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你怎麼也來了?”我轉頭看着鐵良問。
“你問林濤啊。”鐵良對着林濤笑了笑,我們這一羣人,就數鐵良的年齡大,而後是林濤。
“那天下午你找我之後呢,我就想了想,但是不確定今天來不來,晚上就和良哥一起吃肉喝酒,是他說動我的。”林濤解釋着。
我笑着點了點頭,大家能來我太高興了,這就說明大家和我一樣都不甘心。
林濤只要決定來了,那就一定會找麻子楊語哲他們,他們本就是林濤的人,自然也會跟來。
不知不覺的,我們到了懷河村,和林濤他們在一起,我感覺時間過的非常快。
懷河村距離我們縣城還有三十多裡的路程,開車的話也就相當於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主要是路過城區有點堵着。
懷河村靠着懷河,是一條我感覺起來都很大的河流,我聽說這條河最後是匯入黃河的。
以前我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不過這個地方倒是很有名,很多喜歡垂釣的人都來這裡釣魚,村子裡更是沙堆遍地,有些人在這裡開採河裡的沙,這裡還有幾個沙廠。
到了村口,我們就一起下車了。
“你們在這等着吧,我還要回去賣肉。”老蕭嬉皮笑臉的對着我擠眉弄眼,我也對着他吐了吐舌頭,紛紛擺手,給老蕭再見。
我們一羣人突兀的出現在了懷河村,顯得很顯眼,因爲我們的穿着打扮和村裡的人很不匹配,沒一會兒,村口就聚集了很多的小孩子,他們站在一邊,都傻傻的看着我們。
“都沒吃飯呢吧?”我轉頭看着大家問。
他們都紛紛搖了搖頭。“臥槽,都是你挑的好時間,十二點,這大中午的,誰吃飯了?”
“走吧,那不是有一個燴麪館吧,別挑了,我請客。”我拍着胸脯哈哈笑着,我們一羣人就朝着村口的燴麪館走了上去。
林濤他們都是拍着胸脯保證,他一定會黑我一頓的。
一羣將近十個人進了燴麪館,紛紛落座,或許是小村裡的館子太少,這裡的生意還不錯。
“老闆,七碗燴麪,再來一件啤酒。”我大聲笑着,服務員硬了一聲,急忙報給廚師,而後拎着一件啤酒走了上來。
就這樣吃着喝着,等我們酒足飯飽之後,正好洪峰也到了,他們似乎也吃過飯了,還問我們吃飯了沒有。
這裡是村子的南邊,我們跟着洪峰的車一口氣來到了村子北邊靠近懷河的一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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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戶人家是洪峰的朋友,洪峰也給他朋友交待過了,讓我們在這裡呆上一個月,而後把阿和保姆留下,自己開車回去了。
這戶人家的主人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小夥二十一歲,叫毛曉坤,他居然在村子裡開了一家夫妻保健品的店鋪。
家裡三層小樓,他說他信基督,十里八鄉的人經常在這裡聚會什麼的,所以二層和三層蓋房子的時候就沒有分房間,是一片大地方,專門聚會用,現在我們這些大男人可以住進去了。
一切準備停當,由於要做十多個人的飯,保姆和阿和忙活了起來。
加上尖子,我們八個人排着隊像小學生一樣站在了夏藍天的面前。
我轉頭看了看他們,他們一個個眼睛瞪得老直,這是來訓練來的還是來看美女的。
不得不說,夏藍天今天緊身的牛仔褲,白色的襯衣,但是掩飾不住那呼之欲出的雙峰啊,特別是才十九歲,這樣的年齡簡直就是一個花季的懵懂少女,不過我們也只能飽飽眼福而已。
“你們八個人給我聽好了,既然選擇讓我來訓練你們,就必須聽我的,我想你們在學校也經歷過軍訓是吧,我先給你們一個警鐘,我的訓練可比軍訓嚴厲百倍,這一個月將會讓你們所有人記住一生,這一個月你們將會過着地獄般的生活。”夏藍天看着我們嚴肅的說道。
我們都沒有笑,夏藍天說的對,只有吃苦之後才能變強。
我一直都非常好奇夏藍天爲什麼會這麼厲害,身手敏捷還會一些格鬥技巧,體質也不是我可以比擬的,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我一個月後就要走,一個月我也會陪你們一起訓練,你們當中如果有誰不服我的話,可是現在提出來,不管什麼都可以和我比比。”夏藍天說着,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峰叔,嗯,好,你叫人來造幾個就行,簡單一點,別複雜了,用半個月就可以了,嗯。”
夏藍天掛了電話,認真的看着我們,開口說道:“一個月我會讓你們其中的某些人體質變得強一點,不會被人一打就趴下,還會教你們一些格鬥技巧,好了,時間還早,都先熟悉一下週圍的環境吧。”
我們一羣人蜂擁出去,這個村子我們都沒有來過,所以都比較好奇。
毛曉坤家的後面就是一片樹林,樹林之後就是懷河的沙灘,蔓延上去,這裡有許許多多的大沙堆。
那些沙堆有些高達五六米,長十多米,很大,這些都是沙廠老闆從河底打撈上來之後堆積在這裡的。
懷河很寬,我目測過去大約有五十米左右,而且我們所處的這一段,水流不是很急。
“哎呀,螃蟹,我說咱抓點螃蟹今晚吃怎樣?”劉晨在河邊站着,突然叫了起來。
所有人目光都匯聚到了他的身上,我看了看只是微微一笑,這要抓多久纔夠這麼多人吃。
他們也真夠有勁的,劉晨話音落下就都去抓螃蟹了,倒是楊語哲不停的掃視着周圍,似乎在看什麼,鐵良也是一樣。
我隨着他們的目光看着,周圍除了沙堆還是沙堆,大大小小的沙堆不計其數,我甚至覺得這裡玩捉迷藏的話一定好玩。
緊接着,楊語哲行動了,他朝着一邊走去,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跟了上去。
“阿飛,你怎麼不去捉螃蟹?”楊語哲轉頭看着我,狐疑的問。
“怎麼?你又想看風景吟詩呢?”我笑看着他問。
楊語哲搖了搖頭,自從他自己拍自己一磚頭之後,好像人變了一樣,也不會說吟詩來給我們聽了。
“我是在看周圍的地形,想一下夏藍天要用什麼方法訓練我們。”楊語哲邊走邊說。
他果然細緻入微,這點我倒是沒有想到,鐵良四處觀看的原因也是這樣吧?
鐵良被夏藍天打敗,心裡對夏藍天承認,但是我知道他並不服氣,夏藍天畢竟是一個女孩,他打不過一個女孩覺得十分丟面子。
我也想着,洪峰還拿來了帳篷,這就表明我們會在野外過夜,懷河邊上除了我身後的懷河村之外,遠處有幾個沙場,而後就是更遠處的那一座貫通兩岸的大橋。
我另外一面是一座小山,雖然是小山但是我站在這裡也感覺到山的巨大,茂林叢林將整個山體遮蓋。
我和楊語哲繞過幾個沙堆之後,他微微笑了起來,撿起地上的石頭擺在了沙堆的一角,而後又走着,每到一個沙堆邊上都擺放着一顆石頭,石頭有大有小。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問他爲什麼擺石頭他也不說,只是說這是秘密。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天色陰暗了下來,河邊起了很大的風,卷着周圍的沙堆惹的黃沙漫天,我們也只好退回毛曉坤的家裡。
林濤他們倒是拿着大盆捉了很多螃蟹,交給保姆說是要吃螃蟹,要炸的。
這使得保姆和阿和忙碌了起來。
尖子在村子和村子裡的小孩子們打的火熱,他給小孩子們表演跑酷,引的很多小孩子都叫他尖子哥。
這天晚上,我們多了一個菜,就是炸螃蟹,飯桌上我倒是挺奇怪的。
這個毛曉坤根本不吃螃蟹,我問他爲什麼,他卻說整天吃都吃膩了,我也苦笑,從小在河邊長大,吃膩也是常事。
晚飯過後,一羣人就非常的無聊,三三兩兩的在一起,坐在二樓打着紙牌。
我也擠在裡面看着,不過我卻發現夏藍天和尖子兩個人卻是在陽臺上看着天空。
毛曉坤家的陽臺沒有窗戶,屬於露天型的。
我笑看着他們兩個人,雖然這兩個人還沒有處對象,但是我感覺尖子很喜歡夏藍天,就是這個意思。
十二點剛剛過,我們一羣人完全沒有想要休息的意思,夏藍天倒是坐在屋子裡的椅子上,看着我們一羣大男人說道:“你們還不去睡啊?十二點了,訓練要開始了,別叫苦啊。”
說完,夏藍天下了樓,應該是回她自己的房間了。
我們一羣人完全愣在了這裡,左看看右看看。“不不是,他是不是想搞軍訓那樣的緊急集合啊?”麻子笑着問。
“應該是吧?”林濤也吞吞吐吐的說着。
“那還廢什麼話,趕快睡吧,既然要她訓練我們,就都聽她的。”鐵良年紀最大,他說話還有權威性,話音落下,我們就都點了點頭,開始整理牀鋪,地上鋪着一片的席子,我們是打地鋪睡的。
我和林濤麻子睡在一起,他們兩個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或許是因爲突然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我居然睡不着,翻來覆去的。
我拿着手機看了看,已經兩點了,我只感覺到過了一會兒而已就已經兩點了,可是想起來明天還有訓練我就興奮,根本沒有絲毫的睡意。
我仰起頭來,看了看周圍,其餘人也都個個睡的跟死豬一樣。
噠噠!
突然,一個聲音,似乎是腳步聲,非常清晰,從陽臺那邊傳來的。
我急忙直起身體轉頭看去,卻沒看到陽臺上有人,緊接着,我就聽到樓下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好像有人上樓了。
“是誰?誰大半夜的上來?”我微微狐疑着,想到會不會可能是那個毛曉坤,想上來偷我們的錢吧?
突然,我的餘光看到一道黑影穿過陽臺,緊接着就是一愣,急忙轉頭看去,空無一人。
“他媽的,我見鬼了?”我看着陽臺,沒有人,其餘的地方也都黑洞洞的,外面天氣陰着,風很大,嗚嗚直叫,顯得有些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