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零、可以今夕爲來世

進了賭場,什麼時候最難捱?

等待的時候!

即使明明知道必輸無疑,可心裡那種期待奇蹟發生的野望,卻無時無刻不充斥着每根神經,讓你反覆在亢奮與絕望之間奔跑,天堂與地獄的距離也許只有揭開盅的那一刻纔會驟然顯現!

陳慧芳與智慧現在就是這種心情。

時間在等待中彷彿凝固下來,使得魂不守舍的兩個女人倍感焦急,頻頻擡頭,望向掛在牆上的表。

智小庭究竟是自己的問題,還是正如任凱所說,只是配合調查?這是橫在幾人心上的坎兒。

於是,整個房間便成了密封的沙丁魚罐頭,沉悶的讓人喘不上氣來。

郭建軍與魏民文都是沉穩性子,不善言辭。老於便只好不住的擠兌任凱,以期將這種窒息打開一個孔洞,能讓人略微暢快一些。

“你說這錢爲什麼這麼招人喜歡?”老於端着酒碗,眼睛卻盯在桌上那一沓猩紅的鈔票上,緩緩說道。

任凱咬着大棒骨,懶洋洋的說道,“因爲它通神。沒有不可迴轉的事情。”

“我不信,既然能通神,怎麼還會躺在這油膩的桌子上,任由咱們褻玩?”老於開始擡槓,因爲半個小時馬上就要到了。

魏民文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錶,接過話頭,笑道,“於書記,凡事皆有意外,也許這幾張鈔票略有閃失,一不小心,墮入世俗,暫不能走脫。”

皇甫秀秀看了看照吃不誤的任凱,忍不住說道,“你的胃口倒是不錯。大晚上吃這麼多,身體能受得了嗎?”

任凱無奈的停下來,攤了攤沾滿油膩的手,苦笑道,“用不用旁敲側擊,我的眼睛沒瞎。那麼大的表掛在牆上,你們每隔幾秒鐘就扭過頭去看一眼,我想裝看不到都難。”

陳慧芳聽了,不好意思的乾笑幾聲,澀然說道,“對,時間還沒到。還有……幾分鐘……你未見得就輸了……”話雖如此,可她臉上的神色卻越來越暗淡。

“贏要贏的磊落,輸要輸的體面,來日方長。千萬不要……”郭建軍皺着眉頭望向任凱,淡淡的說道。他實在有些擔心,不切實際的希望破滅後,這兩個女人能不能挺得住。

話還沒說完,智慧的手機響了!

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伊人身上,等待揭盅。

女人顯然沒經歷過什麼風浪,手抖的半天才把手機掏出來,看了看來電顯示,臉色由紅轉白,失望的衝大家搖了搖頭,接通,“嗯,還在等,我知道了。嫂子也在。你……和小雨先睡吧。嗯,拜拜。”

“是國偉?”陳慧芳輕輕的摟住幾欲崩潰的小姑子,有意岔開話題。

“嗯,嫂子,我們……回去吧。太晚了。我想孩子了。”智慧握着拳,死命壓抑着,纔沒有哭出聲,可孱弱的身體卻再也無法站立起來。

皇甫秀秀沉默片刻,嘆了口氣,說道,“時間也確實不早了,我們……”

話剛說了一半兒,馮三推門進來了,後邊還跟着倆人。

趙玫玫與金子默。

“快坐下,這麼冷的天兒,非要跑出來。怎麼都是酒,咦,這酒倒是不錯。任凱,有鮮牛奶嗎?”金子默原地跺了跺腳,隨手拉開一把椅子,示意趙玫玫坐下,眼睛根本沒往屋裡轉一下,理所當然的就跟回到自己家裡一樣。

任凱一皺眉頭,淡淡的說道,“這裡不是牛場,只有袋裝的保鮮奶。”

趙玫玫沒想到屋裡是這個情況,有些後悔進來,更不好直接了當的坐下,便沒有理會金子默的話,站在門口衝屋裡的人,微微一笑,頗爲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住,打擾大家了。我不知道你們在談事兒……任凱,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過來……”

“走什麼走?大老遠跑過來……”金子默剛一開口,便看到趙玫玫瞪過來,急忙乾笑幾聲,勉強改口道,“即便要走,也要歇歇腳吧。來,先坐下。不能站太久,腳要腫得。那個誰,誰,我聽歸家兄弟叫你馮國華,是吧,別愣着啊,保鮮奶也行,先在微波爐裡轉一分鐘,再端過來。”

任凱看着這個活寶,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確實不好讓趙玫玫挺着肚子來回跑,便起身來到女人身旁,微微一笑,說道,“這裡的事兒差不多該結束了。你也別急着走,先去隔壁,我正好有些事兒跟你說。吃飯了嗎?還有,子默,這是三哥,別沒大沒小的胡嚼舌根,讓人聽了笑話。”

“吃什麼吃,她從中午就吃不下東西了,再這麼下去,孩子也要受影響。”金子默不理會女人的眼色,急吼吼的說道,卻不知道聽清楚任凱說的話沒有。

“呵呵,也沒他說的那麼嚴重,就是不餓。”趙玫玫的話音未落,肚子裡就嘰裡咕嚕的響成一片。

女人面孔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屋內的幾人,尤其是皇甫秀秀。皇甫秀秀曾經帶過她幾年的課,不過看她望向自己的眼神,說不上善意,更談不到親熱,想來早已經忘懷了吧。

除了陳慧芳與智慧兩人,其餘四人即便沒見過趙玫玫,也隱約聽說過她跟任凱的關係。知道有這麼一個女子,肚子裡懷着他的種。

“坐下一起吃點吧。”皇甫秀秀望着趙玫玫的肚子,淡淡的說道。

“主人都說話了,咱們就別客氣了。聞着這味兒可是正兒八經的山豬,京城是吃不到的。那誰,馮國華,不,是三哥,三哥,還有肉嗎,這盆不怎麼熱乎了。”金子默這輩子大概就不知道什麼是客氣,站在門口就問馮三。

馮三自然清楚他的出身,也明白這人就是這麼個二百五的脾性,嘴臭,可人不壞,搖頭笑道,“多的是,你們先坐,我去把這盆端下去,再換一盆。屋裡熱,你們把外衣換下,要不然,一會兒出去,該感冒了。”說完端了桌上的大盆,轉身便出了門。

“咦,誰的錢擺在這兒?耍錢嗎?算我一個怎麼樣?”大盆被搬走,露出放在老於跟前一直被遮擋的鈔票,金子默詫異的喊了一聲。

老於三人暗歎一聲,紛紛搖頭,剛纔被打斷的話題又重新擺在衆人面前。

陳慧芳與智慧對視一眼,擡眼看看牆上的表,心中再無一絲僥倖,面若死灰。

皇甫秀秀也是長嘆一聲,輕輕握住兩女的手,半晌無語。

趙玫玫一見衆人這副模樣,情知他們商量的事兒怕是難以成行。不過,奇怪的是,任凱的面上卻看不出半點沮喪。難道大家不是一個陣營的嗎?她也是有城府的人,微笑着站在那裡,心思卻動了起來。

“你們怎麼這副模樣?這錢莫非有什麼不妥?”金子默走到那沓鈔票跟前,低頭看了看,搖頭說道。

魏民文與郭建軍都是那種有想法悶在心裡,背後捅刀子的人,見這傢伙自從進門便大大咧咧、口無遮攔,心裡雖然不爽,卻不動聲色。只等任凱亮出態度,便刀斧相加。

老於卻是半個主人,仗着主場優勢,略微有些不忿,淡淡的說道,“有些話在沒搞清楚之前,還是憋在肚子裡的好。否則,容易給自己招災引禍。”

趙玫玫心思一轉,剛想開口,卻被任凱一個眼色止住,便甜甜一笑,扶着男人,慢慢的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

金子默擡頭瞥了老於一眼,又專注的望着鈔票,喃喃自語道,“哼哼,五臟不全,又房事過度,傷了腎水,再不加調理,怕是有人要守活寡嘍,可惜,可惜。”

老於滿臉黑線,憋了半天,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其餘人更是吃驚,心下均想,這二百五說這種不清不楚的話,不啻於當衆打臉,但凡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老於怕是要發飆了。

果然,老於哼了哼,拍案而起,緩緩來到金子默跟前,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任凱害怕老於吃虧,要真打起來,十個老於怕也幹不過人家半條胳膊,馮三又不在跟前,連個能制住他的人都沒有。便乾咳一聲,走過去,小聲說道,“這是金子默,是個……醫生。醫生嘛,這個性子都很直爽。老於……”

老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醫生?這麼年輕的醫生?”

任凱點點頭,笑道,“家傳的那種,手底下很有兩下子。”

金子默眼皮都沒撩一下,望着那些鈔票,喃喃自語道,“才兩下子嗎?在京城,桌上的這點錢都不夠買我這兩句話!”

老於聽了,沉默片刻,猛然哈哈大笑起來,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怪不得連走路都這麼招搖,原來是個國手。好,對於傳統中醫,我是最爲信服的。來來來,坐下來,咱們好好喝一杯。任凱,快把酒滿上。”

畫風突變,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起來。不明白剛纔還鐵骨錚錚的老於怎麼這麼快便認慫了。莫非,真被對方掐住七寸了?

尤其是陳慧芳,要不是滿腹心事,看到老於那頗爲市儈的臉,幾乎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任凱無奈的嘀咕一句,“兄弟,這也太明顯了吧。”

老於假裝沒有聽到,仍是一臉嚮往的看着金子默。

他確實是有苦難言啊。家中嬌妻撩人,可卻有心無力,那種滋味兒,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怕。這纔剛結婚幾天?長夜漫漫,難以爲繼的痛苦豈是一般人能理解。

既然任凱說這傢伙有兩下子,那肯定就不止兩下子。只要妙手可回春,暫時認個慫又有何妨?

金子默這下擡起頭了,看看滿臉堆笑的老於,又看看略感難堪的任凱,禁不住笑了起來,說道,“知錯能改,好。把左手伸過來,這是左手嗎?那隻手!”

老於急忙探過手去,被金子默攥在手裡,從後肘上捏起,一直捏到左後腰。最初沒什麼感覺,越往後,越像一條蛇鑽進身子裡,涼颼颼的,瘮人的很。突然,這蛇像被點燃了一樣,火勢瞬間把半邊身子都吞沒了。他實在忍不住,便“啊”的一聲叫了起來。金子默隨即放開了手。

這幾個動作也就持續了一分多鐘的光景,可金子默像從河裡撈出來似的,滿頭大汗。怪異是他的嘴脣,卻乾裂的很。精氣神也眼見的大不如前。

老於叫了一聲後,便覺得渾身通泰,尤其是心腹處,氣息綿長,連帶着腰腎都堅實不少,歡快的還想再大叫幾聲。

其餘幾人,見了兩人的模樣,都大吃一驚,這種只有武俠小說中醍醐灌頂的場景居然能再現。就連智慧都暫時忘記了煩心事,呆呆的望着兩人。

任凱是離兩人最近的,也是觸動最大的。見金子默搖搖欲墜,急忙扶了他坐好。

沒等他開口,金子默就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你不行。”說着看了看一旁的趙玫玫,繼續說道,“你不行,想也別想!”

趙玫玫一愣,面紅耳赤的啐了他一口,轉過臉去。

任凱乾咳一聲,重重的在他脖子上抽了一巴掌,說道,“整天污七八糟的想些什麼?”話雖如此,心裡卻不由得想道,一定要記得要問問老於,效果如何。

魏民文與郭建軍相視一笑,齊齊搖頭。

智慧實在坐不住了,臉色一黯,咬了咬牙,起身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

話音未落,門被推開,一人抱着大盆大棒骨進來,笑道,“你們倒好,吃飽喝足了,就想拍屁股走人。不行,要陪我吃完才準離開。國偉那邊已經打過電話,孩子們也睡了。今天,不醉不歸!”

說話之人正是被兩女牽腸掛肚的智小庭!

智慧一見到哥哥,也顧不得他手裡抱着大盆骨頭,跑過去一把摟住哥哥的肩膀,嚎啕痛哭。嚇得身後的馮三趕忙把大盆接了過去。

陳慧芳也緩緩站起身,咬着嘴脣,帶着顫音,笑道,“怎麼纔來,快坐。小慧,別這樣,該讓人笑話了。”說完,她亦哭出聲來。

任凱慢慢的蹭到桌旁,探手將那一沓鈔票攥在手裡,深情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場面真的好感人。”

郭建軍瞥了一眼,嘴角抽了抽,假裝沒有看到。

魏民文看了看郭建軍,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也沒有開口。

皇甫秀秀撇了撇嘴,似笑非笑的望着任凱,說道,“我記得,盤口好像是開在半小時,現在……”說着有意指了指牆上的表。

任凱打了個哈哈,說道,“都是自家人,算那麼清楚幹什麼?智小庭安然無恙是最重要的。是不是慧芳?”

陳慧芳愣了愣,發現桌上的錢不翼而飛,咯咯一笑,擦了擦眼角,笑道,“想的美?快點拿錢出來,認賭服輸,天公地道。”

老於一直沉浸在某種不可言語的奇妙狀態,突然被女人的笑聲驚醒,茫然的四處看看,等明白了,也哈哈大笑起來。

任凱覥着臉,呵呵一笑,說道,“其實智小庭一早就給我打過電話,不過爲了給大家一個驚喜,我纔有意瞞下。所以,嚴格來講,還是我贏了。是不是,小亭子。”

智小庭丈二摸不着頭腦,不理會任凱不住眨來眨去的眼睛,笑着說道,“我的電話連自己都不知道哪裡去了,又怎麼能打給你?”

智慧“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湊到哥哥耳旁,一陣嘀咕。

任凱面如豬肝,哼哧了半天,開始耍賴,說道,“都是些什麼人。這酒不要錢啊?這飯不要錢啊?這麼一點點錢,也剛夠包房費。”

衆人印象中,他一直是清清淡淡的心機男,少有見到他如此痞賴的模樣,一愣神之後,雖然明知他是故意逗人開心,卻依然忍不住捧腹大笑。

皇甫秀秀更是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只是在無意中瞥到大着肚子的趙玫玫後,才悵然若失。

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尋不回來了!

金子默見趙玫玫笑得開心,也跟着笑了起來。這一幕卻被老於看在眼裡,心裡咯噔了一下。

幾人連笑帶鬧,過了好一會兒才停息下來。

陳慧芳與智慧相視一笑,齊齊起身告辭,任凱也不阻攔,與智小庭、秀秀將兩人送到院中。

智慧此時終於又變回那個敢作敢當的花木蘭,笑吟吟的望着任凱,笑道,“都要走了,擁抱一下吧。”

任凱愣了愣,張開雙臂,將佳人擁入懷中。

智小庭無奈得搖了搖頭,對老婆陳慧芳說道,“她可以,你不行。”

慧芳啞然失笑,搖頭說道,“真夠小氣!”

智小庭鼻子裡哼了哼,眼珠子上翻,學足了任凱的味道。惹得老婆大發嬌嗔,嘻哈成一團。

“謝謝你。”智慧在男人耳邊小聲說道。

“呵呵,謝我作甚?又不是我的功勞。”任凱亦小聲說道。

“你跟李誠說話的時候,我正準備走。所以聽了一耳朵。放心,我會保密的。就像從前一樣。”女人說完,輕輕在男人脖頸處一吻,放開雙手,拉了陳慧芳快步遠去,只留下一串爽朗的笑聲。

任凱望着兩人的背影,不動聲色的在脖頸處擦了擦,笑道,“夢以昨日爲前生,可以今夕爲來世。天黑路滑,諸事小心。”

皇甫秀秀聞言,面色一黯,猛地看到月在中天,雖有殘缺,卻皎白如洗。

智小庭如何不知她的心思,有意成全,便對任凱說道,“那兩個女人,你都不許惦記。身邊這個嘛,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哈哈。”

任凱一愣,望着面紅耳赤卻又笑吟吟望着他的佳人,揚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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