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我又踹了他一腳,把他踹在了地上,一腳踩在他的背上,罵道:“你他媽給我跪下叫爺爺,不然今晚整死你。”
“我叫你姥姥的腿。”楊阿晨又罵道。
我徹底怒了,拿着一邊的椅子對着楊阿晨就砸了上去,嘩啦一聲,楊阿晨啊啊的叫着,躺在地上呻吟。
“阿飛,你生氣了?”杜義欽在我身後叫着我,我轉頭看着他,突然一愣。
“是啊,我這是生的哪門子的氣?打就打吧,還打算要侮辱楊阿晨。”我心裡想着,或許是因爲杜明傑和我自己的事情,我是對着楊阿晨來發泄吧?
我擡頭看着杜義欽,不知道該說什麼,又轉頭看着楊阿晨,他身體素質好,這點打根本算不了什麼。
“阿飛,你給我等着,禮拜天,我讓你後悔。”楊阿晨又說了起來。
我轉頭看着楊阿晨,突然笑了笑,我都覺得我自己好像傻子一樣,我又給了他一巴掌,拽着他的頭髮把他拉到了樓道里,大聲罵道:“讓我後悔?行,我讓你先後悔說這句話。”
“不就是張阿文啊?對於他,我可是怕的要死呢?”我自嘲的看着楊阿晨笑着,他們也都走了出去,有點驚訝的看着我。
我是在發泄,沒錯,是發泄。
自從得知杜明傑癌症晚期之後我就一直憋着,自己有了怪病也是憋着,心裡鬱悶到了極限我自然不用說。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看着坐在地上的楊阿晨,他點燃了一支菸抽着,也不說話。
“他媽的,抽,在老子面前抽。”我看到楊阿晨抽菸,一巴掌扇下去,這一巴掌非常狠,他手裡的煙都被甩到了一旁的角落,他低着頭,一言不發。
我惡狠狠的低頭看着楊阿晨,正在捱打,居然敢抽菸,把我當成什麼了?
“童詡,我*逼,老子不還手是給你面子知道不,艹你媽的!非要逼老子!”楊阿晨突然暴走了。
他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腳把我踹倒在地,而後衝到我的面前,對着我的臉一通猛打,他真的發飆了。
杜義欽大牛他們見此便紛紛衝了上來,但是這一刻,樓層頂上叮叮噹噹的聲音,我看到祥子帶着人衝了下來,還有那兩個雙胞胎。
一羣二十多個人,很快就把我們圍住了,開始一頓猛打,周圍有小顏馬逍遙他們的人,看到這裡也都上來幫忙,但是無濟於事。
“我操,我操。”我被楊阿晨壓着,他體重比我重很多,我根本擋不住他,也掙脫不開,只能護住頭部。
“童詡,你他媽給老子記住,老子不是怕你,是忍你,懂嗎?別拿老子的忍耐當做你犯賤的資本。”楊阿晨邊打邊罵。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感覺楊阿晨慢慢站了起來,這纔拿開胳膊看着,楊阿晨和其餘的人紛紛散開了,我們這邊的八個人已經都倒在了地上。
他們走了,我們慢慢站了起來,真沒想到楊阿晨還敢發飆。
“阿飛不行,他們人多,還不止這些,大概一起有四五十人的樣子。”馬逍遙從地上站起,靠着牆點燃了一支菸。
我點了點頭,今晚怎麼看都算吃一個啞巴虧啊,我也沒想到祥子和那個雙胞胎居然會突然殺下來,讓我們猝不及防。
“行了,都回去睡覺吧,事情明天再說。”我對着馬逍遙他們說了一句,也都點了點頭,各自回各自的宿舍了。
回到宿舍裡,我躺在牀上悶悶的抽支菸,忽然感覺今晚的確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
“阿飛,咋辦?就這樣捱了一頓?”大牛躺在另一邊問。
我沒有說話,深深吸了口煙,又長長吐出來,說道:“看看再說吧,現在睡覺。”
說完,我丟了菸屁股,開始脫衣睡覺。
冬天睡在宿舍裡非常冷,因爲沒有暖氣,窗戶還跑風,就是連火爐都沒有。
這一晚,我睡得很不好,半夜裡被那種窒息感驚醒了一次,難受了一會兒之後就再也睡不着。
我想着我自己,因爲這種窒息感,因爲這個怪病,我發現我人好像變了一樣。
我變得不想說話,變得有點煩悶,時刻都想找人出來發泄一下。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飯,我和大娘他們一起回到了班級,和往常一樣的上課。
無聊的生活開始繼續,大娘不停的問我要不要和楊阿晨祥子開戰,我沒什麼心思,就讓他計劃。
中午也算平靜,現在我們兩撥誰都沒有主動出手,因爲在學校裡我們的人都差不多一樣的多,出手誰也不會太吃虧也不會太沾光。
下午的生活也還是那麼的枯燥,一起打球喝水,不過那種窒息感又來了兩次,我現在感覺似乎穩定了,白天只會有兩次這樣的感覺。
不過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好受,窒息感短則一瞬間,長則十幾秒,就像憋氣那樣,無法呼吸。
“童詡,就你這體格訓練蛋啊,給我跑步去。”這是我第二次窒息,我正坐在一邊憋着氣,伯啓突然叫了起來。
我轉頭看着他,他見我沒動,慢慢走了上來。“我不是跟你說話嗎?童詡,跑步去。”
我轉頭看着他,已經憋了七八秒的時間了,我感覺到很不舒服,可是那種窒息感還存在。
“我是不是給你說話呢,童詡。”伯啓又叫到,走到了我的身邊,對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腳。
我突然能夠喘息了,大口喘着粗氣,惡狠狠的看着伯啓。
我這幾天心情有點鬱悶,當下就想爆發,可是我知道伯啓是教練,能忍就忍。
我轉頭準備跑步,可是伯啓突然拉住了我,說道:“穿上東西去。”
伯啓所指的東西就是沙袋,很重的,我看着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乾脆就坐在了一邊,不理會他。
“童詡,我是不是跟你說話的?站起來。”伯啓指着我叫道。
“我不舒服,不去。”我冷冷的回着他,坐在一邊喝熱水。
“你說什麼?這是我的命令。”伯啓指着我大叫。
“你的命令算個蛋。”我不屑的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聽伯啓的,乖乖的綁上沙袋然後去跑步,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知道反駁他不對,畢竟尊師重道,可是我忍不住。
“你說什麼?”伯啓聽到這裡就怒了,對着我大吼了一聲。
我沒有在說話,端着茶杯繼續喝茶。
他的吼聲驚動了杜義欽他們,他們紛紛跑了上來,站在周圍看着。
“喝,你喝個蛋。”我水杯還沒放到嘴邊,伯啓突然伸手,呼啦一下,將我的水杯打落,熱水灑了一地。
我擡頭看着伯啓,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你是不是覺得你訓練了幾天牛逼了?啊?知不知道你還太嫩?啊?”伯啓繼續吼着。
這樣看着我,不服氣是吧?行啊,來,跟我打。
他這句話說出來,我不知道爲什麼,居然站了起來,對,我想跟他打。
“你要是能搶到我的耳暖,我以後就不管你,搶不到,你必須聽我的,來。”伯啓大聲叫着,衝着我擺了擺手。
我沒有廢話,大叫了一聲,對着伯啓衝了上去,我就在想,一個耳暖而已,我想着應該很順利吧。
還沒有跑近伯啓,他一腳踹來,我個頭低,這一腳踹在我的胸口上,徑直把我踹倒在了地上。
我躺着地上,看着陰陰的天,猛的又站了起來,對着伯啓又衝了上去。
可是依舊是那樣,我還沒有近身,就被他踹倒了。
此時我才發現,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打架方面,個頭什麼的都會佔優勢,而且不像我們這些一樣。
我才學了一點格鬥技巧而已,要是有人和伯啓一樣厲害,像在梧州時我對付的那個西裝男人那樣厲害,我根本不會是對手。
“阿飛。”我又被踹倒了,杜義欽大牛他們叫了起來。
“怎麼?你們也要幫忙?”伯啓轉頭看着杜義欽他們問道。
杜義欽也不廢話,二話不說就對着伯啓衝了上去,大牛小龍大娘他們三個也在同一時間衝了上去。
同時四個人,我看着他們,覺得伯啓應該會扛不住。
可是結果讓我大跌眼鏡,杜義欽剛到伯啓的面前,一拳就被伯啓打倒在地,大牛小龍則是被伯啓踹到,大娘被伯啓一個過肩摔也摔倒。
我們五個人,居然都不是伯啓的對手。
“教練,欺負這麼多人啊,我和你玩玩。”突然的一道聲音,我們紛紛轉頭看去,是夏藍天。
周圍看熱鬧的學生都圍了上來,對着夏藍天指指點點的。
我也皺起了眉頭,伯啓以前是當兵的,退伍之後纔來到這個學校,算是有點本事。
夏藍天從小就練,她的經歷我也算知道,倆人到底誰更厲害?
“你一個女孩跟我打什麼?你叫什麼名字?”伯啓一眼就看扁了夏藍天,開口說道。
伯啓不認識夏藍天也是常事,畢竟都不是一屆的人,他只認識我們班的人。
“我叫夏藍天,是九一屆的。”夏藍天手插在口袋裡慢慢走到了我的面前,背對着我。
“你還是一邊玩去吧。”伯啓笑了笑,不打算和夏藍天打。
我看不到夏藍天的表情,只看到她的身體抖動了一下,而後說道:“教練,你把我的弟弟們都當猴子打了,我這個做姐姐的,當然要出手幫忙了。”
“哦?”伯啓已經轉過身了,聽到這個聲音就停下了腳步,不過同時,夏藍天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啪的一聲,伯啓身體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你偷襲我。”
我心裡偷笑了起來,不過這一招下去,伯啓也不會再小看夏藍天了,畢竟他的體格一拳很少有人把他打的趔趄。
“看來有兩下子啊。”伯啓嘿嘿笑了笑,慢慢站立了身體。
“啊!”伯啓大叫了一聲,猛的朝着夏藍天衝了上去,右手擺拳頓時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