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林濤和麻子見我出來就問我。
我裝出滿臉的笑容,拍着林濤的肩膀說:“我早就說沒事了,白花錢體檢不是,感冒之後導致我的血管堵塞,吃點藥就行了。”
林濤和麻子信了,倆人都笑着點了點頭。
醫生並沒有給我開藥,不過我得做樣子啊,裝模作樣的去藥房那邊拿藥去了。
藥房裡面需要排隊,等了十多分鐘才輪到我,我隨便讓醫生給我開了點感冒藥就走了出來,麻子和林濤就在門口等着我。
我看着他們兩個笑了笑,不過我卻看着他們兩個的眼光有點異樣。
我們三個一起出了二院,在街上玩了一會兒就去吃中午飯了。
我心裡想着醫生的話,五六年的時間纔會對我的生命構成威脅,那豈不是我五六年之後就要死了嗎?
我的想法特別單純,還有什麼遺傳,難道我爸也有這種病?這是什麼怪異的病菌啊。
“阿飛,吃吃吃。”林濤給我夾了一個雞腿放在了我的碗裡。
我擡頭看着他,他和麻子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他的動作也很反常,居然出奇的給我夾菜。
我忽然想到他們倆是趁我拿藥的時候問醫生了吧?“你們知道了?”
我這樣問着他們兩個,林濤和麻子點了點頭,不過林濤笑着說:“想什麼呢,沒那麼嚴重,趕緊吃,吃完去看杜明傑。”
我點了點頭,心裡難受極了,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特別是醫生說遺傳的那句話,讓我不禁總想着我爸也會這個樣子。
我點了點頭,開始吃飯,不過卻沒什麼胃口,醫生的話不停的迴盪在我腦子裡,我怕極了,非常怕,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也不知道我以爲會怎樣,心裡只是害怕。
林濤和麻子也沒有理我,就是靜靜的吃着飯,我很想哭,可是哭不出來。
我們一起吃了飯,然後三個人又一起去了洪峰家。
到了二樓,我們去到了杜明傑的臥室,他在牀上躺着,洪峰在一邊守着,杜義欽也不知道跑的哪裡去了。
“小詡啊……”
杜明傑想要說話,我打斷了他,開口說道:“杜叔,您就好好休息吧,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他沒再說話,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林濤和麻子躍躍欲試,我知道他們兩個想把我的事情告訴洪峰,不過我瞪着他們,不停的給他們使眼色,他們兩個始終沒有說出來。
本來想着來和杜義欽聊聊天,結果他又不在,我們三個在洪峰家逗留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而後又回了家屬院。
坐在林濤的房間裡,我們三個人都不說話,看着電視一言不發。
“阿飛,你爲什麼不讓我們告訴洪峰?”林濤開口問着我。
“等等吧,等等我去省裡的醫院看看。”我眯着眼睛笑,看着林濤他們說道:“幫我保密。”
“靠,你還等,我日。”麻子不爽的剝着花生。
“醫生說可能是遺傳,我爸或者我媽可能也會這樣子,他們都沒事,我有什麼事,等過年去了我問問他們就行。”我笑着對林濤和麻子說道。
兩個人也不再說話,無奈的點着頭。
“對了,明天我就去上學了,你們也別想着對付誰對付誰的,快過年了,安生過個年,等年後吧,我從安徽回來之後咱們把北區和西區都拿下,然後對付墨展。”我笑着對林濤說道。
林濤和麻子也都點了點頭,是啊,快過年了,要是再出事就不好了。
“還有一件事,我一直瞞着你們,語哲和大娘知道,其餘的人都不知道。”我又開口說。
林濤和麻子紛紛看着我,齊齊的問:“什麼事?”
“杜明傑沒多少時間了,肺癌晚期,他不讓我告訴其他人,你們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聽到這裡,林濤和麻子紛紛一愣,兩人沒說什麼話,點了點頭。
“好了,你們玩吧,我去整理整理東西,街上買點東西,今晚就找杜義欽一起住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嘆了口氣,站起身體,慢慢離開了林濤的房間。
說真的,我放不下我身上的病,畢竟在自己身上,還會時不時的來一下喘息困難,那樣的感覺不好受,只是不知道這個怪病。
我渾渾噩噩的在街上轉着,買了點該買的東西,就回到洪峰家裡,而後就趴在牀上睡覺。
我迷迷糊糊的被夏藍天叫醒,發現已經晚上七點了。
“吃飯了。”夏藍天看着我叫道。
我打了個哈欠,發現杜義欽在我邊上玩電腦,轉頭看了看,外面黑洞洞的。
“阿欽也別玩了,吃飯。”夏藍天又說了一句,轉頭出去了。
杜義欽轉頭對着我笑了笑,而後站起來走了出去,我也去洗漱,完了之後坐在了飯桌前。
今天的菜很豐盛,五個人坐在這裡,洪峰不停的說着杜明傑不聽話,讓躺着不躺,非要坐出來吃飯。
我其實挺奇怪的,杜義欽的後媽居然沒出現,畢竟杜明傑受了傷,做妻子的也不來看看。
杜義欽也不說話,拿着筷子就開始吃飯,我和夏藍天倒是隨便聊着。
“正好,都去吧,人齊。”洪峰哈哈笑着。
就這樣說着,我感覺氣氛很尷尬,杜義欽也不說話,吃了飯就又進去玩電腦了。
時間過的很快,我也早早的就睡着了,做了一個感覺很長的夢。第二天一早,洪峰帶着我們三個就回到了學校。
離開學校那麼多天,我感覺很不適應,這第一天沒什麼課,我們就在學校院裡打球。
我拿着籃球剛投了一個,那種窒息感就又傳了上來,不過轉瞬即逝,讓我稍稍的放鬆了一下,坐在一邊休息,看着大牛小龍他們繼續打。
“喲,這不是阿飛嗎?我都以爲你不會來上學了呢。”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我轉頭看去,是楊阿晨和祥子。
他們兩個帶着幾個人朝着我走了上來,大牛他們見此也都丟了球,朝着我走來。
我聽大寶他們說,自從上一次張阿文來了之後,楊阿晨和祥子就又猖狂了起來,顧名思義就是我們慫了。
“怎麼?想幹架啊?”我擡頭看着楊阿晨問。
楊阿晨嘿嘿笑着,擺了擺手,說道:“幹架?跟你們一羣慫包乾架?別了,丟不起人。”
“你他媽說誰慫包,信不信老子現在弄你。”杜義欽當即就罵了起來。
“哈哈,慫包就是說你,垃圾,我呸。”楊阿晨哈哈一笑,樣子得意極了,帶着人轉頭就走。
杜義欽大寶他們幾個站在一邊恨的牙根癢癢,紛紛轉頭看着我問:“阿飛,幹他吧?”
“晚上再說,現在玩吧,這倆貨真夠猖狂的,給點顏色就開……”我話剛說到這裡,那股窒息感又傳了上來,這一次持續了三秒鐘,我長舒了口氣,還好沒有給大牛他們發現異常。
“不行,越來越頻繁了,我到底是怎麼了。”我有點不堪重負的意思,坐在原地喝着熱水。
校園裡元旦放假的幾天也都被人打掃了,積雪都弄了起來,籃球場足球場都沒什麼積雪。
“算了,那就晚上再說吧,阿飛打球。”馬逍遙對着我笑了笑,和杜義欽大牛他們幾個去了。
小龍這次沒有去,他看着我,坐在了我的身邊問:“怎麼了?”
“啊?”小龍或許發現了我的異狀,我故意做出狐疑的樣子看着他,笑道:“什麼怎麼了?”
“跟我就別裝了,剛纔怎麼了?”小龍又問。
“真的沒事啊!”
小龍長舒了口氣,有點無奈的點了點頭,坐在我的身邊跟我閒聊着。
就這樣,打球吃飯聊天,一天的時間過的還挺快。
吃了晚飯之後,我們一羣人回到了宿舍,又都跑到我的宿舍裡,說什麼好久不見十分想念,非要喝酒。
“大冬天的喝毛的酒,不想喝。”我擺手說着。
“你說的不行,就是喝白酒才暖身體,不多,咱們一二……八個人喝一瓶怎樣?”小顏拿着一瓶白酒嘿嘿笑着。
我很無奈,不過他們都說好,我也不能掃了他們的興,也只能點頭。
一瓶酒,也沒什麼菜就這樣幹喝,很快就沒了,八個人一瓶酒,一個人根本沒喝多少。
“不行,我還想喝,等着啊。”馬逍遙說了一句,又跑了出去,我真不知道他們那裡來的酒癮。
馬逍遙又去樓下拿了兩瓶白酒,這一次帶上來了幾袋花生米,我們就這樣吃着喝着。
等這兩瓶酒喝完,我們一羣人都差不多暈了,說醉了也不是,是暈了。
“幹他們倆吧,敢說咱們慫包。”小顏大聲罵着,他說的人自然就是楊阿晨和祥子。
“媽的,就是,敢說咱們慫包,弄他孩子。”大牛也站了起來。
一羣人越說越激動,我也被他們慫恿着,大聲叫道:“媽的,走,弄他。”
一羣八個人出了寢室,徑直來到了楊阿晨的宿舍,現在才九點多,他們宿舍裡在打牌。
“喲,這不是阿飛嗎?”楊阿晨看到我就站了起來,他宿舍裡的另外五個人也站了起來。
“你大爺。”我大罵了一聲,一腳把我面前最近的那個人踹倒,而後就對着楊阿晨衝了上去,其餘人也在這一刻動了。
我們人多,我對着楊阿晨的臉死命的錘着,他大聲的慘叫,但是現在不會有人來幫助他。
“說誰慫包,啊?”我抓着楊阿晨的衣領,大聲問着。
說真的,我有點暈,說話聲音也是巨大,我轉頭看着,他們的人已經被大牛杜義欽他們給按倒了。
“阿飛,你別作,等禮拜天試試,上一次還敢跑是不是啊?”楊阿晨根本不懼怕我,大聲叫喊着。
“哎喲喂,我去你媽了逼。”我笑了一下,對着楊阿晨的臉就是一拳。
楊阿晨慘叫了一聲,我大聲罵着他,說他纔是個慫包,揪着他的頭髮,對着一邊的牆就撞了上去。
嘭的一聲,這一下撞的楊阿晨七葷八素,他的額頭出現了一塊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