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看的出來,張麗莎的爸爸有點爲難,畢竟自己的女兒和一個男孩在一起,還住在一起,可能……
“叔啊,您就放心吧,家裡有地方住,那個麗莎學校的情況你不知道,我建議給她轉學,要不然這樣吧,我讓我乾爸給說說,在我們縣裡的高中上學就行嘛。”我抿着鼻子給張麗莎的爸爸提議。
他爸爸讓我叫他老張,可是我覺得把這個叔的稱呼還是必要的。
“那……那……哎,好吧,等過了元旦我再來接你,你好好玩幾天吧,小詡啊,麻煩你了。”老張看着我說。
我擺手笑了笑,客氣了一下,讓老張在這裡吃吃飯什麼的,他拒絕了,說店鋪還得有人看。
剛把老張送上車,林濤就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還沒到,我急忙的說讓他等着,和張麗莎一起又往回走。
“你就不能跟你爸犟嘴。”我一邊走着一邊數落張麗莎,太陽出來了,顯得有點暖和。
“謝謝你呀。”張麗莎倒是對着我笑了笑,閉口不提她和老張犟嘴的事情。
汽車站距離我家沒有多遠,因爲林濤還等着,我就繞了近路。
“罵了隔壁的,給我站住。”我和張麗莎路過一個小賣部的時候,裡面躥出來了一個人,指着我大聲叫着衝了出來。
這個人就是昨晚我一腳踹到的那個醉漢,我沒想到他家就住在這附近,不過也難怪,昨晚的夜市攤就在我家附近。
我停止了下來,那個男人來到我的面前,指着我罵道:“你大爺的,很有本事對吧?昨天晚上我朋友受傷了,你們一聲不吭的就走?我朋友現在還在醫院裡住院呢。”
“哦,你還有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啊?喝醉了就調戲小姑娘啊,是不是啊,虧你還是看上去二十七八的大人,丟不丟人,追我幹什麼?說啊?”我毫不客氣的回着他。
“喲呵,你是不知道這一片誰是老大吧?我看你家就在鋼鐵廠住,可能你爸我還認識呢,把你爸的電話號碼給我。”他對着我還不依不饒。
我心裡想着,老大?這裡也是東區啊,這條街距離我家沒有多遠,拐一個彎走個三四百米就到了鋼鐵廠了,誰是這條街的老大。
“我沒我爸的電話號,讓你們老大來吧,我問問他這件事情怎麼辦。”我開口說着。
張麗莎拉了拉我的衣服,小聲說道:“童詡,別說了,他們老大來了怎麼辦呀。”
我笑了笑,還真的沒有害怕過。
“行,我本來想着你們賠點醫藥費就行了,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你等着。”這個男人說着,就拿出了手機。
我也沒動,轉頭對張麗莎說着:“你先回家屬院吧,林濤在門口等着呢,你讓林濤來。”
張麗莎點了點頭,我給她說了一下大致的路程,她轉頭就跑走了。
我站在這裡等着,那個男人打了電話就站在我面前不怎麼說話了,只不過隔一會兒對着我說一句,你等着之類的話。
我就等着,五分鐘後,我看到一個衚衕裡走出來了一名看上去和林濤年紀相仿的男孩,男孩背後跟着兩個人,我沒見過,尋思着,這就是這條街的老大?
說真的,這條街我不怎麼來,這裡的人我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老大,就他。”男人見那個男孩走了上來,指着我說道。
“鋼鐵廠大哥多,你叫什麼名字啊?認識林濤嗎?認識阿飛嗎?”男孩看到我就問。
哎喲喂,他還知道我啊?不過一看就知道不認識,還害怕打錯人,所以開口問我。
“認識。”我開口說着。
他點了點頭,慢慢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那個,都認識,你明天中午拿來一千塊錢當醫藥費算了。”
“你還要錢?你等着,等着我回家給阿飛林濤說。”我居然也裝了起來,我聽林濤說過,這叫裝逼。
“唉,給你臉不要臉是吧?你現在給飛哥打電話,讓飛哥來。”男孩看着我說。
我笑了笑,說:“不用了,濤哥一會兒就來了,我讓那個女孩去叫濤哥了。”
索性,這個男孩也點了點頭,說道:“那行等着吧。”
又過了三分鐘,林濤揹着蘇佳和張麗莎一起出現了,他們三個人走了上來,林濤把蘇佳放在地上,對着我問:“阿飛,咋回事?”
“阿……阿阿飛。”我就聽到我面前這個男孩瞪了一下,急忙從一邊的石頭上站了起來,對着林濤叫道:“濤哥,濤哥。”
“喲呵,小鑽風啊?這是你飛哥。”林濤嘿嘿笑了笑,走了上來。
這個小鑽風急忙就拿出煙,對着我和林濤發,不停的點頭哈腰。
我也沒有在意,兜裡沒剩多少錢了。“濤子,給我一千塊,等會兒取了還你。”
“要錢幹什麼?”林濤從兜裡拿出錢包,開始數錢。
“昨晚麻子用飛刀傷了他們一個人,好歹給點醫藥費吧?都是東區的。”我開口說着。
聽到這裡,林濤不數錢了,將錢放進口袋裡,說道:“阿飛,走吧,小鑽風啊,你找崔學文去拿醫藥費吧,我沒錢。”
我笑的死了,現在賴達手裡有三個扛頭的小頭目,分別就是崔學文,王戰勝還有那個何志,何志住院之後賴達想要拉攏他,就帶上了他。
林濤讓這個小鑽風去問崔學文要錢,這無疑就是找死,免不了的一頓打,我和林濤哈哈大笑的走了,我轉頭看着,他們四個倒是一副吃癟的樣子靜靜的站在原地。
“你還真夠爲難他們的。”我一邊走着一邊說。
林濤還揹着蘇佳,我不知道他們兩個確定關係了沒有,反正從上次蘇佳說考慮考慮之後我和林濤就沒有再找過蘇佳了。
“不開眼的東西,還想詐我們的錢,坑爹呢這是。”林濤叫道。
張麗莎和蘇佳都笑了起來,不過張麗莎對這些挺好奇的,說道:“爲什麼那個男孩叫小鑽風啊?”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轉頭看着林濤。
“怎麼說吧,這小子我以前經常在這裡玩,他剛開始也是跟着我混的,經常在那裡學着西遊記裡面獅駝嶺的那個小鑽風,大王叫我來巡山,巡了北山巡南山的,我們也就叫他小鑽風,叫着叫着就熟悉了,改不掉了也就變成他的外號了。”
我聽着林濤的話,笑的岔氣,強憋着笑意說道:“走吧,吃點飯去。”
“我想下來走走。”蘇佳開口說了。
林濤應了一聲,把蘇佳放在地上,張麗莎扶着蘇佳,兩個人慢悠悠的走着。
我和林濤也放慢了速度,走在她們兩個的後面。
“唉,阿飛,借我點錢。”林濤扛着我的肩膀說道。
“說什麼借啊,你要用多少?幹什麼用的?”我開口問着他,林濤還從沒給我借過錢。
林濤嘿嘿笑了笑,仰着頭看着蘇佳,說道:“我想給蘇佳買個金毛,導盲犬,不知道得多少錢,反正我感覺我現在手裡的錢不夠。”
“那寵物店不是有嗎?就幾千塊錢。”我開口說着。
“你懂個卵,那寵物店的又沒進過專業訓練,是人照顧狗啊還是狗幫助人導盲啊?那個王國帥說他老師能買到,要五萬多呢,金毛,我手裡就三萬,你借我兩萬。”林濤繼續扛着我的肩膀。
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林濤爲蘇佳做了不少呢。“確定關係了沒?”
林濤搖了搖頭,說道:“還沒,蘇佳好像很猶豫,還沒答應我。”
“那她要不答應你,你覺得你爲她做這麼多值得嗎?”我看着林濤問,我不知道他那裡來的那麼好心,自己還困難着呢。
“值得啊,再說了就算我不喜歡她,她也是一盲人啊,盲人需要關愛啊,你懂個蛋。”
林濤對着我說着,我忽然愣住了,是啊,蘇佳現在這個樣子一切還是我和洪峰造成的,我忽然感覺有點不舒服。
我很想讓洪峰給蘇佳買個導盲犬算了,也不用林濤花費他的積蓄,但是吧林濤和洪峰送又不是完全的一個意思。
“行,沒問題,你就讓王國帥弄吧,等掏錢的時候你給我說就行。”
“嘿嘿,還是咱阿飛痛快。”林濤拍着我的肩膀笑。
我也沒有說話,尋思着明天就是元旦了,大家一起聚一聚鬧一鬧玩一玩。
我們四個人一起吃了飯,又在大街上轉悠了很久,下午三點的時候朝着二院走,林濤說的是明天醫院放假,今天帶着蘇佳檢查一看,看看積血有沒有減少。
我聽林濤說方陽也升官了,從以前一條街的老大直接升到了三條街的老大,現在管着廣場周圍的三條街,收入可是非常可觀。
不過不管是賴達還是表哥,他們的收入都要分給我們十三太保二分之一,這些我不知道是誰給他們協商的,不過即便是分了二分之一,他們收入也非常可觀。
拿下東區南區還沒一個月的時間,我也不知道到時候能分多少錢,反正就等着,這些都是鐵良管的,對錢,我現在真覺得很好賺,不過這種想法直到以後我才慢慢轉變,算是真正的體會賺錢如吃屎。
到了二院,林濤陪着蘇佳去檢查了,我和張麗莎坐在樓道內的椅子上等待着。
突然,我前方側對面的房間裡走出來了一個人,手裡拿着病歷,我很奇怪,居然是杜明傑。
杜明傑和我們一起從梧州回來之後他把杜義欽送進學校,應該就回武城了啊,爲什麼會出現在二院?是誰病了?
我狐疑的走了上去,杜明傑倒是雙手顫抖的看着病歷,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病歷,開口叫道:“杜叔叔。”
杜明傑嚇了一跳,急忙收起了手中的病歷,轉頭看着我,笑道:“小詡啊,你怎麼在這?”
“我陪一個朋友來複查,杜叔生病了嗎?”我問着他。
杜明傑急忙搖了搖頭,臉色變得極爲難看。“沒有沒有,一個朋友而已,小詡啊,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杜明傑說話臉色都不太對勁,似乎有事一樣,還有手裡拿着的病歷,他看着的時候雙手有點顫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