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我心裡想的,我並沒有說話,畢竟人家還打算給我麪條吃。
“謝謝,叔。”我不理會這個莎莎,端着碗就準備吃,可是我頭一轉,看到那條路上下來幾個人,還衝着我指,急忙放下了碗。
“叔,我先走了,如果有人來找我,就說我今天晚上十二點會來到這個門口,他們來追我了,記着,我叫童詡,別搞錯了。”話說完,我撒腿就跑,聽到身後那個店老闆哎哎的聲音。
那些人也追到了路這邊,我也不說話,咬着牙捏着蛋使勁的向前跑,如果是一個人,或許我還能收拾收拾,但是他們三五個人,我根本不是對手。
訓練的一個月果然不是白訓練的,加上我有事逃命,跑的異常快,很快就看不到那些人的蹤跡了。
我不能遠離這裡,我對這裡不熟悉會迷路,孫澤銘還要來接我,如果問到店老闆晚上十二點也會來的。
我肚子餓,也累,還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很困,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靠着牆,慢慢點了一支菸抽着,我知道杜義欽的電話號碼,我打算打電話讓他們也來,雖然現在危險但是一旦人多了我們就能救林濤了。
想到林濤現在可能還在一個房間裡被人毆打着,我心裡就一陣不舒服,同時還懷疑綁我們的人到底是誰?到底有什麼仇恨,省裡的人。
省裡我知道的一個人就只有大壯了,他在省裡,可是省城這麼大我也找不到他,他的電話號碼我是有,但是在手機上存着,我根本沒記住。
我轉了一個彎走着,前面有個餃子館,我知道不能在這裡停,雖然我很想進去吃餃子。
又找到了一個小面部,我買了幾瓶水和幾包方便麪,拎着袋子給杜義欽打電話。
“喂!”
“是我,我是童詡。”
“我操,阿飛,你在哪?快說啊,你的手機也打不通,我都找你一夜了。”杜義欽大聲問着。
“我他媽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個什麼,你把楊語哲他們叫上,我現在在梧州,等明天白天我在給你打電話,你們商量商量,我逃出來了,林濤還在裡面呢,問問安靜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日,對了,你們也來吧,帶點人,咱救濤子。”這一次我精明瞭,小聲說着。
“行行行,你別管了,給我一個確切的時間,明天幾點給我打電話,別讓我着急。”杜義欽着急的問。
“那……那就八點吧,八點,我掛了啊,峰叔已經在來梧州的路上了,你不用告訴他了,我剛給他打電話了。”我又說着。
“好好好,你自己小心點,別給他們再逮着了,我現在就叫他們,今晚可能就能到梧州,掛了啊。”
掛了電話,我長舒了口氣,看了看口袋裡的錢,還有一百多塊,銀行卡也在,暫時餓不死。
我也不知道該去那裡,換了一個新的環境我就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在這裡轉悠了一圈就來到了一個小區。
今天是禮拜天,小區裡很多人,大多都是半大的孩子,孩子們在打乒乓球,我就坐在一邊吃着方便麪喝着礦泉水看,還有一些大人抱着小孩在小區裡玩。
這樣的小區倒是挺好的,進出門沒有保安,有保安的話陌生人他不讓你進。
我坐在這裡看着他們打乒乓球,也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不過我沒動。
“喂。”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轉頭看着,是一個個頭在一米七的青年,青年打着耳環染着黃髮,還是燙的爆炸頭,典型的非主流等離子燙,他這個模樣讓我不禁想到了尖子。
“什麼事。”我一邊嚼着方便麪一邊站了起來。
這個男孩看到我的臉之後也有點愣,畢竟我臉上一塊紅一塊青的,一看就是先前被人打了。
“你不是我們小區的人?”青年看着我問。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不過我也不怕,他就一個人,要是打我相信我能打過他。
“那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誰,你問問他們我是誰。”青年對着我又說道。
我剛剛轉過頭去,就見先前幾個打乒乓球的人都停下了,不知道何時已經包圍了我,這些看上去都是上初中的學生。
“大哥大哥,有什麼事你說。”我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急忙討好的說道。
“拿三百塊錢吧,拿三百塊錢我就讓你坐在這裡看他們打乒乓球。”青年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人還挺能找事啊,要是在清北我毫不猶豫的就打了這個男孩,而且會把他打的哭爹喊娘,但是現在不行,我還怕追我的人追上來透過柵欄看到我。
“哥,我兜裡就一百多塊錢,一百給你,剩下的給我留着吃飯行嗎?你看我這樣,剛被打過了,錢也被拿走了。”我一臉苦笑的看着這個青年說道。
這樣的說話語氣我非常反感,但是沒辦法,人在屋檐下。
看我拿出一百塊錢遞給他,青年捏着錢用手指彈了彈說道:“繼續吧。”
那些半大的男孩繼續打乒乓球,我長舒了口氣,這個青年到底坐在了我的身邊,拿着我袋子裡的可樂就喝了起來,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不過我能說什麼呢。
我也坐了下來,從兜裡拿出煙,給這個青年遞了一根。“大哥,抽菸。”
青年笑看着我,點了點頭,接着煙說道:“還算懂事。”
“喲呵。”突然,青年喲呵了一聲,他看着手裡的煙說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有錢的主兒啊,二十五的雲煙啊。”
我當即就是一愣,心裡想着,虧你還是這個小區看上去的混子,尼瑪二十五塊錢一包的雲煙就叫好煙了?你這絲氣質暴露無疑啊,林濤有錢的時候都是抽的軟包中華。
我對煙沒什麼感覺,我只是感覺這個煙抽着不錯,也就經常買。
“哪裡哪裡,鄉下來的,大哥你懂,買一包好煙撐撐場面,沒想到還給人打了,錢也被他們拿走了,其實我是清北縣北橋村的人,想來省裡找個工作的,今天來的第一天,錢也沒了,住的地方都沒。”我編着謊話,想要跟着聊聊,不知道爲什麼天上太陽晃眼,我困極了。
青年點頭笑了笑,大口喝了一口可樂,笑道:“找工作多容易,就那邊那個飯店,常年招工,不過是黑的,老闆拖欠工資,你要是辭職不幹了不給你工資,你找他要,他就打你,好好物色,我幫不了你呀兄弟。”
青年說着,伸手拍着我的肩膀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就沒指望他能幫我,我心裡冷冷笑着,又拿出了一包方便麪吃着。
“兄弟,沒吃飯?”他又問着我。
我點了點頭,他卻是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說道:“走,我請你吃飯去。”
“啊?”我有點愣,剛纔還他媽打劫我,現在還請我吃飯?拿着我的錢?或者你請客吃完了我出錢?我操,想得也忒美了吧?
“大哥,我沒錢了,兜裡就剩三十,真的。”我又說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我怕他一個不對勁在拉着邊上的人捶我一頓。
“靠,我還騙你,說是我請你就是我請你,走吧,這方便麪不行,這些你們吃吧。”說着,青年拉着我站了起來,勾着我的肩膀說道:“兄弟啊,我是見你剛來梧州,還這麼慘,可憐你,等你以後成了大老闆別忘記了我。”
他拍着我的胸脯說,呵,敢情是看我有點像潛力股,現在幫幫我,以後等我得意了好幫你啊?我心裡想着。
不過這也純屬扯淡,我不知道這個青年想的什麼,我怕出了小區碰到那些追我的人,當即就甩開他的胳膊,說道:“大哥,真不是,咱別出去了好不好,我跟你說實話,我現在只想等到晚上十二點,十二點就有人來接我了。”
他看着我一愣一愣的,問道:“兄弟,你怕什麼?咱就出去吃個飯。”
“有人追我,他們綁架我知道不?我那個兄弟還在就那個高樓看到沒有,還在那裡面呢,金銘大酒店,他們的人要綁架我。”我指着那邊的高樓說。
青年聽到這裡,傻傻的笑了笑,把頭轉頭一邊:“你沒病吧,兄弟,就你一個鄉巴佬,人家綁架你幹什麼?家裡有幾百萬還是幾千萬?說出去我都不信。”
“真的,我操。”我話音剛落下,就見那幾個追我的人路過外面的柵欄了,急忙轉頭。“哥哥,我求你了,別轉頭,摟着我,他們來了。”
這個青年看我的表現也不像是假的,摟着我就朝着一個樓棟裡走。“靠,就那幾個人啊,看來還是真的,我日,先把你送我家吧,你把事情詳細說說,看看我能幫你不。”
我和他走進了樓道,他家在一樓住,當即就打開了房門,說道:“我爸我媽晚上纔回來,來來來,你給我說說咋回事。”
我擡頭看了看錶,才他媽兩點四十。
也算無聊,我就給這個青年從頭到尾的說着,聽得他一愣一愣的。“我操,哥哥啊,原來也是個混子,還是個大混子,牛逼,我叫程永升,他們都叫我升子。”
他說着,伸出了手,我也笑了笑,伸手說道:“我叫童詡,他們叫我阿飛。”
“好好好,阿飛啊,你在家裡看電視,我出去給你買飯,完事回來……哎哎哎!”我聽着他說話,腦子裡突然嗡了一下,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會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睜開眼睛的時候在一個小診所裡,程永升坐在我的身邊,已經晚上八點了,我還輸着液。
“我操,你終於醒了。”程永升叫了一聲,我轉頭看着他,一臉的不解,問道:“這是哪?”
“你****別動,醫生說你體內很多安眠藥的藥力,要讓化解化解,這不,輸着液呢,還有一瓶,差不多九點多就完事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我點了點頭,那幫犢子,我說爲什麼我能昏迷那麼久,原來他媽的在我昏迷的時候喂安眠藥啊,真他媽牛逼,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