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傑身體不行了,沒有任何人知道杜明傑此時此刻在哪裡,我想告訴杜義欽,但是覺得還不是時候。
正吃着飯,杜義欽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號碼給掛掉了,我和杜義欽挨着坐,因爲怕是杜明傑的電話就問他:“誰的電話?你掛掉?”
“那個女的,不知道幹什麼。”杜義欽說完,他的電話再次響了,杜義欽顯得有些煩躁,也不接電話,手機放在了一邊。
杜義欽的手機響了一陣之後逐漸停止了,其後就再也沒有響。
吃過了飯,大人們依舊在喝酒,我們一羣孩子跑過去挨個的敬酒,完事之後,我有點暈乎,走出了房間,站在游泳池旁邊看着。
張麗莎一直跟着我,我只是告訴她我不想說話,她就站在我的背後默默的一動不動。
“今天晚上去哪玩啊?”是朱宛晴的聲音,我轉頭看着,她和王勁程已經走了出來。
“當然是老地方了。”王勁程勾着朱宛晴的肩膀,兩人從我身邊路過,也不對我打招呼,慢慢的就走出了大門。
我看到這裡,心裡自然有點不愉快,轉身走進了屋子,打算找尖子繼續聊天。
不過來到屋裡之後,我就見杜義欽和夏藍天兩個人一起上了二樓,我也急忙跟上去。
二樓是臥室,房間超級多,我都看的花了眼,不過他們兩個人並沒有進去臥室,而是進去了樓梯拐角的一個房間。
我尋思着這兩個人能有什麼秘密,在他們兩個推門進去之後,我也推開了門。
聽到門響,夏藍天和杜義欽轉頭看着我,這時,我才發現,這個房間只有五六平米的樣子,有一個灰白色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我不認識,周圍燒着香,照片面前擺放着水果。
“爸,我回來看您了。”夏藍天突然說了句話,我當時就是一驚,這個照片上的人居然是夏藍天的爸爸,她爸爸居然已經死了?怎麼死的?
不過我和杜義欽也沒有廢話,拿着香給叔叔燒了一柱。
“姐,叔叔是怎麼死的?”杜義欽開口問着,這個問題也是我想問的,夏藍天轉頭看着我們三個人,沒有說話,只是站着。
足足這樣呆了三分鐘,夏藍天開口說道:“試藥。”
試藥?我心中一驚,難道叔叔是一個試藥人,我的乖乖,這可不得了啊。
“阿飛。”夏藍天突然叫了我一聲,我轉頭看着她。“其實那種病菌我也有,我是遺傳的。”
我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着夏藍天,不過這也難怪,夏琳都有那種病菌,更何況是夏藍天了。
“我們現在吃的藥,就是我爸爸試出來的,可是他……”說到這裡,夏藍天流淚了,我是第一次看到他流淚,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這樣我們在這件屋子裡呆呆的坐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夏琳阿姨纔上來,開始分配房間。
房間雖然多,但是人也夠多的,我和杜義欽一起被安排到了尖子的房間。
這天晚上我們睡的很晚,大多都是在聊天。
之後的十多天,和媽媽說的一樣,我們一大羣人去了黃山而後輾轉來到九華山,年也就這樣的在景區的飯店裡過了。
初八這天,洪峰說要回家,和大伯三叔他們一起走了。
而我媽媽說要讓我多陪陪她,就讓我留在淮北再玩幾天,等過幾天和夏藍天再一起回去。
張麗莎因爲要上學的關係,也跟着洪峰一起走了,剩下的只有我和杜義欽夏藍天三個人。
回到家裡短暫的休息一下,初八差不多的店鋪都開門了,夏藍天說帶着我們兩個去逛街。
本來不想去的,可是不去她就揍我們,說什麼好不容易找到兩個提包的,不利用一下太虧了。
女人是可怕的動物,一逛街就沒完沒了了。
我們剛剛下了山,在郊區慢慢走着,夏藍天不讓打的,她說帶我們熟悉熟悉這裡的環境。
“諾,那裡就是尖子的俱樂部,說起來他這個跑酷俱樂部,就五個人,我聽說前段時間在我們省裡的跑酷還得了第一。”夏藍天指着我們右面一個大房子說道,裡面應該是訓練的場地。
“要不咱們進去看看吧?我還沒有見過呢!”我開口說着,跑酷真的很酷,我也有點想學的衝動,不過我看我這個體格也就算了,再看看尖子現在的慘狀,心裡當下就把這個想法給否決掉了。
“我不想去,裡面的四個人都是色狼。”夏藍天嘀咕着。
“去吧去吧,三姐,有我和阿飛保護你,怕什麼,再說了,對付四個人,你還不兩下就搞定了,這才叫女漢子。”杜義欽伸着大拇指嘿嘿直笑。
夏藍天也無可奈何,點了點頭,帶着我們兩個人朝着俱樂部走了過去。
這個俱樂部看上去有點廠房的意思,大門是一扇鐵大門,大開着,裡面高高低低的弄着墊子,四個人在裡面來回的翻跑着。
“尖子這俱樂部叫啥名兒?”我開口問着。
“藍天俱樂部。”夏藍天開口說着。
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這名字還真……還真挺別緻的,聽到我驚的差點下巴沒脫臼,看來尖子對夏藍天可是一往情深吶。
“藍天,你來了啊,來來來,跟我們一起耍耍。”其中一個男孩走了上來,擺手對着夏藍天叫道。
這個男孩我認識,是上一次在梧州尖子帶去的其中一個,只不過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玩,是他們兩個好奇才帶他們兩個看看的。”夏藍天對着男孩說着,指了指我和杜義欽。
那個男孩認識我,我也認識他。“喲,這不是阿飛嗎?”
我點了點頭,畢竟上次人家幫了我,我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就有點蛋疼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臺文濤,尖子怎樣了?”臺文濤對着我說了他的名字,而後又轉頭看着夏藍天問。
“好多了,不過還是不能動,腿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
“他媽的,那些人,就是他們人多,打不過他們,要不是尖子也不會這個樣子。”臺文濤突然狠狠的說道,拳頭緊緊捏着。
“什麼?原來你們是打架?尖子不是跑酷摔的嗎?”夏藍天突然一驚,開口問着。
我也有點驚訝,敢情這是打架弄的。
“啊?你們不知道啊?尖子應該沒告訴你們,他不想讓他媽知道,也只能說跑酷摔的了,不過他是咱們省裡的跑酷第一人,失誤的機率特小,也只能騙騙你們了。”
“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三個給我過來,今天不說清楚,我就揍你們三個。”夏藍天臉色變得極爲難看,大聲叫了起來。
另外三個人聽到聲音也跑了上來,紛紛站在夏藍天的面前,一言不發。
夏藍天這個時候像極了老大一樣,在前面對着他們三個人指指點點的說着。
我站在一邊聽着,原來事情還是要說他們前段時間去省裡比賽。
整個淮北只有這兩個跑酷俱樂部,另外一個在市區裡,人數有個三十多人的樣子,他們輸了,就嫉妒了尖子。
那天晚上說是要請尖子他們幾個喝酒,結果是鴻門宴,去就捱了一頓,還把尖子的腿給打的骨折。
我聽完之後就十分生氣,那些人居然能嫉妒到這種地步,真他媽的操蛋。
夏藍天氣的也是哇哇大叫,指着面前的四個人就問:“你們四個,知不知道那個俱樂部在哪裡?”
“當然知道了。”臺文濤當即就點了點頭。
“他奶奶的,欺負尖子,姑奶奶跟你們沒完,走,收拾他們去。”夏藍天擺了擺手,轉頭就走,可是臺文濤他們四個卻站在了原地。
“藍天姐,真不是不去,他們三十多個人,咱們一二三,就七個人去砸場子,有去無回。”臺文濤勸說着。
我和杜義欽紛紛點了點頭,這是在安徽,我和杜義欽反正叫不來人,一切都看夏藍天的了。
“跟我走就對了,今天就把他們的場地給砸了,是不是他們的頭頭打的尖子?老孃斷他的腿。”夏藍天大聲叫着。
夏藍天既然這樣說,那就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臺文濤他們四個也不說話了,跟着我們就出了大門,然後我們七個人就朝着市區裡邊趕。
反正是坐在小麪包車上,在這裡我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哪裡,跟着夏藍天就對了。
期間夏藍天還打了一個電話,我不知道她叫的是誰,看樣子挺牛逼的,應該比我牛逼。
車子在一棟五層的大樓面前停止了下來,大樓很大,大概有百米長。
夏藍天坐在車上,不知道給誰打的電話。“帶着你的人,給我去五樓,就一個出入口,只許進不許出,奶奶的。”
我感覺夏藍天非常生氣,這種狀態是在清北我根本沒有看到過的。
夏藍天說完,帶着我們六個人下了車,順着樓梯開始上樓。
到四樓的時候,我就見了很多人,手裡拿着鋼管片刀的,不過他們都紛紛讓開一條路,樓上有激烈的爭吵聲音。
到了五樓,我就見一名看上去像頭頭一樣的男孩在和另外一個男孩爭吵着,似乎是因爲不讓他們出去的原因。
“叫你媽逼啊叫,滾進去。”夏藍天也不廢話,開口就破口大罵,對着那個男孩一腳把他踹進了面前這個巨大的房間裡。
房間的寬度長度都很大,裡面的設備和我見尖子俱樂部裡的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天姐。”站在門口的男孩立刻就向夏藍天做出一副俯首稱臣的樣子叫着。
“你別讓人給我出去,其餘人給我進來。”夏藍天一擺手,我們跟着她走進了巨大的房間,身後呼啦啦的一羣人也都跟了上來。
我們這羣人差不多四五十個,看來夏藍天叫了不少人。
剛剛進去,裡面在訓練跑酷的那些人也都圍在了一起,有二十多個人的樣子,他們穿的很少,因爲這裡面暖氣開放,溫度很高。
“臺文濤,告訴我是誰。”夏藍天大聲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