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酒水的。”我不緊不慢的回答着,始終沒有回頭,我不害怕,因爲我信任林濤信任方陽,他們兩個帶着人一定在我身後緊緊的跟着。
門開的那一剎那,我舉起片刀對着開門的這個人狠狠一刀。
噗嗤一聲,這個人慘叫了起來,我踹了他一腳,他倒在了地上。
我擡頭看着房間裡,屋裡已經沒有一個女人了,只剩下段夢思,一頓男人圍着她不停的強行給她灌酒,她自然不喝,掙扎的渾身都溼溼的。
“媽的,又是這個小子,你他媽壞我好事。”那個赤膊男人猛的站了起來,對着我大吼大叫。
“我去你媽的。”我大叫了一聲,朝着那個赤膊的男人衝了上去,方陽林濤帶着人緊隨其後。
有兩個西裝男人朝着我撲來,想阻攔我的步伐,我沒也有躲避,揮舞着片刀,一人給了他們一刀,他們紛紛退到了一邊。
片刀這樣的東西可不是拿來看的,我是第二次拿着刀砍人了,第一次就是剁了墨小雨的手掌,這是第二次。
這種感覺很熱血,彷彿我的身體之內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誰敢靠近我就砍誰。
“給我站住,再他媽向前一步試試看。”突然,我停下了腳步,那個赤膊的男人拿出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就這樣森森的指着我。
我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看着,那黑洞洞的槍口深邃而又神秘,彷彿很有吸引力一樣。
“哼,一羣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對着我犯橫,算什麼東西。”赤膊男人冷哼着。
“你他媽拿着槍嚇唬誰呢?誰沒見過。”我大叫了一聲,於此同時就自下而上的揮刀。
嗤的一聲,我一刀砍在了這個赤膊男人的手臂上,手槍掉在了地上,我也沒有廢話,對着他的胸口就橫砍了一刀。
赤膊男人沒有穿衣服,而且有肌肉,被我砍中大聲慘叫着。
“說,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我哪裡來的氣,兇狠的將片刀架在這個赤膊男人的脖子上,厲聲咆哮着。
赤膊男人怕了,他雙眼驚恐的看着我,我們兩個四目相對,他不敢說一句話,嘴巴微微張着,急促的喘息。
“我……我背後可是梧州的老大,你惹不起的,知道嗎?就是幼龍墨展你都惹不起的,知道嗎?”赤膊男人喘息着說。
“嘿嘿……”我森森的笑着,我感覺我下奶的模樣很恐怖,反正我看着這個赤膊男人,他是恐懼的看着我。
“這些人關我什麼事?”
我本來還有點顧及梧州那個大佬的,不過這個男人一提到墨展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一邊說着一邊舉起右手,對着男人的大腿就是一刀。
“啊!”赤膊男人慘叫了起來,我左手伸出來掐着他的脖子問:“說,你算什麼東西。”
“我不是東西,我錯了我錯了,我是畜生,畜生!”
聽着他這樣自己罵自己,我依舊沒有鬆開他,我想知道並不是這些。“梧州的人,來我們清北有什麼事嗎?”
“沒事沒事,就是來玩玩。”
我笑了笑,來玩玩?好理由,我再次舉起了片刀,男人急忙叫停。
“等等等等,我說,我說,我們是來找一個叫魏壯的人,他被警察盯上了,老大讓我們解決他。”
我聽着男人的話,心裡突然一驚,大壯!
“我不認識。”我笑了笑,站起了身體,轉頭看着段夢思,王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上來了,此時正橫抱着她。
屋裡的人,被林濤和方陽砍得都倒在地上呻吟着。
我擺了擺手,說道:“走吧。”
不過我腳下踩到了東西,是赤膊男人的槍,我拿了起來看了看,笑道:“這種東西,我用不到。”
說真的,對槍我還有點恐懼,不過現在是爲了在這個男人的眼前做出一副淡定的樣子,纔會說這樣的話,不過剛纔他拿槍的那一刻我真的是怕了,可是我就抓着他放鬆一點的機會就出手了,不然到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我們一羣人離開了九夜KtV,走在路上,林濤讓小杰和阿巖帶着人先走了,也讓方陽的人走了,只是把方陽留了下來。
段夢思顯得有點渾噩,王振抱着她的肩膀,兩個人一晃一晃的走着。
我心裡一直想着剛纔那個人的話,他們是在找大壯,聽他們說話似乎是想殺了大壯。
“阿飛,你看你身上都是血。”林濤看着我說道。
我低頭看了看擺手平靜的說着:“沒事,回去洗洗就行了,王振,說說你們吧。”
我現在也找不到大壯,也沒有辦法去找大壯,雖然知道大壯可能處於危險,但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等待了。
“是王涼的爸爸,說今晚省裡來人,讓我們接待一下,他在清北沒有人。”王振開口說着。
“王涼!”我冷冷一笑,這個人的爸爸就是把我們弄去梧州的人,好,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我還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既然記起來了,我就收拾王涼的爸爸。
正說着話,王振的手機響了,他看看手機又轉頭看了看我們,說道:“是王涼的爸爸。”
“接吧,讓他來清北一趟,我們還沒報仇呢。”我笑着說。
王振點了點頭,雖然一直與我們爲敵,但是現在幫了他一個大忙,讓他幫忙做點小事也是可以的。
王振拿着電話說着,就是解釋今晚的事情一樣,不過他們說的時間很長,最終,王涼的爸爸答應了明天來一趟清北,他還要看看這幾個被傷的人。
“他說要給墨展打電話,問問。”王振看着我說道。
我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對於什麼我都覺得無所謂了,這個王涼的爸爸,一定得弄他,我也要剁他,一定。
“行了,你們回去吧,別在和這些人攙和了。”到了一個岔路口,我和林濤方陽要轉彎了,對着王振和段夢思說着。
“阿飛,讓我跟着你混吧!”王振看着我,很認真。
段夢思則是趴在王振的懷裡,一言不發,今晚她可能真的嚇到了。
“呵呵,再說吧。”我沒有立刻答應王振,我知道他要這麼說了,王振這樣的人做紅棍很不錯,不過需要考驗嘛,畢竟真心不真心一下子看不出來。
說完,我們三個人便朝着家屬院的方向走,我轉頭看着林濤,一路上他都不說話,我想他一定是在想那個赤膊男人所說的話。
“大壯難道在清北?”林濤突然擡頭看着我問。
我搖了搖頭,看着林濤,他的神色有點怪異。“我也不知道,不過從兩方人都來清北看,大壯或許就在清北。”
“清北大壯有那個熟人?最熟的不還是我們嗎?”林濤扣了一下鼻子,從口袋裡拿出煙,給了我和方陽一人一支。
“大壯啊,我覺得他和阿巖的關係比我們要好很多。”方陽抽着煙,長舒了口氣。
“你的意思是大壯在阿巖那裡嗎?應該不會吧。”林濤又開口說着。
我也覺得不會,可能大壯就是躲了起來,誰也找不到。
“方陽,你手下人多,幫忙留意留意,一旦有消息,立刻告訴我。”林濤對着方陽說道。
方陽也點了點頭,我們三個人也就不再說話,靜靜的走着。
在家屬院大門口,我們和方陽分開了,他回家了,我和林濤正準備上樓,林濤卻停下了腳步。“不行,我去阿巖家看看。”
“都****這麼晚了,你去他家?人家父母不睡覺啊?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我勸說着林濤,林濤真的是太擔心大壯了。
林濤點着頭,我們兩個回到了四樓,安靜還沒有睡覺,打開着門亮着燈。
安靜的父母不在家,也只有安靜自己一個人,我和林濤來到門口,看着安靜家裡,她坐在沙發上正在寫作業的樣子。
“我教育教育他。”林濤小聲對着我說着,而後率先進了安靜家裡,我也跟着進去了。
“詡哥,濤哥!”安靜看到我們兩個,叫道,她眼圈紅紅的,看樣子剛哭過。
“安靜,你怎麼還和段夢思王振他們玩啊?”林濤拿着小板凳,坐在了安靜的面前問安靜。
安靜一聽就着急了,急忙擺手說道:“不是的不是的濤哥,是他們非要糾纏我,還有那個王涼,非要我做他的女朋友。”
林濤點頭笑了笑,說道:“等你爸媽回來了我給他們說說,讓你轉到北區的二中上去學,可比一中管理嚴的多了。”
“還有阿雲和妞哥,他們兩個在學校裡經常捱打,還有那個銘強,他們都很照顧我的。”安靜小聲說着。
我微微一愣,妞哥和阿雲倒還說的過去,銘強?就我那個頭髮理得像西瓜皮帽子一樣的同桌?那傢伙膽子小的死啊。
“好了,趕快寫完,不會的問你詡哥,寫完趕緊睡覺,明天還得上學呢。”林濤對着安靜的頭摸了摸,而後轉頭看着我說道:“阿飛,照顧着點咱妹子,我困了先睡覺。”
我笑着點了點頭,就坐在安靜的對面,不會的題我給他講解,時間倒是過的挺快,將近兩點安靜才把作業寫完,還他媽有作文。
我心裡就很納悶,現在的老師怎麼佈置這麼多的作業,就算是不上晚自習回來之後開始寫也要寫到九點十點,一點玩的時間都沒。
回到屋中之後,我也就洗洗睡了。第二天早上,我還在睡夢中,就聽到有人敲門。“誰呀?”我不耐煩的大聲叫道。
“阿飛,是我,阿哲。”楊語哲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我看了看手機,才七點,這貨到底是幾點起來的,怎麼來這麼早。
我讓他等着,開始穿衣服,而後打開門我就去洗漱了。
完事之後我就回到屋子,大娘和楊語哲兩個人很興奮的坐在屋子裡說着什麼。
我拿着毛巾和牙刷牙膏走進來,看着他們兩個問:“你倆說什麼呢?這麼興奮,也不叫濤子?”
“濤子不在家,阿飛,計劃好了,對付騾子和萬林的,雖然不怎麼完美,但是我覺得應該不是問題。”楊語哲看着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