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是啊,五萬塊一條狗怎麼說也得弄個好名字。“叫五萬吧?”
聽到我說話,張麗莎捂着嘴笑了笑,林濤狠狠瞪着我說道:“你打麻將打多了吧!”
“蘇佳,你覺得取個什麼名兒?”我開口問着。
“我不知道。”蘇佳說着,蹲下了身體,伸出雙手。
金毛也可乖巧,不理會林濤手裡的火腿腸了,轉頭就來到了蘇佳的面前,舔着她的手掌,蘇佳笑了,笑的很開心。
她雙手探索的摸着金毛的毛髮,不過摸到了金毛脖子上的一圈項圈,突然就說道:“叫它皮帶吧?”
“皮帶,好名兒。”林濤當即就哈哈大笑。
我心裡就在想,不管蘇佳說叫什麼,林濤都會說好的。
而後我們在家屬院門口分開了,林濤帶着蘇佳和皮帶走了,我和張麗莎則是回到了家裡。
剛剛進門,我的手機就響了,我拿着手機看了看,是楊語哲。
“阿飛,下午四點你和杜義欽去破舊廠房,我們其餘人就不去了哦,看你的了,計劃這是最後一步了,最好能教訓牛國華。”
“你們怎麼不去了?”我問着他。
“這是杜義欽的計劃,你找他去,你們倆收拾一個被綁的人還收拾不了嗎?”楊語哲問道。
我點了點頭,無奈的回着他。“行,我們兩個去。”
我站在鏡子面前,掛了電話,看着鏡子裡的我,自嘲的笑了笑,尼瑪,頓時感覺我的笑容居然如此的悲慘。
突然,一雙手順着我的腰攀了上來,而後我的背後,張麗莎就貼了上來。
“你幹什麼?”我有點吃驚,爲何一個女孩子這麼主動?
“我想抱抱你。”
我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她,不過我就感覺反正穿這麼厚的衣服,也沒啥感覺,抱就抱吧。
“你後天就該走了吧?”我問道。
張麗莎點了點頭,我從背後感覺的到。“我爸答應給我轉學了,阿飛,你會去找我玩嗎?”
我當然不會經常去省裡了,對着勁了我會出玩幾天,但不會經常去。“當然了,梧州除了你我就升子一個朋友,當然會去找你玩了。”
我安慰着她,我感覺她能感覺得到我說的是謊言,可是她還是點着頭。
我這樣站着很彆扭,鬆開了她的手坐在火爐邊上吃花生,我覺得很尷尬,或許是處於不好意思的原因吧,坐在火爐邊上一動不動。
“阿飛,你過年的時候能帶我去安徽嗎?我想見見那個讓你朝思暮想的女孩。”張麗莎坐在我的對面,突然開口說着。
我對着張麗莎皺了皺眉頭,有點驚訝,我感覺這都是祖宗啊,我是不是上輩子欠她的啊?
她還想和我一起去安徽,這是要幹什麼?逆天嗎?
且不說我爸我媽怎麼看我,就是阿惠她肯定會以爲是我甩了她女兒的。
不過我現在當然不能拒絕她,點頭說道:“好啊,到時候你就假裝是我女朋友,氣氣她。”
我笑着說,開玩笑的。
就這樣,我們兩個中午一起吃了飯,在家裡看電視,下午三點的時候,我打算去洪峰家找杜義欽。
來到洪峰家的時候是三點半,今天顧以晨出國,夏藍天去送他了。
杜明傑和洪峰依舊在聊天打屁,看到我來都對着我笑,問東問西的。
杜義欽在房間裡玩着電腦,我以前住的房間現在已經變成他的了。
我關上房門,來到杜義欽的身邊,看着他玩的遊戲也看不懂。“走啊,語哲說今天下午讓咱們兩個去,好好揍牛國華一頓。”
“行。”杜義欽點了點頭,當即就下了遊戲,和我一起出門。
“你們又去哪玩啊?”剛出房門,杜明傑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看的出來,就算這對父子在一起,杜義欽也不會主動和杜明傑說話。
我想着杜明傑心裡就不舒服,他一定想杜義欽好好和他說說話,日子不多了,所以故意找茬,爲的就是能夠和自己的兒子多說兩句話。
不過杜明傑住在洪峰家裡,他的妻子我倒是還沒見過。
“要你管啊,喝你的茶去。”杜義欽擡頭冷冷的看着杜明傑。
“你又上臉了是不是?”杜明傑脾氣也不行,當即就怒了,大聲叫道。
“我就上臉了怎麼?你管我幹什麼?”杜義欽也大聲嚷嚷的起來。
我急忙拉着杜義欽,洪峰拉着杜明傑,要是拉不住,這倆人可能還真的打起來。
“這兔崽子正在給我惹事,哪一次不是老子給你擺平的?”杜明傑說着,由於一隻胳膊被洪峰拉着,他另外一隻胳膊脫了拖鞋,對着杜義欽砸了上來。
“你最好永遠都別幫我,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杜義欽大聲叫着。
“行,你他媽有事別給老子打電話,老子煩死你了知道不。”
這一對父子爭執不斷,我有點拉不住杜義欽了,他力氣很大。
“我還懶得跟你打電話呢,死了都不會。”
我和杜義欽離開洪峰家,杜義欽氣呼呼的,走的極快,我追都追不上。
“你走那麼快乾什麼啊?等等我啊……”我大聲叫着,小跑的追上他問。
“我他媽煩死他了。”杜義欽大聲咆哮着,他所指的就是杜明傑,不過現在也只有我理解杜明傑的心思。
“好了好了,沒事了咱們走,抽根菸解心寬。”我拿出了一支菸遞給了杜義欽,他也不說話,拿着火機啪啪的點着,深深的吸了一口。
杜義欽逐漸平靜的下來,我本來想勸他,可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一路上也就沒話。
廢棄廠房距離洪峰家沒有多遠,我們十分鐘便到了,可是讓我奇怪的是,這裡哪裡還有牛國華的影子,他逃走了。
空空的麻袋在地上躺着,繩子也斷了,我就特別納悶他是怎麼跑的。
“他媽的,居然跑了。”杜義欽大罵了一聲,拿出手機,看樣子是準備把消息告訴楊語哲。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心裡盤算着楊語哲的想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楊語哲故意爲之?目的何在?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牛國華會逃走,所以才讓我和杜義欽來看看?
“別動,再動我就開槍了。”突然,我們兩個的背後就傳出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我聽說,是牛國華的。
我和杜義欽當即就是一愣,站在原地沒有動,轉頭看着,牛國華帶着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我們倆的背後,手中還拿着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我們兩個。
我有點心驚,頓時便升起了一股恐懼感,這……
我看着杜義欽,他也吞了吞口水,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把他們兩個給我綁起來。”牛國華嘿嘿笑着,身邊的幾人拿着繩子就朝着我和杜義欽走了上來。
“怪不得,怪不得楊語哲只讓我們兩個來,看來早就知道牛國華會沒事,早就知道牛國華會在這麼埋伏,那他爲什麼還讓我來?”我心裡想着,害怕極了,他要是拿着刀棍我倒是不怕,但是槍就……
我對槍有點恐懼,因爲那個時候也是同樣的地方,韓文拿着槍指着我,這讓我不禁想起那個時候。
我和杜義欽兩個人都沒有動,我們兩個被綁了起來,牛國華收了槍,大手一擺,幾個拿着鋼管了人走了上來。
我知道免不了的一頓打了,轉頭看着杜義欽,他也不說話。
我心想哪怕你現在說句話給我定定心啊,一起捱打總比自己捱打好什麼的。
可是他愣就一句話不說,直到鋼管砸在我們身上,我和杜義欽都倒在了地上,大聲慘叫着。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牛國華故意命令的還是什麼,這些人並沒有照着我們兩個人的頭顱去砸,一直打我們的身上,不過這樣也夠受的。
我和杜義欽被綁着,除了慘叫着外什麼都做不了,我渾身都疼,鋼管砸着實在是太疼了,我感覺我的身上至少有二十多處地方都要腫起來。
“停手。”不知道過了多久,牛國華突然說話叫停了,我的心這才鬆懈了下來,躺在地上呻吟着。
“你不是武城老大的兒子嗎?啊?讓你爸來呀,墨老大也說想見見你爸呢。”牛國華笑嘻嘻的走了上來,看着杜義欽問道。
“要你管,滾。”杜義欽又對着牛國華罵了一聲。
牛國華沒再理會杜義欽,反倒是一腳踩在了我的頭上。“阿飛是吧,如果不是墨老大說,我還真不知道綁我的就是阿飛一夥人啊,你們不是特牛逼嗎?你不是叫阿飛嗎?現在怎麼成了慫包?”
“我去你媽的牛國華,早知道昨晚就收拾你了,你大爺的。”我也對着牛國華大聲罵着。
“哈哈哈……”牛國華哈哈大笑了一聲,擺了擺手,兩個人把我架了起來。
“墨老大說了,杜義欽可以滾蛋,阿飛要去見見墨老大,不過墨老大還說,要是能讓杜明傑一起去見他,那就再好不過了。”
“見你媽了個逼的,讓墨展自己來,老子不去。”我大聲罵着。
牛國華根本不理會我,倒是轉頭看着杜義欽,說道:“給他鬆綁,讓他給杜明傑打電話,我還等着帶他們兩個去見墨老大呢。”
他的話音落下,兩個人就開始給杜義欽鬆綁,杜義欽也不說話,就是眼睛怒視着牛國華。
當繩子被解開的那一剎那,杜義欽就衝到了牛國華的面前,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而後杜義欽又被幾人圍着,一頓猛打。
這些我都看在眼裡,我不知道墨展爲什麼要見杜明傑,不過何必這麼麻煩呢,他只要給杜明傑打一個電話,杜明傑就會見他。
“何必這麼麻煩呢,墨展一個電話杜明傑就會去見他了。”我開口說着,實在不想杜義欽再繼續捱打了。
啪的一聲,我捱了一巴掌,牛國華怒視着我,吼道:“他媽的,要不是墨老大要見你,今天勞資就好好收拾你,還一個電話?我呸,就是見不了才用這種方法!”
我真想拉着牛國華好好打一頓,太他媽猖狂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