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和強強已經同居了,訂婚了,幹什麼你們學校都管不了……”
蘭雲生正對着我說話,忽然,他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說了一陣,我只聽到電話裡說什麼梧州的人到了之類的。
不過蘭雲生掛了電話之後,又拽着我們把我們弄進了車裡。
車子順着東上礦區一直開着,我坐在車裡擦着嘴上的塵土和鮮血,小龍和大娘也是口鼻流血,不停的擦着。
就這樣搖晃着,我們被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我記得是進了一個巨大的停車庫。
他們也沒綁我們三個,到來之後就把我們三個丟進了一個死角的房間,房間裡除了一盞吊燈散發着黃色的光芒之外,就只有一扇鐵門,被緊緊鎖着。
窗戶都沒有,屋子裡面陰冷陰冷的,我們三個靠着牆坐,這不禁讓我想起來了我被注射病菌的那次事情,那次的房間也是如此。
“會不會有攝像頭?”小龍看着我問。
“應該有針孔的吧,我不知道,我覺得他們肯定會監視我們。”我對着小龍回了一句,心裡很擔心尖子,我不知道尖子現在怎樣了。
“也不知道尖子怎樣了,會會會被帶到哪裡!”大娘也嘆了口氣,坐在這裡點了一支菸。
“放心吧,他們一定會救我們的,我是沒想到蘭雲生背後居然是魏猛,而且……”我想到就是一陣懊惱,這就是衝動的後果。
嘩啦啦……
突然,門外響起來了聲音,是鐵鏈被打開的聲音,緊接着是哈哈的大笑聲:“快快快,我看看十三太保都是什麼樣子,能把墨展拉倒。”
伴隨着這個笑聲,門開了,尖子被兩個人拖了進來,他昏迷着,雖然頭被包着,但是臉上鼻青臉腫的看樣子又捱打了。
蘭雲生也出現了,他身邊跟着一名肥胖的男人,男人大金鍊子大金鎦子,光頭啤酒肚,着膀子,胸前還紋了一條黑龍,我想他就是魏猛了吧。
“這就是十三太保啊,都是一些年輕的小娃娃,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啊!”魏猛看着我們四個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對了!”魏猛突然停下了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別餓着他們了,給他們好吃好喝的。”
說完,魏猛走了,蘭雲生也跟上,門被縮了,周圍再次寂靜了下來。
我們三個圍着尖子,不停的小聲叫着他,很久之後,尖子才慢慢睜開眼睛,一張嘴,嘴裡流出了鮮血。“阿飛!”
尖子看上去捱打挨的不輕,我急忙說道:“尖子,你休息吧,別說話。”
看着尖子這個樣子,我心裡很難受,雖然和尖子沒有拜兄弟,可是在我心裡他就是和我們這些把兄弟一樣的兄弟。
尖子點了點頭,再次閉上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反正我們幾個人沒再說話,許久許久之後,門開了,有兩人推進來了那種星級酒店纔有的手推車,上面放着熱騰騰的飯菜。
“哼,還真的不虧待咱們啊,叫尖子吧,吃點東西,餓着可不行。”我看到這裡,小聲說道,是感覺已經很久沒吃飯了,我也感覺到餓了。
我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手機被他們拿走了,我感覺現在可能是晚上了。
我們三個人把尖子僥倖,幾個人嘴裡幾乎都爛了,吃東西很慢,稍微用力就非常的疼,不過東西倒是好,燒雞板鴨什麼的。
這頓飯,我們四個人圍在一起吃了很久,因爲嘴的關係吃的慢。
我現在理解最深的一句話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也不是人死了錢沒花光,而是看着滿眼好吃好喝的,卻無從下口。
一車的食物,被我們四個人吃,吃飽的時候也差不多吃完了,吃了飯,我感覺稍微有了點力氣,就又回到了角落裡坐車,點菸抽。
飯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嘛。
“阿飛,我們這次能跳掉嗎?”小龍輕聲問我。
“你你說什麼喪氣話呢?怎怎麼不能逃掉。”大娘嘀咕着說小龍。
我也點了點頭,從混到現在,那麼多的事情,我們還從來沒有沒逃掉過,可以說幸運女神都站在我們這一邊,不過我也不能保證這一次。
“管他呢,他們不就是想關着咱們嗎,該吃吃該喝喝,其餘的事情咱們不用管,會有人救咱們的,一定會。”我狠狠說着。
“我本來還想着不對付魏猛,幼龍和洪峰和好了,咱們只用把延瑞救出來就行了,可沒想到他卻想對付咱們,那行啊,對付吧,只要能出去,有的是機會。”我冷冷笑着,感覺像是自言自語,轉頭一看,發現大娘小龍和尖子都已經睡着了。
睡着了?他們居然睡着了,我就有點納悶,怎麼會睡着的這麼快?
我搖了搖小龍,輕聲叫道:“小龍,小龍!”
小龍不理我,呼吸平穩,依舊睡着,我又搖了搖大娘,大娘也是不理我,尖子也是一樣。
我有點吃驚,感覺飯菜裡被人下了安眠藥,而且很多,不然不會睡腫麼快的。
我也感覺到了我也有點瞌睡,想要睡覺,我不知道他們是讓我們睡着之後要幹什麼,所以我想強打着精神,可是睏意只要上來,擋都擋住,不知不覺中,我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時間是多少,只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我面前有兩個人在走來走去。
這兩個人都喘着白色就跟醫生的那種衣服,口罩帽子都是白色的。
“已經好了,我們走,後天再注射一次就可以了。”我清楚的聽到了其中一個白衣人說的話,想要站起來,可是發現自己居然被人捆綁在了椅子上,而且睏意還是很重。
“呃……”突然,我來了精神,一股窒息感頓時就從心底裡升了起來,我來回動着,椅子嗒嗒嗒的直響。
這種感覺非常痛苦,無法呼吸的感覺,可不是好受的,不過這次很快,窒息的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經過這麼一下子,我也恢復了精神,轉頭看着小龍大娘和尖子,他們三個還在睡覺,閉着眼睛。
嘩啦啦的又是鐵鏈的聲音,我轉頭看着門口,門開了,一個白衣人出現在我的眼前。“居然清醒着。”
我就很奇怪,狠狠的罵着這個白衣人。“滾你媽的,你就是給老子注射病菌的人?別讓老子出來,出來弄死你。”
我頓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來大娘小龍尖子也沒有幸免,三個人也都被注射了病菌。
我使勁晃動着椅子,想要站起來,不過這個白衣人卻來到我的面前,看着我笑了笑:“很好,果然是個特例。”
他說話之間,眼睛來回的轉動着,不過總是瞥着他的身後牆角。
我不明白他這個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有病,不過緊接着他就是開始摸着我,對我做檢查,而他一挪開原來的位置,我就看到了他背後的牆角,有一個手指大小的攝像筆。
我看了看我們四個人的座位,如果就這樣傾倒下去,尖子的椅子會砸中那個攝像筆,到時候那個攝像筆肯定就會碎掉,壞掉。
此時我也明白了這個幫我檢查的人是什麼用意,只有一種可能,從我聽到蘭雲生電話裡梧州的人來了之後,我就在想,來的會是什麼人,現在看來來的就是鄧建忠的研究人員,而這個人,似乎不是鄧建忠的人,又或者是臥底!
臥底的話,我覺得是不是樑文澤的人,畢竟這隻有是我能想到的可能。
我開始搖晃了起來,大力的搖晃,此時這個白衣人也不理會我,慢慢走出了房間,又鎖上了門。
我不能傾倒錯了位置,必須要一次性成功,不然的就話糟了。
使勁的妖皇,我瞄準大娘,狠狠扛了上去,哐啷一下,嘩啦啦的連續幾下,嘭的一聲,尖子倒在了地上,如果所料的一樣,剛纔嘭的一聲就是那個攝像筆被壓碎了。
我放心了下來,長舒了口氣,這椅子擺放方法,怎麼看都是有人故意這麼擺的,就是那個白衣人嗎?不過現在我真的是亂猜,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沒一會兒的功夫,門再次響了,那個白衣人再次出現了。
或許他剛纔走就是給我時間,讓我解決掉這個攝像頭。
果不其然,他關上房門之後,頓時就蹲在了我的身邊,小聲說道:“你是童詡嗎?”
“我是!”我急忙回答着他,畢竟在我看來,他是我們的一絲希望。
“他們等會就會來換攝像頭了,我長話短說,我是省公安廳的人,在鄧建忠手下做臥底,你的朋友們都被注射了R2病菌,而且他們還要給你們注射冰毒,不過給我偷偷換成了普通的藥物,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他小聲的說着。
我頓時就鬆了口氣,原來真的是公安的人,不過不是樑文澤的人讓我有點失望。
“那個,請你把我們的位置告訴清北的洪峰或者是市裡的幼龍,還有,實在找不到的話就去南明山一高,一十二班,把我們的位置告訴一個叫柳青青的女孩,讓她轉告給她爸爸媽媽。”我也快速的對着他說。
他點了點頭,慢慢扶着我的椅子把我扶起來,然而這一刻,鐵門被推開了。
緊接着就是一聲槍響,嘭的一聲,我面前的這個白衣人頓時身體就是一個僵硬,趴在了我的身上。“這個東西……”
他朝着我的褲襠裡塞了一個東西,我感覺冰冰的,不過同時又是一陣槍響,他渾身一陣一陣的抽搐聳動,最終在我的身上沒了氣息。
我嚇呆了,嚇傻了,不敢相信,他可是我們最後的希望,雖然洪峰和幼龍肯定會到處找我們,但是我們的這個位置一時半會他們還找不到。
他幫我們換掉了冰毒,可能我能清醒過來都要靠他的幫助,可是他……居然……
我擡頭看着門口站着的這個人,是魏猛。
“哼,居然是省公安廳的人,我只是路過看着門沒鎖就想進來,沒想到被我聽到了你們的秘密吧,哈哈……”魏猛對着我嘿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