漠,手上沒輕沒重,根本不管受傷的人會有多痛。
“嘶!雪,你能不能下手輕點,或者……你對我溫柔點行嗎?”敖敦本來疼的還能受得住,如今卻是臉色發白冷汗滿頭了。
紫雪爲敖敦清洗乾淨傷口和身上的血後,他盯着敖敦腹部的血口子看了看,然後他伸出那隻玉指蒼白的手,指尖瑩潤的食指戳了那血口子一下,神情淡漠道:“寬兩指,刀身偏厚,斜刺入,傷口癒合較慢。”
“嗯……啊!”敖敦想咬牙忍住,可是還是沒忍住,實在是忒疼了。
“春天還沒到,貓都沒叫春呢。”紫雪淡淡道,抽出染血的兩根玉指,伸手取了一片茶几上的藥瓶,一點不心疼的把白色藥粉倒在敖敦冒血的傷口上。
“喂,別倒了,你知道這藥有多珍貴嗎?”敖敦伸手奪過那瓶藥,沒好氣瞪着紫雪,這人真是……敗家子。
紫雪依舊垂眸低着頭,伸手拿過白色繃帶,開始“非常”不溫柔的給敖敦包紮。“唔!你輕點,要疼我死了!”敖敦疼的臉色發白渾身發抖,一手抓住紫雪的手臂,好死不死的弄髒了紫雪的衣袖,然後……
紫雪擡眸兇狠的怒瞪向他,擡手甩了他一耳光,起身便走了。
“唔!”敖敦頭一偏,疼的他都想哭了。
血雨睜開眼睛,看向半死不活的敖敦,勾脣妖嬈笑道:“明知他最煩別人弄髒他衣服,你居然還明知故犯,這不是找抽嗎?”敖敦不想理血雨這個蛇蠍美人,他自己費勁兒的包紮好傷口,這才穿好衣服,起身緩步走向羅漢牀,坐在旁邊給金衣公子把了下脈,眉頭緊蹙道:“如此厲害的毒,應是出自曲蓮之手。唔!這下可有點麻煩了。”
“仙醫曲蓮,他也會製毒?”在血雨的印象中,曲蓮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他樂善好施濟世爲懷,雖然行蹤飄忽不定,可只要有人能找到他,他都是來者不拒皆醫治的。
雖然,他那個怪癖很奇怪,可他卻是五大名醫中最可靠的醫者。
凡是被他醫治過的人,不用有任何後顧之憂。
比如,後遺症。
所以,這樣一個能被世人尊稱醫仙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個會製毒的陰邪之人呢?
“曲蓮善制丹毒,金石爲主,藥草爲輔。一旦有人中此毒,除非他給出解藥,否則,像我這樣的醫者,想解毒也會十分費勁兒。”敖敦無奈一嘆,嘆這個金衣公子太倒黴了。
惹誰不好,偏惹蕭南屏,那個曲蓮惦記的漂亮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