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人綁着他的時候,他也恐懼,在被人拿着片刀追着砍的時候,他也害怕。
我救了他,在他心裡我就是唯一的一絲希望,如果連這一絲希望都破滅了,那他整個人也就會完全的崩潰。
我知道這樣做我可能會害的朋友們陷入危機,可是我不能放棄,其餘的大道理我不能明白,我只是想我快要死的那個時候,如果有人來,我心裡的那份恐懼將會不復存在,那份恐懼,直到現在我都有陰影。
“我看不慣,他高傲的嘴臉。”
“阿飛,你變了,你太過自信了。”林濤突然笑了笑,露出一臉的苦澀看着我。
我慢慢走上前去,來到林濤的面前,認真的看着他,說道:“不是我變了,是自從清北丟掉之後,你變了。”
“我變了?”林濤蹙了蹙眉頭,看着我。
“是啊,你沒了以前的霸氣,變的膽子超級小,對於不知道的人或者事情有莫名的恐懼感,這就是現在的你,你慫了。”
林濤愣住了,我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但只是與以前相比。
曾經的林濤,爲了林穎就能暴了韓忠的菊花,那時候他絕對知道他不可能贏了韓忠,因爲人家有勢又有錢,但是現在呢。
“今晚沒辦法睡了,我去醫院了。”我對着林濤說了一句,點了一支菸,慢慢的朝着二院走去。
“對了。”我停下了腳步,轉頭看着林濤笑道:“原因不單單是我看不慣那個人的嘴臉,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個男人,他很像一個人,你看了才知道。”
我來到醫院,因爲那個男人還在手術室裡,我和另外兩個人就坐在樓道里等待着。
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他纔出了手術室,被安排到了病房裡。
在病房裡我瞌睡到了極限,迷迷糊糊的就趴在牀邊睡着了,不過他們兩個倒是沒睡,一直看守着。第二天一早,我被人叫醒了,是林濤,他帶着楊語哲劉晨麻子他們來了。
“阿飛,就這個人啊?”林濤看着我問。
我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林濤倒是認真的看着這個人,笑了笑。“他怎麼長的這麼像方陽。”
話音落下,林濤愣了一下,轉頭看着我,我再次點了點頭。
二話不說,林濤拿着手機給方陽打了電話,讓他過來,之後我們就一直這樣看守着。
一直到了中午,方陽才姍姍來遲,只不過這個男人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一直沒有醒來。
“方陽方陽,你看,這個人長得像你。”方陽還沒有走上來,林濤就跑上去拉方陽。
“瞎扯。”方陽也不相信,他擺了擺手走到病牀旁,看了看。“嗯,嘴巴和我挺像,但其餘的地方不像。”
方陽自顧的吹噓着,我和林濤他們都笑了起來,方陽整天在鏡子裡看的都是自己,當然感覺不像了,但是我們這樣說,就是可觀的評價,是真的很像。
“方陽,麻煩你個事,讓你的人來,看着這個人,別丟了。”林濤開口說道。
方陽狐疑的看着我,擺手笑道:“丟了?怎麼可能呢?這好端端的一個人在醫院裡躺着,怎麼會丟?難道他還自己跑?這人是誰啊?”
“不認識,問阿飛,他在路上救的。”林濤擺手說着,轉頭看着我。
“別問了,你讓你的兄弟們來吧。”我對着方陽說,不過我猜就算是那些人也不敢在醫院裡大張旗鼓的搶人吧?
方陽不再說話,點了點頭走到外面打電話。
我回頭看着牀上的這個人,又轉頭看了看林濤,說道:“是真的很像。”
“是啊,我都懷疑了,這個人是不是和方陽家有什麼關係?算了,你們兩個出去吃飯吧,回來幫我們帶點,然後就回家休息吧。”林濤無奈的搖着頭,轉頭對着昨晚和我一夜守了一夜的兄弟說。
也沒有廢話,方陽打完電話之後,我們七個人就坐在了病房裡等待着。
等幫我們帶飯的人回來之後,那個人醒了,林濤他們吃着飯,我上前去問這個人,畢竟要了解一些事情嘛。
“醒了!”我雙手插在口袋裡,看着這個人笑。
“小兄弟,謝謝你了。”這個人滿口的普通話對着我笑了笑,他有點虛弱。
“爲了你,我和那些人槓上了,你叫什麼名字,能把事情告訴我嗎?”我看着這個人問。
這個人倒是轉頭看了看,周圍沒有其餘的病人,只有林濤他們幾個。
“沒事,這些都是我的兄弟,你說吧。”
“我叫方崇武,來這裡是找親人的。”方崇武開口說着。
我點了點頭,坐了下來,然後又問:“那些人是誰?”
“他們是我老闆的手下。”方崇武有點苦澀的說着,不過又擡頭看着我說道:“你別問了,我不會說的。”
我皺了皺眉頭,不過也好,起碼知道了他的名字。
“你連身份證都沒有,登記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怎麼登記。”
“沒事,總之謝謝你了。”方崇武搖了搖頭,我也懶得問,他的態度不咋樣。
不過這個方崇武,他身體倒是壯碩的很,肌肉很發達。
我來到一邊吃飯,一羣人不停的打趣着。
“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手機突然響了,我拿着看了看,陌生的號碼。
我笑了笑,我想一定是昨晚那個人給我打電話了。
“喂!”
“童詡是吧?把你在醫院的人撤走,不然的話我就不保證洪峰會怎樣了。”是那個人給我的電話,他開口說着。
我的眼角陡然抽動了一下,他居然知道了洪峰。
“臭小子,我不想爲難你,你別跟我橫,趕快把你的人撤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那個男人繼續說着。
“好啊,那你就不用客氣了,看樣子你很着急要這個人,我就是不給你,至於洪峰你想怎樣就怎樣,動了他我讓你後悔一輩子。”我也說着狠話,狠話誰不會說?拿家人威脅我?我不吃這一套。
要是以前的我,我聽到這裡一定會怕的要死,但是現在我知道方崇武他們很想要,自然不怕他們。
“不如這樣吧,你把方崇武給我,我就把洪峰放了。”
“這麼說,你認輸了?”我笑了笑說道。
“臭小子,別給你臉你不要臉,信不信我弄死洪峰。”
“狠話誰不會說?別他媽威脅我,別讓我找到你,找到你有你好受的。”
我們兩個人互不相讓,他着急的要方崇武,我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但我感覺方崇武應該對他們很重要。
“好,我不威脅你,咱們就硬碰硬。”這句話說完,他掛了電話。
林濤他們見我掛了電話,都齊齊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們要問什麼,站起身體再次來到病牀邊上,對着方崇武問:“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你別管我了,把我交給他們吧,反正這條命也是他們給的,遲早要還。”方崇武倒是嘿嘿笑着。
“我問你因爲什麼,那些人是誰,他們綁了我乾爸。”
聽到我這麼說,方崇武瞪着眼睛,長舒了口氣。“他們是國內黑拳公司的人,我是在國外打黑拳的,他們公司的人。”
黑拳我也聽說過,所謂的黑拳就是國外的地下場所,不是正規的拳擊比賽。
“那他們爲什麼要追你?”我又問。
“我們公司有一個規矩,老闆找的人都是全國各地那種走路丟失或者被人販子拐賣的孩子,從小開始訓練,長大之後爲他們盈利,這個規矩就是不允許我們去找我們的親人,可是我知道了我的親人就在清北縣,就跑了出來,他們一路追來。”
聽完方崇武的話,我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個漢子居然還有這樣的悲慘命運。
“那你可以報警啊!”我又說道。
“他們綁了你乾爸,你也可以報警啊。”方崇武咧開一絲微笑,看着我。
我笑着點了點頭,自然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不過此時,電話又響了。
我拿着手機看了看,是洪峰的。
“爸。”我接着電話叫道。
“小詡啊,你又招惹到什麼人了?你現在在哪?”洪峰這樣問,我聽到這裡就知道洪峰應該沒事了。
“我沒事,你回家吧。”
洪峰聽完我的話,我感覺他有點無奈的樣子,掛了電話。
我沒有再說話,坐在一邊抽着悶煙,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我知道哪些人應該不會拿別人再威脅我了,他們知道這樣行不通,硬來,是怎麼個硬法?
“方陽,你叫了多少人,還他媽沒來?”我轉頭看着方陽問。
“快了快了。”
方陽點頭說着,我們繼續等待,大約二點的時候,十多人來了,不過我覺得人手不夠。
既然那些人是黑拳公司的人,那麼身手一定很不錯。
我看着面前的十多人,打算讓他們在外面的花園裡分散的看着,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人就來了,外面看着還好一點。
也沒有說話,我帶着這十幾個人就出了病房。
“飛哥,到底幹什麼呢?”有個人看着我問。
“沒事,等會兒讓你們在哪裡待着就在哪裡待着,完事給你們錢。”我開口說着,他們都顯得很高興。
畢竟這是方陽的人,不能白用他們,不然他們心裡不滿。
我帶着他們來到花園,讓幾個人在這裡看着,如果有一羣人進去的話就立刻給我發信息,畢竟那些人要來硬的,來硬的不可能只來一兩個人。
“阿飛,你這是幹什麼呢?防備我們啊?”突然,我的背後響起了聲音,我猛的轉頭看去,周圍的過道里都走來了人,爲首的正是昨晚那個人。
“靠。”我心裡罵了一聲,原來這些人已經在這裡等着了,不過十幾個人而已,我身邊也有十幾個人。
“給方陽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出來。”我轉頭對着他們叫道。
“臭小子,給你說話還當真了,你當真以爲我會給你這種螞蟻打賭?傻了吧?”爲首的男人看上去非常的生氣,大步流星的朝着我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