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以來我都感覺我自己對朱宛晴沒什麼感覺了,可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還是忍不住的難受,心裡好像在滴血一樣。
下了杜義欽的車,他開車走了,我拿着密碼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粉紅色的密碼本,上面還畫着兩隻泰迪熊,既然杜義欽把這個給我,那就說明這個裡面有什麼東西。
我慢慢的打開,站在原地認真的看着,這個密碼本記錄了朱宛晴從清北去到安徽之後的點點滴滴。
上面不止一次的提到我,從宛晴裡我看到了,她很想我,並不是想我這樣想的,是她拋棄了我,而是另有原因。
看上面宛晴寫的,我才知道,原來宛晴去安徽沒多久之後,發現她自己懷孕了,不用想,自然是我的。
我看着她的日記上面流露出了很多愧疚以及種種無奈,我不知道當時宛晴是怎樣的心情。
上面說,她從開始到轉變,就是因爲這個孩子,她上面寫道:“我感覺我對不起童詡,沒將這件事情告訴他,不過也罷,我就忘了他……”
雖然她寫着想要忘了我,可是那個時候應該和我的心情一樣,我每天都想着她,她也想着我,直到後來別人追她,她纔打算忘掉和我的感情。
再後面,記錄的是我過年去安徽的時候,她說當她知道張麗莎是我新女朋友的時候心裡痛苦極了,她和那個王勁程雖然在一起,可是她根本對王勁程沒任何感覺。
直到最後一頁的日記,她還是記錄的我,記錄我第一次請她吃飯,第一次……以及種種的第一次。
我不知道我站在這裡多久了,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看完之後,我眼圈紅紅的。
原來宛晴她是愛我的,因爲把孩子打掉而選擇遠離我,如果當初她將事情告訴給我爸媽,告訴給阿惠和懷三,結果就不是這樣,我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不知道宛晴爲什麼會選擇自己一個人打掉孩子,這一切似乎成了一個謎。
長舒了口氣,我擡頭看了看來來往往的汽車,可能真的是時間久了,我對宛晴淡了,心裡雖然難受,但沒有其餘的想法,這就讓做一個紀念吧,宛晴的日記本,我會保存好的。
“我在遙望……月亮之上。”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林濤打來的電話,看樣子是因爲杜義欽去了之後纔給我打的吧。
“喂,濤子!”
“阿飛啊,家裡遭賊了吧?大門開着,屋裡亂糟糟的,這是濤子的手機。”說話的是杜義欽,我頓時就是一愣,遭賊,這不可能啊,家裡那麼多人呢。
“大牛呢?大牛不是在臥室裡?大娘他們今天回來的呀,還沒回來嗎?”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急忙問道。
“大牛不在,家裡沒一個人,大娘他們沒見,我剛給他們打了電話,他們還沒回來了。”
“等着,我馬上回去。”我急忙掛了電話,看了看手裡的日記本,現在也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怎麼會遭賊呢。
我一邊跑一邊拿着手機給王國帥打電話,心裡更是想着家裡的事情。
林濤他們在家,根本不可能遭賊,唯一的就是出事了,林濤他們和程學恆的關係也好了起來,出手是不會,他們會惹到誰呢?
回到大門口之後,我就見大門敞開着,我的臭臭也死了,趴在水池裡一動不動,亂子的花壇也亂了,杜義欽就站在院子裡。
“阿飛……”他叫了一聲,我看着滿院子的狼藉,慢慢走進了屋裡,傢俱倒是挺好,只不過抱枕什麼的,都扔在了地上,還有就是一隻破碎的碗,碗裡的粥都乾涸在了地上。
“咋回事?”杜義欽慢慢走了進來,站在我的背後問。
“我也不知道。”我跑進臥室裡,臥室裡倒是沒任何被動的痕跡,我把密碼本放在了我的枕頭下面,然後從櫃子裡拿出了槍,別在了腰上。
“他媽的,不是魏猛就是蘭雲生,媽的。”我心裡這樣想着,能來這抓人的也就他們兩個了,我還以爲他們已經不會做任何事情了,沒想到居然還是動手了。
我急匆匆的走出臥室,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尖子拿着行李走進了屋子,而後是大娘和小龍。
“阿飛,這怎麼了?”三個人剛進屋就轉頭看我。
“我不知道,對了。”想起來柳青青,我拿着手機給柳青青打電話,她沒接,這個時間可能已經上課了,沒辦法,我只能給她發信息,問蘭雲生的家在哪裡住,魏猛是找不到,只能找蘭雲生了,不過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老虎。
沒一會兒的時間,柳青青就給我發來了一串地址。
“阿飛,你告訴我事情是怎麼回事?”杜義欽看着我問。
我把事情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杜義欽,然後給豹子打電話,讓他去老虎家打聽打聽這件事情,老虎這個時間也不在家,不知道他家裡都有誰。
只有這三個人有可能了,老虎魏猛和蘭雲生。
“走吧,咱們去找一趟墨建軍。”杜義欽看着我認真的說道。
對啊,杜義欽和顧家有親戚,墨建軍有和蘭雲生有合作,他又害怕顧家,如果真的是蘭雲生的話,那墨建軍一打聽就打聽出來了。
就算不是蘭雲生,蘭雲生跟魏猛關係那麼近,肯定也知道魏猛的行動,這樣一來,事情就有了眉目。
我讓尖子他們三個在家待着,因爲豹子有可能等一會兒就來,讓他們等豹子來了就給豹子說說情況,之後我就和杜義欽一起朝着墨建軍的公司去了。
墨建軍的公司在我們市區的新城區,以前的老城區幾乎都快要開發了,裡面的居民也都差不多遷移到了新城區,新城區現在也就是我們市區最爲繁華的地方。
十五層的高樓,墨氏集團的總公司,就在這裡。
我們來到之後,杜義欽把車停在大門口,然後我和一起來到了大堂。
我們兩個來到前臺,對着迎賓的人說找墨建軍,她們居然還問我們預約了沒有,沒預約就不給見。
杜義欽也懶得和她們廢話,客氣的回答之後帶着我就進了電梯,我們倆打算自己找。
路上我們倆看到人就問總經理辦公室在哪裡,這些工作人員也挺客氣,給我們指路,十分鐘後,我們來到了總經理辦公室,也就是墨建軍所在的地方。
鐺鐺鐺……
杜義欽敲了敲門,屋子裡突然響起了進來這兩個字,而後他就扭着把手,把門打開了。
墨建軍和一個我們都不認識的中年男人正在談着事情,看到我們兩個人之後顯得有些奇怪和驚訝,不過立刻就恢復了過來。
“對不起,我失陪一下,馬上回來。”墨建軍對着他面前的中年男人笑了笑,然後朝着我們兩個走來。
出門之後,墨建軍就關上了房門,看着杜義欽一臉賠笑的問道:“阿欽啊,找我什麼事?”
“你和蘭雲生有合作吧,你們關係密切嗎?”杜義欽開門見山的就問。
墨建軍皺了皺眉頭,喃喃唸叨了一下這個名字,點頭說道:“蘭雲生,我記得這個人,關係不怎麼密切,怎麼了?”
“我把我的手機號告訴你,你給我打聽一下蘭雲生今天有什麼動作,綁了誰。”
“行行行。”墨建軍點了點頭,老臉上盡是賠笑,看來他對顧家可是害怕的很。
杜義欽也不再廢話了,拿着手機把手機號碼告訴了墨建軍,臨走之後還讓墨建軍今天晚上就給他消息,墨建軍也答應了。
我和杜義欽再次坐上車,我很奇怪爲什麼杜義欽不記着墨建軍的電話,那樣打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了,也不用親自跑一趟,而杜義欽給我的回答很操蛋,說墨建軍得巴結他,他不用要墨建軍的電話。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四點了,豹子也回來了,他打聽到了,老虎的爸爸媽媽今天都在醫院裡陪着老虎,根本還沒有時間問其原因,不是老虎家做的。
那就是魏猛和蘭雲生了,如果不是這兩個人,那就真的奇怪了,其餘的人我還真不知道。
我心裡很着急,現在連個信兒都沒有,我也給幼龍打了電話,幼龍也不讓我着急,說讓人打聽打聽看。
我現在心裡處於很忐忑的感覺,一邊着急林濤他們,一邊還難受宛晴,這種心情比起吃屎來沒好多少。
“聽了你們的事情啊,我真覺得,阿飛,你等等我,等我忙完了這段時間我就來幫你怎樣?”杜義欽倒是讓小龍尖子和大娘說着最近發生的事情,聽了之後杜義欽是一個勁的搖頭。
“本來就想讓你來,我們幾個在學校裡打架,幾乎每次都吃虧。”我轉頭看着杜義欽說着,杜義欽也點了點頭,他能來自然是好,只不過還要一點時間。
晚上我也沒心思吃飯,他們訂的快餐,我也就隨便扒了幾下,八點的時候,墨建軍給杜義欽打電話了。
說真的,我等的都着急了,都打算把我計劃的告訴杜義欽他們,但是就是這個時候,墨建軍的電話來了。
掛了電話之後,杜義欽站了起來,對着我問:“阿飛,就是蘭雲生乾的,墨建軍說蘭雲生是魏猛的親信。”
“孃的,好你個蘭雲生。”我把手裡的菸屁股丟在地上,狠狠的踩滅,低聲罵着。
“彆着急阿飛,你你你聽我的,現在呢,你和阿欽去蘭雲生家蹲點吧,既然是他們綁了濤子,那一定會在一個地方,蘭蘭雲生也會肯定去的那個地方。”大娘開口說道。
“蹲點啊,我知道了,你們呢?”我轉頭看着大娘問。
“我我有一個好主意,我們你就別管了,你和阿欽拿着工具,拿拿點泡麪再拿個熱水壺,可能要蹲一夜呢。”大娘笑嘻嘻的說完,我點了了點頭,沒辦法的事情,跟着蘭雲生是最好的。
大娘說完,我和杜義欽就去臥室裡拿工具,不過大娘在外面叫着,說等我們跟蹤蘭雲生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