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一個辦法,我們不圖保護費,只圖人,但是這樣的話就是給魏虎青紅宣戰了,謹慎一點,我現在去找王國帥,問問魏虎青紅其餘人的家庭背景。”我站了起來,把大牛他們扔在這裡,自己朝着辦公室的方向去了。
在王國帥辦公室的門口,我停止了下來,因爲裡面除了王國帥之外還有幾名老師,男男女女的坐在一起聊天說笑。
我拿着手機給王國帥發了一個短信,讓他出來,而後沒多久,他就走了出來。
“找我什麼事?”他來到我身邊問我。
“告訴我魏虎青紅他們四個都誰最有背景?”我轉頭看着王國帥,認真的問。
他苦澀的笑了笑,皺了皺眉頭,說道:“好像四家都挺有背景的,這個我不清楚,你找我問不如找那些混子們問,比如胡靜,哎阿飛,你是不是和胡靜有一腿啊?”
“去去去,一邊玩蛋去,蛋疼。”我聽到這句話就煩了,轉身就走,我家裡還有莎莎等着呢,跟胡靜再有一腿算什麼事情,我不是那種多情的人。
沒有問出來結果,我回到了剛纔的地方,可是大牛小龍和大娘已經沒了蹤影,我尋思着這三個人會去哪裡,就打電話問。
“你們在哪呢?”好一會兒才接通電話,我問他們。
“我操,學校餐廳門口,豹子正在捱打,剛纔我們來小賣部買東西就碰到了,看熱鬧呢,還在打,你來吧。”大牛開口笑着說。
我掛了電話,朝着餐廳的方向走去,豹子居然在捱打,我很納悶,這是咋回事?
就像胡靜說的,豹子也是一千塊錢的混子啊,級別不低了,怎麼說捱打就捱打?難道是大混子打的他?
我饒有興趣的來到了餐廳邊上,大牛他們在這裡站着,我走上來大牛就指了指餐廳門口。
是的,豹子正在捱打,一羣二十多個人把他打的像狗一樣,倒在地上呻吟着。
由於放學時間,也沒有學校的老師領導,也沒政教處的人,有幾個紅肩章學生會的人,但是走在一邊看熱鬧。
“喂阿飛,我聽說是學生會的副主席打的豹子。”小龍轉頭對着我笑,還說:“沒想到豹子居然這麼背,又捱打了。”
“我我們可以試着拉攏一下豹子。”大娘突然說道。
我奇怪的看着大娘,問他:“爲什麼?”
“既然是學生會副主席打的豹子,那就說明學生會主席交的保護費不低,既然魏虎青紅是老大啊,那麼學生會自然不會放過,學生會也得交保護費。”大娘頭頭是道的分析着,一個人點頭。
我覺得大娘說的也對,不過此時,學生會的人停手了,在衆多會員的簇擁下,我聽到了一個罵聲。
“知道了嗎?豹子,你不配,再犯賤就給我捱打,算個****吧,跟我搶。”說話間,有個人從人羣裡出來,氣呼呼的朝着前方走。
這個人我認識,不正是在廁所裡抓我抽菸的那個平頭四眼嘛!
“就那個就那個是副主席。”小龍急忙說道。
“我操,就他?還副主席,媽逼的,就是他在廁所裡抓我抽菸的。”我有點生氣,沒想到居然還是他媽的副主席啊,牛逼。
“我擦,唉,你還別說,這這這樣我們真的可能拉攏到豹子。”大娘一驚一乍的,突然笑了起來。
我們都奇怪的看着他,大娘則是指了指豹子。“還躺着呢,我我我們上去,走。”
不知道幹什麼,反正我也不懷疑大娘的想法,四個人就朝着豹子走了上去。
豹子躺在地上,渾身顫抖着雙拳緊握,看樣子是十分的不服氣。
我們慢慢走了上去,來到豹子的身前,我就見豹子鼻青臉腫的,鼻子上還掛着兩道鮮血,他狠狠的吸着,居然哭了。
大娘見此,急忙對着使了使眼色,我明白大娘的急忙就點了點頭。
“大男人哭什麼,站起來。”我對着豹子笑了笑,伸出了右手。
聽到我的聲音,豹子慢慢轉頭看着我,有點發呆,不過卻伸出了右手,我把他拉了起來。
“阿……飛哥謝謝你啊。”豹子站起來之後就對着我笑了笑,帶上那還沒有乾涸的淚痕,我怎麼看怎麼彆扭。
“沒事,怎麼回事?怎麼還捱打了?”我笑了笑,打算跟豹子攀談,就算豹子在這個學校裡是蒼蠅腿,但那畢竟還是肉啊,能拉攏就拉攏,何況他還不是蒼蠅腿,手下多多少少都有點人。
“呃……也沒啥事,就是惹到了學生會的副主席嘛,人家可是一個月兩千五的大混子,惹不起,捱打就捱打吧,沒事。”豹子一臉的苦笑,對着我說。
“不是,你這捱打就捱打吧,你哭什麼呀?還是男人嗎?”大牛有點鬱悶,他是屬於有話就說的人,也不會顧及別人。
“那……沒事,還是謝謝飛哥你們啊,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豹子對着我們點了點頭,正打算走。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倒是此時大娘開口了。
豹子聽到之後,轉頭看着我們,笑了笑點頭說道:“那哥哥們都說話了,那就一起吃個飯,這片也沒什麼好的飯館,就那六子燴麪館吧,晚上我請客,先走了。”
豹子對着我們擺了擺手,而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覺得事情有點離譜有點有趣。”小龍嘿嘿的笑着說。
“別說那麼多沒用的了,如果呢這魏虎青紅四個人家裡都有背景的話,那咱們就交了這錢,儘量和他們靠近關係,如果不是的話,那咱們就對付他們,還是問問胡靜比較好,也快上課了,抓緊時間。”
我對着大家說道,要知道一旦進班沒有交錢的話,恐怕下課就要捱打了,捱打的話那就是魏虎青紅的敵人,所以必須在上課之前弄清楚。
我拿着手機給胡靜打電話,她說她在她一好姐們的宿舍裡,讓我們站在原地等她。
差不多十分鐘後,胡靜走來了。“喲呵,幾位三千塊錢的大哥,在這裡等我,真是榮幸,四個人加起來都一萬二了吧,牛。”
胡靜依舊是大大咧咧的,一蹦一跳的來到了我們的面前。
“別給我們貧啊,問你,那個魏虎青紅他們家裡都是什麼背景?”我看着胡靜問。
她雙手環抱着,一臉沉思,差不多幾秒之後擡頭看着我說道:“肯定有背景啊,沒背景也不會這麼牛逼,我聽說就咱麼班裡的柳青青好像是咱們南明山黑道老大的女兒。”
“黑道老大?”我當即就是一驚,這他媽是開玩笑的嗎?市裡的黑道老大都是誰?懷三不算了,幼龍和另外一個不認識的人?老大的女兒,這他媽是開玩笑的嗎?
“那,有背景的話,咱咱們就交錢吧?”大娘笑看着我們幾個,嘿嘿笑着。
我和大牛小龍也都紛紛點了點頭,然後就準備出大門。
“你們四個,等着捱打就好了,哈哈……我在班裡等着你們啊,先走了。”胡靜在我們背後大聲叫喊着,不過我們都沒理會她,我就不信交了錢還能捱打。
學校門口有取款機,但是學校裡面沒,想要取錢還得出去。
但是我們四個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就見學生會的人,一個個的掛着紅肩章站在學校門口,現在已經快到了進班的時間,時間緊啊。
我們四個人徑直要準備跑出學校,不過門衛室裡此時突然走出來了一男孩,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平頭四眼貨,副主席。
“站住,快上課了你們幾個人幹什麼?不知道現在不讓出校門了?”平頭四眼當即就攔住了我們,此時我終於明白了胡靜是怎麼個意思,原來是這樣啊,校門口還有學生會的把守。
“不是,副主席啊,我就到門口取個錢怎樣?”我笑着看着平頭四眼,他低頭蔑視了我一眼,冷冷一笑:“是你啊,我還記得你。”
“不行!”平頭四眼等待了幾秒鐘,對我冷冷一笑,吐出兩個字。
“我滾你媽逼的。”我心裡當即就罵了起來,但人家畢竟是主席,我啥辦法呢。
“主席啊,您看,我就在門口取個錢,要不然我自己去,您不知道啊,這今天交保護費沒錢了,不取錢就得捱打呀。”我在平頭四眼的身邊小聲說着,又說道:“這樣吧,晚上請您吃飯怎樣?”
“不行,這是學校的規矩,你們就捱打吧。”平頭四眼根本沒有一點退讓之色,依舊這樣說着。
我他媽都耐着性子跟他好好說話了,況且那抽菸的事情我本來就不爽,沒有爆發就不錯了,現在還他媽的針對我,還不讓出去是吧,尼瑪。
“你們幾個給我看着,這個時間段只許進不許出。”平頭四眼大聲對着周圍學生會的人吩咐着。
我沒再說話,點了點頭,帶着大牛小龍和大娘就朝着辦公室的方向走。
“我還沒辦法你了難道,真夠逗的,王國帥是班主任,找他請個假不就得了,日他媽。”我一邊走一邊罵,大牛小龍他們也讓我消消氣,學生會嘛,在學校裡就是大佬。
來到辦公室,不過我沒看到王國帥的影子,問辦公室裡的老師,老師們倒是說班主任都被校長叫去開會了。
“完了,我日他媽的。”我轉身過來罵了一聲,大牛小龍和大娘也是一臉苦澀的看着我。
“行了行了,走吧,去的話給柳青青說說,下下禮拜一給她也行,或者放學。”大娘拍着我的肩膀,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畢竟大娘跟柳青青同桌,已經調了位置了。
“那走吧。”我點了點頭,帶着他們走進了教室。
教室此時已經人滿了,差不多隻剩下我們四個,班長是一個學霸,呆着眼睛的,長相醜陋到了極致,一臉的麻子,此時正站在講臺上安撫紀律。
我們進了教室之後,大牛小龍大娘倒是直接回了自己的位置,我則是順着過道擠着同學來到了柳青青的面前。
“青姐!”我笑眯眯的叫了一聲,柳青青擡頭看着我,依舊是一副冷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