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睡的極度不安,我是真的怕了,害怕那個青年會把錄像給警察,到時候真的就出了亂子了,搞不好我們真的會……
我不敢想下去,我儘量不讓林濤他們知道,不然他們一定也會和我一樣提心吊膽的。
就這樣,我是第一次失眠,第一次一夜無眠的那種,第二天起牀我眼圈黑黑的,但還是沒有絲毫的睏意。
起牀之後,我就和大娘一起聯繫了侯建,我們兩個人約定了在廣場見面。
出了家屬院就打的,我也不啥,我不會傻到真的去湊二十萬,我也湊不出來,我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那攝像機給偷出來,然後毀掉。
畢竟第一次攤上這樣的事情,我顯得很着急,語言已經無法形容我暴躁而又着急的心情。
還是上一次的地方,我和大娘走到天台上,就見侯建已經站在那裡了。
“侯建。”我哈哈一笑,擺手叫着他,帶着大娘慢慢走了上來。
侯建轉身看着我,嘴角也掛着一絲笑容,見我走上來他就開口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有用到我的時候,什麼事,說吧?”
我也不廢話,嘿嘿一笑,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拿着一張大紙說道:“這是一個院子加屋內的佈局圖,你今天好好看看,我要最好最有效的方式,一切困難你克服,我只要那個攝像機,價錢你開。”
侯建摸着下巴,打開佈局圖看了看,不停的用手指點動着下巴。
“這個容易,這次就不要錢了,免費幫你撈一票,攝像機的鏡頭挺貴,二手的也貴,我偷出來之後你就把鏡頭送我就行了,放心,就我這四鈴的身手,沒一點問題。”侯建當即就拍着胸脯保證的說。
“那明天吧,明天挑一個時間,我們去。”我對着侯建這樣說着,本來還打算請他吃飯來着,可是他說還有別的事情就先走了。
侯建答應了,我心裡的一塊石頭也就落地了,我也沒有想太多,大娘倒是和我一起,一直安慰說不用擔心如何如何的。
我和大娘在廣場上待了很久的時間,直到中午,我們一起吃了個飯,侯建來電話了。
“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
我接通電話,就聽到侯建說道:“吃飯了沒?明天我臨時有事,今天下午就幫你把它拿出來。”
聽到這句話,我也高興異常,畢竟這件事情早解決早就沒事了,當即我就答應了,然後就和侯建定在了王戰勝家附近見面。
“這這這個侯建靠譜嗎?”大娘一邊吸溜着燴麪,一邊開口問着我。
我搖了搖頭,苦澀的笑了笑,說道:“我真的沒有其餘的好辦法了,這個侯建跟我也就見過一面,那也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
“我我我就特納悶了,你爲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濤子他們,畢竟咱咱們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大娘繼續說着。
聽到大娘這樣說,我苦澀的笑了笑,說是這樣說,但是我真的不想告訴他們,畢竟這件事情還是隻有我一人知道的好,我也不想他們和我一樣的着急揪心。
要是他們知道了肯定會鬧的沸沸揚揚,到時候可能更不好收場,而且十三太保的事情也會被人知道就是我們幾個而已,根本達不到威懾的效果了。
吃過飯之後,我和大娘跟侯建在王戰勝家附近匯合了,我以爲他會帶什麼東西,可是誰知道他兩手空空,似乎對自己非常有信心。
“讓你朋友帶我去那個人的家裡,你最好把他約出來,拖住他,不要太久,十分鐘就夠了。”侯建開口說着,嘿嘿直笑。
我點了點頭,原來侯建也是有計劃的。“行,那你們去吧,我給他打電話。”
說着,我拿出了手機,那個青年爲的就是一個錢字,只要說籤誘惑他,我就不信他不出來。
大娘和侯建走了,我也打通了那個青年的電話。
“喂。”他冷冷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我長舒了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出來吧,咱倆約個地,我給你談一談。”
“談什麼?”對方開口問。
“談錢,二十萬太多了,我湊不出來,我們現在沒有地盤,你知道的。”我又繼續說着。
不過我的話音剛剛落下,青年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沒錢?十三太保沒錢?雖然說我沒聽過什麼十三太保,但是王戰勝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就讓人去查了,我也拿到了一點消息,阿飛,我看你是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其餘人吧?”
我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不出來,我有點頭大的感覺,不出來讓侯建怎麼偷。
“所以,我才讓你出來,想跟你談一談。”
“沒什麼好談的,你還有七天的時間,七天後我如果看不到錢,我會把證據給警察。”說完,地方掛了電話。
我靠在衚衕的牆上,使勁的搓着臉,擡頭傻傻的看着淡藍色的天空,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沒多時,大娘和侯建回來了,侯建手裡抱着一個攝像機,我有點鬱悶,怎麼這麼順利?
“給你,阿飛,我剛纔把鏡頭拆了,你直接砸了就行。”侯建把攝像機交給我,我扛在肩頭嘿嘿笑着。
就在剛纔我還以爲大娘和侯建會無功而返,可是沒想到侯建居然還能拿到。
“我走了啊,有事找我。”侯建擺了擺手,扭頭朝着遠處走去。
我轉頭看着大娘,開口問道:“怎麼弄到的?”
“那那那個人的家裡根本沒人,侯建就翻牆進去,然後就抱着攝像機翻牆出來了,就這麼簡單。”大娘比劃的說着。
我笑了,高興的點了點頭,我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的順利,我還以爲會出什麼岔子呢。
我和大娘在一處無人的工地上,用磚頭將攝像機整個砸的粉碎,這纔回到了家裡,做完了這一切,我人也放鬆了,心情舒暢。
昨晚一夜沒睡,我此時睏意襲來,躺在牀上就呼呼大睡。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只知道我家的門被撞開了,嘭的一聲巨大的響聲,一羣人破門而入,有人來用手槍指着我。
緊接着有人把我從牀上拉起來,使得我的雙手背後,用手銬銬着我,而後對着我推推搡搡。
我從沒想到過這些人是警察,由於剛睜開有點迷糊,被帶到樓下之後我纔看到樓下停着的警車,已經大半夜了,樓下沒幾個人,警車也沒想,只是閃爍着藍色和紅色的燈。
我被推進了一輛警車,坐在後座上,我沒有說話,心裡想着事情。
我想應該是那個青年,他報案了,不過我真的不明白,他已經沒有證據了,爲什麼還能。
我轉頭看了看,此時,車門再次被打開,又被推進來一個人,是麻子。
“臥槽,阿飛,你也在啊?怎麼回事?”麻子開口問着我。
我轉頭看了看麻子,直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濤子呢?”我開口問着。
“不知道,我正在家睡覺呢……”麻子無奈的搖着頭,顯得有些難耐。
車子開了,警察局距離我們家屬院還有很遠的距離,差不多要半個小時,我還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
我很聽話的,基本上警察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到了警察局之後,我和麻子就面對着牆,抱頭蹲着。
我轉頭想要看掛在牆上的表,可是警察叔叔只要看到我轉頭就立刻讓我轉回去,我也不知道幾點。
陸陸續續的,林濤,孟二鑫和劉晨都被抓到了,我有點吃驚,看來警察對我們調查的倒是很清楚,不過我很慶幸,吳延瑞一直沒有被抓到。
人齊了之後,他們就開始審問了,我們一個接一個的去審訊室,林濤他們也只是說了射王戰勝的過程,其餘的事情倒是不知道,就是連怎麼被抓都不知道。
我被一個警員慢慢的帶到了所謂的審訊室,這裡擺放着一張椅子,一張桌子,兩個警察坐在桌子邊上,一男一女,男的算的上是老警員了,看上去有四十多歲,女的還年輕,正在寫筆記。
“坐下,我有幾個問題問你。”
我慢慢走到椅子邊上,坐了下去,也不說話。
我心裡突突突直跳,這樣的場景我只在電視上見過,從來沒有經歷過,所以感覺很害怕。
“姓名,年齡,出生年月,家庭住址,父母。”這本來是好幾個問題的,不過老警員爲了節省時間就一口氣問。
“童詡,16歲,1993年10月23日出生,家住清北縣鋼鐵廠,我爸爸叫童雲,媽媽叫文霞。”我開口說着,擡頭看着老警員。
“三天前十點左右,你和林濤、嶽五、孟二鑫、劉晨、楊語哲一起幹了什麼?”老警員又問着。
“我拿着弩箭,射了王戰勝。”我回答道。
“是你動的手嗎?射中了他哪裡?”
“是我動的手,射中了他的大腿內側。”
之後的又是一系列的問題,包括弩的去向等等,弩我還沒有給洪峰送回去,奇怪的是這一次他應該知道我拿着弩箭走了,可是沒有給我打電話。
“我被勒索了。”我突然擡頭,看着那個老警員開口說道。
“怎麼回事?”
“就是那個向你們提供證據的人,他家住在王戰勝家的後面,當天晚上他錄到了我們的行動,第二天要求我給他二十萬,他才把東西交給我。”我如實的回答着。
那老警員皺了皺眉頭,說道:“繼續說。”
“我想找他協商,可是他不肯,只要求要錢,沒有辦法,我把他的攝像機偷了出來給砸掉了,可能也就是這樣惹怒了他,他報警提供證據了。”
我現在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也怪我當時的想法太愚蠢,攝像機那個青年肯定弄了帶子作爲備份的。
不過我也有證據,還是大娘有先見之明,讓我買了一個錄音機,這個時候終於派出了用場。
而後這個老警員告訴我,我們的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需要家人去王戰勝的家裡進行協商,是私了還是公了,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